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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这秦旬来得会不会也太凑巧了一点?
秦旬对眼前的场景俨然什么都没察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把手中的一柄剑递了过去:“亏得秦姑娘的马车行得慢,不然在下可真就追不上了!”
萧清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伸过手去接过了那柄剑:“多谢秦公子。”
秦旬摆了摆手,这才发现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平南侯一回过身去,秦旬眼神一凛,赶紧地朝着平南侯行礼:“晚辈见过侯爷!”
平南侯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好几遍,眼中还隐隐地有着不悦之色,让秦旬觉着很是奇怪。
秦家和平南侯似乎也没有什么新仇旧恨吧?为何他老是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是秦家欠了平南侯府很多东西没有还一样。
良久,才听到平南侯轻轻地道了句:“嗯,客气,你就是秦尚书家的小子?”
秦旬擦了擦汗:“承蒙侯爷还记得晚辈,惭愧惭愧!”
“你和秦姑娘,什么关系?”平南侯淡然地问道。
秦旬愣了一下子,遂后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难不成他对秦姑娘的好逑之心,连平南侯都一眼看出了?
不,人秦姑娘还在此处呢,不能让秦姑娘觉得唐突,秦旬清了清嗓子道:“无甚,只是晚辈恰巧在酒楼里遇上了秦姑娘,萍水相逢罢了,见秦姑娘的剑遗落在了酒楼里,于是便追了过来!”
一句话十分的简洁,让平南侯打消了心里头的疑虑:“嗯,早些回去吧,温习温习功课,这年后的春闱一过,可就是科考了。”
科考一年两次,基本上就是把省试提到了京中来,下面轮番通过乡试会试的,都会有举荐人。
但京中的这些富家公子哥可不同,私塾和国子监会单独设立科考,向来比民间的科举更为严谨,毕竟他们出生之时,就注定了他们的路与旁人相对而言不那么平凡。
“多谢侯爷记挂!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说着,秦旬还有意无意地朝着萧清然那处看了一眼,匆匆地离开了。
这个呆子,总算是走了,萧清然心底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她这会儿还要抓紧时间把正事儿给办了。
平南侯也转过身来,但他的脸上却不似方才那欢喜之色,似乎是有些吃味的模样,盯着萧清然:“你和这秦小公子……到底是何关系?难不成你逃婚,就是为了他不成?”
什么?萧清然就是觉得,平南侯这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让她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
难不成清晨逃婚,不是因为不喜欢这平南侯吗?什么时候又跟这秦旬有半点的关系了?
一旁的老板也不由得哽咽了一声,这等人物在自己的摊前,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
见萧清然没有回答,平南侯掏出了自己的锦囊,把钱扔到那摊位上:“方才秦姑娘看过的东西,都给包起来。”
老板有些错愕,但早已经在心底里笑开了花,这……这是财主啊!
“好嘞!侯爷您稍等。”
把东西给打包好了,平南侯这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地问道:“跟我回府里好不好?”
萧清然猛地松了口气,她等的就是平南侯这句话了,方才迟迟不说,当真是要急死她了!
萧清然有些扭捏的样子,虽然镯子什么的都已经送到她手上了,她还是故作不愿的模样,刚走几步,就道:“可……平阳郡主还在府上,民女便不去了吧。”
平南侯的脚步顿了好一会儿,萧清然心里面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却听他道:“我都说了,我和她并非相爱,她只是徒有一个正妻之名,况且最近她又犯了些事,用不着多久,我便可以找个理由,休了便是。”
休了便是,萧清然心里头不禁咂舌,这男人当真是好一个雷厉风行,似乎一点也没有顾忌过宁玉曾为他生了个孩子的份儿上。
不过她也能想得通,如若她是个男子,摊上这么个恶毒又愚蠢的女人,指不定也想休妻,而此时呢又正好有清晨这么个温柔如水的姑娘闯入心房来,就更是有得比较了。
萧清然愣神这会儿,平南侯又问她:“秦姑娘,可还是在想什么?”
萧清然连忙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只是离开这些日子,听到了一些传闻,颇有些想不通罢了。”
闻及此,平南侯的脸色也略微地有些难看,娶了一个平阳郡主以来,给他造成了多少的祸事!
如今竟然还有胆子去谋害岑王府的人,不管是王妃还是王爷,哪个是她能动的?更何况岑王还是她的长兄,如此大逆不道的人,他现在就想休了才好!
但她一直嚷嚷自己是清白的,平南侯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再信她一次,正是纠结。
“秦姑娘莫要再多想,先随我一道入府好吗?”平南侯始终地与萧清然保持着一点距离,不难看出,平日里他还是很尊重清晨的,只是她还是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萧清然笑笑:“那不知道,宁……大娘子是否在府上?”
差些就把宁玉给叫出来了,还好她口风转得快。
平南侯的脸色微微一变,遂后点头:“她在府上,不过也不必怕她,咱们直接去沁舒园便是。”
沁舒园,萧清然好像听清晨提过,她之前在平南侯府上的时候,就一直住在这沁舒园里,是平南侯特意给她安排的住所。
只是萧清然没有想到,她再见到宁玉的时候,竟是以伪装成清晨的身份。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平南侯让身边的丫鬟家仆都先下去,不由得问道:“秦姑娘,你为何以面纱遮面?”
她之前可都不戴这些的,即使知道她会些功夫,拿了剑在手他也不意外。
这个问题,可是把萧清然问倒了,她自然是要戴白羽纱才对,不然怎么诓他?
她笑了笑:“侯爷,民女前些日子不慎染上了风寒,不可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