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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同魏紫苏寒暄后,得知她的遭遇,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才纷纷离去。
陈秀才与陈清池也没多作停留,假笑着与魏紫苏说了些场面话,就匆忙离去。
回陈家村的路上,陈清池焦急地询问,“爹,紫苏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秀才沉凝半晌,回道:“池儿,你与陈娟儿的亲事决不能丢,这不但关乎着你的未来,也关乎着你弟弟妹妹们的将来,为父会想办法与魏家退亲。”
“爹,退亲之事切不可由咱家提出,日后娟儿进门的前因后果被外人知晓,恐被人说闲话。”陈清池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那位送魏紫苏回来的年轻男子。
顿时灵机一动:“爹,魏紫苏与山匪接触后,不堪受辱,跳了悬崖后,又与陌生男子相处一月,若这事传出去,想必魏叔会羞愧得主动与咱家退亲。”
“哈哈。”陈秀才激动地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这事让你娘去做最是合适。”
陈清池的心这才定了下来,沉吟了一番,又道:“可以让娘查一查那位郎中是否有婚配?若没有,便传出魏紫苏应该以身相许,报答郎中的救命之恩。
若对方婚配了,则将此事添油加醋一番,透露给对方的娘子,届时,魏紫苏得忙着应付郎中的娘子,不会有闲心关注到我与娟儿。”
陈秀才竖起大拇指,一脸自豪:“还是我的池儿聪明。魏老二这等穷酸秀才人家,如何配得上我儿?
若不是陈娟儿家之前也穷,咱们早就退了与魏家的亲事,哪里会拖到如今?”
“爹。”陈清池立马左右环顾,见无人后,才放下心来制止道,“这样的话,您日后可千万莫要说,不可让魏家知道咱家早就有退亲之心。
更不可让娟儿知晓,咱家是因她家开了大铺子,才与他们家结亲……儿子对娟儿,是真心疼爱!您同娘也要说清楚此事的利害关系。”
回到家中,父子二人将这事同陈清池的娘张氏叙述了一遍。
张氏出主意道:“只这样还不行,听说,魏老三的大闺女魏紫冉与紫苏关系不佳,若因着这事,魏紫冉与秦家的婚事吹了,只怕魏紫冉得恨死紫苏,如此,紫苏越发没精力缠着咱家池儿。”
父子二人皆同意这般做。
厢房里,江美君忙前忙后地为魏紫苏擦身子、换衣裳、修剪指甲、涂抹护肤膏、梳发髻、按摩受伤的腿……
魏紫苏心里暖暖的。
原主的娘,真真是疼爱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缺失的母爱会被弥补。
江美君将她收拾得妥妥当当后,才拉起她的手,说起那日的后续:“我与你父兄被惯匪抓住后,不知怎地,恰巧遇到剿匪的人过来……
获救后,我们去寻你,见你跳了山崖,若不是你父兄再三保证会寻着你,为娘就随着你一起去了。”
说着说着,江美君哭了起来:“之后,你父兄一边找你,一边要防着娘做傻事,真真是累……”
魏紫苏笨拙地伸手,为她擦拭眼角的泪。
随后别扭地开口:“娘,对不住,是女儿不好,不应该急着跳崖。”
同时,心中也在考量,为何惯匪那么快被剿?
剿匪军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吧……总感觉,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搅动一切。
也或许是她在皇宫中耳濡目染的心机太多,想差了……
江美君不住地摇头,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不,是娘的错,娘没照顾好你,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只怕是,陈家要来……”
说到这里,她又自顾自惨淡一笑:“今日不说这些,苏儿,你快些休息。”
魏紫苏明白原主的娘未说完的话。
原主被惯匪逼得跳崖,又消失了一月,此刻与陌生男子一同回家,就算没有失身,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会少。
陈家,有可能来退亲。
方才,陈清池离开之前,一脸假笑,退亲之事,怕是等不及了吧?
另一边的夏长卿一直没离开。
他还等着拿药钱。
那朵天山雪莲,是师傅的宝贝,可值钱。
他若拿不到银子,怕是师傅游历回来后,得敲碎他的脑袋。
魏承颂热情地留下夏长卿。
酒桌上,魏承颂一边为夏长卿倒酒,一边感叹道:“之前总听说,怀北村有个医术了得的神医丰神俊朗,可惜一直不得见。
今日一见,夏郎中果真如传说中的一表人才,菩萨心肠。”
“哪里,哪里,长卿不过游荡的赤脚郎中一个。”夏长卿谦虚了两句,道了谢后,端过酒碗,一口饮尽。
又道:“多谢魏叔的盛情款待,这一月,魏姑娘所用的……”
“之前,魏叔耳濡目染太多与你有关的传说……”魏承颂截住夏长卿的话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与夏长卿有关的……治病救人的传说。
最后寒暄得差不多了,又问道:“不知夏郎中是否娶妻生子?”
“并无。”夏长卿老实道。
“那可有定亲对象?”
“暂无。”
“钦慕的姑娘呢?”
“……也无”
“钦慕你的姑娘呢?”
“这个……大概是有的,长卿一心醉于求医,并未注意……”
家中时不时会收到一些女子绣的荷包等物,他让灵芝一一退了回去。
但灵芝非常热衷于为自个儿寻找大嫂……
屡劝不改!
连续几个问题下来,夏长卿心中已隐隐知道对方的意思,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正要提出告辞。
对方却忽然悲凄道:“我可怜的苏儿,受此磨难,若不是夏郎中贴身照顾数日,只怕是早就……”
说着,对方又给他倒了一碗酒,敬他。
夏长卿无法,只能跟着一起喝。
但他总感觉聊着聊着,话题有些变味了。
贴身照顾?贴身这个词可不能随意用……
魏承颂红着眼眶:“都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
“咳咳咳……魏叔,咱喝酒,喝酒。”夏长卿额头吓得浸出汗珠来。
后面的话,可不能让魏叔说出来。
他救过的病人多了,若个个以身相许,这……
“行,咱今日不说这些。”魏承颂心里叹气,这夏郎中莫不是不中意女儿?
他只得又道:“苏儿这些日子习惯了由夏郎中照应,腿又没好全,我这当爹的心疼闺女,还得留夏郎中在家中多住几日,帮衬着照应一下她。”
夏长卿唇角微抽:“我……”
“喝酒,喝酒。”魏承颂赶紧开口,阻止某人拒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