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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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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定是在他去煮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独孤暮染这才想起来，是了，她今天被施炎逗了一下，怕施炎再说些什么了不得的话，所以席间也懒得开口，倒是秦云崖心思缜密，一下就看出不同来了。
“因为有人吟了两句诗给我听，我在想诗意。”独孤暮染勾唇一笑，缓声道：“现如今，我将这两句诗送予你。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诗很好，送他了。
说罢，独孤暮染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秦云崖在门口站立片刻，神色终是缓和许多，也跟着进了屋。
虽然不知怎的会这几个人凑在了一条船上，但大家心照不宣，平日的恩怨什么的都不曾提起，所以时光也显得特别悠闲。
这日，独孤暮染看着天气晴好，船上风景独好，便约了秦云崖晚上在船头摆上案几，饮茶看月消磨时间。
哪知他们才刚坐下喝了不到两杯茶，施炎便不知从哪里冒泡了出来，不由纷说也坐了下来。
确是有些煞风景。
但有些人，浑然不知。
“今日正值十五，月色倒是很好。”施炎盘腿坐在两人中间，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接道：“嗯，茶也很好。”
独孤暮染与秦云崖对视一眼，秦云崖淡漠的神色里多了丝无奈，独孤暮染则微微一笑，也不出言赶人。
“我知道施公子生意做得大，却不知涉猎如此之广。”独孤暮染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寻了个话题。
施炎拿着折扇把玩，转了两圈之才，答道：“不及北江王府一半，都是虚名罢了。”
他的笑从来都是如沐春风，温和无比的，今日在白茫茫的月色下，却显得有些孤独清冷。
“施公子谦虚了。”秦云崖沉沉应了一声，伸手将独孤暮染被风吹乱的发丝替她勾到耳后，又拉了拉她披在肩头的厚重披风，似是担心夜风太大，她着凉了。
他为她做这一切，施炎便偏着头看，面上笑意不减，未了道：“王爷对暮染真是体贴入微。”
“她是该视若珍宝的人，如何能不心细些？”秦云崖的面上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向来深邃的眼眸落在独孤暮染身上，不掩宠溺。
独孤暮染脸色一红，连忙垂下头来，举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话题说得施炎心痛，他捏着折扇的手微微一收，转了话峰：“王爷此去烟阳城，大邺这样繁重的事务，都能舍下吗？”
虽然如今秦毅寒上位也有些时日了，但到底根基尚浅，很多事情实行起来很不容易，据他所知，现在一桩贪污巨案正迫在眉睫，秦毅寒有意以此立威，但又少了人手相助，秦云崖却选在这个时候去烟阳城，其心可询。
“你何时见本王日日留在梁州了？”秦云崖声音轻飘飘的，遒劲纤长的手握着紫砂茶杯，将茶水饮尽后，便握在手中把玩。
“这些日子上大夫风头可是盛得很呐。”施炎被噎了这么一句，也不气不恼，继续道：“我得了一小道消息，说上大夫是前丞相言万真的同门师兄弟，两人在读书时感情便甚笃，如今两人更是成了翁婿，情份不一般得很。”
翁婿？
言华笙不是去长伴青灯古佛去了吗？而且就算言万真想，也没有那个胆子将曾为北江王女人的言华笙再嫁他人。
独孤暮染听着听着犯糊涂了：“言万真不是就言华笙一个女儿吗？怎么能与上大夫陶启亘成了翁婿？再说了，那陶启亘都胡子一大把了，言万真的女儿才什么年岁？”
施炎听罢，哈哈大笑，而后耐心与她解释：“言万真是什么样的人？曾也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面上他确是只有言华笙一个女儿，可暗地里私生女不知几多。自言家失势之后，他便四处寻着再翻身的机会，如今不正搭上了陶启亘这条船吗？”
“他想太多了，搭上谁也不可能卷土重来了。”独孤暮染呵呵笑了两声，瞄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秦云崖。
她怎么记得，言万真一家是得罪了秦云崖才落得如此下场的？所以，秦云崖不点头，他们怎还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倒也是。”施炎眉头一展，笑了。
五日后，烟阳城，鹭山别院。
树林丛生，百草丰茂，花团紧簇，鹭山别院山青水净，像是世外桃园一般，青瓦白砖朱漆，风景如画一般。
“主子，你不知道，王爷一个月半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如今的鹭山别院，丝毫不比咱们王府差。”莲儿一边替独孤暮染倒茶，一边念叨。
他很细心，就连她平日惯用的东西也不辞辛劳地从梁州带到了烟阳城。
独孤暮染是很想四处去逛逛的，毕竟从码头到别院的路上，她听外头的声音热闹得很，只是近几日腹中胎儿活泼得不得了，折腾得她很累，又经历七天奔波，如今她只想倒头而眠。
“主子喝杯茶，睡一会儿，王爷说是有事与大公子出去了，晚膳时分便回来。”莲儿将茶杯递到独孤暮染手边。
独孤暮染抿了一口，偏头看她：“如今碧云嫁人了，我身边只剩你，你压力大些，过些时日等回了王府，再挑个机灵点的帮帮你吧。”
“谢主子关心。”莲儿福身行礼，展颜笑了。
喝罢茶，独孤暮染便睡下了。
说来散心，秦云崖倒是说话算话，除了来的第一天出去办事之外，便时时陪在她身边，偶尔去街上走走，偶尔去湖边品茶，悠闲自在。
他常带她去的，是一家叫暖酒阁的茶馆，独孤暮染想，这茶馆主人可真有意思，名叫暖酒阁，却是个卖茶的。她倒也不是多么喜爱饮茶，就是暖酒阁院中养了两只通体白鹤，独孤暮染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生了这大长腿，却将你们圈养在这小小天地，当真是委屈你们了。”独孤暮染站在院中，一边逗弄着那两只白鹤，一边与它们说话。
今天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定是在他去煮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独孤暮染这才想起来，是了，她今天被施炎逗了一下，怕施炎再说些什么了不得的话，所以席间也懒得开口，倒是秦云崖心思缜密，一下就看出不同来了。
“因为有人吟了两句诗给我听，我在想诗意。”独孤暮染勾唇一笑，缓声道：“现如今，我将这两句诗送予你。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诗很好，送他了。
说罢，独孤暮染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秦云崖在门口站立片刻，神色终是缓和许多，也跟着进了屋。
虽然不知怎的会这几个人凑在了一条船上，但大家心照不宣，平日的恩怨什么的都不曾提起，所以时光也显得特别悠闲。
这日，独孤暮染看着天气晴好，船上风景独好，便约了秦云崖晚上在船头摆上案几，饮茶看月消磨时间。
哪知他们才刚坐下喝了不到两杯茶，施炎便不知从哪里冒泡了出来，不由纷说也坐了下来。
确是有些煞风景。
但有些人，浑然不知。
“今日正值十五，月色倒是很好。”施炎盘腿坐在两人中间，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接道：“嗯，茶也很好。”
独孤暮染与秦云崖对视一眼，秦云崖淡漠的神色里多了丝无奈，独孤暮染则微微一笑，也不出言赶人。
“我知道施公子生意做得大，却不知涉猎如此之广。”独孤暮染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寻了个话题。
施炎拿着折扇把玩，转了两圈之才，答道：“不及北江王府一半，都是虚名罢了。”
他的笑从来都是如沐春风，温和无比的，今日在白茫茫的月色下，却显得有些孤独清冷。
“施公子谦虚了。”秦云崖沉沉应了一声，伸手将独孤暮染被风吹乱的发丝替她勾到耳后，又拉了拉她披在肩头的厚重披风，似是担心夜风太大，她着凉了。
他为她做这一切，施炎便偏着头看，面上笑意不减，未了道：“王爷对暮染真是体贴入微。”
“她是该视若珍宝的人，如何能不心细些？”秦云崖的面上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向来深邃的眼眸落在独孤暮染身上，不掩宠溺。
独孤暮染脸色一红，连忙垂下头来，举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话题说得施炎心痛，他捏着折扇的手微微一收，转了话峰：“王爷此去烟阳城，大邺这样繁重的事务，都能舍下吗？”
虽然如今秦毅寒上位也有些时日了，但到底根基尚浅，很多事情实行起来很不容易，据他所知，现在一桩贪污巨案正迫在眉睫，秦毅寒有意以此立威，但又少了人手相助，秦云崖却选在这个时候去烟阳城，其心可询。
“你何时见本王日日留在梁州了？”秦云崖声音轻飘飘的，遒劲纤长的手握着紫砂茶杯，将茶水饮尽后，便握在手中把玩。
“这些日子上大夫风头可是盛得很呐。”施炎被噎了这么一句，也不气不恼，继续道：“我得了一小道消息，说上大夫是前丞相言万真的同门师兄弟，两人在读书时感情便甚笃，如今两人更是成了翁婿，情份不一般得很。”
翁婿？
言华笙不是去长伴青灯古佛去了吗？而且就算言万真想，也没有那个胆子将曾为北江王女人的言华笙再嫁他人。
独孤暮染听着听着犯糊涂了：“言万真不是就言华笙一个女儿吗？怎么能与上大夫陶启亘成了翁婿？再说了，那陶启亘都胡子一大把了，言万真的女儿才什么年岁？”
施炎听罢，哈哈大笑，而后耐心与她解释：“言万真是什么样的人？曾也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面上他确是只有言华笙一个女儿，可暗地里私生女不知几多。自言家失势之后，他便四处寻着再翻身的机会，如今不正搭上了陶启亘这条船吗？”
“他想太多了，搭上谁也不可能卷土重来了。”独孤暮染呵呵笑了两声，瞄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秦云崖。
她怎么记得，言万真一家是得罪了秦云崖才落得如此下场的？所以，秦云崖不点头，他们怎还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倒也是。”施炎眉头一展，笑了。
五日后，烟阳城，鹭山别院。
树林丛生，百草丰茂，花团紧簇，鹭山别院山青水净，像是世外桃园一般，青瓦白砖朱漆，风景如画一般。
“主子，你不知道，王爷一个月半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如今的鹭山别院，丝毫不比咱们王府差。”莲儿一边替独孤暮染倒茶，一边念叨。
他很细心，就连她平日惯用的东西也不辞辛劳地从梁州带到了烟阳城。
独孤暮染是很想四处去逛逛的，毕竟从码头到别院的路上，她听外头的声音热闹得很，只是近几日腹中胎儿活泼得不得了，折腾得她很累，又经历七天奔波，如今她只想倒头而眠。
“主子喝杯茶，睡一会儿，王爷说是有事与大公子出去了，晚膳时分便回来。”莲儿将茶杯递到独孤暮染手边。
独孤暮染抿了一口，偏头看她：“如今碧云嫁人了，我身边只剩你，你压力大些，过些时日等回了王府，再挑个机灵点的帮帮你吧。”
“谢主子关心。”莲儿福身行礼，展颜笑了。
喝罢茶，独孤暮染便睡下了。
说来散心，秦云崖倒是说话算话，除了来的第一天出去办事之外，便时时陪在她身边，偶尔去街上走走，偶尔去湖边品茶，悠闲自在。
他常带她去的，是一家叫暖酒阁的茶馆，独孤暮染想，这茶馆主人可真有意思，名叫暖酒阁，却是个卖茶的。她倒也不是多么喜爱饮茶，就是暖酒阁院中养了两只通体白鹤，独孤暮染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生了这大长腿，却将你们圈养在这小小天地，当真是委屈你们了。”独孤暮染站在院中，一边逗弄着那两只白鹤，一边与它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