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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瓶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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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贵宝地，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王启冲围观的老百姓抱拳道，“但是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支持，我们也好在京城中多逗留几日。”
底下有一腰圆体胖的汉子大声说道：“你这瓶中女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王启看了过去，那汉子手中上下掂着二两银锭，白花花的，煞是诱人。
“自然是仙法，不信的话，这位大哥可上来看个究竟。”
“成，若真是仙法，我打赏十两白银！”
王启当即笑得眼睛都没了，对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汉子来到场内，近距离观看瓶中女，约莫是个一米二左右的大花瓶，瓶口处是女孩嫩白的小脸，瓶颈的直径比瓶口还要略小一些，底下是一个大肚瓶身，描绘了艳丽的花纹。
瓶中少女只有一颗脑袋是露出来的，其他部位都隐藏在瓶子里，方才王启让她唱了一段小曲，虽称不上多么悦耳，可实在太过新奇，那歌声自然也如同仙乐了。
“大哥，看可以，可不能随意上手，碰坏了就不好了。”王启笑吟吟的提醒。
“那是自然。”汉子一口应下，弯着腰仔细观察起来。
瓶身光滑无痕，没有他想象中粘合的痕迹，瓶中的少女虽然木讷安静，但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这究竟是什么仙法，竟然能让人钻进瓶子里？”汉子好奇问道。
王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依照约定，汉子从腰带里又掏出几两凑成了十两银子放入王启手中，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瓶中女，目光里满是好奇。
这一下，围观的老百姓们更是兴趣高涨，不少人想近距离看个究竟。
王启却要收摊子了，死死勾住众人的胃口，说明日还有个新奇玩意展出，到时候还希望大家过来捧场。
苏娇好不容易挤进内圈，瓶中女被杂耍班的人抬进了箱子里，她只瞧见一个背影。
萧酌瞅她有些失魂落魄，还以为是没看着瓶中女不开心，便开口哄她：“他们明日还会来，我们早些过来看。”
“不是这个。”苏娇摇头，估计周平在，她有些话不好说，“待会再跟你说。”
周平还意犹未尽的，嘟嘟囔囔道：“那个姐姐是住在瓶子里吗？她怎么吃饭沐浴呀？”
周捕头和郭氏看完病，拿好了药，依照苏娇留下的口信寻了过来，这会杂耍班的人已经收摊离开了，苏娇便带着周平在附近扔圈套物的摊子上玩。
“娘！”周平一扭头就瞧见了郭氏，扑腾着小腿跑了过去。
郭氏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有没有乖乖听苏姐姐的话？”
“平儿最听话了。”周平迫不及待跟娘亲分享自己看到的新奇玩意，“我们刚刚看到了一个杂耍，他们有个住在瓶子里的小姐姐，还会唱歌呢！”
苏娇问道：“大夫怎么说？”
周捕头手里提着好几包药，神情愉悦：“大夫说细心调养一段时间能好个七八成。”
七八成周捕头跟郭氏也很满足了，之前在永安县城看过的大夫，都说郭氏的身子调理不好，无药可医。
苏娇也挺开心：“那你们安心在京城住一段时间，等嫂子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再回永安县。”
因为郭氏还要吃药，加上她出来了几个时辰也有些劳累，所以大家伙还是回去吃饭了。
吃过饭，苏娇跟萧酌出去散步消食，周平本来也想去，周捕头一把拽住儿子，带他去玩别的了。
夏末秋初，虽然白天炎热依旧，但傍晚时分会凉爽不少。
走到一半，苏娇提起下午的杂耍摊子，“今日下午，你也瞧见了瓶中女，是不是？”
萧酌点头，他个头高，站在后面也能瞧个七七八八：“那应该是一种障眼法吧？”
“是不是，得亲眼瞧个究竟。”苏娇心里沉甸甸的，“明天我去查一查他们这个杂耍班落脚的地方。”
一般来说，在集市上圈地卖艺的都是外地杂耍班，各个地方到处跑，是不会长久留在一个地方。
他们的落脚处不算好查，一般来说，他们都不会住在客栈，这么多人，还有东西，花销大，最好最省的是在城外找个地方扎帐篷，走的时候东西一收就能走，方便得很。
苏娇的表情和语气都明显表现出一种不安，萧酌不由得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对。”苏娇点头，“我怀疑是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什么意思？”
“以妖术惑人，为采取活人的耳目脏腑之类而折割其肢体，简而言之，我怀疑这个杂耍班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幼童变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瓶中女，是在小女孩年幼时削去她的四肢，成为人彘，放入瓶中养上两年，成为了瓶中女。”
听完，萧酌心神一震，目露煞气，“竟有此等血腥酷烈的手段，简直是畜生行径。”
“但愿是我瞎担心。”苏娇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瓶中女，她无比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用等明日，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他们在哪里，直接杀过去看个究竟。”萧酌一想到稚儿被非人对待的场面，便揪心的痛。
“也好。”
萧酌虽然没有暗卫，但使唤家里的下人去查点什么还是挺好用的，比如之前从六扇门密卷库将卷宗偷出来的那位，就很好使唤。
不到一个时辰，便传回了消息，说是找到地方了。
苏娇换上一身夜行衣，跟春娘交代一声出去了。
杂耍班果然是在城外扎帐篷住宿，往南边去的方向三里处，住在一片林子里，若不是有人带着，还真不好找。
一共有四顶大帐篷，除了那顶最大的以外，里头都是黑漆漆的，有十来个人在外头做事或者坐着，没有喧嚣声，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萧酌靠近苏娇耳边，指认了王启：“那个坐在凳子上吃肉的应该是他们的班主。”
王启地位高崇，只有他一个人有凳子坐，手里拿着一个大鸡腿啃着，吃相粗鲁，把骨头上的肉啃的七七八八了，吭了一声，蹲在他旁边的人立马挺直了腰杆，眼睛全部盯着他手上还剩两口肉的鸡腿棒子。
那种渴望的眼神，让苏娇想起了狗看到骨头的样子。
“初到贵宝地，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王启冲围观的老百姓抱拳道，“但是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支持，我们也好在京城中多逗留几日。”
底下有一腰圆体胖的汉子大声说道：“你这瓶中女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王启看了过去，那汉子手中上下掂着二两银锭，白花花的，煞是诱人。
“自然是仙法，不信的话，这位大哥可上来看个究竟。”
“成，若真是仙法，我打赏十两白银！”
王启当即笑得眼睛都没了，对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汉子来到场内，近距离观看瓶中女，约莫是个一米二左右的大花瓶，瓶口处是女孩嫩白的小脸，瓶颈的直径比瓶口还要略小一些，底下是一个大肚瓶身，描绘了艳丽的花纹。
瓶中少女只有一颗脑袋是露出来的，其他部位都隐藏在瓶子里，方才王启让她唱了一段小曲，虽称不上多么悦耳，可实在太过新奇，那歌声自然也如同仙乐了。
“大哥，看可以，可不能随意上手，碰坏了就不好了。”王启笑吟吟的提醒。
“那是自然。”汉子一口应下，弯着腰仔细观察起来。
瓶身光滑无痕，没有他想象中粘合的痕迹，瓶中的少女虽然木讷安静，但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这究竟是什么仙法，竟然能让人钻进瓶子里？”汉子好奇问道。
王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依照约定，汉子从腰带里又掏出几两凑成了十两银子放入王启手中，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瓶中女，目光里满是好奇。
这一下，围观的老百姓们更是兴趣高涨，不少人想近距离看个究竟。
王启却要收摊子了，死死勾住众人的胃口，说明日还有个新奇玩意展出，到时候还希望大家过来捧场。
苏娇好不容易挤进内圈，瓶中女被杂耍班的人抬进了箱子里，她只瞧见一个背影。
萧酌瞅她有些失魂落魄，还以为是没看着瓶中女不开心，便开口哄她：“他们明日还会来，我们早些过来看。”
“不是这个。”苏娇摇头，估计周平在，她有些话不好说，“待会再跟你说。”
周平还意犹未尽的，嘟嘟囔囔道：“那个姐姐是住在瓶子里吗？她怎么吃饭沐浴呀？”
周捕头和郭氏看完病，拿好了药，依照苏娇留下的口信寻了过来，这会杂耍班的人已经收摊离开了，苏娇便带着周平在附近扔圈套物的摊子上玩。
“娘！”周平一扭头就瞧见了郭氏，扑腾着小腿跑了过去。
郭氏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有没有乖乖听苏姐姐的话？”
“平儿最听话了。”周平迫不及待跟娘亲分享自己看到的新奇玩意，“我们刚刚看到了一个杂耍，他们有个住在瓶子里的小姐姐，还会唱歌呢！”
苏娇问道：“大夫怎么说？”
周捕头手里提着好几包药，神情愉悦：“大夫说细心调养一段时间能好个七八成。”
七八成周捕头跟郭氏也很满足了，之前在永安县城看过的大夫，都说郭氏的身子调理不好，无药可医。
苏娇也挺开心：“那你们安心在京城住一段时间，等嫂子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再回永安县。”
因为郭氏还要吃药，加上她出来了几个时辰也有些劳累，所以大家伙还是回去吃饭了。
吃过饭，苏娇跟萧酌出去散步消食，周平本来也想去，周捕头一把拽住儿子，带他去玩别的了。
夏末秋初，虽然白天炎热依旧，但傍晚时分会凉爽不少。
走到一半，苏娇提起下午的杂耍摊子，“今日下午，你也瞧见了瓶中女，是不是？”
萧酌点头，他个头高，站在后面也能瞧个七七八八：“那应该是一种障眼法吧？”
“是不是，得亲眼瞧个究竟。”苏娇心里沉甸甸的，“明天我去查一查他们这个杂耍班落脚的地方。”
一般来说，在集市上圈地卖艺的都是外地杂耍班，各个地方到处跑，是不会长久留在一个地方。
他们的落脚处不算好查，一般来说，他们都不会住在客栈，这么多人，还有东西，花销大，最好最省的是在城外找个地方扎帐篷，走的时候东西一收就能走，方便得很。
苏娇的表情和语气都明显表现出一种不安，萧酌不由得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对。”苏娇点头，“我怀疑是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什么意思？”
“以妖术惑人，为采取活人的耳目脏腑之类而折割其肢体，简而言之，我怀疑这个杂耍班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幼童变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瓶中女，是在小女孩年幼时削去她的四肢，成为人彘，放入瓶中养上两年，成为了瓶中女。”
听完，萧酌心神一震，目露煞气，“竟有此等血腥酷烈的手段，简直是畜生行径。”
“但愿是我瞎担心。”苏娇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瓶中女，她无比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用等明日，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他们在哪里，直接杀过去看个究竟。”萧酌一想到稚儿被非人对待的场面，便揪心的痛。
“也好。”
萧酌虽然没有暗卫，但使唤家里的下人去查点什么还是挺好用的，比如之前从六扇门密卷库将卷宗偷出来的那位，就很好使唤。
不到一个时辰，便传回了消息，说是找到地方了。
苏娇换上一身夜行衣，跟春娘交代一声出去了。
杂耍班果然是在城外扎帐篷住宿，往南边去的方向三里处，住在一片林子里，若不是有人带着，还真不好找。
一共有四顶大帐篷，除了那顶最大的以外，里头都是黑漆漆的，有十来个人在外头做事或者坐着，没有喧嚣声，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萧酌靠近苏娇耳边，指认了王启：“那个坐在凳子上吃肉的应该是他们的班主。”
王启地位高崇，只有他一个人有凳子坐，手里拿着一个大鸡腿啃着，吃相粗鲁，把骨头上的肉啃的七七八八了，吭了一声，蹲在他旁边的人立马挺直了腰杆，眼睛全部盯着他手上还剩两口肉的鸡腿棒子。
那种渴望的眼神，让苏娇想起了狗看到骨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