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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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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和邱明住在一个地方，苏娇三人去找他们时，都不在家中，问他们的家人二人去了何处，均是摇头不知。
“多半是去寻欢作乐了。”周捕头道。
苏娇感慨：“王禹死的那么惨，他们两个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出去找乐子，看来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
“永安县青楼就那几家，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周捕头提议道。
苏娇点头：“走吧，碰碰运气。”
可惜运气不大好，走遍了青楼都没找到朱富跟邱明的身影。
“不如晚上再来，最近凝香馆新来了个舞姬，会跳胡旋舞，每晚都会演出，不少人都会去看，朱富和邱明应该会去凑热闹。”
“周捕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苏娇不怀好意的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去看过？”
周捕头面皮僵了僵：“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在你嫂子面前胡说。”
等到天黑，苏娇换上一身男装，同萧酌、周捕头一起踏入了凝香馆。
一进来，就有不少姑娘扑了上来，穿着薄纱的身子往他们身上挂。
萧酌毫不怜香惜玉，将人统统推开：“胭脂俗粉别过来，老鸨呢？死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这位大爷莫要生气，楼上有包厢，既能看舞又清净，您快楼上请。”老鸨一双眼厉的很，只一眼就瞧出萧酌所穿所用不是一般货色，直接就带着人去了二楼的包间。
萧酌丢了两锭银子给老鸨：“我们就是来看胡旋舞的，上些好酒好菜，其他就不用了。”
老鸨自然连连应是，让后厨端来一些酒菜，让龟奴守在门外，吩咐姑娘们别忘这边来。
包间的位置不错，能将一楼看的一清二楚。
没多久，舞台上撒下大片的花瓣，丝竹声起，一个穿着红纱的妙曼女子站在舞台中央舞动起来，像一团红色的烟云，轻盈飘逸又灵动。
苏娇看了两眼舞，便移开了视线，在楼下的人群中寻找朱富和邱明，她听周捕头说过两人的容貌，不确定的话，指出来让周捕头辨认一下即可。
萧酌没有苏娇颅内画像的本事，也没见过朱富和邱明，只能坐在位置上剥花生。
找完一楼，苏娇就看二楼包间的人，自己这边的看不到，就看对面的，忽然，她视线定住在对面第三间包间中，里头那两个左拥右抱的男子，好似就是朱富、邱明。
因为被青楼女子挡住了，周捕头也看的不真切，只好说道：“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好。”说着苏娇便站起身来，萧酌拉住她，“你在这儿等着，我跟周捕头一起去，把人给你捉过来。”
周捕头同意的点点头：“萧国公说的没错，苏娇你就在包间等着吧。”
万一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多不好。
苏娇便同意了，周捕头和萧酌离开了包间，片刻后，苏娇瞧见二人直接推门而入，周捕头看清楚了二人的脸，确认是本人后，一人一个将人拽了出去，押了过来。
简单粗暴，很有效率。
朱富和邱明认得周捕头，嚷嚷道：“我又没杀人放火，你抓我干嘛？！王禹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萧酌一人拍了一下脑袋，“嚷什么嚷，闭嘴，没到你们说话的时候！”
“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知府大人！”
“告诉知府有什么用，他管的着我？！”萧酌冷嗤，“不如你去京城，上皇宫找皇上，他倒是能管住我。”
“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老鸨听到动静，上来一看，周捕头直接告诉她，有公务，让她别来打扰。
二人被押着进屋后都老实了不少，完成抓人任务的萧酌往一边的贵妃椅一躺，双手枕在脑后优哉游哉的等着听问话。
苏娇抬眸扫了二人一眼，启唇问道：“朱富，邱明？”
苏娇一开口，二人就知道这俊俏的小公子是女扮男装，要不是眼下场合不对，二人还能涎着脸上来说两句荤话。
“这位是京城六扇门来的苏司直，前来调查王禹的案子，苏司直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周捕头向二人说明苏娇的身份。
这下两人彻底没了那些小心思，能在六扇门当官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得罪的起的。
“见过苏大人。”
苏娇：“你们二人也不必紧张，我找你们只是想询问前些天你们和王禹出游宝宁湖的事情。”
朱富和邱明对视一眼，朱富说道：“那事，真不能怪我们。”
邱明附和：“对，我们本来就是想游游湖，吹吹风，喝喝酒，傍晚靠了岸，我们三人喝得有些醉了，走错了路，到了一处山潭，发现一个女子在沐浴。”
“因为喝了酒，我们还以为是醉酒的幻觉，咳，走上前说了几句，王禹将她的衣服抱走了，让她光着身子上来拿。”
“那女子没上来，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趣，便离开了，王禹将衣服带走了，还说什么看她怎么回去云云之类的。然后我跟邱明赶着来看胡旋舞，就说要回城，王禹说自己不想看胡旋舞，回家去，要慢些走，我们就这样分开走了。”
“再听到王禹的消息，他已经死在兰若寺了。”邱明有点神神叨叨的，“肯定是北聂小倩吸尽阳气而死。”
朱富更是脑残：“能被聂小倩吸死，也是风流到了极致。”
苏娇问：“那女子长什么样，你们认识吗？”
朱富道：“不认识，她半张脸都在水里，我看不清楚脸。”
“地方还记得在哪里吗？你们是从哪里上岸的，那山潭具体的位置还记得吗？”
“这……这我不记得了。”朱富一摊手，“当时太阳偏西，我就记得永安县城在西边，我跟邱明就照着太阳走啊走，就看见城墙了。”
“走了多久？”
邱明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的想：“好像是三刻钟的样子。”
“确定走的是直线，没有岔道或者拐弯？”
二人摇头，“没有。”
苏娇颔首：“好，你们可以先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朱富还有点不敢相信。
苏娇冷冷的瞥了眼他，“或者你想去大牢里坐坐？”
“大可不必，几位大人慢坐，我先走了。”朱富跟邱明赶紧溜之大吉。
苏娇拿出自己的纸笔，写写画画了一阵。
萧酌走了过来，看她在画地图，便问道：“你是在推算山潭的位置？”
“对，现在是秋季，太阳落山是西偏北的方向，按照朱富所说，山潭便在反方向，也就是东南方，两人走的是直线，花了三刻钟的时间，以一个男子一刻钟走二里路的速度推算，路程在六里以内，但因为朱富和邱明喝了酒，而且四肢不勤走的要比一般人慢，那路程还要再缩短一些。”
苏娇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又要是在宝宁湖附近，那么只可能是在这一块地方，我们明天去找找看吧。”
朱富和邱明住在一个地方，苏娇三人去找他们时，都不在家中，问他们的家人二人去了何处，均是摇头不知。
“多半是去寻欢作乐了。”周捕头道。
苏娇感慨：“王禹死的那么惨，他们两个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出去找乐子，看来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
“永安县青楼就那几家，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周捕头提议道。
苏娇点头：“走吧，碰碰运气。”
可惜运气不大好，走遍了青楼都没找到朱富跟邱明的身影。
“不如晚上再来，最近凝香馆新来了个舞姬，会跳胡旋舞，每晚都会演出，不少人都会去看，朱富和邱明应该会去凑热闹。”
“周捕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苏娇不怀好意的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去看过？”
周捕头面皮僵了僵：“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在你嫂子面前胡说。”
等到天黑，苏娇换上一身男装，同萧酌、周捕头一起踏入了凝香馆。
一进来，就有不少姑娘扑了上来，穿着薄纱的身子往他们身上挂。
萧酌毫不怜香惜玉，将人统统推开：“胭脂俗粉别过来，老鸨呢？死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这位大爷莫要生气，楼上有包厢，既能看舞又清净，您快楼上请。”老鸨一双眼厉的很，只一眼就瞧出萧酌所穿所用不是一般货色，直接就带着人去了二楼的包间。
萧酌丢了两锭银子给老鸨：“我们就是来看胡旋舞的，上些好酒好菜，其他就不用了。”
老鸨自然连连应是，让后厨端来一些酒菜，让龟奴守在门外，吩咐姑娘们别忘这边来。
包间的位置不错，能将一楼看的一清二楚。
没多久，舞台上撒下大片的花瓣，丝竹声起，一个穿着红纱的妙曼女子站在舞台中央舞动起来，像一团红色的烟云，轻盈飘逸又灵动。
苏娇看了两眼舞，便移开了视线，在楼下的人群中寻找朱富和邱明，她听周捕头说过两人的容貌，不确定的话，指出来让周捕头辨认一下即可。
萧酌没有苏娇颅内画像的本事，也没见过朱富和邱明，只能坐在位置上剥花生。
找完一楼，苏娇就看二楼包间的人，自己这边的看不到，就看对面的，忽然，她视线定住在对面第三间包间中，里头那两个左拥右抱的男子，好似就是朱富、邱明。
因为被青楼女子挡住了，周捕头也看的不真切，只好说道：“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好。”说着苏娇便站起身来，萧酌拉住她，“你在这儿等着，我跟周捕头一起去，把人给你捉过来。”
周捕头同意的点点头：“萧国公说的没错，苏娇你就在包间等着吧。”
万一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多不好。
苏娇便同意了，周捕头和萧酌离开了包间，片刻后，苏娇瞧见二人直接推门而入，周捕头看清楚了二人的脸，确认是本人后，一人一个将人拽了出去，押了过来。
简单粗暴，很有效率。
朱富和邱明认得周捕头，嚷嚷道：“我又没杀人放火，你抓我干嘛？！王禹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萧酌一人拍了一下脑袋，“嚷什么嚷，闭嘴，没到你们说话的时候！”
“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知府大人！”
“告诉知府有什么用，他管的着我？！”萧酌冷嗤，“不如你去京城，上皇宫找皇上，他倒是能管住我。”
“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老鸨听到动静，上来一看，周捕头直接告诉她，有公务，让她别来打扰。
二人被押着进屋后都老实了不少，完成抓人任务的萧酌往一边的贵妃椅一躺，双手枕在脑后优哉游哉的等着听问话。
苏娇抬眸扫了二人一眼，启唇问道：“朱富，邱明？”
苏娇一开口，二人就知道这俊俏的小公子是女扮男装，要不是眼下场合不对，二人还能涎着脸上来说两句荤话。
“这位是京城六扇门来的苏司直，前来调查王禹的案子，苏司直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周捕头向二人说明苏娇的身份。
这下两人彻底没了那些小心思，能在六扇门当官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得罪的起的。
“见过苏大人。”
苏娇：“你们二人也不必紧张，我找你们只是想询问前些天你们和王禹出游宝宁湖的事情。”
朱富和邱明对视一眼，朱富说道：“那事，真不能怪我们。”
邱明附和：“对，我们本来就是想游游湖，吹吹风，喝喝酒，傍晚靠了岸，我们三人喝得有些醉了，走错了路，到了一处山潭，发现一个女子在沐浴。”
“因为喝了酒，我们还以为是醉酒的幻觉，咳，走上前说了几句，王禹将她的衣服抱走了，让她光着身子上来拿。”
“那女子没上来，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趣，便离开了，王禹将衣服带走了，还说什么看她怎么回去云云之类的。然后我跟邱明赶着来看胡旋舞，就说要回城，王禹说自己不想看胡旋舞，回家去，要慢些走，我们就这样分开走了。”
“再听到王禹的消息，他已经死在兰若寺了。”邱明有点神神叨叨的，“肯定是北聂小倩吸尽阳气而死。”
朱富更是脑残：“能被聂小倩吸死，也是风流到了极致。”
苏娇问：“那女子长什么样，你们认识吗？”
朱富道：“不认识，她半张脸都在水里，我看不清楚脸。”
“地方还记得在哪里吗？你们是从哪里上岸的，那山潭具体的位置还记得吗？”
“这……这我不记得了。”朱富一摊手，“当时太阳偏西，我就记得永安县城在西边，我跟邱明就照着太阳走啊走，就看见城墙了。”
“走了多久？”
邱明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的想：“好像是三刻钟的样子。”
“确定走的是直线，没有岔道或者拐弯？”
二人摇头，“没有。”
苏娇颔首：“好，你们可以先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朱富还有点不敢相信。
苏娇冷冷的瞥了眼他，“或者你想去大牢里坐坐？”
“大可不必，几位大人慢坐，我先走了。”朱富跟邱明赶紧溜之大吉。
苏娇拿出自己的纸笔，写写画画了一阵。
萧酌走了过来，看她在画地图，便问道：“你是在推算山潭的位置？”
“对，现在是秋季，太阳落山是西偏北的方向，按照朱富所说，山潭便在反方向，也就是东南方，两人走的是直线，花了三刻钟的时间，以一个男子一刻钟走二里路的速度推算，路程在六里以内，但因为朱富和邱明喝了酒，而且四肢不勤走的要比一般人慢，那路程还要再缩短一些。”
苏娇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又要是在宝宁湖附近，那么只可能是在这一块地方，我们明天去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