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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刚刚没看错吧,萧国公一直不成亲的原因竟然是这?”
“难怪之前赵夫人让侄女在府上住了半年都没成事,原来是因为萧国公不喜欢女子?”
“可别瞎说,说不定只是关系好罢了。”
“但赵夫人都气到胸闷了,很明显是萧国公将唐公子带来的缘故。”
“不是说萧国公和唐公子的关系一直很好吗?我们还是不要瞎猜了,如果是真的,赵夫人也不会特意让我们带着家中适龄女子参加生辰宴,很明显是要给萧国公选妻嘛。”
……
苏娇坐在一干夫人小姐中间,静静聆听她们对方才那一幕的看法,只觉得天雷滚滚。
不得不说,萧酌还真是个人才,这样的损招也想的出来,想来赵氏肯定气得牙痒痒。
正如苏娇所想,赵氏差点气昏过去,食指微颤指着儿子:“萧酌,你是要气死为娘吗?”
萧酌一本正经:“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给皇上知道,会给儿子治罪的。”
赵氏看向唐子谦:“唐公子,唐家风纯正,该不会也跟着萧酌胡闹吧?”
唐子谦嘴唇嚅嗫了两下,想说些什么,但被萧酌眼风一扫,又全部咽回肚子了,谁让他以前欠他一个人情。
“娘,我在京城待了也有四五年了,全京城的人都在等我成亲,可我迟迟不成亲总是有理由的,这不,我给大家伙都找了个理由,因为我不喜欢女子,我喜欢男子。”
萧酌耸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要不是赵氏身体还算健康,她能当场吐三升血出来。
赵氏根本不信萧酌说的这些鬼话,儿子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她心里门清,但是方才他的举动,无意是向在场的女眷传达了一种他好男风的信号。
这儿子果真是来跟她讨债的!
“萧酌,你到底想如何?!”赵氏拿他真没办法,“娘还能害你不成?”
“我自是知道娘亲不会害我,但也请娘亲能够听我所言,不要妄自安排了。”
赵氏还想说些什么,碍于唐子谦在这儿,又咽了下去。
“今天是我生辰宴,有什么事,你过后再说。”
萧酌摇头:“娘,别怪儿子心狠,今天若是您不给句准话,那我也只能做个不孝子,要么你欢欢喜喜迎我喜欢的姑娘进门,要么从今往后全京城都要传遍我好男风一事,您自个儿选吧。”
赵氏一拍桌面:“你居然逼我!”
“从之前的赵舞,到现在您满大城搜罗适龄的官家小姐,哪一次不是在逼我?”萧酌叹气,“我们是一家人,为何您要一意孤行,不可以听听我的想法吗?”
赵氏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到陌生,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越是长大,同自己越是疏远,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唐子谦在一旁假装看风景,天知道他有多尴尬,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当一个花瓶。
赵氏颓然靠在椅背上,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好几岁:“罢了,罢了,终究是儿大不由娘。”
“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将来我还要撑起萧家的门楣,可以尝试着相信我吗?”萧酌的态度也软化下来,他不是真的要伤赵氏的心,只是想寻求一个更好的相处方式。
赵氏注视着萧酌,半晌后叹了口气,轻轻点头,“你的婚事我再不过问了,你想娶谁便娶谁吧。”
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跟儿子彻底离了心,她也不是没想过法子,奈何儿子就是不愿因听,还能如何?
待赵氏和萧酌再出去,唐子谦已经离开了国公府,萧酌的目的达到了,他也没留下来的必要,总不能真让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以为他跟萧酌是一对儿吧,他还想娶媳妇呢!
赵氏的生辰宴中间虽有波折,最后还算圆满的完成了,赵氏没有提起任何关于萧酌婚事上的事情,只在事后一一上门给各位夫人赔礼道歉。
大家都有种心照不宣的意思,私底下都说萧家怕是要绝后了云云,不过也就是夫人之间说一嘴,谁也没跟自家老爷提起。
倒是唐子谦吃了不少长辈的挂落,批评他怎么能跟着萧酌胡闹云云,还在不少夫人小姐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名声。
唐子谦还想解释一番,结果没多久,家里人通知已经相好了小姐,下个月就去下定礼。
唐子谦先是一脸茫然,而后仰天长叹:萧酌害我!
赵氏虽是不反对萧酌娶苏娇一事,但好歹也是国公府娶妻,不说排场要多盛大,基础的还是要有。
“你寻个日子,让她家长辈来府上换庚帖,我找人合算你们的生辰八字,择个好日子办婚事。”
“辛苦娘了。”
赵氏一戳他的脑门:“你别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行。”
萧酌出府去找了苏娇,跟她说赵氏同意了。
苏娇:“不得不说,你那法子除了有点损,还是挺管用的。”
萧酌:“现在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有多坚决,多真诚了吗?”
“但有个问题,我没有长辈。”苏娇耸肩,“我只有一个姐姐,然而我姐姐已经去世了。”
你问苏二郎和方氏?从苏娇离开永安县之后,她已经把这两个人忘了个干净,想必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她来京城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来找过她,哪怕是带个口信。
萧酌摸摸她的头:“没事,不用担心这些,我都会解决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就成。”
苏娇颇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你家是不是很着急让你成亲啊?”
“怎么?”萧酌笑,“应该是全京城都很着急吧。”
“可杀害姐姐的凶手,我还没找出来……”苏娇心里有些难受,她多么希望自己出嫁的时候,能得到姐姐的祝福。
萧酌凝神看了她好一会,商量道:“那我们先定亲,什么时候你姐姐的案情沉冤昭雪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那你怎么办?”苏娇忧心忡忡,她知道自己有些矫情,可她没办法将姐姐抛到一边,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她也不会来到京城,更不会遇见萧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