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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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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有人找你哦。”少女嘴中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开口说道。
坐在树下乘凉的中年男子眺望着苍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知道了，你先离开一下吧。”
少女答应了一声，小跳着跑开了。
黎祈看着少女离开，有些感慨道：“真像啊……”
尼德霍格苦笑一声，“的确啊……可惜，她已经死了……”
黎祈有些惊讶，“你这不是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幻境么？你为什么还要沉迷其中？”
尼德霍格回过头来，看着黎祈，“那我问你，假如你最爱的人死去了，另外一个人给你构筑了一个她存在的幻境，你愿意离开吗？”
黎祈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时间和你胡扯吧？现在你的本体在冥界搞破坏，五分钟之内我没有把你带出去所罗门就会发动神罚杀了你。”
尼德霍格和蔼的一笑，“放心吧，在这个幻境里面，时间的流逝速度是很慢的，至少是五比一吧，你不用担心的。”
“那好吧，既然有时间，我就来回答你的问题。”黎祈很严肃地说道，“我的答案很简单，假如外面还有我值得留恋的人，我就会离开。假如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我才会选择自欺欺人。”
尼德霍格点了点头，“很中肯的回答，也正是因为你和我的意见高度同一，你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不离开了吧？”
“是么？你自己觉得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但在我看来你似乎还有很强的执念。”黎祈打了个响指，竟从尼德霍格的精神世界变出了一壶咖啡和两个咖啡杯，“从小夜叫你，并且你的行动有所停顿，我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了。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是错的么？”
尼德霍格耸肩，“这一点我无法反驳，可是哀弥夜并不是我的女儿。我对她也只是带着对自己女儿的赎罪心理，你觉得我有颜面对哀弥夜么？”
“你的意思就是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面对哀弥夜对吧？你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却企图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女儿身上曾经的影子。不过当你看到她纯真无暇的双眸时放弃了这个打算。你觉得自己就是个败类，一个吞噬了自己骨肉的败类。我没说错吧？”
尼德霍格点头，很大方地承认了。
黎祈为自己和尼德霍格斟上一杯咖啡，说道：“在我看来，你的确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残忍到可以杀死自己女儿的家伙。我们不说那种‘但你做了好事啊，你保护了别人女儿’的这种言论，错了就是错了，就算你做了再多好事你的罪过依旧摆在那里，无法洗清。当然，我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意见，你可别一激动把我给踢出你的精神世界了。”
“不，我觉得你的观点很正确，你继续说吧。”尼德霍格喝了一口咖啡。
黎祈继续说道：“但是你自己也说了吧？你想要赎罪，你在幽冥涧里拯救了哀弥夜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是有想要赎罪的意识的。虽然罪孽不可以被洗清，但你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再堕落下去，不让曾经的悲剧重演。”
尼德霍格泛起了苦涩的微笑，“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活下去么？”
“你这不是废话？我想要你死还会大费周章地跑到你的精神世界里来和你谈话？”黎祈说道，“有人等着你回去，尼德霍格。”
喝咖啡的动作猛地一滞，尼德霍格缓了一下才饮下咖啡，“你说的是哀弥夜对吧？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她……”
黎祈一把抓住了尼德霍格的衣领，将他的自己的距离拉进，“我费这些口舌不是让你更加堕落的，尼德霍格。你说得不错，哀弥夜的确等着你回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你回去的，不止她一个人。”
尼德霍格一怔，“还有谁？”
“有所罗门，还有……我。”黎祈正视着尼德霍格的黄金龙眸，“我们都是你救下哀弥夜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你要是把自己锁在这个该死的幻境里面，我们就被办法报恩了。同样的，我们也不想看见哀弥夜伤心。你想想，你想看到哀弥夜伤心么？难道你救下哀弥夜的本意就是让她伤心么？”
尼德霍格正色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强词夺理又如何？”黎祈松开了尼德霍格，“一般情况下来讲，和人争吵的最佳方案就是冷静分析，提出观点，找出对方话语和逻辑中的漏洞并反击，持续这样你就可以在争吵中获得胜利。但是实际上，人们最常用的方式是骂街和强词夺理。我认为想让你恢复理智的最佳方案就是强词夺理，毕竟你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是么？我不喜欢和一个完全堕落的家伙浪费口舌，我希望你同样如此。”
尼德霍格愣了半天，终于还是笑出了声，“真是败给你了……除非是喜欢骂街的，不然没什么人可以和你争论吧？”
黎祈喝了一口咖啡润嗓子，“这句话我就当做是恭维吧。我只想让你明白一点，你的死，会造成一系列负面反馈，这是我不希望看见的。你作为一个有神智的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以一己私欲存活，你还要顾及到周围的生灵的感受，不是么？”
尼德霍格微颔首，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看来哀弥夜和你在一起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个老不死的没来由地说什么呢……”黎祈憋了一句，“你作出决定了么？咱们的时间绝不充裕。”
尼德霍格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中，长舒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还要顾忌小夜的感受呢……而且，我需要赎的罪，还远不止如此……”
“非常好的决定，也不枉我跑了一趟。”黎祈也站了起来，“你的精神力很强大，这一点我知道，所以项圈的控制还需要你自己来挣脱，没有问题吧？”
尼德霍格撇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向黎祈，“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么？”
闻言，黎祈耸了耸肩，“那就交给你了。”
“老爸，有人找你哦。”少女嘴中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开口说道。
坐在树下乘凉的中年男子眺望着苍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知道了，你先离开一下吧。”
少女答应了一声，小跳着跑开了。
黎祈看着少女离开，有些感慨道：“真像啊……”
尼德霍格苦笑一声，“的确啊……可惜，她已经死了……”
黎祈有些惊讶，“你这不是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幻境么？你为什么还要沉迷其中？”
尼德霍格回过头来，看着黎祈，“那我问你，假如你最爱的人死去了，另外一个人给你构筑了一个她存在的幻境，你愿意离开吗？”
黎祈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时间和你胡扯吧？现在你的本体在冥界搞破坏，五分钟之内我没有把你带出去所罗门就会发动神罚杀了你。”
尼德霍格和蔼的一笑，“放心吧，在这个幻境里面，时间的流逝速度是很慢的，至少是五比一吧，你不用担心的。”
“那好吧，既然有时间，我就来回答你的问题。”黎祈很严肃地说道，“我的答案很简单，假如外面还有我值得留恋的人，我就会离开。假如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我才会选择自欺欺人。”
尼德霍格点了点头，“很中肯的回答，也正是因为你和我的意见高度同一，你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不离开了吧？”
“是么？你自己觉得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但在我看来你似乎还有很强的执念。”黎祈打了个响指，竟从尼德霍格的精神世界变出了一壶咖啡和两个咖啡杯，“从小夜叫你，并且你的行动有所停顿，我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了。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是错的么？”
尼德霍格耸肩，“这一点我无法反驳，可是哀弥夜并不是我的女儿。我对她也只是带着对自己女儿的赎罪心理，你觉得我有颜面对哀弥夜么？”
“你的意思就是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面对哀弥夜对吧？你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却企图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女儿身上曾经的影子。不过当你看到她纯真无暇的双眸时放弃了这个打算。你觉得自己就是个败类，一个吞噬了自己骨肉的败类。我没说错吧？”
尼德霍格点头，很大方地承认了。
黎祈为自己和尼德霍格斟上一杯咖啡，说道：“在我看来，你的确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残忍到可以杀死自己女儿的家伙。我们不说那种‘但你做了好事啊，你保护了别人女儿’的这种言论，错了就是错了，就算你做了再多好事你的罪过依旧摆在那里，无法洗清。当然，我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意见，你可别一激动把我给踢出你的精神世界了。”
“不，我觉得你的观点很正确，你继续说吧。”尼德霍格喝了一口咖啡。
黎祈继续说道：“但是你自己也说了吧？你想要赎罪，你在幽冥涧里拯救了哀弥夜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是有想要赎罪的意识的。虽然罪孽不可以被洗清，但你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再堕落下去，不让曾经的悲剧重演。”
尼德霍格泛起了苦涩的微笑，“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活下去么？”
“你这不是废话？我想要你死还会大费周章地跑到你的精神世界里来和你谈话？”黎祈说道，“有人等着你回去，尼德霍格。”
喝咖啡的动作猛地一滞，尼德霍格缓了一下才饮下咖啡，“你说的是哀弥夜对吧？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她……”
黎祈一把抓住了尼德霍格的衣领，将他的自己的距离拉进，“我费这些口舌不是让你更加堕落的，尼德霍格。你说得不错，哀弥夜的确等着你回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你回去的，不止她一个人。”
尼德霍格一怔，“还有谁？”
“有所罗门，还有……我。”黎祈正视着尼德霍格的黄金龙眸，“我们都是你救下哀弥夜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你要是把自己锁在这个该死的幻境里面，我们就被办法报恩了。同样的，我们也不想看见哀弥夜伤心。你想想，你想看到哀弥夜伤心么？难道你救下哀弥夜的本意就是让她伤心么？”
尼德霍格正色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强词夺理又如何？”黎祈松开了尼德霍格，“一般情况下来讲，和人争吵的最佳方案就是冷静分析，提出观点，找出对方话语和逻辑中的漏洞并反击，持续这样你就可以在争吵中获得胜利。但是实际上，人们最常用的方式是骂街和强词夺理。我认为想让你恢复理智的最佳方案就是强词夺理，毕竟你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是么？我不喜欢和一个完全堕落的家伙浪费口舌，我希望你同样如此。”
尼德霍格愣了半天，终于还是笑出了声，“真是败给你了……除非是喜欢骂街的，不然没什么人可以和你争论吧？”
黎祈喝了一口咖啡润嗓子，“这句话我就当做是恭维吧。我只想让你明白一点，你的死，会造成一系列负面反馈，这是我不希望看见的。你作为一个有神智的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以一己私欲存活，你还要顾及到周围的生灵的感受，不是么？”
尼德霍格微颔首，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看来哀弥夜和你在一起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个老不死的没来由地说什么呢……”黎祈憋了一句，“你作出决定了么？咱们的时间绝不充裕。”
尼德霍格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中，长舒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还要顾忌小夜的感受呢……而且，我需要赎的罪，还远不止如此……”
“非常好的决定，也不枉我跑了一趟。”黎祈也站了起来，“你的精神力很强大，这一点我知道，所以项圈的控制还需要你自己来挣脱，没有问题吧？”
尼德霍格撇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向黎祈，“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么？”
闻言，黎祈耸了耸肩，“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