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他还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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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我这都有联系方式。”柯昭说：“这次还是我请吧。”
    “别了，你还要养媳妇孩子，我又不缺钱，况且家里就我和闺女，花钱的地方不多。”
    “你他妈还真是财大气粗了，有干爹包·养就是有底气。”
    “滚滚滚干你妈爹。”沈凌舟顿了一下：“他这会儿不在。”
    “惹人家不高兴了小白脸儿？赌气了？”
    “嗯……”沈凌舟笑了笑，骗自己似的伪装出一副他还在的样子：“他生我气了，还没回来。”
    “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欠揍。”柯昭在那边笑地很大声：“这次别跟以前一样没出息吃完的竿子往地里扎赖账了。”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沈凌舟笑了：“真好意思，咱昭哥可是比我扎的都多。”
    ……。
    那天沈凌舟把沈橙交给了家人，和兄弟们晚上在夜市聚了一次。多年不见大家都变了不少，有的在给人家打工，有的做生意，结婚离婚生娃父母去世……什么事儿都有。酒过三巡就找回了那么点儿当年的意思，似乎也就没那么生疏了。
    一群中年人拼命地从杯中方寸间啜出年轻时的热血和青春。
    每个人都在拼命找感觉，伪装成当年的自己，可总是差了点感觉，说话都开始拐弯抹角带着官场意味。
    沈凌舟叹了口气，酒精有点上头了，他红着一张脸，脑袋也开始眩晕，心想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了。
    柯昭一喝就大舌头了，揪着沈凌舟的耳朵问他这纹身啥意思，结结巴巴刚问了一句以后扶着椅子就吐。
    沈凌舟看了一眼大家，说打好招呼了，这顿饭钱他付就成，又说昭哥喝醉了，我给他送回家去。
    柯昭一路都迷迷糊糊地：“那什么……凌舟。”
    沈凌舟抹了把脸：“嗯？”
    “你是不是也感觉……”柯昭砸了咂嘴，语气满是遗憾：“找不回当年内味儿了。”
    “对啊，张队他们都变了，现在太拘谨了。”
    “没……没事!”柯昭说：“昭哥陪你喝!就你一个兄弟了!”
    “成成成昭哥。”沈凌舟说：“行了你别乱动我不好扶了，我还得把你扔回家呢。”
    “你还没告诉我。”柯昭打了个酒隔：“你那个纹身……”
    沈凌舟心想怎么还没忘呢这是：“那是纹的他。”
    “啧啧，真爱他啊。”柯昭摇摇头感叹到：“爱就好好珍惜着，哪天失去了来不及后悔哦……”
    沈凌舟犹豫了一下：“已经快三年了，他还没回来。”
    “不会吧？”柯昭抬抬眉头：“别告诉我人没了。”
    “我不知道。”沈凌舟低头：“他应该还在吧……”
    “你真是可以，沈凌舟。”柯昭皱眉道：“那边部队比较机密，况且听你说大校恐怕是个挺厉害的高官了，这事儿我一个外人也不好问，我能感觉到的就是你挺后悔的。”
    “是后悔。”沈凌舟说：“不过你眼神儿怪好，我看那么久没看出来他划掉的那行字写的什么，你给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