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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玥的脑子里隐约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却怎么也连接不成完整的记忆。
“你醒了?”
柳星玥揉揉眼睛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洛天凌,他温暖的微笑,比晨曦的阳光更加和煦。
“我下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起床洗漱一下,我去给你拿来。”
“阿凌!”
柳星玥一把抓住了洛天凌的手,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会睡着了?我记得昨天……我好像出去给爹买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后来你晕倒了。”洛天凌伸出手替柳星玥整理着凌乱的长发,说道,“你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岳父,不眠不休,寝食不安,把身体都累垮了。”
“是吗?”柳星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洛天凌总不至于欺骗她吧。
“别胡思乱想了,让丫鬟替你更衣,我去给你拿早点。你吃完了再去看你爹。”
“嗯!”
柳星玥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洛天凌离开的背影,心头荡起了一阵暖流。
自从父亲出事以后,洛天凌作为她的丈夫,完全尽职尽责。她只需要安心照顾父亲,家里家外洛天凌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柳星玥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洛天凌端着早点走了进来。她感到饥肠辘辘,坐下来就开始吃。
“玥儿,岳父的病来势汹汹,到现在也不见好转。要不要派人捎信给大哥?”
这件事洛天凌思量了许久,他看到柳星玥每天为了柳天湖的病操劳,却又偏偏帮不上什么忙。
他觉得应该让柳谦博来京城一趟。既能给柳星玥分担辛劳,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阿凌,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柳星玥的眉头微蹙,说道,“我爹一直都不想我和我哥离朝政中心太近。如今我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不想我大哥再进来了。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在内心深处,柳星玥并不愿意承认父亲的病到了危急的边缘。
“星玥,不好了……”白韵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急促的说道,“柳大夫的病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恶化了,刚才吐了好多血……”
柳星玥立即扔下碗筷朝着父亲的房间跑去,屋子里丫鬟嬷嬷乱成了一团,柳天湖还趴在床边吐血。
“爹!”柳星玥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着柳天湖,让丫鬟拿来了银针,替柳天湖封住了身上几处穴道。
柳天湖的脸色青紫,嘴唇发黑,柳星玥好不容易才让他不再吐血,给他喂了几粒药丸之后又慢慢睡了过去。
一番折腾下来,柳星玥精疲力竭,差点儿虚脱。
“玥儿,你休息一下吧。”洛天凌帮不上忙,看着柳星玥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柳星玥微微摇头,吩咐丫鬟进来打扫房间。
等到收拾妥当,柳星玥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悄悄的跟洛天凌说道:“我找到我爹的病因了。”
洛天凌觉得柳星玥刻意压低了声音,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静心聆听,说道:“隔壁没有人。”
柳星玥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说道:“刚才我在替我爹止血的时候,终于被我发现,我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洛天凌有些惊讶,说道,“玥儿,以你的医术,如果是中毒的话,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才察觉到?”
“这种毒应该不是中原所有。而且下毒的人手法十分高明。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我爹中毒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是慢性毒?”
“对!这个下毒的人,就在家里。”
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怎么有机会下毒呢?
“玥儿,既然你知道是中毒,那是不是能解?”
柳星玥浑身一怔,难过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一次,我想不找大哥都不行了。阿凌,你帮我通知大哥,让他立刻赶来京城。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
洛天凌点了点头。“玥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无论如何还有我在你身边。”
柳星玥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作为回应,洛天凌轻叹一声,将柳星玥抱在了怀里。
柳星玥开始研究父亲中的是什么毒,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柳天湖又开始吐血,她心里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到柳谦博到京城就会没命。
柳星玥的心很乱,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父亲就这样死。
唯一的办法……
柳星玥安顿好父亲已经是后半夜,她走出父亲的房间,看到洛天凌站在房门外,愣愣的倚靠着柱子发呆。
“阿凌,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柳星玥知道洛天凌其实比她还要辛苦。
不仅要帮她打点家里的事,每天还要进宫去陪在离傲身边。
“你都没有回房间,我怎么睡得着呢?”洛天凌上前来握住了柳星玥冰冷的手。“怎么凉?走吧,快回房间去。”
“阿凌……”柳星玥握着洛天凌的手没有松开,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洛天凌停下了脚步,干脆把柳星玥护在了怀里。“干嘛吞吞吐吐的话,有话就说。”
“阿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洛天凌把柳星玥从怀里拉出来,低头看着她笑道,“这么客气?一点儿也不像是我妻子。”
柳星玥脸颊微红,轻轻的捶打了一下洛天凌的胸膛。
“我想要你帮的忙有点儿特殊。”
“跟皇上有关?”洛天凌猜测道。
柳星玥一愣,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其实洛天凌一直都聪明绝顶,只是大部分的时候他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罢了。
“是什么事?”
“我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解药,可是我爹他……我怕他会撑不住了。我需要千年灵芝做药引,来为我爹续命。”
千年灵芝何等珍贵,一般百姓家根本不可能拥有。
不过就在不久以前,边境地区的一个小部落,向离傲进贡了一株千年灵芝。
“宫中御药房里有千年灵芝。玥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洛天凌有些为难,说道,“皇上未必愿意把千年灵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