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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凶手亦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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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上平市空旷的街道里，泛着凛冽的寒意。
叶凡打了一个寒颤，将黑色奥迪车停靠在永明路第四大道旁。
“到了。”
近处的四幢大楼一片黑暗，整个产业园区内几乎没有一丁点光亮，即便是第三次来到这里，叶凡心中的不适感依旧存在着。
《推理世界》杂志社。
慕容雪的表情愈发凝重：“刘队长真的会带张侯军来这里么？”
“我……我不知道。”刘敏轻声嘟囔着，望着近处杂志社，她的脸上泛出了恐惧。
六年前徐茂才引燃的那场大火，彻底毁了刘敏之后的人生。即便时间过去了六年，她内心恐惧依旧无法消除。
“先进去去看看吧。”
永明路恰好在医院以及市局的两点连线内，叶凡推测，无论刘队长还是徐茂才，他们都有足够理由将张侯军带到这里。
此时是夜里二十三点十五分，距离午夜，只剩下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根据之前徐茂才的作案规律，叶凡隐隐感觉那个疯狂的家伙会选在原定推理世界杂志发行的日子，杀死刘队长。
从两年前开始，徐茂才就接连不断给张侯军邮寄杂志。
叶凡推测，徐茂才最终选择的杀戮的方式，大抵会和之前撰写的某篇小说一模一样。
“这地方，真够阴森。”安嘉璐不满的抱怨着，紧跟在慕容雪身后。作为法医，她本不惧怕魑魅魍魉，但不知为何，越是靠近大楼，内心深处那种恐惧便越盛。
只有确实了解了死亡杂志的人，才能够感受到这种恐惧感。
“上平市著名的鬼楼，怎么可能不阴森恐怖。”叶凡冷声说着，仔细观察大楼周围可能留下的线索。
倘若刘队长真的把张侯军带回这里，周边兴许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你还有心情说话，都是你说他们在这儿，要是咱们白跑一趟，你可得负首要责任！”
负责巡逻的园区保安们大抵都休息了，好在慕容雪之前向园区物业借了一张门禁卡，靠着磁卡，专案组众人得以进入四幢大楼内。
刚推开门，一股更深的寒意便夹带着阴冷，扑面而来。
安嘉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雪伸手制止了。
黑暗的大厅内，安静得渗人。而慕容雪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准确捕捉到了大楼角落处倚靠着的一个人影。
对方耷拉着脑袋背靠在大厅角落，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
是张侯军，还是刘队长？
紧张的情绪在众人心底迅速扩散开，慕容雪掏出警用.手.枪，缓步靠了上去。
“给我手电！”
“好！”
在手电光束下，男人的容貌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普通到就算将男人置入于人海中也没人记得。男人穿着廉价t恤以及黑色运动短裤，背后的墙壁上有着一小滩血渍，像是不久前留下的。
在场没有一个人任何人此前见过男人，除了刘敏。
原本站在队伍最末位的刘敏突然冲到最前面，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刘敏脸上充斥着恐惧：“他……他就是徐茂才！”
“怎么可能！他不是整个案件的始作俑者么？”不止是慕容雪，就连叶凡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倘若徐茂才昏迷之此地，那么刘队长和张侯军呢，他们又在哪里？
“就是他！”刘敏笃定的说着，看起来确实有些害怕徐茂才。
其实，孔方平之前已经调查过徐茂才，专案组只需要核对信息，便能确定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安嘉璐急忙上前检查了一遍徐茂才的身体，发现后者确实是因为头部伤势而导致昏迷，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情况有点复杂，是谁把他打伤的？”慕容雪满脸严肃的看着叶凡，期待着后者能给出一些建议。
但叶凡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弄乱了思绪，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一连串的事情。
从早上开始，他就处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中，而城北新村的恶性事件更是极大消耗了精力。
现在的他，却仍在强迫自己继续下去。
“我也觉得情况复杂，咱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叶凡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午夜只剩下十分钟。
既然徐茂才出现在四幢大厅，那么更加能够证实刘队长和张侯军到了这里。冲上杂志社看起来是目前最正确的决定，但叶凡却始终觉得这之中有些不对劲。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我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就在杂志社里。”默不作声的刘敏再次开口，许是经过了长达六年的折磨，她也想尽早了结这一切。
众人似乎都期待着慕容雪能够下达命令，在犹豫了片刻后，慕容雪最终做出了安排。
“嘉璐、刘敏，你们留在这儿呼叫支援，随便看住徐茂才，务必要小心。叶凡，你和我一起上去，不管杂志社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都得弄个明白。”
慕容雪的临时决定，算是基于当前形势下做出的最优选择，叶凡也赞成这么做。安嘉璐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在慕容雪一番劝说下，倒也最终答应了。
叶凡拒绝通过电梯上楼，二人沿着楼梯间，一路摸索走上了四楼杂志社。
“有没有可能刘队长才是主谋，丁艳和沈明的死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慕容雪冷声询问着，当前的局面似乎只剩下这种解释。
从案件伊始，刘队长便全程参与其中。而包括沈明遇害在内几个关键节点，刘队长所做的选择都十分耐人寻味。
叶凡低头沉思者，半晌，缓缓回答道：“我不觉得刘队长会是这样的人，至少在这点上，孔方平和我的判断是一样的。”
“人是会变的。”慕容雪冷冷地说道，似乎在阐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实：“老孔对于刘队长的判断停留在十年以前，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
叶凡长叹一口气，囔囔道：“也许，你是对的吧。”
“还有，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来到杂志社门外，慕容雪突然停下了脚步：“打伤老孔的人，是不是慕容枫？”
夜深了，上平市空旷的街道里，泛着凛冽的寒意。
叶凡打了一个寒颤，将黑色奥迪车停靠在永明路第四大道旁。
“到了。”
近处的四幢大楼一片黑暗，整个产业园区内几乎没有一丁点光亮，即便是第三次来到这里，叶凡心中的不适感依旧存在着。
《推理世界》杂志社。
慕容雪的表情愈发凝重：“刘队长真的会带张侯军来这里么？”
“我……我不知道。”刘敏轻声嘟囔着，望着近处杂志社，她的脸上泛出了恐惧。
六年前徐茂才引燃的那场大火，彻底毁了刘敏之后的人生。即便时间过去了六年，她内心恐惧依旧无法消除。
“先进去去看看吧。”
永明路恰好在医院以及市局的两点连线内，叶凡推测，无论刘队长还是徐茂才，他们都有足够理由将张侯军带到这里。
此时是夜里二十三点十五分，距离午夜，只剩下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根据之前徐茂才的作案规律，叶凡隐隐感觉那个疯狂的家伙会选在原定推理世界杂志发行的日子，杀死刘队长。
从两年前开始，徐茂才就接连不断给张侯军邮寄杂志。
叶凡推测，徐茂才最终选择的杀戮的方式，大抵会和之前撰写的某篇小说一模一样。
“这地方，真够阴森。”安嘉璐不满的抱怨着，紧跟在慕容雪身后。作为法医，她本不惧怕魑魅魍魉，但不知为何，越是靠近大楼，内心深处那种恐惧便越盛。
只有确实了解了死亡杂志的人，才能够感受到这种恐惧感。
“上平市著名的鬼楼，怎么可能不阴森恐怖。”叶凡冷声说着，仔细观察大楼周围可能留下的线索。
倘若刘队长真的把张侯军带回这里，周边兴许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你还有心情说话，都是你说他们在这儿，要是咱们白跑一趟，你可得负首要责任！”
负责巡逻的园区保安们大抵都休息了，好在慕容雪之前向园区物业借了一张门禁卡，靠着磁卡，专案组众人得以进入四幢大楼内。
刚推开门，一股更深的寒意便夹带着阴冷，扑面而来。
安嘉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雪伸手制止了。
黑暗的大厅内，安静得渗人。而慕容雪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准确捕捉到了大楼角落处倚靠着的一个人影。
对方耷拉着脑袋背靠在大厅角落，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
是张侯军，还是刘队长？
紧张的情绪在众人心底迅速扩散开，慕容雪掏出警用.手.枪，缓步靠了上去。
“给我手电！”
“好！”
在手电光束下，男人的容貌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普通到就算将男人置入于人海中也没人记得。男人穿着廉价t恤以及黑色运动短裤，背后的墙壁上有着一小滩血渍，像是不久前留下的。
在场没有一个人任何人此前见过男人，除了刘敏。
原本站在队伍最末位的刘敏突然冲到最前面，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刘敏脸上充斥着恐惧：“他……他就是徐茂才！”
“怎么可能！他不是整个案件的始作俑者么？”不止是慕容雪，就连叶凡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倘若徐茂才昏迷之此地，那么刘队长和张侯军呢，他们又在哪里？
“就是他！”刘敏笃定的说着，看起来确实有些害怕徐茂才。
其实，孔方平之前已经调查过徐茂才，专案组只需要核对信息，便能确定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安嘉璐急忙上前检查了一遍徐茂才的身体，发现后者确实是因为头部伤势而导致昏迷，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情况有点复杂，是谁把他打伤的？”慕容雪满脸严肃的看着叶凡，期待着后者能给出一些建议。
但叶凡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弄乱了思绪，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一连串的事情。
从早上开始，他就处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中，而城北新村的恶性事件更是极大消耗了精力。
现在的他，却仍在强迫自己继续下去。
“我也觉得情况复杂，咱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叶凡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午夜只剩下十分钟。
既然徐茂才出现在四幢大厅，那么更加能够证实刘队长和张侯军到了这里。冲上杂志社看起来是目前最正确的决定，但叶凡却始终觉得这之中有些不对劲。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我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就在杂志社里。”默不作声的刘敏再次开口，许是经过了长达六年的折磨，她也想尽早了结这一切。
众人似乎都期待着慕容雪能够下达命令，在犹豫了片刻后，慕容雪最终做出了安排。
“嘉璐、刘敏，你们留在这儿呼叫支援，随便看住徐茂才，务必要小心。叶凡，你和我一起上去，不管杂志社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都得弄个明白。”
慕容雪的临时决定，算是基于当前形势下做出的最优选择，叶凡也赞成这么做。安嘉璐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在慕容雪一番劝说下，倒也最终答应了。
叶凡拒绝通过电梯上楼，二人沿着楼梯间，一路摸索走上了四楼杂志社。
“有没有可能刘队长才是主谋，丁艳和沈明的死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慕容雪冷声询问着，当前的局面似乎只剩下这种解释。
从案件伊始，刘队长便全程参与其中。而包括沈明遇害在内几个关键节点，刘队长所做的选择都十分耐人寻味。
叶凡低头沉思者，半晌，缓缓回答道：“我不觉得刘队长会是这样的人，至少在这点上，孔方平和我的判断是一样的。”
“人是会变的。”慕容雪冷冷地说道，似乎在阐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实：“老孔对于刘队长的判断停留在十年以前，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
叶凡长叹一口气，囔囔道：“也许，你是对的吧。”
“还有，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来到杂志社门外，慕容雪突然停下了脚步：“打伤老孔的人，是不是慕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