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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不是因为有强硬的后台,他又怎么可能敢这样子撕咬不放。
“师爷,命人大开衙门大门将老百姓放进来听堂,张捕头你给本官大着嗓门念,上面写着什么!”京兆府尹冷哼一声,勒令衙役将衙门口给大开。
在外头等着看好戏的老百姓,一听说在“周振典当行”里找出来了一具尸体,纷纷想来看好戏。
前阵子陆灵仅仅用了七天时间便将蝗虫给消灭了,因为有陆灵将蝗虫给解决了,京都之中的老百姓才能继续享受生活,免受灾难波及。这不,这件事事关陆灵,老百姓呢吗不请自来。
衙门口大开,成百上千的老百姓涌了进来,就在堂下听审。
只听见张捕头大声的将白纸上面的内容给念了出来,堂下的老百姓,还有周振夫妇震惊不已,如何也不敢相信李小二出卖了自己。一字一句说的头头是道,周振脑袋就像是被人一枪给捅爆了似的,眼神显得无比的空洞。
李小二只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贪财好利。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李小二他绝不会出卖我,大人,这,这肯定是假的,假的!”周振不停的辩解,“小民安分守己,童叟无欺。周振典当行开业三十多年了,小民从来都是拍着胸膛做着正经的生意,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钱财,而,而害人性命!”
他的小伙伴已经出卖了他,要是人还没有死,还不知道两人又要擦出什么火花来。
京兆府尹冷笑道,“周振你先别着解释,本官且问问你,这上面的事,可是事实?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前几次李小二作证的时候,你可都是与之同来的!李小二所做的证,都没有上头交代的清楚,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来人,将张蒙以及一应证人传来,本官要亲自审问。周振,你现在还是有机会好生的把与李小二做下的勾当给交代清楚,若是让本官给问了出来,你就是同谋,按照大楚律法,抄家发配三千里!”
三千里,不是荒野之地,就是天涯海角了。
周振一个劲的求饶,唉声叹气的装作糊涂,就是不敢明说出来。
要是张蒙来了定然可以带来秦王杨创的旨令,一切顺理成章想要又是都不可能。周振只能一赌,赌一赌秦王杨创一定会有站在他的这边。毕竟张蒙的事,便是秦王杨创的事,而他们这些人便是杨创和张蒙的虾兵蟹将。
尉迟天瑞见他嘴比鸭嘴还要硬,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了妇人的身旁,蹲了下来温声细语的打着心理战,“这么漂亮的女子,本将军见之不免有些心动。这位夫人既然你的相公就要被发配三千里了,那荒野苦寒之地,多少年来只要是被发配三千里的犯人,可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周夫人既然这样你这还不如趁着年轻,再找一个相公,哎,本将军但是有一个好友早年丧偶,正想着让本将军给他说一门亲事……”
“你别以为你是将军,我,我就不敢骂你!”周夫人气急败坏,啐了他一口,“老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他死了,老娘也绝不会改嫁!”
京兆府尹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好像是在拉拉家常似的,哪里像是在公堂之上嘛。
趁着张蒙等人还不曾被传来,堂上众人也是闲来无事听着尉迟天瑞与夫人呈口舌之快。两人一来一往,尉迟天瑞表现得十分的伤心,唉声叹气的为自己的朋友表示痛心。
此妇人长得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长相普通,鼻子塌塌的,眼睛小的不行,若不是仔细一看还真以为她没有睁开眼睛来。胖乎乎的身材,少说也有二百来斤的肉。
周振听着自己的夫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真情,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碾了一下似的,“夫人,别听他在这里乱说什么,咱们夫妻二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尉迟将军这里是公堂,请你不要问一些与案子无关的事!”
尉迟天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啊,我那个朋友也是一个大官,家里有的是银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就有什么。夫人既然看不上,那也就算了,本将军劝你啊,还是好生的劝说劝说你的相公,京兆府尹大人早就已经证据确凿了,现在大人想要给你家相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不珍惜……”
就只有死路一条!
妇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吓了一跳瞟了一眼周振,心里一哆嗦。
京兆府尹冷冷的看着堂下的二人,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脸黑的跟个包公似的,“周王氏,既然尉迟将军开了口,本官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这证词上面有关你相公的证言,可是真的?”
“周王氏、周振,你们可想好了,尸体出现在你们典当行中,周振故意隐瞒官府藏匿尸体,这可是大罪!不管这证词上面是不是真的,你二人都将承担律法责任!”
周振夫妇二人心惊胆战的,“大人,这,这件事真的不关小民的事啊……”
证据摆在面前,岂容他们狡辩多端的。
“相公,相公你还是说了吧,这本来就不关咱们的事,大不了那些钱咱们不要了。”
就在周王氏松口的时候,张捕头等衙役将张蒙以及一应厨子来到公堂之上。众人刚到,还不曾跪下向京兆府尹行礼,便听到有人大喊,主审官李文杰大人驾到!
李文杰得到消息可真是够快的,这才刚升堂不久,就接到了消息。
不多时,只听见人群中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人未至小声已到,“呵呵,我当是谁在升堂呢,原来是王大人。皇上下旨命本官主审陆灵一案,王大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下官拜见李大人,这里是京兆府衙门,皇上有旨让李大人主审陆灵一案,的确不假下官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京兆府尹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而后又坐了下来,并没有要将位置让给李文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