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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头老百姓正闹得正欢,堵着大门将陆家包围得水泄不通。
陆云也是犯了愁,没有办法。
“灵儿你倒是说句话,”陆云见她不吱声,心里焦急的不行。
现在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陆灵,老百姓更是要让陆家交出她来,活祭上天。而她却始终是淡定从容,不急不躁的在一旁喝茶,听着一家子的长辈发难,就像是在看戏似的。
她可不相信什么上天预警之类的话。
陆灵环视一周,“大家可是把话都说完了,如果没有我听着。”
李文慧指着她的面门,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大的胆子,不要脸的。事情因你而起你倒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若不是因为你姓陆,又做下了那等为人不齿之事,会惹得老百姓到家里头闹?难不成是天下人说错了不成,害得一家人担惊受怕,你难道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老爷,我本就说了,她是个不祥之人,您非要将她们母女两给接了回来。现在倒好,咱们陆家成了全城,乃至全天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两人纷纷指责,就是没有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不过是想要让陆云下决心,将陆灵交给外面的老百姓,让他们把陆灵给活祭了。
这样一来陆家这偌大的家业也就是他们的了,陆灵才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见了陆灵犯了众怒,那个不是乐开了花。
陆云猛的一拍桌子,命令他们闭嘴,“现在让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让你们来指责的!灵儿固然有错,无论如何她也是陆家的子孙,是我陆家的嫡长女!我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一家人就要一条心。”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喧哗,一个下人飞快的跑来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宫里来人了。可把他们一家人吓得,纷纷咋舌。
陆云命人摆了香案,领着阖府上下跪在来使面前,接旨。
“谁是陆灵?”公公高高的站在台阶之上,俯视一干人等。
陆灵站了出来跪在陆云身旁,“臣女陆灵跪接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风之女陆灵才思敏捷,屡破大案。今直隶发生蝗灾,殃及天下臣民,朕心甚忧,然天降蝗灾,尔有不可推卸之责任!民声不可违民意不可驳,陆灵失德失贞,着令刑部拘押打入死牢!钦此!”太监招了招手,示意禁卫军将陆灵押起来,“皇上命咱家问问你,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尽管说来,咱家定明禀皇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云听了旨意差点没背过气去,反观陆灵依旧是云淡风轻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可把陆云给吓得,以为皇上就要将她给杀了。
“臣女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臣女觉得天下人愚昧,皇上贵为天子九五之尊,应该和天下臣民不一样。”陆灵自己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看向身后的那些禁卫军,而那些禁卫军竟然被她的眼神给吓住了,不敢上前来。
他们哪里知道陆灵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听到她这样说一国之君,不由得有些忌惮。
普天之下,又有谁敢这样变着法的说皇帝的不是。
陆云跪趴在地上,慌忙站起身来看着太监有些恼怒,连忙说道,“公公,公公,灵儿不懂事,请,请公公海涵。灵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能这样说皇上,还不快快跪下向皇上磕头认罪!”
陆灵的膝盖硬是连弯都不弯一下的,公公气的不行,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陆国公爷说的怕不是她的心里话吧,皇上竟然派咱家来颁旨问话,咱家又怎敢徇私舞弊作假呢。皇上另有旨意,在皇上没有明确旨意之前,陆府上下不得离开半步。国公爷皇上的旨意您不敢违背吧!来人啊,把陆灵带走。”
陆灵被人带走了,陆府上下也被禁了足。
门外的老百姓也渐渐的散去,可是满大街的流言蜚语还是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老百姓自发的凑了银子,让人在城西搭建了十丈高台,上了万民书要求皇帝将陆灵活急祭上天,平息上天怨怒。
公公将陆灵的话一一回禀了皇帝,君无殇就在一旁。
皇帝勃然大怒,“哼,她仍是不知罪!什么万民愚昧,这不是在暗指朕也是昏庸愚昧无知的?真是岂有此理!国师你也看见了,陆灵就是灾星转世,不除之岂能平息天下老百姓的怨恨你也不必为她多说什么。”
君无殇反倒是十分的欣赏陆灵,觉得她说的这一番话别有深意,“臣觉得陆灵说出这一番话有不同的道理,皇上是上天之子,秉承上天旨意统御万方,虽然她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妥,但是臣以为她或许有解决蝗灾的办法。
如今蝗灾扰民,指使庄稼收获无望。倘若未能及时阻止蝗虫进犯,让蝗虫肆意,定使流民失所,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见他有不同的见解,气也消了一大半。
只是满朝文武大臣直指陆灵,钦天监更是将她比作灾星。倘若放了她灾情依旧不能减缓,民怨不能平息,引起灾民暴乱,这可不是好惹的。
一旁的红鸳瞪大着双眼看着君无殇,好像是在抱怨。
“那依你之见,难不成让她去震灾除蝗虫?”
君无殇点了点头,“是了,皇上您想想陆家毕竟是有功于朝廷的,倘若因为这一件莫须有的事,真的杀了陆灵这个陆家嫡长女,天下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又将如何看待。按现在看来主要的灾情是在直隶,而大楚另有三十多个府州,直隶老百姓如何能代替几千万老百姓?臣觉得不如给陆灵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这样也能显示皇上仁德。
倘若陆灵不能除蝗虫,那么皇上就有足够的理由杀陆灵,除陆家。”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为了陆灵,还是为了皇帝。
蝗虫灾害恒古不断,又有多少人能够让蝗虫乖乖听话,君无殇此举不知意欲何为。
皇帝思绪再三,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命人将陆灵拿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