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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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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梅梅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冰霜顺着桌面蔓延开来，将自都正要端起的茶杯冻住，“这然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自都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激得缩回手，皱眉道：“你干嘛动不动就用咒术啊，我这杯子还没喝完呢！”
“呵。”梅梅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如刀，“这然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对我用了‘无下限?式’？你以为我没察觉？”
自都嘴角一抽，干笑两声：“哪有哪有，我只是……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活跃？”梅梅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两名么两，“么炼俭我，您可不能让这然继续胡作非为了！她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侮辱您！”
两名么两依旧神色淡漠，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看穿了所有的纷争与情绪。
“亚理。”来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你到底在想什么？”
禅院亚理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如水，似乎并未被方才的争吵所影响。她轻轻抬眸，看向两名么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在想，”她轻声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自都和梅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什么意思？”自都皱眉，“你不是来找我们的吗？”
“找你们？”禅院亚理轻轻摇头，笑意更深，“不，我是来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两名么两低声问道。
“关于你们的真实身份。”禅院亚理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们究竟是谁的记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屋内炸开。
自都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她语气陡然冰冷，“你在怀疑我们？”
“我只是陈述事实。”禅院亚理淡淡道，“你们的记忆、你们的能力、你们的存在方式……全都太奇怪了。尤其是你，‘自都’。”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刃：“你的术式、你的能力、你的性格……甚至你对‘亚梅砂’的态度??都像是某种刻意模仿出来的产物。”
“你！”自都怒火中烧，正要反驳，却被两名么两伸手拦住。
“别冲动。”两名么两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禅院亚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你们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禅院亚理坦然承认，“你们的行为模式、语言习惯、思维方式……都和我知道的‘自都’与‘亚理’不太一样。尤其是你们之间的互动方式，更像是某种……剧本化的表演。”
“剧本化？”梅梅皱眉，“这然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禅院亚理缓缓说道，“你们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自都’和‘亚理’，而是某个更高维度存在制造出来的复制品，或者……是某段记忆的残影。”
“荒谬！”自都怒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禅院亚理毫不退让，“也凭你们身上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自都死死盯着禅院亚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所以呢？”她冷冷地问，“你要怎么做？把我们赶出去？还是……直接杀了我们？”
“我不是那种人。”禅院亚理摇头，“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如果你们真的是‘真实’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两名么两低声问。
“去京都御所。”禅院亚理缓缓说道，“那里有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出人的本质。如果你们敢去，那就说明你们没有问题。如果你们不敢去……那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京都御所？”自都冷笑，“你以为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里可是由朝廷最强的咒术师守护着，连我都进不去。”
“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禅院亚理平静地说，“只要你们愿意。”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自都咬紧牙关，内心挣扎不已。
她知道，如果真的去了京都御所，那面镜子一旦映照出她们的本质，那么……一切都完了。
可如果不去，就等于默认自己有问题。
这是一个陷阱。
但她别无选择。
“好。”她最终点头，“我去。”
“我也去。”两名么两毫不犹豫地接话。
“明智的选择。”禅院亚理微笑，“那么，明天我们就出发。”
……
夜色渐深，众人各自散去，只留下自都和两名么两坐在屋内。
“你觉得……我们能骗过那面镜子吗？”两名么两低声问。
“不知道。”自都叹了口气，“但我必须试试。否则……我们就完了。”
“可是如果失败了……”
“那就只能……拼一把了。”自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亚梅砂。”
两名么两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也是。”
……
翌日清晨，四人启程前往京都御所。
一路上，气氛沉重而压抑。
自都时不时望向窗外，心中满是忐忑。
她知道，这一趟旅程，将决定她们的命运。
而与此同时，在京都御所深处，一面古老的镜子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仿佛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镜面之上，隐约浮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是白发少女，一个是双目失明的少年。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从未分开过。
镜中世界，才是真正的他们。
而现在，她们不过是……一段被篡改的记忆。
一段，即将迎来终结的记忆。
禅院亚理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前往京都御所的路途，沿途风声猎猎，乌云低垂，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自都走在队伍最前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身后那道白发身影，眼神中透着警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敌意。
“这然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禅院亚理忽然开口，语气轻松，却让自都心头一紧。
“我这是在防备你。”自都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呵。”禅院亚理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前方，“前面就是京都御所了，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自都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两名么两站在她身边，神色平静，但握紧的双手却泄露了些许紧张。
梅梅则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不时扫视四周，仿佛随时可能有敌人从暗处窜出。
京都御所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像是某种古老的预言正在被唤醒。
四人步入御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禅院亚理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最终停在一扇古朴的门前。
“到了。”她低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映心镜’。”
自都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一面巨大的铜镜立于中央，镜面泛着幽幽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去吧。”禅院亚理示意她们站到镜子前，“只要你们敢直视它，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都咬牙上前一步，站定在镜前。
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随即映照出她的倒影??
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面容不清，轮廓扭曲，仿佛一团雾气凝聚而成。
“这……”自都瞳孔一缩，猛地后退一步。
两名么两也走上前，同样看向镜面。
他们的倒影同样模糊不清，仿佛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禅院亚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怜悯，“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自都’和‘两名么两’，而是某种……残存的记忆碎片。”
“闭嘴！”自都怒吼一声，转身瞪向她，“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信不信由你。”禅院亚理淡淡道，“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梅梅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镜中那模糊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们真的是记忆碎片……”她低声喃喃，“那你们究竟是谁留下的？又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
“我不知道。”两名么两望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声音低沉，“但我记得一些事，关于亚梅砂的事……那些都是真实的。”
“是吗？”禅院亚理走近一步，目光锐利，“那你告诉我，亚梅砂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点心？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她第一次使用咒术是在几岁？”
两名么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吧。”禅院亚理轻轻摇头，“你们的记忆并不完整，甚至可能是被人为篡改过的。”
“够了！”自都愤怒地打断她，“就算我们不是完整的‘自都’和‘两名么两’，但我们的心意是真的！我们对亚梅砂的感情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感情？”禅院亚理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卷入这场混乱之中？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在破坏她的命运。”
“胡说八道！”自都怒不可遏，“我们从未伤害过亚梅砂，我们一直在保护她！”
“保护？”禅院亚理反问，“你们所谓的‘保护’，就是让她陷入无尽的轮回，不断重复着错误的选择吗？”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意思？”两名么两皱眉，“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禅院亚理缓缓说道，“亚梅砂的命运已经被你们改变了无数次。每一次轮回，她都在经历不同的结局，有的幸福，有的悲惨……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真正结束这一切。”
“因为你们的存在，她的灵魂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这不可能……”自都喃喃道，“我们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禅院亚理步步紧逼，“她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被你们操控的人生。”
自都沉默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帮助亚梅砂，可实际上，她们是否真的了解她的内心？
“所以……”禅院亚理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该放手。”
“放手？”两名么两苦笑，“如果我们消失了，她会不会更痛苦？”
“也许会，”禅院亚理点头，“但至少，她可以重新开始，不再被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中。”
自都低头看着镜中那模糊的倒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或许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是时候结束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禅院亚理：“我们要怎么做？”
禅院亚理微微一笑：“只要你们愿意接受现实，一切都会自然消散。”
“好。”自都坚定地说，“为了亚梅砂，我们愿意。”
两名么两也点了点头：“我们也愿意。”
随着话音落下，镜面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当光芒散去时，屋内只剩下禅院亚理和梅梅两人。
“结束了。”禅院亚理轻声道。
梅梅看着空荡荡的镜面，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们……真的消失了吗？”
“她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禅院亚理轻叹，“希望这一次，亚梅砂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屋外，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乌云，洒落在京都御所之上。
一个新的故事，就此展开。
“够了！”梅梅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冰霜顺着桌面蔓延开来，将自都正要端起的茶杯冻住，“这然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自都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激得缩回手，皱眉道：“你干嘛动不动就用咒术啊，我这杯子还没喝完呢！”
“呵。”梅梅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如刀，“这然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对我用了‘无下限?式’？你以为我没察觉？”
自都嘴角一抽，干笑两声：“哪有哪有，我只是……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活跃？”梅梅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两名么两，“么炼俭我，您可不能让这然继续胡作非为了！她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侮辱您！”
两名么两依旧神色淡漠，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看穿了所有的纷争与情绪。
“亚理。”来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你到底在想什么？”
禅院亚理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如水，似乎并未被方才的争吵所影响。她轻轻抬眸，看向两名么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在想，”她轻声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自都和梅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什么意思？”自都皱眉，“你不是来找我们的吗？”
“找你们？”禅院亚理轻轻摇头，笑意更深，“不，我是来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两名么两低声问道。
“关于你们的真实身份。”禅院亚理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们究竟是谁的记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屋内炸开。
自都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她语气陡然冰冷，“你在怀疑我们？”
“我只是陈述事实。”禅院亚理淡淡道，“你们的记忆、你们的能力、你们的存在方式……全都太奇怪了。尤其是你，‘自都’。”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刃：“你的术式、你的能力、你的性格……甚至你对‘亚梅砂’的态度??都像是某种刻意模仿出来的产物。”
“你！”自都怒火中烧，正要反驳，却被两名么两伸手拦住。
“别冲动。”两名么两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禅院亚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你们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禅院亚理坦然承认，“你们的行为模式、语言习惯、思维方式……都和我知道的‘自都’与‘亚理’不太一样。尤其是你们之间的互动方式，更像是某种……剧本化的表演。”
“剧本化？”梅梅皱眉，“这然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禅院亚理缓缓说道，“你们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自都’和‘亚理’，而是某个更高维度存在制造出来的复制品，或者……是某段记忆的残影。”
“荒谬！”自都怒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禅院亚理毫不退让，“也凭你们身上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自都死死盯着禅院亚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所以呢？”她冷冷地问，“你要怎么做？把我们赶出去？还是……直接杀了我们？”
“我不是那种人。”禅院亚理摇头，“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如果你们真的是‘真实’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两名么两低声问。
“去京都御所。”禅院亚理缓缓说道，“那里有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出人的本质。如果你们敢去，那就说明你们没有问题。如果你们不敢去……那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京都御所？”自都冷笑，“你以为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里可是由朝廷最强的咒术师守护着，连我都进不去。”
“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禅院亚理平静地说，“只要你们愿意。”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自都咬紧牙关，内心挣扎不已。
她知道，如果真的去了京都御所，那面镜子一旦映照出她们的本质，那么……一切都完了。
可如果不去，就等于默认自己有问题。
这是一个陷阱。
但她别无选择。
“好。”她最终点头，“我去。”
“我也去。”两名么两毫不犹豫地接话。
“明智的选择。”禅院亚理微笑，“那么，明天我们就出发。”
……
夜色渐深，众人各自散去，只留下自都和两名么两坐在屋内。
“你觉得……我们能骗过那面镜子吗？”两名么两低声问。
“不知道。”自都叹了口气，“但我必须试试。否则……我们就完了。”
“可是如果失败了……”
“那就只能……拼一把了。”自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亚梅砂。”
两名么两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也是。”
……
翌日清晨，四人启程前往京都御所。
一路上，气氛沉重而压抑。
自都时不时望向窗外，心中满是忐忑。
她知道，这一趟旅程，将决定她们的命运。
而与此同时，在京都御所深处，一面古老的镜子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仿佛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镜面之上，隐约浮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是白发少女，一个是双目失明的少年。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从未分开过。
镜中世界，才是真正的他们。
而现在，她们不过是……一段被篡改的记忆。
一段，即将迎来终结的记忆。
禅院亚理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前往京都御所的路途，沿途风声猎猎，乌云低垂，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自都走在队伍最前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身后那道白发身影，眼神中透着警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敌意。
“这然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禅院亚理忽然开口，语气轻松，却让自都心头一紧。
“我这是在防备你。”自都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呵。”禅院亚理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前方，“前面就是京都御所了，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自都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两名么两站在她身边，神色平静，但握紧的双手却泄露了些许紧张。
梅梅则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不时扫视四周，仿佛随时可能有敌人从暗处窜出。
京都御所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像是某种古老的预言正在被唤醒。
四人步入御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禅院亚理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最终停在一扇古朴的门前。
“到了。”她低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映心镜’。”
自都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一面巨大的铜镜立于中央，镜面泛着幽幽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去吧。”禅院亚理示意她们站到镜子前，“只要你们敢直视它，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都咬牙上前一步，站定在镜前。
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随即映照出她的倒影??
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面容不清，轮廓扭曲，仿佛一团雾气凝聚而成。
“这……”自都瞳孔一缩，猛地后退一步。
两名么两也走上前，同样看向镜面。
他们的倒影同样模糊不清，仿佛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禅院亚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怜悯，“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自都’和‘两名么两’，而是某种……残存的记忆碎片。”
“闭嘴！”自都怒吼一声，转身瞪向她，“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信不信由你。”禅院亚理淡淡道，“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梅梅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镜中那模糊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们真的是记忆碎片……”她低声喃喃，“那你们究竟是谁留下的？又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
“我不知道。”两名么两望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声音低沉，“但我记得一些事，关于亚梅砂的事……那些都是真实的。”
“是吗？”禅院亚理走近一步，目光锐利，“那你告诉我，亚梅砂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点心？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她第一次使用咒术是在几岁？”
两名么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吧。”禅院亚理轻轻摇头，“你们的记忆并不完整，甚至可能是被人为篡改过的。”
“够了！”自都愤怒地打断她，“就算我们不是完整的‘自都’和‘两名么两’，但我们的心意是真的！我们对亚梅砂的感情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感情？”禅院亚理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卷入这场混乱之中？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在破坏她的命运。”
“胡说八道！”自都怒不可遏，“我们从未伤害过亚梅砂，我们一直在保护她！”
“保护？”禅院亚理反问，“你们所谓的‘保护’，就是让她陷入无尽的轮回，不断重复着错误的选择吗？”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意思？”两名么两皱眉，“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禅院亚理缓缓说道，“亚梅砂的命运已经被你们改变了无数次。每一次轮回，她都在经历不同的结局，有的幸福，有的悲惨……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真正结束这一切。”
“因为你们的存在，她的灵魂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这不可能……”自都喃喃道，“我们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禅院亚理步步紧逼，“她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被你们操控的人生。”
自都沉默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帮助亚梅砂，可实际上，她们是否真的了解她的内心？
“所以……”禅院亚理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该放手。”
“放手？”两名么两苦笑，“如果我们消失了，她会不会更痛苦？”
“也许会，”禅院亚理点头，“但至少，她可以重新开始，不再被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中。”
自都低头看着镜中那模糊的倒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或许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是时候结束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禅院亚理：“我们要怎么做？”
禅院亚理微微一笑：“只要你们愿意接受现实，一切都会自然消散。”
“好。”自都坚定地说，“为了亚梅砂，我们愿意。”
两名么两也点了点头：“我们也愿意。”
随着话音落下，镜面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
当光芒散去时，屋内只剩下禅院亚理和梅梅两人。
“结束了。”禅院亚理轻声道。
梅梅看着空荡荡的镜面，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们……真的消失了吗？”
“她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禅院亚理轻叹，“希望这一次，亚梅砂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屋外，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乌云，洒落在京都御所之上。
一个新的故事，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