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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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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罪证
殿内所有人都没裴尚寒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
连林逸清都不例外。
她今晚几乎一直都跟在裴尚寒身边，居然都没有发觉到半点不对劲。
正困惑之际，只听裴尚寒用歉意的心声对她道：“清清，我并非有意要瞒你，晚些时候跟你解释。”
“好。”林逸清点了点头。
她也并非生气，只是有些困惑罢了。
只见那被押进来的宫女和侍卫还在不停挣扎。
裴尚寒挥手，示意扯下他们口中的棉布。
扯下的一瞬间，宫女和侍卫却僵在了原地，死死低着头不敢吭声。
裴尚寒挑眉，哼道：“你们刚才看上去有许多想说的话，怎么给你们机会却又不说了？”
那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赵燕儿，声音凄然：“娘娘……”
“闭嘴！”宫女的话音未落，就被身侧的赵燕儿厉声打断，“本宫说怎么身边不见你，原来是去跟侍卫苟合了！”
这名宫女是赵燕儿的贴身宫女，几乎后宫中人尽皆知，赵燕儿根本不可能假装不认识，只好将脏水往其他方向泼。
宫女立刻就闭了嘴，不敢多言。
贵妃方才的视线过于骇人，想起自家娘娘往日的种种手段，她只能沉默应下同侍卫苟合的罪行。
裴尚寒眉目波澜不惊，漠然地居高临下俯视宫女，眼神宛若在看一介死物。
“你或许还不知后宫中无媒苟合奴才的下场。”
他歪了下头，冷声道：“被抓后，无论是哪一方先主动，皆是第一时间送/入慎刑司，将慎刑司上百种折磨人的刑罚都扛一遍后，若是还活着，再论是非对错，你确定，认下这等罪名，会比直接一死轻松吗？”
“奴……奴婢……”宫女抖得更厉害了。
赵燕儿似是还要开口，然而皇帝却以看出了不对劲，一记眼刀看去，立刻让赵燕儿噤了声。
这时，虚弱靠在榻上的苓妃缓缓出声。
“别怕，是非对错，你就在此说清，本宫和陛下都在这里，自会给你主持一个公道。”
闻言，宫女还在哆哆嗦嗦的迟疑，倒是侍卫率先受不了威压了。
“陛下！娘娘！这一切都是贵妃所为，属下全是被逼迫的！”
反正今夜被抓住了，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死前再受那么多刑罚折磨呢？
侍卫哭喊着，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贵妃，贵妃娘娘她命宫女找到属下，说让属下去侧殿来找苓妃娘娘，还说若是有人问起来，一定要一口咬死是苓妃娘娘主动勾引……”
“你胡说！”赵燕儿彻底受不了了，每被戳穿一句，她的面色就惨白一分。
侍卫跪伏，朝着皇帝脚边爬去。
“陛下明鉴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赵燕儿满脸泪痕，面容有些扭曲，她一把推开侍卫，跪在皇帝脚边拉皇帝的衣角。
“陛下，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侍卫？他是在污蔑臣妾。”
“是……”宫女突然开口，“是贵妃娘娘下的命令。”
她一字一顿，早在赵燕儿说出自己不认识侍卫的话后，她就明白了，自家娘娘这是彻底打算放弃他们了。
她心中亦是想，与其去慎刑司受一圈折磨，倒不如痛快一死了之，还能留个全尸。
宫女语气缓慢而坚定，道：“娘娘说让奴婢去找个侍卫，趁机将人送到中了药的苓妃娘娘屋里。”
“陛下若是不信的话，贵妃下的药，还有部分在奴婢这里。”
说着宫女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到头顶。
裴尚寒拿过，递给了一侧的太医。
太医将药粉从瓷瓶中倒出来，放在掌心仔细辨认了一番。
“回陛下，这正是苓妃娘娘中的药！”
事情发展到现在，贵妃赵燕儿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底牌，输得一败涂地。
皇帝怒视赵燕儿，呵道：“毒妇！”
骂完尤觉不解气，又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九公主见状哭喊着扑了上去，搂住浑身瘫软的母妃。
“父王，母妃只是因为太爱您了，才会做出这等错事啊！”
“若不是您进来对苓妃极尽偏宠，母妃又怎会醋意大发，一时糊涂？念在母妃相伴您多年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母妃一次吧！”
皇帝怒火中烧，但却没有反驳九公主的话。
突然宫女冷不丁开口：“苓妃娘娘，奴婢还有一事想说，只愿娘娘能留奴婢全尸，还有保奴婢家人平安。”
苓妃深深地看了宫女一眼，颔首道：“你说，本宫答应你。”
宫女咬了咬牙，彻底豁出去了。
“娘娘，您当年第一次流产的事，也是贵妃在暗地里动的手脚。”
苓妃瞳孔微颤，急迫道：“没有证据的事，莫要信口雌黄。”
宫女道：“奴婢将证据都藏在了贴身睡的枕头内侧，娘娘派人去一搜变知。”
她感受到身上投来的各种视线，却早已没了恐惧。
这些年来，她作为贵妃的贴身宫女，自然是跟着做过不少坏事。
她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只想熬到出宫年纪与家人团聚，可做得坏事越多，她的内心就越不安，于是乎，她在做事时都会悄悄保留一份证据，以防遇到意外情况。
若是将来贵妃准许她出宫，她就会将这些秘密烂在肚子里。
可如今，她唯有一死的结局已经注定，将这些证据交出来，多少都能缓解些心中的罪孽。
赵燕儿怨毒的视线紧紧盯着宫女，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还留了一手！
九公主不知其中内情，赵燕儿从未在女儿面前流露过肮脏的手段，因此她虽是被养得娇纵蛮横、不知天高地厚，却不相信母亲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
她仰着头，倔强地为赵燕儿继续辩解：“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这个贱婢栽赃陷害！看本公主不撕烂你的嘴！”
“晨儿！”赵燕儿吼了一句。
从未被母亲说过如此重话的九公主当即就愣住了。
赵燕儿朝外喊：“来人，把九公主带下去！”
门外似是早就有人等着这句话，立即冲了进来。
是九公主贴身的那名小太监。
九公主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反应木讷。
第一百零一章罪证
殿内所有人都没裴尚寒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
连林逸清都不例外。
她今晚几乎一直都跟在裴尚寒身边，居然都没有发觉到半点不对劲。
正困惑之际，只听裴尚寒用歉意的心声对她道：“清清，我并非有意要瞒你，晚些时候跟你解释。”
“好。”林逸清点了点头。
她也并非生气，只是有些困惑罢了。
只见那被押进来的宫女和侍卫还在不停挣扎。
裴尚寒挥手，示意扯下他们口中的棉布。
扯下的一瞬间，宫女和侍卫却僵在了原地，死死低着头不敢吭声。
裴尚寒挑眉，哼道：“你们刚才看上去有许多想说的话，怎么给你们机会却又不说了？”
那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赵燕儿，声音凄然：“娘娘……”
“闭嘴！”宫女的话音未落，就被身侧的赵燕儿厉声打断，“本宫说怎么身边不见你，原来是去跟侍卫苟合了！”
这名宫女是赵燕儿的贴身宫女，几乎后宫中人尽皆知，赵燕儿根本不可能假装不认识，只好将脏水往其他方向泼。
宫女立刻就闭了嘴，不敢多言。
贵妃方才的视线过于骇人，想起自家娘娘往日的种种手段，她只能沉默应下同侍卫苟合的罪行。
裴尚寒眉目波澜不惊，漠然地居高临下俯视宫女，眼神宛若在看一介死物。
“你或许还不知后宫中无媒苟合奴才的下场。”
他歪了下头，冷声道：“被抓后，无论是哪一方先主动，皆是第一时间送/入慎刑司，将慎刑司上百种折磨人的刑罚都扛一遍后，若是还活着，再论是非对错，你确定，认下这等罪名，会比直接一死轻松吗？”
“奴……奴婢……”宫女抖得更厉害了。
赵燕儿似是还要开口，然而皇帝却以看出了不对劲，一记眼刀看去，立刻让赵燕儿噤了声。
这时，虚弱靠在榻上的苓妃缓缓出声。
“别怕，是非对错，你就在此说清，本宫和陛下都在这里，自会给你主持一个公道。”
闻言，宫女还在哆哆嗦嗦的迟疑，倒是侍卫率先受不了威压了。
“陛下！娘娘！这一切都是贵妃所为，属下全是被逼迫的！”
反正今夜被抓住了，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死前再受那么多刑罚折磨呢？
侍卫哭喊着，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贵妃，贵妃娘娘她命宫女找到属下，说让属下去侧殿来找苓妃娘娘，还说若是有人问起来，一定要一口咬死是苓妃娘娘主动勾引……”
“你胡说！”赵燕儿彻底受不了了，每被戳穿一句，她的面色就惨白一分。
侍卫跪伏，朝着皇帝脚边爬去。
“陛下明鉴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赵燕儿满脸泪痕，面容有些扭曲，她一把推开侍卫，跪在皇帝脚边拉皇帝的衣角。
“陛下，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侍卫？他是在污蔑臣妾。”
“是……”宫女突然开口，“是贵妃娘娘下的命令。”
她一字一顿，早在赵燕儿说出自己不认识侍卫的话后，她就明白了，自家娘娘这是彻底打算放弃他们了。
她心中亦是想，与其去慎刑司受一圈折磨，倒不如痛快一死了之，还能留个全尸。
宫女语气缓慢而坚定，道：“娘娘说让奴婢去找个侍卫，趁机将人送到中了药的苓妃娘娘屋里。”
“陛下若是不信的话，贵妃下的药，还有部分在奴婢这里。”
说着宫女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到头顶。
裴尚寒拿过，递给了一侧的太医。
太医将药粉从瓷瓶中倒出来，放在掌心仔细辨认了一番。
“回陛下，这正是苓妃娘娘中的药！”
事情发展到现在，贵妃赵燕儿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底牌，输得一败涂地。
皇帝怒视赵燕儿，呵道：“毒妇！”
骂完尤觉不解气，又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九公主见状哭喊着扑了上去，搂住浑身瘫软的母妃。
“父王，母妃只是因为太爱您了，才会做出这等错事啊！”
“若不是您进来对苓妃极尽偏宠，母妃又怎会醋意大发，一时糊涂？念在母妃相伴您多年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母妃一次吧！”
皇帝怒火中烧，但却没有反驳九公主的话。
突然宫女冷不丁开口：“苓妃娘娘，奴婢还有一事想说，只愿娘娘能留奴婢全尸，还有保奴婢家人平安。”
苓妃深深地看了宫女一眼，颔首道：“你说，本宫答应你。”
宫女咬了咬牙，彻底豁出去了。
“娘娘，您当年第一次流产的事，也是贵妃在暗地里动的手脚。”
苓妃瞳孔微颤，急迫道：“没有证据的事，莫要信口雌黄。”
宫女道：“奴婢将证据都藏在了贴身睡的枕头内侧，娘娘派人去一搜变知。”
她感受到身上投来的各种视线，却早已没了恐惧。
这些年来，她作为贵妃的贴身宫女，自然是跟着做过不少坏事。
她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只想熬到出宫年纪与家人团聚，可做得坏事越多，她的内心就越不安，于是乎，她在做事时都会悄悄保留一份证据，以防遇到意外情况。
若是将来贵妃准许她出宫，她就会将这些秘密烂在肚子里。
可如今，她唯有一死的结局已经注定，将这些证据交出来，多少都能缓解些心中的罪孽。
赵燕儿怨毒的视线紧紧盯着宫女，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还留了一手！
九公主不知其中内情，赵燕儿从未在女儿面前流露过肮脏的手段，因此她虽是被养得娇纵蛮横、不知天高地厚，却不相信母亲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
她仰着头，倔强地为赵燕儿继续辩解：“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这个贱婢栽赃陷害！看本公主不撕烂你的嘴！”
“晨儿！”赵燕儿吼了一句。
从未被母亲说过如此重话的九公主当即就愣住了。
赵燕儿朝外喊：“来人，把九公主带下去！”
门外似是早就有人等着这句话，立即冲了进来。
是九公主贴身的那名小太监。
九公主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反应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