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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宝玉是太监,袭人很嫌弃
贾宝玉在荣国府之时,本是住在贾母正房旁边的暖阁之内。
但现在有了胡玉娘,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西暖阁便有些住不开了。
故而在贾宝玉还未回京之前,贾母便命人将自己所居正房的隔壁东跨院收拾出来,所有陈设古玩,家具惟帐全部都换了新的,又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这才让袭人,碧痕等人搬了过去。
等宝玉和胡玉娘等人来至东跨院,碧痕和秋纹伺候着胡玉娘下去歇息,正房之内便只剩下宝玉和袭人两个人。
贾宝玉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晴雯呢?还有小红,茜雪,麝月丶媚人,檀云丶绮霰,紫绡,春燕,四儿她们呢?」
宝玉问的这番话,瞬间勾起了袭人的伤心事。
那日贾母送她们进宫,让陛下挑选之时,陛下留下了晴雯,茜雪,小红,金,玉,鹦哥和柳五儿等人,却唯独没有要了她。
论姿色容貌,她比起晴雯和柳五儿,自然是要差一些的,但至少不输给茜雪,小红,
金,玉,和鹦哥她们几个啊!
每每想起此事,袭人便觉得心有不甘,觉得好生委屈。
现在宝玉旧事重提,袭人便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攀了高枝儿,二爷就别问了,问多了只会给自己个添堵。」
贾宝玉不明所以,追问道。
「攀高枝儿,攀了哪家的高枝儿?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袭人看了眼贾宝玉,这才说道:「晴雯,茜雪和小红,进宫去伺候陛下了,
至于麝月丶媚人,檀云丶绮霰,紫绡,春燕,四儿她们,老太太依着陛下的吩咐,让她们去伺候二姑娘和四姑娘了。」
说罢,袭人将那一日,贾母送她们这些丫鬟进宫,供陛下挑选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袭人故意隐去了她也想进宫,却求而不得的事情。
贾宝玉闻言,只觉他头顶上的那片天,在那日被处以宫刑,塌了一次之后,今儿又塌了第二次。
他从娘胎里带了来的,不仅仅是那块通灵宝玉,还有一样别样的癖好,那就是他见了须眉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而见了女儿家便觉得清爽无比。
故而他平生别无所好,只喜欢在闺阁之中,与一众女孩子厮混,只喜欢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以及男欢女爱,享受那种人间至乐。
现在他被处以宫刑,男欢女爱,人间至乐是没戏了,但他还是能和女孩子厮混,还是能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啊!
结果,他今儿刚回家,便闻此噩耗,伺候他的那些丫鬟们,都不再属于他了。
那麽往后,他还能去和谁厮混,又能去吃谁嘴上的胭脂呢?
麝月丶媚人,檀云等人,去伺候迎春姐姐和惜春妹妹,虽说不再是他房里的丫头,但都还住在荣国府里。
往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亲芳泽,还有机会去吃她们嘴上的胭脂。
可晴雯,茜雪和小红,她们三人却是进了宫,和林妹妹一样去伺候陛下了。
自古以来,宫苑深深深如海,他若是再想见到晴雯她们,再想吃她们嘴上的胭脂,便只能是在梦里了。
茜雪和小红也还罢了,可晴雯却是他房里第一美人。
没了晴雯,他往后可怎麽活呢!
好没来由,宝玉突然想起几句词。
红绡帐里,公子多情,紫禁城中,女儿无缘。
贾宝玉依着过去的性子,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摔一次他的命根子,让贾母抱着他哄着他,好将那些丫鬟们讨要回来。
可贾宝玉转念一想,今日非同往日,他现在已然是个太监了。
若是为了几个丫鬟闹将起来,荣国府上上下下,除了贾母之外,其他人还不知道会在背地里怎麽笑话他呢?
到时候,他这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再说了,晴雯是进宫去伺候陛下了,即便他在荣国府闹得再凶,晴雯也是回不来了。
那他再闹将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想至此处,贾宝玉叹息一声,只觉生无可恋,人生好生无趣。
随后,贾宝玉看着近在眼前,柔媚姣俏的袭人,突然想起了两句词。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贾宝玉思付道,是啊,晴雯等人虽然不在了,但袭人还在,往后守着袭人,吃着她嘴上的胭脂,这日子还是能勉强过下去的。
故而贾宝玉心有所动,连忙一把拽住了袭人的柔嫩小手,将袭人搂在怀里,凑上去便要去吃袭人嘴上的胭脂。
袭人和贾宝玉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又半年未见,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袭人再次见到贾宝玉,本应该是乾柴烈火一般,婉转承欢才对。
可袭人却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猛地抽出手去,还一把推开了贾宝玉。
「二爷一路风尘,还是先歇息吧!」
贾宝玉一愣,证的看着袭人,一脸的茫然之色,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他所有的丫鬟之中,要论谁容貌最好,自然是晴雯,可要说谁最温柔体贴,谁最是善解人意,那袭人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要知道在几年前,他与袭人初试云雨情之时,袭人被他强行要了身子,当时袭人也只是羞得涨红了脸,却并没有拒绝他。
而现在,半年未见,他只是想抱抱袭人,只是想好好的怜取眼前人,只是想尝尝袭人嘴上的胭脂,袭人竟然拒绝了他?
突然,贾宝玉恍然大悟。
他现在成了太监,袭人这是嫌弃他了。
贾宝玉又羞又臊,又气又怒,不由得满面涨红。
他颤抖着身子,伸手指着袭人,咬牙切齿道。
「你,你嫌弃我,你嫌弃我是个,是个....
贾宝玉气得嘴唇直哆嗦,可太监那两个字,他却始终说不出口。
只因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太羞耻了。
贾宝玉的意思,袭人听明白了,她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以本心而论,此时此刻的袭人,确实是有些嫌弃贾宝玉。
毕竟袭人花容月貌,正是花开茶的好时候,往后跟着贾宝玉守活寡,她又岂能甘心?
但她心里的这份嫌弃,是万万不能让贾宝玉给看出来的。
若是贾宝玉一气之下,将此事告知贾母,以贾母对宝玉的疼爱,那麽她的下场,无异会很悲惨很悲惨。
轻则贾母下令,把她打一顿,然后逐出荣国府。
重则将她拉到庄子上,随便找个庄稼汉配给她,让她下半辈子吃尽苦头,就是连饭都吃不饱。
甚至有可能,贾母在暴怒之下,会直接下令将她活活打死,事后无非是给她家里,多赔些烧埋银子罢了。
想当年,她父母和她哥哥花自芳,因为家中生计艰难,都能将她这个亲生女儿,亲生妹妹,卖给荣国府为奴为婢。
现在大笔的银子摆在眼前,她哥哥会怎麽选,很难猜吗?
估摸着她哥哥花自芳,不仅不会报官,为她讨回公道,甚至还会欣喜若狂,认为她死的好,死得有价值。
想至此处,袭人面色惊恐,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宝玉面前。
袭人抱住贾宝玉的双腿,正要说话,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熏得袭人险些当场吐出来是了,听说宫中太监,被阉了之后都夹不住尿,那麽贾宝玉想来也是如此。
袭人屏住呼吸,强忍住心中恶心想吐之感,双眼含泪道。
「二爷,您误会奴婢了,奴婢连女儿家的身子都给了二爷,又怎麽会嫌弃二爷呢?
二爷和姨奶奶今儿刚回府,姨奶奶来咱们家,身边只带了个小丫鬟,举目四望全都是陌生人,只怕姨奶奶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二爷搂着奴婢,若是被姨奶奶,或是姨奶奶的丫鬟给瞧见了,姨奶奶会怎麽想?她会不会对二爷心生怨气呢?
姨奶奶身份贵重,又怀了二爷的骨肉,若是因为奴婢,让姨奶奶生了闷气,以至于身子不适,危及到腹中胎儿,那奴婢可就罪孽深重,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故而奴婢才不敢与二爷亲近,二爷,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您还是别在这里与我厮缠了,去姨奶奶屋里看看姨奶奶,去陪着姨奶奶才是正经。」
袭人抬出胡玉娘,以及胡玉娘肚子里的孩子,这番话说的毫无破绽。
贾宝玉听了袭人这番话,低头想了想,似乎很有些道理,他这才怒火渐消。
对于女人来说,人生的第一个男人,自然是无比重要的。
这番道理,放在男人身上,其实也是一样的。
袭人是贾宝玉的第一个女人,故而贾宝玉发觉袭人嫌弃他,才会如此生气。
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啊!
贾宝玉低头看着袭人,心中爱怜之意顿起,除了爱怜之意,还有一丝愧疚之情。
是啊,袭人不仅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还为人老实,贤惠至极,荣国府上上下下,都对她交口称赞,赞其为贤袭人。
贾宝玉想着,伺候他的这些丫鬟们,谁都有可能嫌弃他,却唯独袭人不会嫌弃他。
更何况,自己还是袭人的男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袭人怎麽会嫌弃他呢?
看来是他想多了。
想至此处,贾宝玉伸手扶起袭人,替她拭去面上泪痕,柔声说道。
「袭人姐姐,我错怪你了。」
说罢,贾宝玉拍了拍袭人的柔嫩小手,便听了袭人的主意,去胡玉娘房内陪着她。
见贾宝玉走后,袭人这才一脸庆幸之色,长吁了一口气,心说今儿这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今儿是过关了,可明儿呢?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往后又该怎麽办呢?
想到这里,袭人又不由得心生惆怅,对自己的未来满是迷茫。
半响无话。
这日夜间,已近寅时,整个东跨院,上至贾宝玉胡玉娘,下至袭人秋纹等人,皆已沉沉睡去。
自从贾宝玉被处以宫刑之后,便再也夹不住尿,夜里经常要起来好几次,今儿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睡梦中的贾宝玉,忽觉一阵尿急,惊醒之后,连忙喊着:「袭人,袭人。」
不料,没喊来袭人,却喊来了碧痕。
碧痕拿过便壶,强忍住心中嫌弃,伺候贾宝玉解手。
看着贾宝玉像个女人似的,半蹲在便壶上解手,还将尿液洒得满地都是。
碧痕心中的嫌弃之情,顿时达到了顶点。
若不是顾念往日旧情,若不是惧怕贾母的威势,碧痕真想一走了之。
哪怕是被罚去南边看屋子,也比在这里伺候贾宝玉这个太监,强上一万倍还不止。
等贾宝玉完事之后,碧痕又去外间炉子上,倒了半盆热水,伺候贾宝玉洗手。
擦乾双手之后,贾宝玉这才皱眉问道,
「怎麽是你在近前伺候,袭人呢?」
碧痕回答道:「花姐姐在外间炕上睡着,吩咐我和坠儿睡在里间,预备着伺候二爷起夜。」
贾宝玉闻言,腾的一下便火了。
还说你不是嫌弃我,你就是嫌弃我是个太监。
要知道自从他与袭人初试云雨情之后,睡在里间伺候他起夜这种美差,便成了袭人的专属,别说碧痕秋纹她们,就是晴雯也抢不过袭人。
毕竟里间只有他们二人,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除了伺候贾宝玉起夜解手,顺便还能干点别的。
可现在,袭人却主动将这件美差,让给了碧痕和坠儿。
哼,还说你不是嫌弃我?
这时候,贾宝玉又想起今儿白天的时候,他搂着袭人,想吃袭人嘴上的胭脂,却被袭人给拒绝了。
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顿时让贾宝玉怒不可遏。
他满面怒容,三两步跑至外间。
里间的动静,袭人早已经听到了,她本不想起来,可又怕贾宝玉多想,故而掀开被子,正准备披上一件外衣,便去里间看看。
便在这时,贾宝玉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甫一踏入外间,贾宝玉便瞧见袭人只穿了一件肚兜,光着身子坐在炕上。
看着袭人那白皙细嫩的肌肤,那凹凸有致的身子,还有肚兜下的鼓鼓囊囊,贾宝玉顿时想起以前,他与袭人共赴巫山之时,袭人那婉转承欢,低吟浅唱的诱人模样。
而现在,他成了一个太监,这种人生至乐也只能回味一下,再也不能去亲身享受了。
想到这里,贾宝玉心里好生酸楚,再加上方才的熊熊怒火,两种情绪叠加在一起,便让他出离愤怒了。
贾宝玉跑到炕边,朝着袭人那娇媚动人的脸蛋,抬手就是一巴掌。
「下流妇,我素日担待你,没想到你愈发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
说着,贾宝玉爬上炕去,将袭人按在身下,又揉又捏,连掐带打,极尽折腾之能事。
他一边殴打折磨袭人,一边恨恨骂道。
「让你嫌弃我,让你嫌弃我,我今儿便让你看看,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照样能折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