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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李才人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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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金，此事蹊跷。”一旁的韩嬷嬷连忙上前劝阻，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明日您要为衡贵人动手术，今日理应好好休息。”
苏沐雨将手中的银针轻轻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真有人命垂危，我却因疑心而见死不救，岂不是愧对医者之心？”
“可是......”韩嬷嬷还想再劝。
“无妨。”苏沐雨已经起身拿起药箱，她的动作从容不迫，“不过是多走一趟罢了。若真是设局，那正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一行人跟着小宫女穿过重重宫墙，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花园。园中花木扶疏，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
远远望去，一座六角凉亭伫立在假山旁边，四周被白纱围住，几位太医正站在外面窃窃私语。月光透过薄纱，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影。
苏沐雨走近时，四位院首立刻收声，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月光下，他们的表情晦暗不明。
“听闻苏千金医术高明，明日还要为衡贵人动手术。”沈太医捋着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今日正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其他三位太医跟着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眼中的轻视毫不掩饰。
苏沐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花园偏僻，四下无人，若是这些人想对她不利，倒是个好地方。
“既然几位前辈想见识，那晚辈自当效劳。”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只是看几位这般作态，倒让人怀疑，你们的医德是否配得上这太医的位置。”
四位太医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这年轻女子如此犀利。月光下，他们的表情一阵扭曲。
苏沐雨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几位太医的心口。
“一个乡野村姑，也敢在这御药署耀武扬威？”沈太医指着苏沐雨的背影，手指颤抖得厉害，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就是！若非帝王开恩，她连踏入宫门的资格都没有。”孙太医也跟着附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韩嬷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懂事，这些话岂能随意说出口？她连忙上前，想要拉住苏沐雨的衣袖。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韩嬷嬷压低声音，“御药署的规矩可大着呢，你可别......”
苏沐雨轻轻挣开韩嬷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径直朝着那被纱布围起的凉亭走去，脚步坚定而从容。这些人不过是想看她出丑罢了，若非念在医者仁心，她才懒得理会。
凉亭内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苏沐雨站在纱布外，透过薄薄的纱帘，隐约可见里面斜躺着一个人影。那人裹着厚重的被褥，身形瘦弱得令人心惊。“小主，奴婢好后悔，若早些发现您身子不适，也不至于病成这样......”一个瘦小的宫女跪在地上，正用温水给病人擦拭额头。她的肩胛骨突出得厉害，像是一对随时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你在做什么？”苏沐雨开口问道，声音不轻不重。
宫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转过身，怯生生地打量着纱帘外的人影，眼中满是惊惶。
“这位是......”
“我是御药署请来的大夫。得知府上主子身患重病，特来诊治。”苏沐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四周。
这凉亭被人从外面用纱布围得严严实实，处处透着蹊跷。宫里若有人染病，通常都是在宫中静养，何曾见过这般处置？更何况，这里距离御药署不过几步之遥。
“求大夫救救我家小主！”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家小主是凤仪宫的李才人，因得罪了洛贵妃，被罚跪在宫中，这才染上了病。一直无人来看诊，病情越发严重......”
苏沐雨眉头微皱，伸手去撕那碍事的纱布。宫女见状也赶紧帮忙，很快扯出一个豁口。
钻进凉亭后，苏沐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李才人面色青白，眼下一片乌青，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她的嘴唇干裂，隐约可见几处血痂。
苏沐雨正要去掀开被褥查看，那宫女却突然冲上前来，死死按住被褥。
“且慢！”宫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我家小主最怕着凉......”
苏沐雨目光一凛：“此时救人要紧，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避讳的？还不快些松手！”
宫女犹豫片刻，终是松开了手。苏沐雨掀开被褥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又很快稳住身形。
“这......”苏沐雨的瞳孔猛地收缩。
李才人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有些已经溃烂，渗出黄白色的液体。她的手脚关节处更是肿胀得厉害，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
“小主这病已经有半月有余了。”宫女抹着眼泪，“起初只是发热，后来就开始浑身疼痛，再后来......”
苏沐雨仔细检查着李才人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风寒，分明是......“
”你们可曾请太医来看过？“
宫女摇摇头：”太医们都说小主染了恶疾，怕过了病气，谁也不敢靠近。“
苏沐雨冷笑一声：”怕过病气？分明是......“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苏沐雨继续为李才人把脉。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位姑娘，“孙太医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这病人染了恶疾，万一过了病气，你可就......“
”恶疾？“苏沐雨猛地转身，目光如刀，”你们身为太医，难道看不出这是中毒的症状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太医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
”是什么？“苏沐雨冷冷地看着他，”是你们故意视而不见的真相吗？“
这时一群衣着华贵的妃嫔缓步而来，走在最前的女子面若寒霜。她头戴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刺目，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
苏沐雨站在凉亭边，静静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里装着她精心调配的解毒丹药。
“苏千金，此事蹊跷。”一旁的韩嬷嬷连忙上前劝阻，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明日您要为衡贵人动手术，今日理应好好休息。”
苏沐雨将手中的银针轻轻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真有人命垂危，我却因疑心而见死不救，岂不是愧对医者之心？”
“可是......”韩嬷嬷还想再劝。
“无妨。”苏沐雨已经起身拿起药箱，她的动作从容不迫，“不过是多走一趟罢了。若真是设局，那正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一行人跟着小宫女穿过重重宫墙，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花园。园中花木扶疏，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
远远望去，一座六角凉亭伫立在假山旁边，四周被白纱围住，几位太医正站在外面窃窃私语。月光透过薄纱，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影。
苏沐雨走近时，四位院首立刻收声，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月光下，他们的表情晦暗不明。
“听闻苏千金医术高明，明日还要为衡贵人动手术。”沈太医捋着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今日正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其他三位太医跟着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眼中的轻视毫不掩饰。
苏沐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花园偏僻，四下无人，若是这些人想对她不利，倒是个好地方。
“既然几位前辈想见识，那晚辈自当效劳。”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只是看几位这般作态，倒让人怀疑，你们的医德是否配得上这太医的位置。”
四位太医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这年轻女子如此犀利。月光下，他们的表情一阵扭曲。
苏沐雨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几位太医的心口。
“一个乡野村姑，也敢在这御药署耀武扬威？”沈太医指着苏沐雨的背影，手指颤抖得厉害，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就是！若非帝王开恩，她连踏入宫门的资格都没有。”孙太医也跟着附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韩嬷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懂事，这些话岂能随意说出口？她连忙上前，想要拉住苏沐雨的衣袖。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韩嬷嬷压低声音，“御药署的规矩可大着呢，你可别......”
苏沐雨轻轻挣开韩嬷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径直朝着那被纱布围起的凉亭走去，脚步坚定而从容。这些人不过是想看她出丑罢了，若非念在医者仁心，她才懒得理会。
凉亭内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苏沐雨站在纱布外，透过薄薄的纱帘，隐约可见里面斜躺着一个人影。那人裹着厚重的被褥，身形瘦弱得令人心惊。“小主，奴婢好后悔，若早些发现您身子不适，也不至于病成这样......”一个瘦小的宫女跪在地上，正用温水给病人擦拭额头。她的肩胛骨突出得厉害，像是一对随时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你在做什么？”苏沐雨开口问道，声音不轻不重。
宫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转过身，怯生生地打量着纱帘外的人影，眼中满是惊惶。
“这位是......”
“我是御药署请来的大夫。得知府上主子身患重病，特来诊治。”苏沐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四周。
这凉亭被人从外面用纱布围得严严实实，处处透着蹊跷。宫里若有人染病，通常都是在宫中静养，何曾见过这般处置？更何况，这里距离御药署不过几步之遥。
“求大夫救救我家小主！”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家小主是凤仪宫的李才人，因得罪了洛贵妃，被罚跪在宫中，这才染上了病。一直无人来看诊，病情越发严重......”
苏沐雨眉头微皱，伸手去撕那碍事的纱布。宫女见状也赶紧帮忙，很快扯出一个豁口。
钻进凉亭后，苏沐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李才人面色青白，眼下一片乌青，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她的嘴唇干裂，隐约可见几处血痂。
苏沐雨正要去掀开被褥查看，那宫女却突然冲上前来，死死按住被褥。
“且慢！”宫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我家小主最怕着凉......”
苏沐雨目光一凛：“此时救人要紧，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避讳的？还不快些松手！”
宫女犹豫片刻，终是松开了手。苏沐雨掀开被褥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又很快稳住身形。
“这......”苏沐雨的瞳孔猛地收缩。
李才人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有些已经溃烂，渗出黄白色的液体。她的手脚关节处更是肿胀得厉害，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
“小主这病已经有半月有余了。”宫女抹着眼泪，“起初只是发热，后来就开始浑身疼痛，再后来......”
苏沐雨仔细检查着李才人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风寒，分明是......“
”你们可曾请太医来看过？“
宫女摇摇头：”太医们都说小主染了恶疾，怕过了病气，谁也不敢靠近。“
苏沐雨冷笑一声：”怕过病气？分明是......“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苏沐雨继续为李才人把脉。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位姑娘，“孙太医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这病人染了恶疾，万一过了病气，你可就......“
”恶疾？“苏沐雨猛地转身，目光如刀，”你们身为太医，难道看不出这是中毒的症状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太医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
”是什么？“苏沐雨冷冷地看着他，”是你们故意视而不见的真相吗？“
这时一群衣着华贵的妃嫔缓步而来，走在最前的女子面若寒霜。她头戴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刺目，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
苏沐雨站在凉亭边，静静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里装着她精心调配的解毒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