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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医生仿佛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打开了边上的抽屉。抽屉里面有一个木盒。盒子里有两个瓶子。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氰化物;另外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胰岛素。医生把装着氰化物的瓶子揣进了兜里,然后又拿出了两根针筒。抽了两罐胰岛素,然后把东西又放回了抽屉里。
与此同时病人和陪他来的人走出了医院大门。随后病人立刻恢复了正常。回到落脚点,病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问道:“莉娜,你说这个曙光机械厂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莉娜边脱外套边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接着问道:“你真的打算按照命令行事?!”
病人回答道:“我可没有那么傻。只要拿到一套设计图,我就能离开这里。”
莉娜走到了病人的身边,说道:“你这句话已经跟我说过好多遍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病人笑着把莉娜拽进了怀里,说道:“九十九步都已经走了,现在就差一步,你不愿意走了吗?!”
莉娜说道:“自从你回来到现在,我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晚上有人会冲进来。”
病人笑着回答道:“你放心!我手里的这套手续非常齐全,就算他们真的上门来了,也不会查出破绽!”
莉娜接着问道:“今天那个医生他会帮忙吗?!”
病人回答道:“会的!他现在除了跟我们合作。他没有其他的路。”
莉娜接着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不行呢?!”
病人嘴角微翘,冷笑道:“他不行,还有其他的人。虽然这些年,我们潜伏在四九城的窝点被他们挖了不少。但是总有一些漏网之鱼。明天早上,我会出去找找其他门路。”
莉娜说道:“明天早上我要上班,我就不陪你了。”
病人接着问道:“现在黑市还在老地方吗?!”
莉娜回答道:“还在老地方。不过现在黑市跟以前不同了。”
“我知道!你先去睡吧!等一会儿我去一趟黑市,换一些票据在手里!”接着病人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道:“你们这边真麻烦。买东西光有钱还不行,还要票?!”
莉娜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挺好?!至少能把钱省下来!”
病人笑着回答道:“人的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还没有花完!”
莉娜伸出手指,托起了病人的下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花不完,我可以帮你花!”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多一点,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南锣鼓巷95号院附近。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晚上去医院看急诊的病人。中年男人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走进95号院。没过多久,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沙井胡同。在走过一棵海棠树边上的时候,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扭头向一座四合院看了过去。中年男人看到大门上的封条,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中年男人又连续跑了四个地方。总算最后一个地方没有让中年男人失望。中年男人按照记录走进了四合院,最后来到后院正房门口。中年男人伸手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出现在了中年男人面前,问道:“同志,你找谁?!”
中年男人说道:“我姓邢,是一个姓常的人,让我来找他曾经在报社工作的姓龚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