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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重叹息一声,不由地唤道:“师娘?”
甄兮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甄重:“你叫我什么?”
甄重这是,脑子又出毛病了?
印象中甄重只有出事回来的那次,才一个劲的喊自己师娘,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陆臻言就是鹿邑,因为有着鹿邑和莲姬的记忆,于是她便潜意识的以为自己是莲姬的转世。
谁知道到最后,不过是笑话一场。
甄重心头一凛,暗叹自己失言,心下一转,解释道:“我话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这是你娘的住处?谁知一急,遍说了是你娘?”
师娘,是你娘?
甄兮默了默,淡淡嗯了一声。
甄重这是,将她当白痴了?
她感觉自己的智商又被甄重侮辱了。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刚才甄重直接承认自己说错了,那一切都还说的通。
毕竟,他之前也不是没喊过自己师娘。
而且自己现在已经是他师父的未婚妻,他喊自己一声师娘,也是在理。
只是他这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倒反而让人觉得他刚才的那一声师娘,很有问题。
所以,为什么甄重会忽然喊她师娘?
又或者说,甄重也可能不是在喊她,他应该是透过车窗看到了某个人。
所以才会叫出那两个字。
想到这里,甄兮心下一沉。
甄重不会是看到了什么人,同他师娘生的一模一样吧?
甄兮连忙朝着窗外看去,可是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飞鸟,她都没有看见。
应该是已经走过去了,只是不知道是朝着哪个方向去的。
甄重一定看见了,现在他不动声色,等会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找机会出来找的。
只是他们妖类,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哪怕想跟,到时候也跟不上啊。
真是伤脑筋。
万一甄重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莲姬,或是莲姬的转世,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
陆臻言到时候,一定会离开她的。
甄兮越想越伤心,甚至想到了自己被陆臻言无情的抛弃后孤独终老的模样。
一时间也没了看何兮的兴致,甄兮转头对着甄重淡淡道:“回去吧。”
甄重自然听出了甄兮语气里的失落和伤心,只是他以为,甄兮这般,是因为今天没有见到何兮的缘故。
完全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想。
到了酒店,甄兮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若是陆臻言背弃了跟她的承诺,那么到时候,她一定跟他……
“哎!”甄兮叹息一声,若真是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甄兮盯着两只熊猫眼开了工。
她现在的身份是聂深的秘书,所以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当然,聂深也不敢让甄兮做什么。
整个剧组除了聂深和宋文,谁也不知道甄兮的真实身份。
就连榭临鸳,也只是怀疑甄兮不是一个寻常的秘书,甄兮的真实身份,她并不清楚。
这开机仪式后的第一场戏,就是鹿姬抱着刚出世的鹿邑,在大雨中狂奔。
当年鹿姬爱上一个凡人后,不顾族人反对,硬是嫁给了他,结果鹿邑出生的那一刻,鹿姬因为体力不支,显出了原形。
不仅吓到了产婆,还吓到了听到产婆大声喊叫而冲进来的鹿邑的父亲。
产婆和鹿邑的父亲,一死一疯。
产婆死了,鹿邑的父亲疯了。
产婆自然是被醒来的鹿姬杀的,而鹿邑的父亲,本就是一个寻常之人,在看到这一切后,因为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彻底疯了。
只是哪怕鹿邑的父亲疯了,鹿姬也没有打算离开他。
她觉得假以时日,鹿邑的父亲一定能够醒来,并且原谅她的。
本来以为瞒住了这一切,却没有想到,还是逃了漏网之鱼。
一直照顾鹿姬的小丫鬟蓝心也看到了那晚的一切,她连夜逃到村长家,将一切都同他说了。
村长听了自然惊叹连连,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于是隔天夜里,就带着一众村民找了上门。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鹿邑的父亲,站在大雨中,挡着一众村民,喊着:“鹿姬,带着我们的儿子,走!”
原来他并没有疯,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假装疯了。
鹿姬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打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
他只是一个寻常之人,流了那么多血,必死无疑。
可是鹿姬此时法力虚弱,村民们人多势众,而她怀里,还抱着刚出世不久的鹿邑。
鹿姬一咬牙,看了丈夫最后一眼,抱着鹿邑跑了。
她可以死,可是她的孩子不能死。
而榭临鸳此时要演的,就是鹿姬抱着孩子,在大雨中逃跑的那一幕。
不得不说,以榭临鸳的姿色,再加上那一身白色的古装衣裙,还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绝色佳人。
就是女主角,都被她抢去了风采。
连导演宋文都眼前一亮,只夸这个角色选的好。
只是在接下来的正式开拍中,宋文导演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打脸,他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鹿与莲》第一场第17次,acn!”
“咔!榭临鸳,你现在是逃跑,是逃跑!让你不时的往后面看看,不是让你停下来看!”
榭临鸳一脸的委屈:“可是这样边跑边看容易摔跤,而且还是下雨天,可是我看了剧本,并没有摔倒的戏份,所以……”
“算了算了。”宋导挥了挥手,“放饭!”
“这一场先留着,下午开始拍鹿邑的戏份!”
“是,导演。”
甄兮挑了挑眉,走至榭临鸳跟前:“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你下午也没戏份,我带你出去吃饭。”
榭临鸳没有说话,神情有些落寞,点了点头转身去换衣服了。
宋樰栀远远的看了榭临鸳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得意,她就知道会这样。
榭临鸳只要一演戏,什么神仙形象都没了。
好好的当一个花瓶不好吗?非要跑来演戏,简直是自取其辱!
“宋樰栀,吃饭了!”
“来了!”宋樰栀应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踩着榭临鸳,登上更高的位置。
而榭临鸳,注定这一生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