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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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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依着柜脚，有一把新吉他。
是他前些日子在日本买的。
去美国前，他还给她唱了歌。
是那首在大学里，他未唱完的《传奇》。
她就是他的传奇，一直都是。
而现在，传奇却已落幕。
陆勍川呆愣了片刻，又挪着步子往写字台走，然后坐在大班椅上。
写字台下有三个抽屉，其中一个里面有雪茄，另外一个抽屉里，有一把钢针。
他把钢针抽出来，在指尖刺了一下，有血流出来。
有些疼，很好，然后整只手都疼。
他又用颤抖的手夹着雪茄开始吸。
以往这样做多少都会管用的，一种疼，会掩盖另外一种疼。
可今天，这疼却如此细微和敏感，迟迟不肯退去。
他就觉得，好似有人拿着钩子在他心上抓。
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陆勍川还是禁不住拿起钥匙往外走。
下了楼，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发动引擎，然后又熄火。
他想去看看她，哪管只是坐在楼下。
可是，他知道自己，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自己现在深陷泥沼，他不能再自私的把她拖进来了。
陆勍川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终还是把车子开了出去。
他本想去酒肆，可老许不在，他又掉头去老许家。
他想，不管老许睡没睡，他都要把他拽起来。
今夜，他不想一个人呆着，怕会发疯！
陆勍川在路边把车停好，然后低着头往前走。
这里是老许家附近的一个大排档。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陆勍川抬头，是老许。
除了老许，桌子上差不多坐满了人，是温思哲等一干人。
走到桌子旁，陆勍川瞅了瞅老许，没有说话，自己拉了一把小圆凳坐下。
老许也回望了一眼。
而其他几个人则面面相觑。
几个小时前，他们见到的那个陆勍川还不是这个样儿。
虽然没有往日里齐整，但是起码还能看得过去。
而眼前的这个，活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
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不说，衬衫袖子也挽的乱七八糟，脸色更是一片灰寂。
段非伸手给陆勍川倒了一杯啤酒。
陆勍川没说话，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把杯子递给段非。
段非抬头，贼贼喵了一眼老许，老许微不可闻点了点头。
段非这才又给陆勍川满了一杯，然后把酒瓶直接推了过去。
老许接到电话后，就立马把大家给叫过来了。
他本来是想大家轮着番的灌他，把他灌醉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觉得这家伙，如果再不吃不睡，估计会升仙。
结果，这货倒老实，上来就自己灌自己。
陆勍川也不吃东西，就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喝了一会儿，温思哲也跟着，两个人像是卯了劲似的，一个喝的比一个厉害。
只有武胜一个人，坐在旁边，一脸懵逼。
武胜拉过段非的手，一个劲扣，然后忍不住贴着段非的耳朵问，“他们俩没事吧？”
段非回扣了一下，“没事。”
武胜丝毫不气馁，“是不是公司又没钱了？”
段非狠劲踩了武胜一脚，“有。”
平日里，几个人一起喝酒，都能闹翻了天，这一晚，却安静如鸡。
陆勍川不说话，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喝着喝着，陆勍川却忽然抬起头，他的路虎就停在路边，不远。
在昏黄的灯光里，他好似看到有人站在他的车边，他的车上好像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淌。
陆勍川眨了眨眼睛，那个人还在。
他赶紧放下杯子，急急的往车边走，身子起的太急，刚刚坐着的小圆凳一下子被他带到了。
陆勍川差不多是小跑着跑到车边的，刚刚他明明就见她叉着腰站在车边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陆勍川禁不住抬起手，在车身摸了一下，手指上只有灰，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又围着车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他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站在车边又吸了一支烟，陆勍川拉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一群人在不远处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陆勍川。
武胜终于敢大声说话了，“老大怎么了？”
没人接他这个话。
“许哥？”
老许只顾撸串，连眼睛都没抬。
“许大爷？”
老许拿起一个烤鸡翅塞到武胜嘴里。
“老大没事吧？”武胜忍不住站起来，想过去看看。
刚走了两步就被老许拉住了，“没事，我们喝我们的。”
陆勍川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回来，他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连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还说没事，估计是疯了。”武胜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老许把车钥匙递给段非，“他的车，最近你开吧！”
陆勍川快走了几步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走了。
那个车里都是她的气息，他抱着她的气息，他亲吻她的气息，他曾拥有她的气息。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那个车，他也不能再开了。
陆勍川回家，又收拾了一箱衣服下楼，然后打了一辆车，叫司机往公司的方向开。
家里他是住不了了，老许那儿，她也去过，他只能去公司了。
车子从西向东一路开。
陆勍川就觉得自己像一个丧家之犬。
如果没有她，这辈子，他怕都是无家可归了。
人家都说爱情是鲜花，可是他现在却觉得爱情就是一把刀，每一晚，他都被这刀割着，然后挖心挖肺的疼。
如果，这爱，没有就好了，没有，才会自由。
陆勍川走了之后，大家又喝了一会儿才散。
段非叫了一个代驾，把陆勍川的车开回了自己家。
温思哲是最后一个走的，别人都走了，他不走，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等老许把徒子徒孙们都送走，才回头，和温思哲并排坐着。
温思哲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才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勍川又和莫南荀那个臭丫头勾搭到一起了。
前一段时间，他隐约知道了点什么，但是不信。
他一切如常。
任凭他怎么打探，也打探不出端倪。
直到刚刚，他看到他那不生不死的样子，他才知道，他被他骗了。
温思哲把烟蒂差点就咬碎了，“操！”
老许只顾抽烟，不回答。
“我操他妈，就他妈的瞒着我了是不是？”
而依着柜脚，有一把新吉他。
是他前些日子在日本买的。
去美国前，他还给她唱了歌。
是那首在大学里，他未唱完的《传奇》。
她就是他的传奇，一直都是。
而现在，传奇却已落幕。
陆勍川呆愣了片刻，又挪着步子往写字台走，然后坐在大班椅上。
写字台下有三个抽屉，其中一个里面有雪茄，另外一个抽屉里，有一把钢针。
他把钢针抽出来，在指尖刺了一下，有血流出来。
有些疼，很好，然后整只手都疼。
他又用颤抖的手夹着雪茄开始吸。
以往这样做多少都会管用的，一种疼，会掩盖另外一种疼。
可今天，这疼却如此细微和敏感，迟迟不肯退去。
他就觉得，好似有人拿着钩子在他心上抓。
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陆勍川还是禁不住拿起钥匙往外走。
下了楼，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发动引擎，然后又熄火。
他想去看看她，哪管只是坐在楼下。
可是，他知道自己，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自己现在深陷泥沼，他不能再自私的把她拖进来了。
陆勍川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终还是把车子开了出去。
他本想去酒肆，可老许不在，他又掉头去老许家。
他想，不管老许睡没睡，他都要把他拽起来。
今夜，他不想一个人呆着，怕会发疯！
陆勍川在路边把车停好，然后低着头往前走。
这里是老许家附近的一个大排档。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陆勍川抬头，是老许。
除了老许，桌子上差不多坐满了人，是温思哲等一干人。
走到桌子旁，陆勍川瞅了瞅老许，没有说话，自己拉了一把小圆凳坐下。
老许也回望了一眼。
而其他几个人则面面相觑。
几个小时前，他们见到的那个陆勍川还不是这个样儿。
虽然没有往日里齐整，但是起码还能看得过去。
而眼前的这个，活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
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不说，衬衫袖子也挽的乱七八糟，脸色更是一片灰寂。
段非伸手给陆勍川倒了一杯啤酒。
陆勍川没说话，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把杯子递给段非。
段非抬头，贼贼喵了一眼老许，老许微不可闻点了点头。
段非这才又给陆勍川满了一杯，然后把酒瓶直接推了过去。
老许接到电话后，就立马把大家给叫过来了。
他本来是想大家轮着番的灌他，把他灌醉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觉得这家伙，如果再不吃不睡，估计会升仙。
结果，这货倒老实，上来就自己灌自己。
陆勍川也不吃东西，就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喝了一会儿，温思哲也跟着，两个人像是卯了劲似的，一个喝的比一个厉害。
只有武胜一个人，坐在旁边，一脸懵逼。
武胜拉过段非的手，一个劲扣，然后忍不住贴着段非的耳朵问，“他们俩没事吧？”
段非回扣了一下，“没事。”
武胜丝毫不气馁，“是不是公司又没钱了？”
段非狠劲踩了武胜一脚，“有。”
平日里，几个人一起喝酒，都能闹翻了天，这一晚，却安静如鸡。
陆勍川不说话，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喝着喝着，陆勍川却忽然抬起头，他的路虎就停在路边，不远。
在昏黄的灯光里，他好似看到有人站在他的车边，他的车上好像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淌。
陆勍川眨了眨眼睛，那个人还在。
他赶紧放下杯子，急急的往车边走，身子起的太急，刚刚坐着的小圆凳一下子被他带到了。
陆勍川差不多是小跑着跑到车边的，刚刚他明明就见她叉着腰站在车边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陆勍川禁不住抬起手，在车身摸了一下，手指上只有灰，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又围着车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有，他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站在车边又吸了一支烟，陆勍川拉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一群人在不远处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陆勍川。
武胜终于敢大声说话了，“老大怎么了？”
没人接他这个话。
“许哥？”
老许只顾撸串，连眼睛都没抬。
“许大爷？”
老许拿起一个烤鸡翅塞到武胜嘴里。
“老大没事吧？”武胜忍不住站起来，想过去看看。
刚走了两步就被老许拉住了，“没事，我们喝我们的。”
陆勍川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回来，他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连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还说没事，估计是疯了。”武胜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老许把车钥匙递给段非，“他的车，最近你开吧！”
陆勍川快走了几步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走了。
那个车里都是她的气息，他抱着她的气息，他亲吻她的气息，他曾拥有她的气息。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那个车，他也不能再开了。
陆勍川回家，又收拾了一箱衣服下楼，然后打了一辆车，叫司机往公司的方向开。
家里他是住不了了，老许那儿，她也去过，他只能去公司了。
车子从西向东一路开。
陆勍川就觉得自己像一个丧家之犬。
如果没有她，这辈子，他怕都是无家可归了。
人家都说爱情是鲜花，可是他现在却觉得爱情就是一把刀，每一晚，他都被这刀割着，然后挖心挖肺的疼。
如果，这爱，没有就好了，没有，才会自由。
陆勍川走了之后，大家又喝了一会儿才散。
段非叫了一个代驾，把陆勍川的车开回了自己家。
温思哲是最后一个走的，别人都走了，他不走，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等老许把徒子徒孙们都送走，才回头，和温思哲并排坐着。
温思哲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才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勍川又和莫南荀那个臭丫头勾搭到一起了。
前一段时间，他隐约知道了点什么，但是不信。
他一切如常。
任凭他怎么打探，也打探不出端倪。
直到刚刚，他看到他那不生不死的样子，他才知道，他被他骗了。
温思哲把烟蒂差点就咬碎了，“操！”
老许只顾抽烟，不回答。
“我操他妈，就他妈的瞒着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