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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下午,ron去上开学第一堂占卜课,而herone则去了算术占卜学,harry自己放弃了占卜,而古代如尼文研究则在明天才开始上课,他拿着eileen prince给他的羊皮纸,避开人群会出现的地方,躲到图书馆去。
在一个能够看到湖的位置,比起早上白蜡一般的乌云,午后的金阳总算破开那层厚重的阻碍,图书馆大片落地窗的角落,跳着圆舞曲的尘埃被阳光照个分明,黑发碧眼的少年就坐在那靠窗的桌子前面,阅读皱成一团的羊皮纸:
petunia於黑魔标记出现隔天一早,即送往五楼的魔咒伤害科。连续两天都无法使她恢复神智,一度送往封闭式病房。我请求院长,为petunia读harry potter寄来的信,后开始恢复。至今已经痊愈,但依然有些疑点与怪异之处,遂记录之。
黑魔标记出现当日,她独自回来,表情十分的冷硬,身上有许多伤痕,看得出来经过一场战斗。接着帐篷就湧入许多求诊的巫师与女巫,petunia非常冷静的安排我们为所有人治疗,自己却再没有动过魔杖,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非常的专心,一点也没有激烈战斗之后应该有的疲惫之态。过了好几个小时,她恍神到非常明显的地步,答非所问,拒绝移动。接着她开始出现幻觉,想要钻进装药材的橱柜里面。我们当时都认为petunia是中了‘ie(魂魄出窍)’。
缓和剂对她毫无帮助,时间越久她已经无法感应到现实,双眼空洞,并且开始主动攻击我们。这已经很明显绝对不可能是夺魂咒,理论上受到诅咒的人如果能在当下抵抗这个咒语,就能够自己复原。我们发现她只攻击持有魔杖的巫师与女巫,目前为止可以断定,petunia过去就亲眼见证食死徒虐杀麻瓜,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而使她回忆起过去。
开始使用生死水,让她在睡眠之中修复精神,结果无效。可见在睡眠中,petunia的精神依然剧烈的起伏。并且开始出现幻痛。幻痛,常见於永久无法复原的器官、肢体,还有过度承受钻心咒。举例longbotto妇的发疯之后,间歇会有幻痛的情况,但至今早已好转。
院长说,受到强烈冲击的回忆,会随着时间自我修复与遗忘,就如同我们的伤口如果不治疗也会主动结痂,而longbotto妇和petunia则失去这种修复机制,强烈恐怖的回忆会鲜明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petunia急切地想躲藏,被阻止之后则开始有强烈的攻击倾向。
petunia并不像longbotto妇那样发疯,我们确定她不是精神与灵魂被搅和成一团乱麻的情况。但petunia沈浸在那些回忆里太久了,这样非常危险,为了减少刺激,我们不得不把她送到封闭式病房里去。
很奇怪,petunia的精神灵魂如果不是处於混乱的状态,为什么缓和剂与生死水毫无用处?过於严重的伤口确实需要用到魔咒来治疗,那么过於严重的精神与灵魂伤害理论上魔咒也能治好。除了发疯、失忆,什么样的伤害能对灵魂来说是永久的?这是疑点一。
petunia留下来是想要学习精神治疗魔法,但是她却突然辞职,并且对院长拒绝教授这些知识毫无怨尤,是因为灵魂不够稳定、精神状态起伏太大,所以无法学习这些魔咒?这是疑点二。
harry吐出一口气,尽管知道他的姨妈已经复原,还是能够从这些陈述中感到一阵后怕。harry忍不住想像,一个削瘦的女人被一群人制伏,伸出细如枯爪的手攻击,难得挣脱所有人,却又在即将躲进床底下或著柜子里时被拖出来。
而在他的姨妈眼里,这些穿着白袍的治疗师,全部都是带着黑色兜帽与面具的邪恶巫师,他们拿着长长的木头棍子,上面沾满了麻瓜的血液,然后指向她...
harry的胃部搅动,泛起一股酸水,他被自己的想像搞得非常难受。午后的阳光再也不能温暖他,harry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他知道姨妈为什么会这样,她曾经说过,voldert喜欢侵入別人的思想,更喜欢窜改別人的记忆,eileen大概不知道有这种魔法,而他猜那位st. ngo的bonha长肯定知道。
接着,harry联想到petunia建议他询问sir的那天,他越来越想知道关于侵入別人记忆的魔法,但hedwig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旁边书架的深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中断了harry的思考,听得出步伐很大,节奏速度却十分的缓慢,哒、哒、哒!皮靴敲击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声,harry先是看到深褐色的鞋尖、晃动的黑色长袍下摆、鹰钩鼻,接着是一个苍白的侧脸。
是snape。
harry吓得站起来,然后才懊恼地发现他又没有犯法,根本不需要如此心虚。
seve snape锐利的黑眸则在桌椅移动时就扫射过来,他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接着目光落在空旷桌面上唯一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snape教授。”harry干干的打声招呼。
“potter先生。”高大的黑发男子挑眉回答,然后转头去挑选书籍。
harry缓缓地坐回椅子上,中断的思路有点连接不起来,他盯着羊皮纸...那天,除了sir,他和姨妈还想到一个人选。那个人选——
——不就是眼前的snape吗!
harry又听到皮靴哒哒的声音,一股冲动在他还没想清楚之前控制了他的身体,他又快速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拖曳声,“snape!”
背对着harry的黑发男子站定,转头回来,并双手抱胸,“gryffindor扣五分,在图书馆内大声喧哗;再扣五分,对老师不敬。”
harry没管这个,他实在太习惯从snape那里得到负分,不,应该说,难怪刚才他会这么尴尬,原来就是少了这个步骤!
感觉自在许多的harry—笨蛋—potter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他的魔药学教授,“snape教授,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seve snape居高临下的看着连他的肩膀都不到的少年,过了一个暑假,harry potter似乎健康了许多,头发留长了一些,映衬瓜子般的脸型,看起来反而不那么像jas potter。他浏海之下好似湖底清荇的绿眼睛透过金阳的折射,仿佛波光潋影般闪耀...seve snape有一瞬间,以为他看到了lily。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snape缓缓的开口。
harry莫名的冲动已经消退,现在又被反问的想要打退堂鼓,但他随即想起做恶梦那天与petunia的对话:‘lily说过,seve snape其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但只要抓住几个关键,那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harry的勇气默默地回升了一些,回想petunia的指示:‘別管他的拒绝了,他站在你面前就是答案,废话少说,开门见山。’
於是harry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snape挑眉,连讽刺都懒得说。
harry看清snape的表情,惊觉自己太过开门见山,赶紧弥补,“咳,我的意思是,我做了一个关于voldert的恶梦。”
snape被那个名字惊了一下,“不、要、说那个名字。”
“抱歉。”harry也被snape突然变色的脸吓了一跳。
黑发男子靠在书架上,摆了摆手,“所以,你做了一个关于那个人的恶梦,然后妄图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
‘第二是,別管讽刺了,他如果不想听早就走了。’harry断定目前就是这种情况,於是努力忽略心里被激起来的怒意。
“这个恶梦非常的真实,那个人身边有pettigrew、还有一条叫做nagini的蛇,他们...vold...我是说,那个人还杀了一个麻瓜,就在黑魔标记出现的三天前...而且petunia还告诉我她的疤——”
snape突然朝他的方向快速地走来,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转为严肃,harry被他吓得中断话语,反射性觉得会被打,不由自主的后退,但snape的速度更快,他伸手抓住harry的手腕,就朝图书馆外走。
harry被拉的踉跄了好几步,然后感受到snape放缓了脚步,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发生什么事?...snape教授?”
“我真不敢想像,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有一个无孔不入的记者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得知harry potter:我们锺爱的男孩与他的邪恶姨妈的事蹟,甚至知道医疗室里的谈话内容,而在学校即将对外开放的时期,你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情?”
...我们说了什么?我们不是在说我做的恶梦吗!
harry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又实在找不到话来反驳。而且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用力抓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上面。
用力的拉扯自己往前走的媒介,是原本应该用来酿制魔药、处理精密药材、在决斗中能轻易击倒另一个成年巫师的手掌,harry看都不用看,就能感受到那只比他大了好几倍的手握着手腕还绰绰有余,好像握着的是什么葛根之类的魔药材料。
harry不由得开始比较起他极少数被牵手的经验,首先,harry自己的手就快要比petunia的大,harry是一个会有手汗的人,但魔药师似乎都有一双干燥的手,这点snape与petunia一样,但petunia的手微凉,harry自己大部分的时候也是容易手脚冰冷的人,而snape就不同,说也奇怪,最冰冷的人,却有著非常灼热干燥的手。
harry根本无法注意他们到底往哪里走,他实在太少跟別人有什么肢体接触,尤其是牵手,他当然不可能没事跟herone或ron牵手,而petunia以前讨厌他,现在harry自己都那么大了...所以他现在被一个可能、或许、大概、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关心他的年长者牵着走,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透过手来拉动他,这一刻harry觉得自己的心脏其实是长在手腕上,他都开始担心snape是不是能感受到手腕下跳动的异常明显的神经。
他们走到了地窖,接着走进魔药学办公室。snape放开harry,开始各处检查,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领域有没有多余的人闯入,harry握着自己的手腕,惊讶於自己居然感到有些失落。
“坐。”snape让harry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好了,你刚刚说evans的疤怎么了?”
harry默默地整理好情緒,然後開口,“petunia告诉我,我做恶梦的同时,她的疤痕也在疼痛...”
接着harry才想起他根本不确定snape到底知不知道petunia有一道疤,“你知道她有一个伤口吧?”
seve snape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倒是完全不讶异你居然如此的松懈,你就跟你的姨妈一样冲动、做事不经大脑、喜欢发疯。”
snape其实指的是petunia告诉lfoy关于. peel这个身份的事情。但harry可不知道这个,他只感觉原本‘跟你爸一样’这段台词不知何故改成了‘姨妈’。
一种好笑的心情油然而生,他突然之间就觉得snape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值得信任,他决定贯彻‘忽略对方的讽刺’这项準则。
“总之,petunia认为这个恶梦的真实性是值得考虑的,她告诉我关于她的...一些经验。”
“经验,”snape复述,“继续。”
“她认为这个恶梦有可能是vo...那个人侵入我的思想里放置的画面。她说那个人擅长侵入別人的思想,并且喜欢将记忆拿出来,擅自撷取、删除或者篡改別人的记忆。这就是我想问的,我想确定这个恶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有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別人入侵自己记忆的方法?”
“你刚刚说这是evans自己的经验?”snape又重复了一次。
harry不确定的看了snape一眼,“是的。”
snape看着他,仿佛在沉思什么重大的议题,harry看着对方冷静严肃如同大理石雕像的表情,然后整个办公室仿佛时空被暂停一般,陷入长久的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