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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回忆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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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那一刻，封如玉对于严老头的语气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她并没有忘记当初她与严老头的交易，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这件事？
“师傅，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好不好？嗯？师傅？折月以后，再也不跟你反着来，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师傅～你告诉我吧～”
封如玉无力地瘫在床上，用一种极度卑微的声音向严老头祈求道。
可严老头依旧沉默，没有回应。奈何坐在窗边的严老头背着光面向她，脸上一片黑暗，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就没办法判断，那句话，究竟是以各种心情所说。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是这种结局，那为何当初，又要对她这么好呢？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入了这场名为师徒的戏码吗？
她看不清严老头的脸，也无法探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现在，也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他这么做的理由了～她只是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四肢无数针扎般的刺痛，甚至，伴随着心口的撕裂和折磨。
她这是，要死了吗？
“折月…丫头，你应当没有忘记，我们当初的协议吧？”终于，在封如玉即将承受不住快昏过去的时候，严老头沉声开口问道。
“是，折月，不敢忘。”
“这毒，已经在你身体里潜伏多年，现在毒发，便是你成为解药最关键的时刻。”
“是什么时候…那师傅当初，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
封如玉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将给她下了九世之毒，转念一想，现在追究是什么时候还有何意义？
可她仍然想问他一句，为何当初，不告诉她？她那般全心的信任严老头，把他当她的亲人，只要他告诉她，她一定会理解…可是现在，算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想活，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因为这九世之毒毒发之时，很有可能回天乏术！”
“那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还用那种语气？如果师傅好好解释，折月一定会理解，可您…折月，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因为这次，我不会给你解毒。”
“所以是，等着我自己抗过去，或者，毒发身亡吗？师傅？”
严老头没有再回答她，因为他已经起身出了这间里屋，只留封如玉自己面对这空空荡荡的人世间，等着死亡。
“原来师傅一直瞒着我的事，就是这个？”
封如玉想通以后，浑身发寒，但心中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天真，和亲人的背叛。
为什么！能做到瞒着她这么多年！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每天朝夕相处，严老头怎么忍心，等着她毒发这刻？
九世？九死一生，生，便可以傲世天下吗？
如果她没命继续活下去呢？
封如玉望着窗户前那唯一的光，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着，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她却无比寒冷，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已麻木，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有脑海里似乎还存有一丝清明。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她在这里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死吗？她重生，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工具吗？
封如玉不甘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躺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以后，用手肘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奈何这时清醒以后，身上的疼痛更甚，只是稍微挣扎了一瞬，便已经是满头大汗。
封如玉极速的喘了几口气，下意识压住嘴唇，再次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次她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却一下子脱了力，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一旁栽去，因为她本来就在床的边缘，这次挣扎，让她一下子就栽到了地上。
封如玉栽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可她却因为这一摔周身更加疼痛，疼得她已经不敢再有任何一点动作。
严老头似乎已经离开了小院，封如玉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前来查看，这让她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如果想要寻找解药，他若在的话，她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她不甘心等死，她觉得，这九世一定有解药。
她了解严老头，他不可能真的看着她死，或者说，他不可能做这般没有把握的事，毕竟他这么多年，就只培养了她一个药人，如果她失败了，那严老头这么多年的心血必定付诸东流。
且，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为成功的一个作品。如果他舍得她死，那她中的，就不是九世，而是殒身了。
所以，他不会冒险。虽然他说，这次他不会给她解毒。她知道，他是想看看她这个药人，是否真的成功了，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且她对严老头的做法太过失望，她现在，想离开了这里了。
不过她可不可以理解，这九世之毒，他不会给她解，但的确是可以解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她现在，只要找到九世的解药，她就可以离开了～
封如玉趴在地上，忍不住泪流满面，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痛，还是心中的伤…她再次不顾一切，挣扎的爬起，一点一点的，往屋外爬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可她依然不想放弃。如果就此止步，谁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就那样，封如玉爬爬停停，最终还是到了外间，那几排药架之间。
封如玉看着那些药架，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强忍住疼痛用双手使劲扒住那木架子，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依着药架，开始翻找那些抽匣。
可她凭着记忆找遍了那些药匣，甚至将医典翻遍了，都没有发现她需要的解药，封如玉不仅有些气急败坏，将那些不是她要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最后，她拿着那本破旧的医典，看着那被撕掉的一页怔怔出神。
“师傅，你这又是何必？”
为了防止她发现，所以早早的就将药方给毁了吗？
封如玉看着那残破的书页，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不慎被自己丢的东西绊倒，倒下的时候，头正好磕到了桌角，手中的书也飞了出去。
封如玉看到飞出去的医典，心下一慌，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立刻便要起身去接，可奈何，脚下再次没有站稳，脚下一滑，便扑倒了那张屏风。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那一刻，封如玉对于严老头的语气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她并没有忘记当初她与严老头的交易，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这件事？
“师傅，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好不好？嗯？师傅？折月以后，再也不跟你反着来，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师傅～你告诉我吧～”
封如玉无力地瘫在床上，用一种极度卑微的声音向严老头祈求道。
可严老头依旧沉默，没有回应。奈何坐在窗边的严老头背着光面向她，脸上一片黑暗，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就没办法判断，那句话，究竟是以各种心情所说。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是这种结局，那为何当初，又要对她这么好呢？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入了这场名为师徒的戏码吗？
她看不清严老头的脸，也无法探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现在，也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他这么做的理由了～她只是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四肢无数针扎般的刺痛，甚至，伴随着心口的撕裂和折磨。
她这是，要死了吗？
“折月…丫头，你应当没有忘记，我们当初的协议吧？”终于，在封如玉即将承受不住快昏过去的时候，严老头沉声开口问道。
“是，折月，不敢忘。”
“这毒，已经在你身体里潜伏多年，现在毒发，便是你成为解药最关键的时刻。”
“是什么时候…那师傅当初，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
封如玉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将给她下了九世之毒，转念一想，现在追究是什么时候还有何意义？
可她仍然想问他一句，为何当初，不告诉她？她那般全心的信任严老头，把他当她的亲人，只要他告诉她，她一定会理解…可是现在，算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想活，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因为这九世之毒毒发之时，很有可能回天乏术！”
“那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还用那种语气？如果师傅好好解释，折月一定会理解，可您…折月，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因为这次，我不会给你解毒。”
“所以是，等着我自己抗过去，或者，毒发身亡吗？师傅？”
严老头没有再回答她，因为他已经起身出了这间里屋，只留封如玉自己面对这空空荡荡的人世间，等着死亡。
“原来师傅一直瞒着我的事，就是这个？”
封如玉想通以后，浑身发寒，但心中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天真，和亲人的背叛。
为什么！能做到瞒着她这么多年！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每天朝夕相处，严老头怎么忍心，等着她毒发这刻？
九世？九死一生，生，便可以傲世天下吗？
如果她没命继续活下去呢？
封如玉望着窗户前那唯一的光，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着，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她却无比寒冷，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已麻木，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有脑海里似乎还存有一丝清明。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她在这里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死吗？她重生，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工具吗？
封如玉不甘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躺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以后，用手肘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奈何这时清醒以后，身上的疼痛更甚，只是稍微挣扎了一瞬，便已经是满头大汗。
封如玉极速的喘了几口气，下意识压住嘴唇，再次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次她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却一下子脱了力，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一旁栽去，因为她本来就在床的边缘，这次挣扎，让她一下子就栽到了地上。
封如玉栽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可她却因为这一摔周身更加疼痛，疼得她已经不敢再有任何一点动作。
严老头似乎已经离开了小院，封如玉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前来查看，这让她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如果想要寻找解药，他若在的话，她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她不甘心等死，她觉得，这九世一定有解药。
她了解严老头，他不可能真的看着她死，或者说，他不可能做这般没有把握的事，毕竟他这么多年，就只培养了她一个药人，如果她失败了，那严老头这么多年的心血必定付诸东流。
且，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为成功的一个作品。如果他舍得她死，那她中的，就不是九世，而是殒身了。
所以，他不会冒险。虽然他说，这次他不会给她解毒。她知道，他是想看看她这个药人，是否真的成功了，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且她对严老头的做法太过失望，她现在，想离开了这里了。
不过她可不可以理解，这九世之毒，他不会给她解，但的确是可以解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她现在，只要找到九世的解药，她就可以离开了～
封如玉趴在地上，忍不住泪流满面，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痛，还是心中的伤…她再次不顾一切，挣扎的爬起，一点一点的，往屋外爬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可她依然不想放弃。如果就此止步，谁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就那样，封如玉爬爬停停，最终还是到了外间，那几排药架之间。
封如玉看着那些药架，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强忍住疼痛用双手使劲扒住那木架子，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依着药架，开始翻找那些抽匣。
可她凭着记忆找遍了那些药匣，甚至将医典翻遍了，都没有发现她需要的解药，封如玉不仅有些气急败坏，将那些不是她要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最后，她拿着那本破旧的医典，看着那被撕掉的一页怔怔出神。
“师傅，你这又是何必？”
为了防止她发现，所以早早的就将药方给毁了吗？
封如玉看着那残破的书页，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不慎被自己丢的东西绊倒，倒下的时候，头正好磕到了桌角，手中的书也飞了出去。
封如玉看到飞出去的医典，心下一慌，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立刻便要起身去接，可奈何，脚下再次没有站稳，脚下一滑，便扑倒了那张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