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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村先生,阁下他。。。。。。”
“没气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怎知就连性命也丢了。”中村本不想理会这些无功而返的侍卫们,但毕竟谷川衔位比自己高,总得有个合理的说辞。
侍卫们闻此都尽数跪下,一阵哀痛后,取出腰间短刀准备切腹洗辱。
中村厉声呵斥道:“混蛋!谷川阁下虽已仙去,但我还在,我手中还握着天皇陛下的暗旨。”
侍卫们皆行礼待命。
中村自然知道,没有人肯就这样甘愿去死。
“谷川阁下临死前将天皇陛下的此次大任交托于我,这几十年的计划只剩下最后一步,我等誓死也要为天皇陛下效忠!”
“誓死效忠!”侍卫们也尽数在这一刻成了死士。
中村欣然道:“你等带一小队将后山处的火药设置好,待我一声令下,便起火点燃引线;你等在带几人将船上姜蒜桶中的‘黑水’尽数倒到海里。”
侍卫争相疑惑道,“中村先生,我等在此时日长久,不就是为了将这些来之不易的‘黑水’远运回自己母国吗?如今怎要将其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倒入大海,那数十年的经营岂非白费?”
中村目露凶意道:“这是谷川阁下临死代传的天皇陛下的旨意,你等敢质疑天皇陛下。”
“不敢。属下这就去办。”带头侍卫虽怀疑却也无所根据。
。。。。。。白衣堂楼船内
“多谢苏兄弟仗义相救,多谢百里叔叔相救。”景羽仍然想要拖动着遍布伤痕的身体以行大礼。
“客气什么,等你好了得还请我一顿酒局。”苏子瞻见自己若不提出些条件,这景羽心里定过意不去,如此一来,两人都有了台阶,少了麻烦。
百里飞絮不见陈空便问道,“二堂主怎没在这船上?”
“她原同我一起前行施救,两人行踪易露,便兵分两路了。”苏子瞻解释道。
“混账!你竟放心让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独自去这样的龙潭虎穴?”百里飞絮痛骂道。
苏子瞻也反应过来,起身道:“原是我不对,我这就去找。”怎知此次伤的太重,刚一起身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百里飞絮见状,长叹道:“哎,我那好侄女怎就选了你这样瞎眼逞能的货,苦了我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
百里飞絮突如青雀登空,却又如撞上了壁垒般,重重地衰落在了地上,口中还突出一口黑红的老血。
“百里前辈(叔叔)!”苏子瞻和景羽异口同声道。
“花火细雨楼,龙虎门,白衣堂,五毒教,好名字好名字。”一人高站在船舷上,拍手叫好。
那人身姿轻盈,轻功比之百里飞絮还俊三分,细眉眯眼,貌非中土之客,谈吐举止却像江南小生。那人便是中村太郎。
苏子瞻道:“何人,无冤无仇为何对一老人动手?”
百里飞絮听到“老人”二字,实是哭笑不得。
中村太郎道:“没有为什么,我觉得他跑的太快,所以就给了他一点教训,天上的大鸟总是要吃小鸟的,就像大鱼吃小鱼一样。”
百里飞絮活到这岁数自然见过不少世面,小声对两人道:“此人言谈,想必是敌非友,来者不善。”
苏子瞻道:“你究竟是谁?”
中村太郎并未回答,只道:“听说你杀了谷川雄一?”
苏子瞻道:“五五平手,且我没有杀他。”
中村太郎笑道:“是我杀了他。多亏了你,不然那老狐狸还真不怎么好对付。”
苏子瞻有些松了一口气,道:“你为何杀他,又特地来告诉我们这些事?”
中村太郎道:“我觉得你需要知道,所以来告诉你。你本不想杀的人,如今却因你而死。”
苏子瞻道:“你究竟来此有何居心?少拐弯抹角的。”
中村太郎假意叹息道:“因为我想让你们多活几个时辰啊,所以在鬼神拜访你们之前,为你们多拖延些时间。”
苏子瞻背后有些发麻,回忆同谷川之战,谷川拔刀之时自己才有这样的感觉,而如今此人竟静静站在高处,就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恐惧感。己方三人皆已受伤,若此人此刻真动起手来,结局实是凶多吉少。
但苏子瞻脑筋一转,又道:“我想我们还能再多活些时日。”
中村太郎仿佛见到了一个聪明的人才一般笑道:“哦?”
“你又不是傻子,见我们三人尽数受伤,若真想杀我们,早就动手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苏子瞻道。
中村太郎继续拍手道:“有趣有趣,在这几十年了总算遇到个有趣的人,不如你拜我为师算了。”
苏子瞻道:“你无故打伤百里前辈,又将谷川之死强加在我头上,我若做了你的徒弟,那岂不成了个小恶人。”
苏子瞻本以为中村太郎会愤怒,但没想到他却奇笑道,“当恶人有何不好,总比有些伪君子好。伪君子只能守着这个偌大的小岛,做山中大王,但恶人却能拥有天下。”
苏子瞻不屑道:“天下?莫非你还想做皇帝?”
中村太郎未语,只道:“你既然放着生路不走,那就只能走死路了。就像你那可人的小娘子一样。”
中村口中的小娘子,当然就是陈空,很显然,她又落入了中村的陷阱,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苏子瞻急道:“你对她作了什么?”
中村太郎道:“俗话都说英雄冲冠为红颜,还真不错。”
突然,风中吹过一阵恶臭与腥味,苏子瞻等人皆泛过一阵恶心,唯有中村太郎精神矍铄,道:“看来时辰到了。”
中村太郎如风般的走了,空气中来留着一句:
“欲救陈空,提剑相贡,聚于洞中,独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