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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把墨渊刚才那句通力合作的话也学给他听,说完,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王仕远,好像在等他表态。
“呃……知道了。”王仕远到底只是个二十岁的男生,虽说比林暮暮年长,但从小生活优渥的他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去耍心计。
他毫不掩饰自己不想再见到林暮暮的情绪,但看到她和墨渊一心为民,拯救民众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忸怩作态的去计较过去的事。
林暮暮见王仕远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这句话,总算是达到了目的,也不叫停马车,转身掀帘子出去。
王仕远见她不等马车停下就要跳下去,一着急,伸手抓住她,问:“你要干嘛?!”
“我去琥珀的马车里……仕远哥哥不是讨厌我吗?”林暮暮说得是实话。人家看着自己讨厌,干嘛还在待在这里让人家继续嫌弃。
王仕远脸皮薄,被林暮暮直接道破了心思很不自在,嘴硬的说道:“你少赖我,明明是你想跟你师傅共骑一匹马,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我晕马车,自然更晕马喽!”
林暮暮本来还想解释,可是看到王仕远鄙夷的神情,知道他觉得自己有公主病,很是不屑,便懒得再说。
叫停马车后,便跑到琥珀的马车里,在太阳穴上擦了些薄荷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们已经到了闽溪村。同行的护卫长袁武轩提出在闽溪村的上游驻扎,以方便他们保护人员和药材的安全。
墨渊同意了,一直等他们搭好帐篷燃起篝火,才去马车里叫醒林暮暮。
林暮暮被马车颠了一整天,刚下马车就控制不住的想呕吐。但胃里空空,干呕了会这才缓过神来,扶着墨渊的胳膊在帐篷里坐了下来。
王仕远一直冷冷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见他们进了帐篷休息,自己则到篝火旁用起了晚餐。
闽溪村县令得知墨渊等人已经在上游安营驻扎,连忙前来请安。墨渊叫来王仕远,一同详细了解闽溪村的疫情。
“周县令,你说闽溪村的疫情是在十五天前?”
“是的。十五天前,闽溪村有河边突然长出毒花。下官按照朝廷的要求,派人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去把毒花根挖出,然后存放在离村子比较远的一个废弃破庙里,等到花灰送到再倒在毒花上,将那毒花铲除。谁知道,第二天,负责倒花灰的小五子的脸上突然长出红色的斑疹,接着他们全家都长,然后就是村里其它人。不过五日,村里竟然就死伤过半……”
周县令说到最后,竟然伏在地上哭了起来:“下官立刻上报朝廷,求朝廷派人来治。没想到,仙医大驾光临,闽溪村有救了!”
林暮暮一直很安静的坐在帐篷角落里听周县令的描述,当她听到说脸上长斑疹时,不禁问道:“周县令,你在密报上说,所有死亡的人的手都变形成鹰爪样,而且,他们的皮肤都出现过圆形或者是不规则形状的红色斑疹,对吗?”
“是的是的,姑娘说得一点没错。”
“那我问你,那些斑疹,与其它斑疹有何不同之处?”
“疫情刚开始时,下官召集了村里所有的郎中来会诊,据他们说所,这些斑疹有些带有鳞屑,表面干燥,颜色呈暗红色,而且,一般都在皮肤破损的附近。”
林暮暮若有所思的望着墨渊,见他也正在看自己,两人默契的点点头,便叫周县令先回去,明日天亮他们再去闽溪村。
周县令一走,墨渊便问她:“你有何见解?”
“这些症状,与医书上所说的麻风病很相似。只是,麻风病虽然可怕,但不可能像闽溪村一样,不过五日就导致几十号人死亡。而且,麻风病虽然能传染,但也是可以控制的……但是,这次疫情竟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传到全国,真得很奇怪。”
王仕远见林暮暮不过听完周县令的汇报就有初步的猜想,心底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以前他只当她是个娇气的混世魔王,现在看来,她能成为仙医的徒弟,也不是蒙的。
墨渊见王仕远盯着林暮暮看,忽然笑着问他:“不知王御医有何想法?”
王仕远见墨渊尊称他为王御医,脸皮一红,拱手做揖说道:“仙医言重了,还是唤在下仕远吧。仕远万万担当不起王御医的称号。”
墨渊知道他性格迂腐,不似这个年龄段的人,所以也不计较,问他:“那么,仕远有何想法?”
“在下觉得,林姑娘说得有道理。”王仕远有些忧郁的说道:“在下也曾仔细翻看过奏折密报,里面有关疫情的症状与周县令所述并无差别,几乎都是在长出第一颗毒花之后才开始疫情。疫情的症状与麻风病相似,但又比麻风病来势凶猛,更易传染,危害性更强……在下一直在想,假如用治疗麻风病的方法来症治这次瘟疫,不知是否有效?”
林暮暮一听,很自然的接过话说:“想有什么用,怎么也要试试。”
王仕远被林暮暮无意识的抢白弄得臊得不行,他知道她不是故意针对他,但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的他,不禁跟她抬杠:“你以为天下除了你们仙医别的郎中都是混饭吃的吗?别处早有地方试着用此方法医治,但收效甚微……你肯定是没有好好做功课,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林暮暮一听,噗哧一下笑了起来,靠在墨渊肩头哈哈大笑,“师傅,仕远哥哥恼羞成怒了!”
墨渊无奈的摇头,他知道林暮暮就是故意在惹他生气,这王仕远不知圈套才这么快跳下去。
“你既然看了奏折知道这么治效果不好,那刚才干嘛又假惺惺的说要当麻风病来治。你这不是摆明了挖坑给我师傅跳嘛!”林暮暮仗着有墨渊在,故意跟他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师傅是仙医,才这么做的?!”
“你!你你……你蛮不讲理!”王仕远被林暮暮抢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甩袖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