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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醒醒!”
“师兄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从今以后,华山就剩下午一个人了,你怎么忍心啊!”
“师兄!我的师兄啊!”沈不青声泪俱下,蹲着地上想抱住张鲁一痛苦,然而张师兄实在太魁梧,沈不青手臂尺短抱不住,只好匍匐在张师兄的哀嚎。
“你哭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死?”刘明涛见到这忽如其来阵势,也不禁吓了一跳,大声喝道。
虽然刚才张鲁一莽撞地冲过来是挺愣的,但也不至于挨了一脚就死了,看着这副猫腻场面,他的心头升上几分不对劲。
沈不青扭头慎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气竟将他刘明涛瞪得心悸。
“你放屁!”
“张师兄年龄才至舞勺,而你看着就有二三十岁的的人了,你一脚就把张师兄踢死了!”
沈不青泣着声,忿然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我可怜的张师兄那么淳朴,生平从未作过坏事!在入华山前,张师兄便是十里八乡,扶老翁过栈道有名的善心娃!平常除了担水,就是砍柴放牛,今日竟然惨遭你的毒手!”
“当年,隔壁的李翠花闹着要和张师兄结亲,若不是我张师兄,太过卓越,那李翠话自知难与白头偕老,便自惭形愧的望窗含恨!”
“我的张师兄啊!他还是个童子!竟让我这黑发人送黑发人,我要去邢法堂求长老,为我张师兄讨个公道!”
说罢,沈不青便擦拭眼角的眼泪,朝着刑法堂走去。
刘明涛见沈不青要去邢法堂请长老,心想不妙,这本身便是自己动手在先,若是让那牙尖嘴利的小子在长老那里先参一本,那就更难说清楚了。
情急之下,刘明涛便想伸手阻拦:“站住!”
此时,天上中数道破空之声,来到此地,沈不青的余光瞧见是一群红焰镶白服饰的,且背着剑鞘的内门弟子。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在。
沈不青嘴角闪过一丝黠笑,冲上去用胸膛狠狠地迎了一拳,足下瞬发力气,旋即身子猛然一震,霎时犹如离弦之矢,在空中翻滚旋身,最后啪地一声摔在五尺开外的草地上,砸得比张鲁一的“尸体”还要远。
“扑——”落地时,甚至能听见肋骨“咔嚓”的清脆骨折声。
那一群红焰镶白服饰的内门子弟,在百米开外便听见哀嚎声,于是,顺着这声音找到了此地。
刚来,就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沈不青被打飞五尺远,血迹在地面淌处一条线,清脆的骨折声传入耳边。
“快住手!”
“住手!休得伤人!”
“啾——”
在忽如其来的数声呵斥中,空中飞一道剑鞘,刘明涛瞬间就被疾袭来的剑鞘击中胸膛,猛然砸在树干上,嘴角直溢鲜血!
背后的树干直接被折断,轰然倒塌,茂密的枝叶跟着枝梢颤颤直落。
“轰——”
“你怎敢在华山境内出手伤人,况且还是一孩童!”
“我们华山派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子弟?!”
两位内门弟子满眼震惊,看到地上狼藉的场景,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但他们知道,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还是先看看肇事者和伤者的情况,他们都不能死!
“师姐,我先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我去看押那嚣张跋扈的外门子弟!”
言罢,两人立即飞剑而去,天上飕地划过一道掠影。
一名冉冉飘逸的黑发女子凝蹙眉头,脚步轻盈地落在地上,那剑鞘正是出自她手。而那两位都是她的师弟,皆是华山的内门子弟。
飞剑师姐站在中央,看着狼藉的地面,神色惊诧,今天在她的巡视下,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五尺开外,沈不青瘫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那内门师兄立马为两人诊断伤势,随即便从衣袖里拿出一瓶灵丹妙药,拂来两粒,便给沈不青和张鲁一服了下去。
那药是固本培元的丹药,能防止伤势加重。
过了一会儿,沈不青率先从假昏迷中醒来,张鲁一因为被沈不青打晕了,即使服了两粒丹药也没醒过来。
“师兄!
“张师兄!”
沈不青醒来后,仍是念着张师兄。看见周遭的内门子弟和倒地的刘明涛后,简直不忍直视,但戏还是得演下去,沈不青哭腔诉道:“你们是谁?我张师兄呢?师兄!我的师兄啊!你死得好惨!我的胸口好痛——”
内门子弟立马安抚道:“你张师兄在那,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你别动,你越动疼得越厉害。”
“真的吗?我张师兄还活着?”沈不青泪眼蒙蒙,明知故问道。
“你去探探他的鼻息,看看是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先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内门子弟指着呼吸匀称的张鲁一,看那样子,确实是没有半点事。
“能说说,你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别怕,放心说,那位师姐邢法堂的内门弟子,会为你们秉持公道的。”
内门子弟指了指那清容俊貌的师姐,沈不青感到胸膛隐隐有撕裂的痛感,他望向那女子,嘴角抽搐一下:“嘶——下手重了,竟然断了几根肋骨,那女子是谁来着?前世好像没有见过,却总感觉有些熟悉。算了,事已至此,既然是邢法堂的弟子,那我还是装晕吧,言多必失。”
“等他们查出来,我再把口供补上。”
沈不青回望着眼前的内门子弟,便放心道:“张师兄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随即,沈不青就晕倒在了地上,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百年难遇,天衣无缝,无可匹敌。给沈张两人治疗的内门子弟见此,倒也不曾料到,只以为沈不青身体没有抗住,晕了过去。
“师姐,那魁梧的孩子人的伤势都比较轻,没有大碍,但另一个孩子伤势过重,晕了过去,这孩子刚醒来,然后又晕过去了,是不是先将他送至林大夫那儿诊治!”医治的内门子弟担心道。
另一边,看押刘明涛的抱剑男子,站在一旁,那刘明涛显然也被击晕了过去。
他蹲在一旁,拨开外面的衣服查看刘明涛的伤势,胸口处,有一片偌大的淤青。
“师姐下手真是精准,若是再靠近心口位置两公分,这外门弟子怕是要当场毙命。”抱剑内门心有戚戚,又憎恶道:“不过死了倒是更好,华山的败类,竟然敢对同们师兄弟做这样的事情!”
死不足惜!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残害同门师兄弟!
即使是憎恨,但还是需要稳固伤势。给外门弟子服下两粒丹药后,便仔细查看这伤势。
曾听闻,同行的红衣师姐在剑道上造诣颇深,现在一看,当真是大开眼界。那言出法随的御剑术,简直是炉火纯青,难怪被华山子弟们称为“红雁剑”,动作干净利落,见者,当是惊鸿一瞥。
“师姐,这外门弟子也晕了过去,除了被师姐的剑鞘所伤,断了几根肋骨,身体并无其他伤势。”抱剑内门忿然道。
“先把那伤势严重的孩子送至林大夫那里,其余两人既然没有大碍,那便等一会儿再送往林大夫那里。”
“是,师姐!”说罢,那内门弟子便抱着沈不青,御剑飞行,前往医治坊的林大夫那里。
红衣师姐见师弟先去了,便扶着腰间剑鞘,仔细查看着周遭的打斗痕迹,既然三个当事者都昏迷了过去,那往后依靠口供来判定罪责,那会很大程度上加大判定难度。
人会撒谎,证据不会。
她看着脚下的凹陷的泥土地,就能看出是抬脚前或俯冲前的蓄力,而地面上斑驳的划痕,以及略低于地平面的草地,都是双方打斗下来的痕迹。
接着,她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张鲁一,很明显,腰间有处淤青,是被踢飞的。
地上还有一道淌溅的鲜红血渍。
那基本便能够断定是外门将两人打伤。
“即使是这样,但还有些蹊跷,华山外门怎会无缘无故重伤杂役弟子。将看来还是需要听一下他们的口供。”红衣师姐检查完毕,但没有口供,来龙去脉不清晰。
“师弟,你先把他们送到林大夫处,剩下的,就由邢法堂的执法来解决。”红衣师姐说道。
“是,师姐,那我就先走了。”
红衣师姐点了点头,那位内门师弟便踩着剑,带着他们向林大夫处飞去。而红衣师姐,转身离去,朝着邢法堂的方向而去。
此时,被抱在在天上的沈不青,内心无语极了。
“玩脱了,起码断了三根肋骨,以现在的身体素质,最少要三周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