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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文轩一下一下抚摸亦谣的长发,“那为何会是四哥!”
亦谣想说是碰巧遇到,但她明白,文轩想知道的是她为何没走,“因为我想学,除了四殿下,别无选择!”
“只是因为,别无选择吗?”
“对呀,你……拒绝了我!”
“那你可知,他堂堂四皇子,为何愿意屈尊教你!”
亦谣抬头望着文轩,笑的很可怜,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可能是因为,我们,演的太好!他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想只要我同他学,又伤不到你,那我便没有什么要考虑的了!”
“你怎知伤不到我?”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亦谣苦笑!她记得洛川每次都气的跳脚,而他越是生气,亦谣就越是开心,因为她就不信洛川忍得住不去打自己的小报告,心中甚至会略带小小希冀,哪怕文轩来凶她一顿也好啊,可……她一直认为文轩是不在乎的,可这次……她不确定了,故而亦谣决定停止猜测,她抬头看着文轩,一字一句清晰问道,“你爱,才会在乎,你在乎,才会受伤,所以,轩,你爱我吗?”
文轩怔怔,眼光渐渐暗淡,一吻点在亦谣额心。
“嗯!”有泪自眼角滑落,亦谣用力眨着眼睛,也好,不论如何,总算是说开,也算是无憾了,他们便是如此了吧!
“那如果,”文轩深深吸口气,将亦谣搂紧一分,一字一句,说的甚至有些笨拙,有些忐忑,有些不确信,丝毫不似文轩平时从容,“若……是我愿教你,你今夜,可愿失约?”
“你愿意教我?”亦谣猛地从文轩怀里挣扎而出,不可置信的看向文轩,他们……当他们说了这么多,当她几乎将自己明明白白展示在他之前,当她告诉她,他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性子,她之前那些都是装来骗他的,当这一切的一切以后,他们,还有以后?
文轩点头前,亦谣赶忙说道,“我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我,我……是这样的我!”她现在才恍然明白,她就是她呀,再装,她还只是她呀,这样的她,还好未曾一日完全走进文轩的心,不然,若是文轩爱上这样的她,那她会开心吗?一面怅然若失,因为文轩不爱真实的她,一面心存愧疚,因为她永远永远的骗着她爱的人,一面患得患失,在累与坚持之间不断徘徊,短短四年,亦谣觉得自己险些被逼疯,很难想象,若是再来个四年,她对文轩的爱,会否消失殆尽。
“呵!”文轩今日的第一个真实笑颜,干净的好似山间泉水,他的食指间同亦谣指尖相碰,“是,即便是这样一个你,我也愿意教你!”文轩眼中波纹流转,“谣儿,如果我说,我们重新开始,你……可愿意,你可愿认识真实的我?”
重新开始吗?亦谣手指在颤抖,脱去温柔外衣的文轩,连指尖都是清冷的,可这清冷,也是温度不是吗?
“五殿下你好,”没有泪水,没有激动到不能自已,亦谣重新靠回文轩怀中,找到一个她最舒服的位置,“我叫……慕容亦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