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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仆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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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灵的意识渐渐恢复，但仍只能躺在床上静养着。
她的饮食药膳每日经手人员太多太杂，中间可作手脚的环节也太多，木蔷薇查起来没有头绪。可就在昨日，先前伺候桐灵起居的那个婢女，就是曾阻止木蔷薇为桐灵宽衣诊病的人，不慎落水溺死了，反倒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木蔷薇先前就觉得奇怪，桐灵身体血色苍白，这贴身照料的婢女竟不曾向医官说明。如今她死了，更令觉得蹊跷。
入夜后，木蔷薇躲开巡夜士兵，来到了城殿的殓尸间。里面摆放着几具尸体，都是近日殿中死掉的婢仆。其中只有一具女尸，正是那婢女。
她掀开婢女身上白布，表面看去，似乎是死于溺水，身体被泡得有些肿胀，表情也显得惊恐。她按了按死者胸腹，发现腔内并没有积水现象，便断定，“是先断气，后投入水中的。”
可再查验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突然，旁边具尸体的一只手，从白布下滑落，那手上的红色胎记引起木蔷薇注意。因这胎记特别，她曾有些印象，是医馆中一名小仆的，曾不小心在自己面前打翻汤药，露出过这独特胎记。
木蔷薇掀看，果然是那小仆。
面对左右两具尸体，她念道，“灵约，现。”
掌中隐石红光微微闪动。她将双手悬于两具尸体上方，从脚慢慢向上移动，感受他们体内是否还存有尚未消散的灵力。直到移动至头部，她突然在两名死者脑后颈梗处，感觉到似有些微弱灵力残留，藏于发根下面，就位于‘头俯穴’之内。本想用‘灵约’将那股残存血气灵力再尽力吸附一些。谁知，这吸力竟将一物从他们头俯穴中吸出。那物体轻落掌中，是一根细软金针。
木蔷薇已然清楚，有人将如发细针沿头俯穴刺入他们头部，导致瞬间死亡且不留任何痕迹。若不是这细针入脑时，将部分血气灵力封在了穴位之中，怕是连她都很难查出死因。
“什么人！”殓尸间外传来士兵的喊声。
木蔷薇迅速收回隐法，屋内恢复昏暗。她踩着墙壁，攀上房顶横梁，躲了起来。
两名巡夜士兵推开殓尸间的门，巡看一番后，却未发现踪影。
“没人呀！”
“刚才我看到这里有光呀！”
“不会是，恶灵出没吧！”
“你可别吓我！”
“我觉得咱们这城殿中，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说？”
“你看，桐妃久病不起，盛妃的小世子先前也病了许久。”
“小世子不是好了嘛。”
“那是听说盛妃每月都前往城外‘通天院’祈福，感动兽神，小世子才康复。结果小世子刚好，桐妃就病了，还病了这么久，你说是不是恶灵做法，让咱这城殿不得安宁！”
“别说啦，太吓人，咱们赶快走吧。”
次日，坤达明成书房内，依旧是‘密谈桐妃病情’。木蔷薇将二仆死因告诉了他，并递上两枚金针。
“你的意思是，这二人之死与桐妃病因有关？”
“禀城主，这二人，一个贴身服侍王妃，见其身体症状异常却不上报。另外一个，是医馆仆人，每日经手王妃药饮。至于他二人的死法。。。”
“死法如何？”
“用这细针杀人，一定深谙医理。在下看过记录，近日并没有殿外医者入殿问诊的，所以。。。”
“所以一定是医馆的医官所为？”
“这只是在下的猜测，并没有找到证据。”
坤达明成细细思忖一番，说道，“好，此事你先不要急于下定论。这医官背后或还有他人指使。医馆常驻医官二十余人，每日轮班五六人，你可先根据那二仆死亡时间排查，如需要什么帮助，就直接告诉我。”
她原本担心坤达明成听完自己推断，暴怒之下会急于将医官都抓来审问。没想他竟如此冷静，与之前那个意志消沉的城主完全判若两人。
见木蔷薇一直盯着自己，坤达明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回过神，“没，没什么。”
坤达明成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笑说，“我之前确实被桐妃的病冲昏了头脑，失了风度。现在能够重新振作，还得多谢你，蔷薇！”
猛得听到坤达明成这么叫自己，木蔷薇有些不适应，“城主，过誉了，医者本分而已。”
二人相互客套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自从她进殿为桐妃看病，便深得坤达明成信任，从此也再不许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接手桐妃病情。除此之外，他们二人还经常以‘禀报王妃病情’为由在城主房内密谈许久。这些引得城殿之中流言纷纷。
片刻后，木蔷薇想起一事，便问道，“城主，听说盛妃的小世子，先前也久病未愈？城主可否告知病况？”
“你是怀疑世子之病也是有人暗算？”
“只是担心有关联。”
“世子确实病得突然，好得蹊跷。他当时寒病症状，用药不见效。幸好盛妃求得神丹，才得以医治。”
“是从那‘通天院’求的？”
“是的。”
“谢城主相告，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好，你去吧。”
***************
桐灵气色日渐好转，如今已可以倚床而坐。她看着木蔷薇为她诊脉、喂药、给伤口换药，虚弱地说，“近日，真是谢谢你了。”
“医者本分，王妃不必挂怀。”
“城主，他总是避而不谈。你可愿意告诉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
“王妃不过是疑难胃疾而已。胃乃后天之本，是人体气血之源，如今已无碍，只需。。。”
桐灵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种洞穿一切的灵气。木蔷薇与她对视，竟突然说不下去了。
“如只是胃疾，为何自我清醒以来，不见任何婢仆，唯有你照料。”桐灵今日说的多了，费了些力气，轻咳两声后，却仍旧想把话说完，“一看就是城主故意安排，想必除了你，他不信任其他人照料。”
这么聪慧的女子，木蔷薇也知再编无意。但是桐灵身体还如此虚弱，不宜知道那么多。于是，她便安慰道，“王妃，先好生静养，多思无益，待身体再恢复些，蔷薇自会说与你听。”
听到她这么说，桐灵才显得安心，将剩下的药喝完后，便又躺下休息了。
桐灵的意识渐渐恢复，但仍只能躺在床上静养着。
她的饮食药膳每日经手人员太多太杂，中间可作手脚的环节也太多，木蔷薇查起来没有头绪。可就在昨日，先前伺候桐灵起居的那个婢女，就是曾阻止木蔷薇为桐灵宽衣诊病的人，不慎落水溺死了，反倒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木蔷薇先前就觉得奇怪，桐灵身体血色苍白，这贴身照料的婢女竟不曾向医官说明。如今她死了，更令觉得蹊跷。
入夜后，木蔷薇躲开巡夜士兵，来到了城殿的殓尸间。里面摆放着几具尸体，都是近日殿中死掉的婢仆。其中只有一具女尸，正是那婢女。
她掀开婢女身上白布，表面看去，似乎是死于溺水，身体被泡得有些肿胀，表情也显得惊恐。她按了按死者胸腹，发现腔内并没有积水现象，便断定，“是先断气，后投入水中的。”
可再查验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突然，旁边具尸体的一只手，从白布下滑落，那手上的红色胎记引起木蔷薇注意。因这胎记特别，她曾有些印象，是医馆中一名小仆的，曾不小心在自己面前打翻汤药，露出过这独特胎记。
木蔷薇掀看，果然是那小仆。
面对左右两具尸体，她念道，“灵约，现。”
掌中隐石红光微微闪动。她将双手悬于两具尸体上方，从脚慢慢向上移动，感受他们体内是否还存有尚未消散的灵力。直到移动至头部，她突然在两名死者脑后颈梗处，感觉到似有些微弱灵力残留，藏于发根下面，就位于‘头俯穴’之内。本想用‘灵约’将那股残存血气灵力再尽力吸附一些。谁知，这吸力竟将一物从他们头俯穴中吸出。那物体轻落掌中，是一根细软金针。
木蔷薇已然清楚，有人将如发细针沿头俯穴刺入他们头部，导致瞬间死亡且不留任何痕迹。若不是这细针入脑时，将部分血气灵力封在了穴位之中，怕是连她都很难查出死因。
“什么人！”殓尸间外传来士兵的喊声。
木蔷薇迅速收回隐法，屋内恢复昏暗。她踩着墙壁，攀上房顶横梁，躲了起来。
两名巡夜士兵推开殓尸间的门，巡看一番后，却未发现踪影。
“没人呀！”
“刚才我看到这里有光呀！”
“不会是，恶灵出没吧！”
“你可别吓我！”
“我觉得咱们这城殿中，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说？”
“你看，桐妃久病不起，盛妃的小世子先前也病了许久。”
“小世子不是好了嘛。”
“那是听说盛妃每月都前往城外‘通天院’祈福，感动兽神，小世子才康复。结果小世子刚好，桐妃就病了，还病了这么久，你说是不是恶灵做法，让咱这城殿不得安宁！”
“别说啦，太吓人，咱们赶快走吧。”
次日，坤达明成书房内，依旧是‘密谈桐妃病情’。木蔷薇将二仆死因告诉了他，并递上两枚金针。
“你的意思是，这二人之死与桐妃病因有关？”
“禀城主，这二人，一个贴身服侍王妃，见其身体症状异常却不上报。另外一个，是医馆仆人，每日经手王妃药饮。至于他二人的死法。。。”
“死法如何？”
“用这细针杀人，一定深谙医理。在下看过记录，近日并没有殿外医者入殿问诊的，所以。。。”
“所以一定是医馆的医官所为？”
“这只是在下的猜测，并没有找到证据。”
坤达明成细细思忖一番，说道，“好，此事你先不要急于下定论。这医官背后或还有他人指使。医馆常驻医官二十余人，每日轮班五六人，你可先根据那二仆死亡时间排查，如需要什么帮助，就直接告诉我。”
她原本担心坤达明成听完自己推断，暴怒之下会急于将医官都抓来审问。没想他竟如此冷静，与之前那个意志消沉的城主完全判若两人。
见木蔷薇一直盯着自己，坤达明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回过神，“没，没什么。”
坤达明成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笑说，“我之前确实被桐妃的病冲昏了头脑，失了风度。现在能够重新振作，还得多谢你，蔷薇！”
猛得听到坤达明成这么叫自己，木蔷薇有些不适应，“城主，过誉了，医者本分而已。”
二人相互客套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自从她进殿为桐妃看病，便深得坤达明成信任，从此也再不许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接手桐妃病情。除此之外，他们二人还经常以‘禀报王妃病情’为由在城主房内密谈许久。这些引得城殿之中流言纷纷。
片刻后，木蔷薇想起一事，便问道，“城主，听说盛妃的小世子，先前也久病未愈？城主可否告知病况？”
“你是怀疑世子之病也是有人暗算？”
“只是担心有关联。”
“世子确实病得突然，好得蹊跷。他当时寒病症状，用药不见效。幸好盛妃求得神丹，才得以医治。”
“是从那‘通天院’求的？”
“是的。”
“谢城主相告，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好，你去吧。”
***************
桐灵气色日渐好转，如今已可以倚床而坐。她看着木蔷薇为她诊脉、喂药、给伤口换药，虚弱地说，“近日，真是谢谢你了。”
“医者本分，王妃不必挂怀。”
“城主，他总是避而不谈。你可愿意告诉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
“王妃不过是疑难胃疾而已。胃乃后天之本，是人体气血之源，如今已无碍，只需。。。”
桐灵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种洞穿一切的灵气。木蔷薇与她对视，竟突然说不下去了。
“如只是胃疾，为何自我清醒以来，不见任何婢仆，唯有你照料。”桐灵今日说的多了，费了些力气，轻咳两声后，却仍旧想把话说完，“一看就是城主故意安排，想必除了你，他不信任其他人照料。”
这么聪慧的女子，木蔷薇也知再编无意。但是桐灵身体还如此虚弱，不宜知道那么多。于是，她便安慰道，“王妃，先好生静养，多思无益，待身体再恢复些，蔷薇自会说与你听。”
听到她这么说，桐灵才显得安心，将剩下的药喝完后，便又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