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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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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释天的办公室里，气氛比以往紧绷许多。
尽管阎释天的俊脸上带着笑，但这笑意并未达到他的眸底。
“马帮主今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阎释天皮笑肉不笑地张腿坐在马腾飞对面的沙发上。
“副统领客气了，老朽今天来是专程给副统领送份薄礼。”
语罢，马腾飞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两个黑衣男子架着推进阎释天的办公室。
见到女人苍白的脸，阎释天眼色微微一变。
“副统领可认识这个女人？”马腾飞双眼一眯，充满威压感地问。
阎释天敛去眼底的冷意，装作困惑地摇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她是老朽家中的女婢，那晚被老朽我发现在偷听我和客人的谈话。”马腾飞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女人推向阎释天，“她说是副统领你派指使她打听情报。”
“一派胡言。”阎释天断然否认，他低头俯视脚边趴着的女人，毫无温度的视线吓得女人僵硬住身子，“说，谁派你做的，竟来污蔑我？”
“我……”女人抖抖嗦嗦地不敢回答。
“副统领别吓坏她，老朽在来之前审问过她，她说以前在阎氏当秘书，被你看中后派到了老朽我的身边。”马腾飞眸底掠过精光，“副统领可否请你秘书科的秘书上来认一认，看看她们是否认识这位前同事？”
阎释天还未同意，马腾飞便命令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去秘书科找几个秘书过来。”
然后马腾飞又转向阎释天：“抱歉啊，老朽越俎代庖了，但这一切都是为证明副统领的清白。若真是此女造谣污蔑副统领，老朽第一个饶不了她！”
闻言，马腾飞背后的手下立刻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吓呆了的女人。
秘书科位于的走廊上，茉莉正和阎非天聊着自己瞧见的情况。
“楼上好多黑衣人呢！”
“你今天还是早点下班吧。”阎非天心底隐隐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我回办公室收拾下东西就回家。明天我生日，我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和闺蜜出海玩。”茉莉一想到明天能玩个痛痛快快，脸上便忍不住笑开了花。
“那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阎非天稍稍放柔语气，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尤其在茉莉透露给他一个重要情报之后。
“谢谢你林博！”收到阎非天的生日祝福茉莉更开心了，她向他挥挥手，然后步履轻快地往办公室走去。
茉莉刚走进办公室没多久，迎春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工位前。
“你要回去了么？”迎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很显然刚刚她在茶水间里。
“嗯。”茉莉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自从知道迎春是阎释天的女人或者宠物，茉莉与她的关系不再像最初那般。
在茉莉眼中，迎春为取悦阎释天故意欺负秋菊，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茉莉。”觉察出茉莉的冷淡，迎春忽然开口道，“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你应该也遭受着和那个秋菊一样的事吧？”茉莉停住收拾包的动作，“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和自己一样受伤的人？”
“我不这么做，挨打的就说我！我不能违抗主人。”迎春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主人？”茉莉皱起柳眉，“我们是打工的，可我们不是奴隶。”
“茉莉，你应该懂的，我们不能反抗他。如果我反抗了，我爸爸的公司，我的弟弟都会因我遭难。”迎春红着眼眶说，“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替他们考虑。”
茉莉沉默了一会儿，摇着头道：“我不懂，我不认为找个理由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去伤害别人。”
“茉莉！”迎春喊住拿起包往外走的茉莉，“你真以为那天你走楼梯是不小心踩空的吗？”
茉莉顿住离开的脚步，扭过头望向迎春：“你什么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两名身穿黑西装的男子便迈进秘书科的办公室。
黑衣男子看见茉莉与迎春，二话不说地控制住她们。
“喂！你们什么人！放开我！”
“跟我们去你们副总办公室。”黑衣男子说完就拽着茉莉与迎春往电梯口而去。
“轻点！我自己会走！”茉莉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扭动被黑衣男子扣在背后的手腕。
拉扯过程中，茉莉随身背的小包也掉到了电梯门外的走廊上。
茉莉和迎春被黑衣男子们推着进入副总办公室，她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苍劲的嗓音从沙发上传来。
“对两位女士温柔些。”
“是，帮主。”
帮主？茉莉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白发老人，又望向一言不发坐在老人对面的阎释天。
后者见她进来时，眼底的暗流涌动得更加汹涌。
“两位秘书小姐别怕，老朽请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认一个人。”午马帮的帮主马腾飞面朝茉莉与迎春慢悠悠地说明。
认一个人？什么人？茉莉疑惑地顺着马腾飞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无助地坐在地上。
女人的面孔有些眼熟，但茉莉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就在茉莉搜索记忆的当下，身旁的迎春与阎释天对视了几秒后迅速地答道：“我…不认识她。”
马腾飞双眉一挑，确认似的追问：“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认识。”迎春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迎春的回答，被枪口指着的女人坐不住了，她喊出迎春的名字：“迎春！是我啊！我们同期进的公司！”
女人的话提醒了茉莉，她想起这个女人是之前和自己还有迎春同期进秘书科的新人，叫什么名字她不记得了，因为对方只待了一个月便被调离秘书科。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清楚。天神小说 .ts108.
但迎春应该比她更熟悉这个女人，那一个月里茉莉好几次见到她俩在餐厅一块吃饭。所以为什么迎春矢口否认呢？
“秘书小姐，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这女人撒谎，老朽就不得不处置她。”
伴随马腾飞的警告，握着枪的黑衣男子纷纷将枪口对准爬向迎春的女人。
“迎春！救救我！”
被女人抱住腿的迎春，身子明显颤了颤。
可在阎释天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迎春只得挣脱开女人，硬着头皮继续坚持原来的答案：“我不认识这个疯女人！我从没见过她！”
“马帮主，我相信我的秘书说得够明白了，请你别再为难她们。”阎释天终于出声，并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这个污蔑我的女人，我希望马帮主将她交由我亲自惩治。”
“等等。”马腾飞不慌不忙地开口，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一直没开口的茉莉，“这不还有一个秘书没说话么。副统领何必这么着急呢！”
见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向自己，茉莉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秘书小姐，这两个女人肯定有一个在撒谎，而撒谎的那个人必将受到惩罚。”马腾飞注视着茉莉的眼睛，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名秘书与先前回答的那个迎春不同。
她的眼里有光，像火焰一般闪耀的光。
被众人紧紧盯着，茉莉感觉到这几道眼神里夹杂着求助、惊慌、探寻等诸多感情，当然还有杀意。
茉莉不笨，方才几轮对话下来，她看得出这件事本质上阎释天和这位马帮主的博弈。
她、迎春，又或地上的女人，都是可以被牺牲、舍弃的存在。
若她回答认识这个女人，死的就是迎春；若她回答不认识，那死的就是这个女人。
而无论她回答哪个，她都有可能因自己的答案死掉。
“茉莉，你太耿直了。”这是闺蜜对她的评价，“说好点听叫直率，难听点你就是‘轴’，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撞一下哪知道那儿有墙。”她“不知悔改”地撇撇嘴，“再说啦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墙会不会被撞塌。”
“撞塌墙？你头铁啊！”
对啊，她头铁。
从记忆里出来的茉莉环顾了一圈四周，她深呼吸了口气回道：“我见过她，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接着在众人有反应前，茉莉补充地说：“迎春也没撒谎，这个女人只在我们秘书科待了一个月就离开了我们公司，她不记得很正常。”
“这位秘书小姐的意思是她们谁都没撒谎？”听见茉莉的回答，马腾飞并未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重复她的答案。
“是。”茉莉微微颔首，直视着沙发上的马腾飞说，“她们都没撒谎，但她们都在害怕。我也害怕。”
“怕什么？”马腾飞明知故问。
“怕说错话做错事怕惹到不该惹的人，怕今晚不能顺利下班平安回家。”茉莉朝马腾飞弯下腰，“我们都只是打工的，我相信这位小姐也是逼不得已才做了冒犯马帮主你的事，恳请帮主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命。”
她在替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求情。
马腾飞望向弯着腰的茉莉：“我只要她当着大伙儿的面亲口说一遍谁是幕后主使，老朽我便饶她不死。”
众人的目光再度扫向地上的女人。
女人看了看马腾飞，又看向沙发上的阎释天。
他沉默不语地伸手摸了摸戴在另一只手大拇指上的金戒指。
阎释天的举动令女人条件反射似的露出恐惧的神情。
“我……”女人对上阎释天幽冷的俊眸，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只看见了绝望的自己。
冷不防地，女人爬起身抢过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枪，往她自个儿的脑门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凝固住了整个办公室的时间。
温热的鲜血飞溅至茉莉的脸颊，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女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了下去。
那个方才还说着救救她的女人，居然开枪自杀了！
“副统领教导得不错。”
马腾飞率先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他看着茶几对面的阎释天，讽刺地冷哼。
“马帮主这话说得，这女人死了我也很意外，我还想亲自审讯她，找到是谁唆使她来挑破我和你马帮主的关系。”阎释天脸不红气不喘地“遗憾”道。
“阎释天，你别得意忘形。”自知这张牌已经作废的马腾飞，拄着拐站起身，“老朽我不会善罢甘休。”
坐在沙发上阎释天什么也没说地耸耸肩，然后微笑着目送马腾飞带领手下走出办公室。
待马腾飞离开，阎释天才把目光转向双腿吓软坐在地上的迎春，和依然站在原地但也浑身僵硬的茉莉。
“迎春。”阎释天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开口，“叫人过来‘清理’这儿。”
“是…是。”迎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怠慢地跑去叫人。
茉莉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说死就死了，她更不明白为什么阎释天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死了的不过是只蚂蚁。
“吓傻了？”低魅中透着危险的嗓音拂向茉莉的耳畔。
“她为什么会自杀？”茉莉看向走近自己的阎释天。
“因为她听话。”阎释天捏住茉莉的下巴，抬高她的娇颜，“她知道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你也拿她的家人威胁她了？就像你威胁迎春，威胁秋菊那样？”茉莉瞪着阎释天，他是很英俊，可再英俊的外表此刻都只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而非心动。
阎释天没有回答，他微微收紧长指的力道，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好一朵茉莉，你让我很生气呢。”
阎释天的办公室里，气氛比以往紧绷许多。
尽管阎释天的俊脸上带着笑，但这笑意并未达到他的眸底。
“马帮主今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阎释天皮笑肉不笑地张腿坐在马腾飞对面的沙发上。
“副统领客气了，老朽今天来是专程给副统领送份薄礼。”
语罢，马腾飞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两个黑衣男子架着推进阎释天的办公室。
见到女人苍白的脸，阎释天眼色微微一变。
“副统领可认识这个女人？”马腾飞双眼一眯，充满威压感地问。
阎释天敛去眼底的冷意，装作困惑地摇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她是老朽家中的女婢，那晚被老朽我发现在偷听我和客人的谈话。”马腾飞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女人推向阎释天，“她说是副统领你派指使她打听情报。”
“一派胡言。”阎释天断然否认，他低头俯视脚边趴着的女人，毫无温度的视线吓得女人僵硬住身子，“说，谁派你做的，竟来污蔑我？”
“我……”女人抖抖嗦嗦地不敢回答。
“副统领别吓坏她，老朽在来之前审问过她，她说以前在阎氏当秘书，被你看中后派到了老朽我的身边。”马腾飞眸底掠过精光，“副统领可否请你秘书科的秘书上来认一认，看看她们是否认识这位前同事？”
阎释天还未同意，马腾飞便命令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去秘书科找几个秘书过来。”
然后马腾飞又转向阎释天：“抱歉啊，老朽越俎代庖了，但这一切都是为证明副统领的清白。若真是此女造谣污蔑副统领，老朽第一个饶不了她！”
闻言，马腾飞背后的手下立刻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吓呆了的女人。
秘书科位于的走廊上，茉莉正和阎非天聊着自己瞧见的情况。
“楼上好多黑衣人呢！”
“你今天还是早点下班吧。”阎非天心底隐隐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我回办公室收拾下东西就回家。明天我生日，我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和闺蜜出海玩。”茉莉一想到明天能玩个痛痛快快，脸上便忍不住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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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刚走进办公室没多久，迎春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工位前。
“你要回去了么？”迎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很显然刚刚她在茶水间里。
“嗯。”茉莉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自从知道迎春是阎释天的女人或者宠物，茉莉与她的关系不再像最初那般。
在茉莉眼中，迎春为取悦阎释天故意欺负秋菊，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茉莉。”觉察出茉莉的冷淡，迎春忽然开口道，“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你应该也遭受着和那个秋菊一样的事吧？”茉莉停住收拾包的动作，“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和自己一样受伤的人？”
“我不这么做，挨打的就说我！我不能违抗主人。”迎春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主人？”茉莉皱起柳眉，“我们是打工的，可我们不是奴隶。”
“茉莉，你应该懂的，我们不能反抗他。如果我反抗了，我爸爸的公司，我的弟弟都会因我遭难。”迎春红着眼眶说，“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替他们考虑。”
茉莉沉默了一会儿，摇着头道：“我不懂，我不认为找个理由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去伤害别人。”
“茉莉！”迎春喊住拿起包往外走的茉莉，“你真以为那天你走楼梯是不小心踩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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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和迎春被黑衣男子们推着进入副总办公室，她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苍劲的嗓音从沙发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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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帮主。”
帮主？茉莉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白发老人，又望向一言不发坐在老人对面的阎释天。
后者见她进来时，眼底的暗流涌动得更加汹涌。
“两位秘书小姐别怕，老朽请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认一个人。”午马帮的帮主马腾飞面朝茉莉与迎春慢悠悠地说明。
认一个人？什么人？茉莉疑惑地顺着马腾飞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无助地坐在地上。
女人的面孔有些眼熟，但茉莉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就在茉莉搜索记忆的当下，身旁的迎春与阎释天对视了几秒后迅速地答道：“我…不认识她。”
马腾飞双眉一挑，确认似的追问：“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认识。”迎春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迎春的回答，被枪口指着的女人坐不住了，她喊出迎春的名字：“迎春！是我啊！我们同期进的公司！”
女人的话提醒了茉莉，她想起这个女人是之前和自己还有迎春同期进秘书科的新人，叫什么名字她不记得了，因为对方只待了一个月便被调离秘书科。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清楚。天神小说 .ts108.
但迎春应该比她更熟悉这个女人，那一个月里茉莉好几次见到她俩在餐厅一块吃饭。所以为什么迎春矢口否认呢？
“秘书小姐，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这女人撒谎，老朽就不得不处置她。”
伴随马腾飞的警告，握着枪的黑衣男子纷纷将枪口对准爬向迎春的女人。
“迎春！救救我！”
被女人抱住腿的迎春，身子明显颤了颤。
可在阎释天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迎春只得挣脱开女人，硬着头皮继续坚持原来的答案：“我不认识这个疯女人！我从没见过她！”
“马帮主，我相信我的秘书说得够明白了，请你别再为难她们。”阎释天终于出声，并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这个污蔑我的女人，我希望马帮主将她交由我亲自惩治。”
“等等。”马腾飞不慌不忙地开口，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一直没开口的茉莉，“这不还有一个秘书没说话么。副统领何必这么着急呢！”
见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向自己，茉莉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秘书小姐，这两个女人肯定有一个在撒谎，而撒谎的那个人必将受到惩罚。”马腾飞注视着茉莉的眼睛，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名秘书与先前回答的那个迎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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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紧紧盯着，茉莉感觉到这几道眼神里夹杂着求助、惊慌、探寻等诸多感情，当然还有杀意。
茉莉不笨，方才几轮对话下来，她看得出这件事本质上阎释天和这位马帮主的博弈。
她、迎春，又或地上的女人，都是可以被牺牲、舍弃的存在。
若她回答认识这个女人，死的就是迎春；若她回答不认识，那死的就是这个女人。
而无论她回答哪个，她都有可能因自己的答案死掉。
“茉莉，你太耿直了。”这是闺蜜对她的评价，“说好点听叫直率，难听点你就是‘轴’，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撞一下哪知道那儿有墙。”她“不知悔改”地撇撇嘴，“再说啦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墙会不会被撞塌。”
“撞塌墙？你头铁啊！”
对啊，她头铁。
从记忆里出来的茉莉环顾了一圈四周，她深呼吸了口气回道：“我见过她，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接着在众人有反应前，茉莉补充地说：“迎春也没撒谎，这个女人只在我们秘书科待了一个月就离开了我们公司，她不记得很正常。”
“这位秘书小姐的意思是她们谁都没撒谎？”听见茉莉的回答，马腾飞并未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重复她的答案。
“是。”茉莉微微颔首，直视着沙发上的马腾飞说，“她们都没撒谎，但她们都在害怕。我也害怕。”
“怕什么？”马腾飞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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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地，女人爬起身抢过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枪，往她自个儿的脑门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凝固住了整个办公室的时间。
温热的鲜血飞溅至茉莉的脸颊，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女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了下去。
那个方才还说着救救她的女人，居然开枪自杀了！
“副统领教导得不错。”
马腾飞率先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他看着茶几对面的阎释天，讽刺地冷哼。
“马帮主这话说得，这女人死了我也很意外，我还想亲自审讯她，找到是谁唆使她来挑破我和你马帮主的关系。”阎释天脸不红气不喘地“遗憾”道。
“阎释天，你别得意忘形。”自知这张牌已经作废的马腾飞，拄着拐站起身，“老朽我不会善罢甘休。”
坐在沙发上阎释天什么也没说地耸耸肩，然后微笑着目送马腾飞带领手下走出办公室。
待马腾飞离开，阎释天才把目光转向双腿吓软坐在地上的迎春，和依然站在原地但也浑身僵硬的茉莉。
“迎春。”阎释天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开口，“叫人过来‘清理’这儿。”
“是…是。”迎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怠慢地跑去叫人。
茉莉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说死就死了，她更不明白为什么阎释天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死了的不过是只蚂蚁。
“吓傻了？”低魅中透着危险的嗓音拂向茉莉的耳畔。
“她为什么会自杀？”茉莉看向走近自己的阎释天。
“因为她听话。”阎释天捏住茉莉的下巴，抬高她的娇颜，“她知道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你也拿她的家人威胁她了？就像你威胁迎春，威胁秋菊那样？”茉莉瞪着阎释天，他是很英俊，可再英俊的外表此刻都只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而非心动。
阎释天没有回答，他微微收紧长指的力道，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好一朵茉莉，你让我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