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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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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大宅里，阎非天独自躺在客房的床上，黑暗里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绘画沉思着。
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阎非天没有出声地下了床，他警惕地靠近门边等着对方将门推开。
待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后，阎非天果断地出手，从闯入者背后扣住其咽喉。
然而一靠近对方，阎非天就在黑暗中认出了她。
“你到我房间来做什么？”阎非天没有松手，他冷冷地逼问只穿着睡袍不请自来的她。
“一个人睡不着过来看看不行么？”罗曼镇定自若地后仰靠向阎非天。
“睡不着就回你的通天塔。”阎非天不留情面地硬声道。
“我的通天塔？不也是你的通天塔吗？”她故意惹怒他似的反问。
“那里不是我的，就算过去是，现在也不是了。你难道忘了是你亲手将我推下的？”阎非天瞪着毫无愧疚的罗曼。
“我没忘。”她抬眸凝视着他，情真意切般地说，“所以我想补偿你。”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阎非天全然不信她的“好心”。
“我只是有些儿过意不去。”她状似揪心地低下头，“以前我害了你的命，现在又将你牵扯进我和你弟弟之间的纷争里。”
他松开她，无动于衷地绕过她往床走去：“那你回去好好反省，我要睡了。”
“不要我陪你睡？”她浅笑盈盈地问。
“罗大小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你听过没？”他坐在床沿看着门口的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曼站着没动，视线越过阎非天的肩头望向洞开的窗外。
“我建议你关窗睡比较好。”她走到窗前作势要替他关上窗，下一秒她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目光地顿了顿动作。
阎非天顺着罗曼注视的方向往窗外望去，他敏锐地捕捉到屋顶一闪而过的反光。
这是狙击镜的反射光。
立刻反应过来的阎非天迅速掏出枕头底下的枪，果断地朝窗外开了一枪。
子弹呼啸着擦过罗曼的发丝飞出窗外。
屋顶上潜藏的杀手来不及惨叫，便连人带枪滚落屋檐发出重物落地的闷响。
那一侧屋子原本是胡葵住的房间，他现在正请工人安装新窗户。阎非天猜测那名杀手是跟着工人们一起混进来的。
“今后杀手会越来越多。”罗曼面不改色地关上窗，转过身望向被阴影挡住俊脸的阎非天，“你已经成了他们的目标。”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阎非天眉宇紧锁地放下枪。他深知自己是阎释天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尽管早有觉悟，但他心里仍然顾念着前世与阎释天的血缘关系。
“你还真双标。”看穿阎非天顾虑的罗曼轻叹一声，“我害你，你就一心想报复我。你弟弟害你，你处处容忍。”
“我没容忍你？”阎非天气极反笑，“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但凡换作别人做了和你一样的事，他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还穿着我的睡袍与我谈天说地。”
“你的睡袍了不起嘛，我脱了还你就是了。”罗曼刚解开腰带，阎非天就一个快步上前按住她的手。
“今晚你存心跟我过不去了？”阎非天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谢天才隔着门板朝里头喊道。
“哎呀这种紧急时刻就别敲门了……”谢天才身旁的博士少女一把推开门，然而在瞅见屋里两人“暧昧”的站姿后，她尴尬又害羞地将门关了回去。
没看清屋里情形的谢天才一脸莫名地看向重新关上门的博士少女：“你干嘛关门？”
博士少女红着脸轻咳了几声：“总之我们在外面等…等一会儿。”
她说完没多久，门从里面被拉开。
阎非天仿佛无事发生般神色冷静地看着谢天才和博士少女：“出什么事了？”
博士少女偷瞄了屋里一眼然后想起正事地焦急道：“我们窃听到阎释天要派杀手刺杀你。”
“就这件事吗？”阎非天俊脸上的表情并未流露出丝毫意外。
谢天才和博士少女一齐点点头：“他叫手下找更多的杀手，目标就是少爷你…你的人头。”
“嗯，我知道了。”阎非天反应十分平静地吩咐，“你们继续窃听，顺便告诉阿大处理一下院子里的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博士少女咽了咽口水，有点儿紧张地揪住谢天才的袖子，不过谢天才比她更害怕。
“又…又有杀…杀手闯…闯进来了吗！”谢天才颤着声问。
“没事我已经处理了。”阎非天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安心回去吧。”
语罢，阎非天“咚”地关上了门。
见阎非天关上门，靠坐在床头的罗曼懒洋洋地勾起唇角，语带轻嘲地说：“不愧是可靠的少爷，什么都能自己处理好。”维昌 eichang.
“……”阎非天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的罗曼。
“如果我是你，就会将这些无辜的小朋友转移去安全的地方。”罗曼前倾身子地靠近阎非天，“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
“说够了？”他冷冷地盯着她那对俏中含媚的眼眸，“说够了就出去。”
“行，我出去。”罗曼优雅地站起身，经过阎非天的身边时，她放慢脚步看向他的侧脸，“我也会派人去找胡葵，你和我谁先找到她就看运气。”
好似怕他听不懂话中的暗示，末了她不忘补充一句：“看她的运气。”
若她先找到胡葵定会灭口，不让胡葵说出他前世尸首的下落。
罗曼不会心慈手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手段。
因此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罗曼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将门“啪”地按了回去。
灼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耳朵，他语气危险地警告：“罗曼，我不是在和你玩游戏。我不取你命，不意味着我放弃复仇。做我的敌人有什么下场，你应该也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这十年又不是白过的。”她神情未变地转向他，“我是在很清楚后果的情况下对你动的手。我唯一的失策就是没料到你会活过来。不过一般情况下，谁也料不到自己亲手杀死的人还能死而复生。”
她说着轻轻笑了起来。
阎非天凝睇着罗曼良久才开口：“是我过去宠坏了你。”
“你宠坏的不是我，而是你弟弟阎释天。”她微笑地纠正，“他现在压根忘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别转移矛盾。”他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背靠门板面对自己，“我在谈你与我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是认知发生了偏差。”她望进他幽暗的眼底，“我以为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你好像认为我们是互相相爱。”
听见她简单撇清与他的过往，他冷笑道：“就算我们的曾经是误会，那也是你有意使我误会你是爱我的。”
“对。”她主动抬手捧住他的下巴，加深伤害般缓缓地说，“一切全是我的阴谋，只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卖命。”
“为什么不选择一直欺骗我？你杀我的理由真是觉得你驾驭不住我？”他捉住她的细腕，细细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
“你想说什么？”发现他非但没有如她预想中那样气得情绪失控，还用一种别有深意的口吻质问她。他反常的表现令她唇边的笑意瞬间锐减了几分。
“我的尸首你明明可以更完美地处理掉，可如今却留下了纰漏。这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你做得很匆忙，并不像你说的经过精心策划。”他锐利而剔透的目光紧锁住她，“你本来不用那么着急动手，唯一使你提早下手的理由恐怕就是我想尽快娶你这件事。嫁给我对你而言有那么可怕，可怕到必须杀了我？”
“……”她沉默地从他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
“不愿回应还是不敢回应？”他贴近被困在门与他之间的她，“或者我来替你回答，嫁给我不可怕，你真正害怕的是再拖下去你会越来越舍不得我，但你必须杀了我才能独揽大权。所以你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阎非天你真自作多情。”她打断他的话，“我从没爱过你，谈何舍不得。”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没及时处理我的尸体？”他挑着眉问。
“你在套我的话。”她机敏地觉察出他的用意。
“我没在套话。”他矢口否认，“我在合理地猜测你爱我。”
闻言，她轻扯双唇，只说了两个字：“荒谬。”
“荒谬？哪怕你罗曼再与众不同，你也是一个女人。我不信哪个女人会半夜三更只穿着一件睡袍跑到她不爱的男人房间。”他忍不住出言嘲讽，“难不成你想说你是妓？”
听到他的讽刺，她不怒反笑地摊开手掌：“那我是不是得问你要钱？”
“我就是要买女人也不会买你。”他哑着嗓子说，“我怕睡不踏实。”
她勾抱住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低语：“没关系，你可以将我绑起来……”
“你！”他粗鲁地推开她，终究没能克制住地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黑暗里她清亮的眸子迎上他冰冷的眼神，她无声地挑衅他。
他瞪着她，却无任何行动。
因为他明白如果他动了就是着了她的道。
虽然内心比明镜还清晰，但独属于她的幽香不依不饶地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该死的！”他忽地咒骂一句，紧接着拦腰抱起她。
她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丢回床垫上。
他伸手抽出她睡袍的腰带，利落地绑住她的双腕。
在她以为他要压上来时，他只是合衣躺到她身边。
“你……”罗曼难以置信地望着拉上被子盖住她和他的阎非天。
“委屈罗大小姐这样陪我了。”看见她错愕地瞧着自己，阎非天的心情痛快了不少，“晚安。”
这声晚安他刻意说得非常温柔。
或许今晚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
夜深人静的大宅里，阎非天独自躺在客房的床上，黑暗里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绘画沉思着。
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阎非天没有出声地下了床，他警惕地靠近门边等着对方将门推开。
待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后，阎非天果断地出手，从闯入者背后扣住其咽喉。
然而一靠近对方，阎非天就在黑暗中认出了她。
“你到我房间来做什么？”阎非天没有松手，他冷冷地逼问只穿着睡袍不请自来的她。
“一个人睡不着过来看看不行么？”罗曼镇定自若地后仰靠向阎非天。
“睡不着就回你的通天塔。”阎非天不留情面地硬声道。
“我的通天塔？不也是你的通天塔吗？”她故意惹怒他似的反问。
“那里不是我的，就算过去是，现在也不是了。你难道忘了是你亲手将我推下的？”阎非天瞪着毫无愧疚的罗曼。
“我没忘。”她抬眸凝视着他，情真意切般地说，“所以我想补偿你。”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阎非天全然不信她的“好心”。
“我只是有些儿过意不去。”她状似揪心地低下头，“以前我害了你的命，现在又将你牵扯进我和你弟弟之间的纷争里。”
他松开她，无动于衷地绕过她往床走去：“那你回去好好反省，我要睡了。”
“不要我陪你睡？”她浅笑盈盈地问。
“罗大小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你听过没？”他坐在床沿看着门口的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曼站着没动，视线越过阎非天的肩头望向洞开的窗外。
“我建议你关窗睡比较好。”她走到窗前作势要替他关上窗，下一秒她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目光地顿了顿动作。
阎非天顺着罗曼注视的方向往窗外望去，他敏锐地捕捉到屋顶一闪而过的反光。
这是狙击镜的反射光。
立刻反应过来的阎非天迅速掏出枕头底下的枪，果断地朝窗外开了一枪。
子弹呼啸着擦过罗曼的发丝飞出窗外。
屋顶上潜藏的杀手来不及惨叫，便连人带枪滚落屋檐发出重物落地的闷响。
那一侧屋子原本是胡葵住的房间，他现在正请工人安装新窗户。阎非天猜测那名杀手是跟着工人们一起混进来的。
“今后杀手会越来越多。”罗曼面不改色地关上窗，转过身望向被阴影挡住俊脸的阎非天，“你已经成了他们的目标。”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阎非天眉宇紧锁地放下枪。他深知自己是阎释天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尽管早有觉悟，但他心里仍然顾念着前世与阎释天的血缘关系。
“你还真双标。”看穿阎非天顾虑的罗曼轻叹一声，“我害你，你就一心想报复我。你弟弟害你，你处处容忍。”
“我没容忍你？”阎非天气极反笑，“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但凡换作别人做了和你一样的事，他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还穿着我的睡袍与我谈天说地。”
“你的睡袍了不起嘛，我脱了还你就是了。”罗曼刚解开腰带，阎非天就一个快步上前按住她的手。
“今晚你存心跟我过不去了？”阎非天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谢天才隔着门板朝里头喊道。
“哎呀这种紧急时刻就别敲门了……”谢天才身旁的博士少女一把推开门，然而在瞅见屋里两人“暧昧”的站姿后，她尴尬又害羞地将门关了回去。
没看清屋里情形的谢天才一脸莫名地看向重新关上门的博士少女：“你干嘛关门？”
博士少女红着脸轻咳了几声：“总之我们在外面等…等一会儿。”
她说完没多久，门从里面被拉开。
阎非天仿佛无事发生般神色冷静地看着谢天才和博士少女：“出什么事了？”
博士少女偷瞄了屋里一眼然后想起正事地焦急道：“我们窃听到阎释天要派杀手刺杀你。”
“就这件事吗？”阎非天俊脸上的表情并未流露出丝毫意外。
谢天才和博士少女一齐点点头：“他叫手下找更多的杀手，目标就是少爷你…你的人头。”
“嗯，我知道了。”阎非天反应十分平静地吩咐，“你们继续窃听，顺便告诉阿大处理一下院子里的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博士少女咽了咽口水，有点儿紧张地揪住谢天才的袖子，不过谢天才比她更害怕。
“又…又有杀…杀手闯…闯进来了吗！”谢天才颤着声问。
“没事我已经处理了。”阎非天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安心回去吧。”
语罢，阎非天“咚”地关上了门。
见阎非天关上门，靠坐在床头的罗曼懒洋洋地勾起唇角，语带轻嘲地说：“不愧是可靠的少爷，什么都能自己处理好。”维昌 eichang.
“……”阎非天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的罗曼。
“如果我是你，就会将这些无辜的小朋友转移去安全的地方。”罗曼前倾身子地靠近阎非天，“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
“说够了？”他冷冷地盯着她那对俏中含媚的眼眸，“说够了就出去。”
“行，我出去。”罗曼优雅地站起身，经过阎非天的身边时，她放慢脚步看向他的侧脸，“我也会派人去找胡葵，你和我谁先找到她就看运气。”
好似怕他听不懂话中的暗示，末了她不忘补充一句：“看她的运气。”
若她先找到胡葵定会灭口，不让胡葵说出他前世尸首的下落。
罗曼不会心慈手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手段。
因此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罗曼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将门“啪”地按了回去。
灼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耳朵，他语气危险地警告：“罗曼，我不是在和你玩游戏。我不取你命，不意味着我放弃复仇。做我的敌人有什么下场，你应该也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这十年又不是白过的。”她神情未变地转向他，“我是在很清楚后果的情况下对你动的手。我唯一的失策就是没料到你会活过来。不过一般情况下，谁也料不到自己亲手杀死的人还能死而复生。”
她说着轻轻笑了起来。
阎非天凝睇着罗曼良久才开口：“是我过去宠坏了你。”
“你宠坏的不是我，而是你弟弟阎释天。”她微笑地纠正，“他现在压根忘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别转移矛盾。”他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背靠门板面对自己，“我在谈你与我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是认知发生了偏差。”她望进他幽暗的眼底，“我以为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你好像认为我们是互相相爱。”
听见她简单撇清与他的过往，他冷笑道：“就算我们的曾经是误会，那也是你有意使我误会你是爱我的。”
“对。”她主动抬手捧住他的下巴，加深伤害般缓缓地说，“一切全是我的阴谋，只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卖命。”
“为什么不选择一直欺骗我？你杀我的理由真是觉得你驾驭不住我？”他捉住她的细腕，细细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
“你想说什么？”发现他非但没有如她预想中那样气得情绪失控，还用一种别有深意的口吻质问她。他反常的表现令她唇边的笑意瞬间锐减了几分。
“我的尸首你明明可以更完美地处理掉，可如今却留下了纰漏。这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你做得很匆忙，并不像你说的经过精心策划。”他锐利而剔透的目光紧锁住她，“你本来不用那么着急动手，唯一使你提早下手的理由恐怕就是我想尽快娶你这件事。嫁给我对你而言有那么可怕，可怕到必须杀了我？”
“……”她沉默地从他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
“不愿回应还是不敢回应？”他贴近被困在门与他之间的她，“或者我来替你回答，嫁给我不可怕，你真正害怕的是再拖下去你会越来越舍不得我，但你必须杀了我才能独揽大权。所以你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阎非天你真自作多情。”她打断他的话，“我从没爱过你，谈何舍不得。”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没及时处理我的尸体？”他挑着眉问。
“你在套我的话。”她机敏地觉察出他的用意。
“我没在套话。”他矢口否认，“我在合理地猜测你爱我。”
闻言，她轻扯双唇，只说了两个字：“荒谬。”
“荒谬？哪怕你罗曼再与众不同，你也是一个女人。我不信哪个女人会半夜三更只穿着一件睡袍跑到她不爱的男人房间。”他忍不住出言嘲讽，“难不成你想说你是妓？”
听到他的讽刺，她不怒反笑地摊开手掌：“那我是不是得问你要钱？”
“我就是要买女人也不会买你。”他哑着嗓子说，“我怕睡不踏实。”
她勾抱住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低语：“没关系，你可以将我绑起来……”
“你！”他粗鲁地推开她，终究没能克制住地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黑暗里她清亮的眸子迎上他冰冷的眼神，她无声地挑衅他。
他瞪着她，却无任何行动。
因为他明白如果他动了就是着了她的道。
虽然内心比明镜还清晰，但独属于她的幽香不依不饶地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该死的！”他忽地咒骂一句，紧接着拦腰抱起她。
她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丢回床垫上。
他伸手抽出她睡袍的腰带，利落地绑住她的双腕。
在她以为他要压上来时，他只是合衣躺到她身边。
“你……”罗曼难以置信地望着拉上被子盖住她和他的阎非天。
“委屈罗大小姐这样陪我了。”看见她错愕地瞧着自己，阎非天的心情痛快了不少，“晚安。”
这声晚安他刻意说得非常温柔。
或许今晚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