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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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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人影，好似叠纸一层又一层地贴在白色的帷幕上。
鲜红的血从伤口迸裂，模糊了他的视线。
耳边尽是如蜂鸣般的噪音，他已听不见任何人的喊声。
可他还站着，倒下的人不是他。
他不喜欢暴力，也不擅长格斗。
尽管他以前学过格斗技。
作为丑牛庄的少庄主，该有的课程，父亲一项都没给他落下。
“你必须记住每个动作！”父亲牛大力只会用威严的嗓音训斥他，“我的儿子绝不能输！”
他没得选，只能不停地挥拳，然后感受骨头碎裂的剧痛。
下一秒，他被对手掐住咽喉举离了地面。
“你受伤了。”
他精疲力尽地躺倒在道馆的木地板上，仰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娇颜。
“你是谁？”他皱着眉问。
“我叫罗曼，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旧识。”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微笑地向他自我介绍。
坐起身，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辰龙帮的罗大小姐。”
“对。”她递给他一杯水，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和你父亲讨论你升学的事。”
“哦。”他兴趣缺缺地站起身，并没有接过她的水，而是拿起一旁板凳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和汗。
刚刚他被老师一个过肩摔磕破了头。
“你好像不关心自己上什么学校。”她漫步至他的身边。
“如果你从小到大每件事都有人替你安排，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他看了一眼笑容温柔的她，“你父亲没那么做过么？”
“他曾做过，但他不在了。”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抱歉我不知道……”他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处。
“没事，不必道歉。”她将话题转移回他的身上，“我今天是作为云巅的理事长，欢迎你前往我们学校就读。”
“你是理事长？”他颇为诧异地睁大眼。
“我不像吗？”她将手中的水重新递到他手上，“或许我应该把头发盘起来，再穿一件包裙。”
他接过她的水，喝了一口：“你还挺有趣的。”
“能得到年轻人的夸奖，我很高兴。”她目光柔柔地望着他。
“别急着高兴，我可没说我会喜欢你…的学校。”他拧上水瓶，将瓶子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她仿佛十分笃定他的想法：“你会喜欢的。”
“哦？”他挑挑眉。
“在云巅你可以得到你现在得不到的东西。”她高深莫测地说。
“那是什么？”
她望入他迷惑的眼中，一字一句地回道：“是自由。”
空气一点点抽离肺部，他双手攀着“巨魔”的铁臂，即将迎接真正的自由——死亡。
原以为濒死之际会想起胡葵，然而他没有。
他回想起父亲的呵斥，与罗曼的对话，却唯独没想到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视线移向人群中的罗曼，所有人都在提前庆祝胜利，唯有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这个女人押了一百万赌他赢。
放弃抵抗的他忽然用上全身力气，掰开“巨魔”掐住他脖子的拇指。
吃痛的“巨魔”立刻收回手，改为抬脚狠踹他的肚子。
但他却抱住了“巨魔”的脚。
“我来教你一招简单的。”
她往道馆的演练台走去，并示意他跟上。
“你学过这个？”他扶着围绳看向拨开绳子钻入演练台的她。
“我和你一样也是十二众的人，你上的这些课，我当然也上过。”她转向他，朝他勾勾纤指，“来，和我玩一局。”
“喂，你不会认为我打不过你一个女流之辈吧？”他虽然还没考过格斗课，但无论身高还是体格都要高出她一大截，“我可不想弄伤你。”
“有能力伤害我的人很少。”水眸闪耀着自信的光芒，“你尽管放心地试。”
“这是你说的。”他卷起衣袖，钻过围绳踩上软垫子。
他还从没对女人动手过。
“如果我弄疼你，你千万别哭。”他提前声明。
不过三秒以后，他就发现他的声明是多余的。
他的脖颈被背后的她轻松地用双臂锁住，她宛若一条美人蛇绞住了他的身躯，使他不得挣脱。逸云中文 .yiyuzw.
快窒息的他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肘表示认输。
她笑盈盈地松开了他：“被绞住的滋味如何？”
“快…不能呼吸了。”一得到释放，他立马深呼吸了一记，“你这招真厉害。”
“一种柔术罢了。”她站起身，向他递出手，“我还可以教你更多，只要你愿意学。”
抱住“巨魔”的腿往自个儿身前一带，在“巨魔”失去平衡之际，他迅速上前用胳膊绕住“巨魔”的脖子，用自身重量将其向下拉。
他的两条长腿牢牢地压住“巨魔”庞大的身体，不能松懈！绝对不能！直到对手放弃为止都必须绞紧！
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唯有依靠本能。
他要活下去！
“年轻的小哥居然绞住了‘巨魔’！”主持人与观众们都发出了惊呼声。
但人群里的罗曼却毫不意外。这一招她教过牛嘉良，在很久以前。
如今他能在危急关头想起来，说明孺子可教也。她一口饮尽杯中酒，这场决斗胜负已定，“巨魔”已不可能挣脱牛嘉良的绞杀。
“看来你要赢了。”连她旁边的搭讪男都看得出牛嘉良赢了。不过他更关心为什么她喝了酒却没反应。
“看来你很纳闷。”她放下空酒杯，转向身旁的搭讪男，“你明明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在酒里加了料，可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哪有……”被识破的搭讪男慌张地否认。
“这颗蓝色药丸你不陌生吧？”罗曼摊开手掌，一颗蓝色小药丸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看见她掌心的药，搭讪男立即低头察看口袋，装着数颗蓝色药丸的小玻璃瓶仍安放在他的裤袋里，并没被人偷走。
“你的药哪…哪来的？”搭讪男困惑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的药是哪来的？”纤指捏着这颗小药丸，她的眼神冰冷得犹如寒霜，“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蓝星’。这药原本由巳蛇医药研发，后来巳蛇医药关门大吉，它非但没销声匿迹还在黑市里开始流通。你们这些药贩子没少靠它赚钱，也没少用它制服女人，我说的对吗？”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什么这么清楚？！”搭讪男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第一个被人喂下‘蓝星’的人。”罗曼揪住搭讪男的衣襟，语调清冷地微启双唇，“老实交代你知晓的一切，别考验我的耐心。”
这时，主持人激动声音响彻了酒吧：“奇迹啊！排名第九的‘巨魔’向新手认输了！”
铁笼子里的牛嘉良放开了“巨魔”，他抓着铁丝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胜利者！祝贺我们的胜利者！打败了‘巨魔’的小哥！”主持人高声宣布完又询问牛嘉良，“小哥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你姓什么吧？”
“牛……”牛嘉良喘着气回道。
“这位小哥姓牛，我们给他取一个响亮的代号！‘疯牛’怎么样！”主持人擅作主张地给牛嘉良取了代号，“新晋排行榜的‘疯牛’，让我们一起祝贺他！”
尽管输掉钱，但现场观众像喝高了似的齐呼：“疯牛！疯牛！疯牛！”
支撑不住的牛嘉良却没办法回应他们地轰然倒了下去……
当牛嘉良睁开红肿的眼时，他发现自己已不在铁笼里，而是在一辆车上。
“别乱动。”柔美的嗓音自头顶上方飘来，罗曼并着双腿坐在他的身侧。
他抬眸仰望近在咫尺的娇容，艰难地提醒她：“我…已经赢了。”
“你做得很好，替我赢了一笔钱。”她随口夸赞，好似忘了之前的承诺。
牛嘉良想坐起身，但他一动就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
“我说了别乱动，你伤得很重。”她责怪地嗔道，接着又望向车窗外，“就快到了。”
她要送他去哪里？
“当然是送你回去。”她看穿他内心地笑道。
回去？回哪里？
牛嘉良的疑惑一会儿就有了解答。
载着罗曼与牛嘉良的车子缓缓驶进林宅。
车子停稳后，一早接到通知的阿大，阿三拉开车门，将受伤的牛嘉良抬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阎非天面无表情地站着。
四十分钟前，他接到罗曼的电话，说她正要把牛嘉良送回来。
“他伤得不轻，你们小心点。”罗曼“好心”地叮嘱阿大和阿三。
待他们抬走牛嘉良，她才浅笑着看向阎非天，怕他误会似的解释：“这可不是我做的。”
“是你下来，还是我进去？”走上前的阎非天两手撑着车门给了罗曼两个选择。
“我两个都不选，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她觉察出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此刻的他似乎有点儿不大一样。
罗曼的话音刚落，阎非天就弯腰捉住她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阎非天！”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的她喊出他前世的名字。
好在周围只剩他和她。
“说。”他收紧手上的力道。
“说什么？”她状似无辜地看着他，故意反问，“说我爱你？”
“我不要你的爱。”他紧紧盯住她，冷冷地开口，“我要知道‘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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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从伤口迸裂，模糊了他的视线。
耳边尽是如蜂鸣般的噪音，他已听不见任何人的喊声。
可他还站着，倒下的人不是他。
他不喜欢暴力，也不擅长格斗。
尽管他以前学过格斗技。
作为丑牛庄的少庄主，该有的课程，父亲一项都没给他落下。
“你必须记住每个动作！”父亲牛大力只会用威严的嗓音训斥他，“我的儿子绝不能输！”
他没得选，只能不停地挥拳，然后感受骨头碎裂的剧痛。
下一秒，他被对手掐住咽喉举离了地面。
“你受伤了。”
他精疲力尽地躺倒在道馆的木地板上，仰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娇颜。
“你是谁？”他皱着眉问。
“我叫罗曼，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旧识。”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微笑地向他自我介绍。
坐起身，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辰龙帮的罗大小姐。”
“对。”她递给他一杯水，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和你父亲讨论你升学的事。”
“哦。”他兴趣缺缺地站起身，并没有接过她的水，而是拿起一旁板凳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和汗。
刚刚他被老师一个过肩摔磕破了头。
“你好像不关心自己上什么学校。”她漫步至他的身边。
“如果你从小到大每件事都有人替你安排，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他看了一眼笑容温柔的她，“你父亲没那么做过么？”
“他曾做过，但他不在了。”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抱歉我不知道……”他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处。
“没事，不必道歉。”她将话题转移回他的身上，“我今天是作为云巅的理事长，欢迎你前往我们学校就读。”
“你是理事长？”他颇为诧异地睁大眼。
“我不像吗？”她将手中的水重新递到他手上，“或许我应该把头发盘起来，再穿一件包裙。”
他接过她的水，喝了一口：“你还挺有趣的。”
“能得到年轻人的夸奖，我很高兴。”她目光柔柔地望着他。
“别急着高兴，我可没说我会喜欢你…的学校。”他拧上水瓶，将瓶子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她仿佛十分笃定他的想法：“你会喜欢的。”
“哦？”他挑挑眉。
“在云巅你可以得到你现在得不到的东西。”她高深莫测地说。
“那是什么？”
她望入他迷惑的眼中，一字一句地回道：“是自由。”
空气一点点抽离肺部，他双手攀着“巨魔”的铁臂，即将迎接真正的自由——死亡。
原以为濒死之际会想起胡葵，然而他没有。
他回想起父亲的呵斥，与罗曼的对话，却唯独没想到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视线移向人群中的罗曼，所有人都在提前庆祝胜利，唯有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这个女人押了一百万赌他赢。
放弃抵抗的他忽然用上全身力气，掰开“巨魔”掐住他脖子的拇指。
吃痛的“巨魔”立刻收回手，改为抬脚狠踹他的肚子。
但他却抱住了“巨魔”的脚。
“我来教你一招简单的。”
她往道馆的演练台走去，并示意他跟上。
“你学过这个？”他扶着围绳看向拨开绳子钻入演练台的她。
“我和你一样也是十二众的人，你上的这些课，我当然也上过。”她转向他，朝他勾勾纤指，“来，和我玩一局。”
“喂，你不会认为我打不过你一个女流之辈吧？”他虽然还没考过格斗课，但无论身高还是体格都要高出她一大截，“我可不想弄伤你。”
“有能力伤害我的人很少。”水眸闪耀着自信的光芒，“你尽管放心地试。”
“这是你说的。”他卷起衣袖，钻过围绳踩上软垫子。
他还从没对女人动手过。
“如果我弄疼你，你千万别哭。”他提前声明。
不过三秒以后，他就发现他的声明是多余的。
他的脖颈被背后的她轻松地用双臂锁住，她宛若一条美人蛇绞住了他的身躯，使他不得挣脱。逸云中文 .yiyuzw.
快窒息的他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肘表示认输。
她笑盈盈地松开了他：“被绞住的滋味如何？”
“快…不能呼吸了。”一得到释放，他立马深呼吸了一记，“你这招真厉害。”
“一种柔术罢了。”她站起身，向他递出手，“我还可以教你更多，只要你愿意学。”
抱住“巨魔”的腿往自个儿身前一带，在“巨魔”失去平衡之际，他迅速上前用胳膊绕住“巨魔”的脖子，用自身重量将其向下拉。
他的两条长腿牢牢地压住“巨魔”庞大的身体，不能松懈！绝对不能！直到对手放弃为止都必须绞紧！
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唯有依靠本能。
他要活下去！
“年轻的小哥居然绞住了‘巨魔’！”主持人与观众们都发出了惊呼声。
但人群里的罗曼却毫不意外。这一招她教过牛嘉良，在很久以前。
如今他能在危急关头想起来，说明孺子可教也。她一口饮尽杯中酒，这场决斗胜负已定，“巨魔”已不可能挣脱牛嘉良的绞杀。
“看来你要赢了。”连她旁边的搭讪男都看得出牛嘉良赢了。不过他更关心为什么她喝了酒却没反应。
“看来你很纳闷。”她放下空酒杯，转向身旁的搭讪男，“你明明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在酒里加了料，可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哪有……”被识破的搭讪男慌张地否认。
“这颗蓝色药丸你不陌生吧？”罗曼摊开手掌，一颗蓝色小药丸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看见她掌心的药，搭讪男立即低头察看口袋，装着数颗蓝色药丸的小玻璃瓶仍安放在他的裤袋里，并没被人偷走。
“你的药哪…哪来的？”搭讪男困惑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的药是哪来的？”纤指捏着这颗小药丸，她的眼神冰冷得犹如寒霜，“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蓝星’。这药原本由巳蛇医药研发，后来巳蛇医药关门大吉，它非但没销声匿迹还在黑市里开始流通。你们这些药贩子没少靠它赚钱，也没少用它制服女人，我说的对吗？”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什么这么清楚？！”搭讪男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第一个被人喂下‘蓝星’的人。”罗曼揪住搭讪男的衣襟，语调清冷地微启双唇，“老实交代你知晓的一切，别考验我的耐心。”
这时，主持人激动声音响彻了酒吧：“奇迹啊！排名第九的‘巨魔’向新手认输了！”
铁笼子里的牛嘉良放开了“巨魔”，他抓着铁丝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胜利者！祝贺我们的胜利者！打败了‘巨魔’的小哥！”主持人高声宣布完又询问牛嘉良，“小哥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你姓什么吧？”
“牛……”牛嘉良喘着气回道。
“这位小哥姓牛，我们给他取一个响亮的代号！‘疯牛’怎么样！”主持人擅作主张地给牛嘉良取了代号，“新晋排行榜的‘疯牛’，让我们一起祝贺他！”
尽管输掉钱，但现场观众像喝高了似的齐呼：“疯牛！疯牛！疯牛！”
支撑不住的牛嘉良却没办法回应他们地轰然倒了下去……
当牛嘉良睁开红肿的眼时，他发现自己已不在铁笼里，而是在一辆车上。
“别乱动。”柔美的嗓音自头顶上方飘来，罗曼并着双腿坐在他的身侧。
他抬眸仰望近在咫尺的娇容，艰难地提醒她：“我…已经赢了。”
“你做得很好，替我赢了一笔钱。”她随口夸赞，好似忘了之前的承诺。
牛嘉良想坐起身，但他一动就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
“我说了别乱动，你伤得很重。”她责怪地嗔道，接着又望向车窗外，“就快到了。”
她要送他去哪里？
“当然是送你回去。”她看穿他内心地笑道。
回去？回哪里？
牛嘉良的疑惑一会儿就有了解答。
载着罗曼与牛嘉良的车子缓缓驶进林宅。
车子停稳后，一早接到通知的阿大，阿三拉开车门，将受伤的牛嘉良抬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阎非天面无表情地站着。
四十分钟前，他接到罗曼的电话，说她正要把牛嘉良送回来。
“他伤得不轻，你们小心点。”罗曼“好心”地叮嘱阿大和阿三。
待他们抬走牛嘉良，她才浅笑着看向阎非天，怕他误会似的解释：“这可不是我做的。”
“是你下来，还是我进去？”走上前的阎非天两手撑着车门给了罗曼两个选择。
“我两个都不选，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她觉察出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此刻的他似乎有点儿不大一样。
罗曼的话音刚落，阎非天就弯腰捉住她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阎非天！”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的她喊出他前世的名字。
好在周围只剩他和她。
“说。”他收紧手上的力道。
“说什么？”她状似无辜地看着他，故意反问，“说我爱你？”
“我不要你的爱。”他紧紧盯住她，冷冷地开口，“我要知道‘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