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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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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兔投靠了通天塔。”
这个消息一出就传遍了十二众。
寅虎堂的书房里，武莲正与马腾飞，钱韶华还有杨舒同时进行着视频通话。
四个人的脸各居在屏幕一角，左上方是钱韶华，他右侧是马腾飞。左下方是杨舒，右下方则是武莲自己的画面。
“卯兔投向通天塔，那申猴大概也会见风使舵地投靠通天塔。”视频里的钱韶华撇了撇嘴，“一个亥猪的遭遇就吓唬住他们了。”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马腾飞阴沉着脸道。卯兔的站队使形势一下子变成“6v5”，等晚上极可能变为“7v5”，或者更糟糕的状况。
虽然他们这边有四个人，武莲的手里还有戌犬组。但加上刚被瓜分的阎氏，他们同盟占据的势力才勉勉强强与通天塔旗鼓相当。
“今晚就是‘阎非天’与罗曼的婚礼了。”武莲告诉其余三人今天的安排，“下午我要提前去通天塔参加婚礼流程的彩排，我打算尽可能把里头的安保布置记下来。晚上我会在通天塔等各位。”
“好，你多注意安全。”杨舒体贴地提醒武莲，“记住我昨晚说的话，不用为我旁边那两个家伙做你不想做的事。”
“喂，啥叫那两个家伙？”听到杨舒十分不礼貌的称呼，钱韶华不悦地皱眉，“这位大姐，我有名有姓好吧。”
“谁是你大姐，毛头小子。”杨舒也不客气地回怼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和那个老头子打的算盘，让武莲一个人去引开罗曼的注意力，哪怕她死了，你们大可以接收戌犬组和寅虎堂，毫无损失。”
不知是因为被冤枉，还是被说中，钱韶华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摄像头警告道：“姓杨的，你别仗着嘴巴厉害，小心我……”
钱韶华还没说完，他那边的镜头里便响起一个女人懒洋洋的抱怨声。
“钱韶华你说话轻点，我要睡觉……”
闻言，钱韶华干咳了一声，立刻降低音量，细如蚊蚋地说：“小心我不放过你……”
杨舒根本没听清钱韶华说了啥，但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马腾飞懒得理杨舒与钱韶华两个小辈的争执，杨舒态度礼不礼貌对他而言不是关注的重点。
在他眼里真正的关键是今晚的婚礼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落幕。
“如果没别的事，老朽下了。”马腾飞语气严肃地说，“今晚的婚礼，老朽会带上人马，若罗曼真想来硬，我们也得做好硬碰硬的准备。”
马腾飞的话令钱韶华与杨舒都冷静了下来，钱韶华点头：“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为了防止被一锅端，我已经安排好手下待命在通天塔周围。”
“就算我在通天塔死了，我的未羊也绝不投降。”杨舒的自信与坚定使原本沉闷的通话气氛提升了不少劲，“无论前路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
结束通话前，比杨舒和马腾飞更晚切断视频的钱韶华向武莲问起秦守的动向：“对了，秦守怎么不在？”
“他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武莲没有隐瞒地实话实说，“他应该是在做今晚的预备工作。”
“放心让你一个人先去通天塔真不像他的作风。”钱韶华有感而发。
武莲摇摇头：“我相信他，既然他让我自己决定，一定考虑到可能发生的状况。”
“行吧，我也不想最坏的情况出现。”钱韶华看着通话的镜头面色凝重地说，“祝我们今晚皆顺利。”
下午两点，武莲准时抵达通天塔，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小陆和四名保镖。
“哇！不愧是冬都最高的建筑。”站在类似观光电梯的升降梯里，小陆趴着玻璃俯瞰着慢慢变小的冬都城区，“风景真好。”
“嗯。”武莲心不在焉地望了一眼电梯玻璃罩外的风景，神色略显紧张。现在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等会儿要如何应对才能使罗曼不起疑心。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打探并记住婚礼大致的安保情况。
武莲正思索着，电梯“叮”地打开，她到了举行婚礼的宴会厅。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
第一次她为了哥哥武郎而来，被阎非天当众拒绝且羞辱了一番，如今再一次来到这里，哥哥死了，折磨她的武澈也死了，而她成了寅虎堂的堂主，真是世事难料。
“武莲小姐。”一个沙哑略带冷漠的女声拉回武莲的万千思绪。
循声望去，武莲看见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站在电梯外的走廊上。少女穿着伴娘款式的雪纺长裙，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
“请问你是……”武莲端起礼貌的微笑，询问少女的身份。
“我叫恋，是另一位伴娘。”自称“恋”的少女哑着嗓子回道，然后转过身也不管武莲有没有跟上来地往里走。
武莲和小陆互相看了看，才跟上恋的脚步。
一行人走进宴会厅，却不见今晚婚礼的主角罗曼，也不见那个冒牌的“阎非天”。
“罗曼姐在哪儿？”武莲戒备地问着停下步子的恋。
“大小姐一会儿就到。”恋一边说一边蹲下身，背对着武莲与小陆从墙角捧起一件东西。
小陆下意识地护在武莲身前，直到他看清恋捧起只是一束花。
“今晚…要帮忙拿这个。”恋举了举手里的捧花，花朵艳丽而娇美，但仔细一瞧都是假花。
武莲从小陆身后走出来接过恋递来的花，如此近的距离使她注意到恋眼睛上的伤疤。
恋低下头，刘海再度遮住她的半张脸。武莲想也没想地轻轻说了一声：“抱歉。”
她的道歉令恋微微错愕地张了张嘴，不过恋什么也没说。
恋不说话，武莲也不说话，本来话多的小陆也因为她们谁都不说话憋住一肚子话。
好在这一诡异的安静没维持太长时间，如恋说的那样，罗曼过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宴会厅。
“久等了，武莲妹妹。”
一袭鹅黄色的短款露肩小礼裙，绝美的娇颜画着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妆容，长而微卷的秀发只挽起一部分，余下任由它慵懒地披散在洁白无瑕的肩颈，今天的罗曼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
“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化妆所以就让恋先去接你了。”罗曼满眼幸福地解释着自己迟来的原因，然后拉起武莲的双手领着她去宴会厅旁的更衣室，“伴娘的衣服也备好了，因为不晓得你的尺码，我只能选与恋差不多的。”
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完全就是一个在期待婚礼举行的准新娘。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发觉武莲情绪不高的罗曼，在更衣室门口顿住脚步，状似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武莲妹妹？”
“亥猪的头目被刺杀了。”武莲看向一脸无辜的罗曼，“罗曼姐，是你派人做的吧？”
罗曼既未承认亦未否认地柔柔一笑：“大喜日子就不要讲这些了吧。”
“罗曼姐。”武莲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十二众会分裂的。”
“执迷不悟？”罗曼重复着武莲的话，平静地反问，“你为什么认为我执迷不悟？”
“因为你在伤害人。”武莲直言不讳道，“而害人终害己。”
面对武莲的指责，罗曼先是一愣，随即捧腹笑出声：“武莲妹妹真的太有趣了。”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武莲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是认真这么想，我才觉得有趣。难怪连他都拿你没辙。”罗曼生怕武莲不清楚自己说的是谁一般地补充，“我说的‘他’是指林博。”
“对了，为什么陪你来的不是他？”罗曼望了一眼离她们三米远的小陆，后者显然非常关注门这边的情况，但因为不能跟着进更衣室，他只能在走廊上徘徊。
“林博他有事……”不想透露过多信息的武莲模棱两可地说。
“哦，是吗？”罗曼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唇，“他如果不来，那我就少收到一份‘祝福’。”
“罗曼姐，你和林博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武莲忍不住地问。
背对武莲的罗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推开更衣室的门。
门内布置得典雅而温馨，亚麻色的地毯延伸至挂着花环的墙，粉色的衣架上是一排做工精良的裙子，武莲望着罗曼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纯白色的长裙，裙摆还绣着一朵粉色的莲。
罗曼拿着裙子回到武莲的身前：“来，穿上试一试。”
武莲看了看裙子，犹豫了几秒才接过裙子。
然而就在武莲的手碰到裙子之际，罗曼冷不防地抡起拳头击向她的腹部。
因为裙子的遮挡，门外的小陆并未发现罗曼的动作，他只看见武莲突然弯下腰。
“武莲小姐……”小陆刚要奔向武莲，后颈就被恋用手刀劈中，毫无防备的他当即陷入昏迷。其余的保镖见状立刻掏枪，可恋的动作更快，一个后踢一个扫腿三下五除二就卸掉保镖们的武器，制服了他们。
听见背后传来重物倒地还有打斗的声响，自顾不暇的武莲只能面色苍白地捂住肚子，不断倒抽冷气。
“很疼吧？”罗曼摸了摸武莲的头，“殴打这个部位不会有致命危险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就是会很痛，因此常用作审讯手段。我本来不想动粗的。”
罗曼说着抬起膝盖又一次击中武莲的腹部。
在武莲整个人倒下去前，罗曼伸出手接住了她。
“不过你刚刚说我在伤害人。我说什么都得示范一下才对得起你的指控，你说对嘛？”罗曼贴着武莲的耳畔细细低语，感受着怀里的她因疼痛而微微发颤。
“啊，我忘了你现在疼得说不出话了。”罗曼松开武莲，任由她滑坐下去，“你的盟友为什么同意让你带几个跟班就过来？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将你当作一颗弃子了？”
跪坐在地上的武莲忍着剧痛硬是挤出几个字：“我…相信…他们。”
“可怜的武莲妹妹，一次又一次被欺骗被利用却仍旧选择相信别人。”罗曼眼神冷漠地俯视着武莲，语带轻嘲地奉还她方才说过的话，“你真是执迷不悟呀。”
“我…懂得什么叫信任。”武莲抬起头仰视着罗曼，似疑惑又似怜悯地问，“你…有信任过谁吗？”
罗曼微微一笑，答得很干脆：“没有哦，一个都没有。”
离走廊不远的宴会厅，此时本该空无一人。
但有一只手却拾起了搁在墙角的捧花……
“卯兔投靠了通天塔。”
这个消息一出就传遍了十二众。
寅虎堂的书房里，武莲正与马腾飞，钱韶华还有杨舒同时进行着视频通话。
四个人的脸各居在屏幕一角，左上方是钱韶华，他右侧是马腾飞。左下方是杨舒，右下方则是武莲自己的画面。
“卯兔投向通天塔，那申猴大概也会见风使舵地投靠通天塔。”视频里的钱韶华撇了撇嘴，“一个亥猪的遭遇就吓唬住他们了。”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马腾飞阴沉着脸道。卯兔的站队使形势一下子变成“6v5”，等晚上极可能变为“7v5”，或者更糟糕的状况。
虽然他们这边有四个人，武莲的手里还有戌犬组。但加上刚被瓜分的阎氏，他们同盟占据的势力才勉勉强强与通天塔旗鼓相当。
“今晚就是‘阎非天’与罗曼的婚礼了。”武莲告诉其余三人今天的安排，“下午我要提前去通天塔参加婚礼流程的彩排，我打算尽可能把里头的安保布置记下来。晚上我会在通天塔等各位。”
“好，你多注意安全。”杨舒体贴地提醒武莲，“记住我昨晚说的话，不用为我旁边那两个家伙做你不想做的事。”
“喂，啥叫那两个家伙？”听到杨舒十分不礼貌的称呼，钱韶华不悦地皱眉，“这位大姐，我有名有姓好吧。”
“谁是你大姐，毛头小子。”杨舒也不客气地回怼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和那个老头子打的算盘，让武莲一个人去引开罗曼的注意力，哪怕她死了，你们大可以接收戌犬组和寅虎堂，毫无损失。”
不知是因为被冤枉，还是被说中，钱韶华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摄像头警告道：“姓杨的，你别仗着嘴巴厉害，小心我……”
钱韶华还没说完，他那边的镜头里便响起一个女人懒洋洋的抱怨声。
“钱韶华你说话轻点，我要睡觉……”
闻言，钱韶华干咳了一声，立刻降低音量，细如蚊蚋地说：“小心我不放过你……”
杨舒根本没听清钱韶华说了啥，但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马腾飞懒得理杨舒与钱韶华两个小辈的争执，杨舒态度礼不礼貌对他而言不是关注的重点。
在他眼里真正的关键是今晚的婚礼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落幕。
“如果没别的事，老朽下了。”马腾飞语气严肃地说，“今晚的婚礼，老朽会带上人马，若罗曼真想来硬，我们也得做好硬碰硬的准备。”
马腾飞的话令钱韶华与杨舒都冷静了下来，钱韶华点头：“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为了防止被一锅端，我已经安排好手下待命在通天塔周围。”
“就算我在通天塔死了，我的未羊也绝不投降。”杨舒的自信与坚定使原本沉闷的通话气氛提升了不少劲，“无论前路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
结束通话前，比杨舒和马腾飞更晚切断视频的钱韶华向武莲问起秦守的动向：“对了，秦守怎么不在？”
“他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武莲没有隐瞒地实话实说，“他应该是在做今晚的预备工作。”
“放心让你一个人先去通天塔真不像他的作风。”钱韶华有感而发。
武莲摇摇头：“我相信他，既然他让我自己决定，一定考虑到可能发生的状况。”
“行吧，我也不想最坏的情况出现。”钱韶华看着通话的镜头面色凝重地说，“祝我们今晚皆顺利。”
下午两点，武莲准时抵达通天塔，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小陆和四名保镖。
“哇！不愧是冬都最高的建筑。”站在类似观光电梯的升降梯里，小陆趴着玻璃俯瞰着慢慢变小的冬都城区，“风景真好。”
“嗯。”武莲心不在焉地望了一眼电梯玻璃罩外的风景，神色略显紧张。现在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等会儿要如何应对才能使罗曼不起疑心。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打探并记住婚礼大致的安保情况。
武莲正思索着，电梯“叮”地打开，她到了举行婚礼的宴会厅。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
第一次她为了哥哥武郎而来，被阎非天当众拒绝且羞辱了一番，如今再一次来到这里，哥哥死了，折磨她的武澈也死了，而她成了寅虎堂的堂主，真是世事难料。
“武莲小姐。”一个沙哑略带冷漠的女声拉回武莲的万千思绪。
循声望去，武莲看见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站在电梯外的走廊上。少女穿着伴娘款式的雪纺长裙，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
“请问你是……”武莲端起礼貌的微笑，询问少女的身份。
“我叫恋，是另一位伴娘。”自称“恋”的少女哑着嗓子回道，然后转过身也不管武莲有没有跟上来地往里走。
武莲和小陆互相看了看，才跟上恋的脚步。
一行人走进宴会厅，却不见今晚婚礼的主角罗曼，也不见那个冒牌的“阎非天”。
“罗曼姐在哪儿？”武莲戒备地问着停下步子的恋。
“大小姐一会儿就到。”恋一边说一边蹲下身，背对着武莲与小陆从墙角捧起一件东西。
小陆下意识地护在武莲身前，直到他看清恋捧起只是一束花。
“今晚…要帮忙拿这个。”恋举了举手里的捧花，花朵艳丽而娇美，但仔细一瞧都是假花。
武莲从小陆身后走出来接过恋递来的花，如此近的距离使她注意到恋眼睛上的伤疤。
恋低下头，刘海再度遮住她的半张脸。武莲想也没想地轻轻说了一声：“抱歉。”
她的道歉令恋微微错愕地张了张嘴，不过恋什么也没说。
恋不说话，武莲也不说话，本来话多的小陆也因为她们谁都不说话憋住一肚子话。
好在这一诡异的安静没维持太长时间，如恋说的那样，罗曼过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宴会厅。
“久等了，武莲妹妹。”
一袭鹅黄色的短款露肩小礼裙，绝美的娇颜画着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妆容，长而微卷的秀发只挽起一部分，余下任由它慵懒地披散在洁白无瑕的肩颈，今天的罗曼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
“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化妆所以就让恋先去接你了。”罗曼满眼幸福地解释着自己迟来的原因，然后拉起武莲的双手领着她去宴会厅旁的更衣室，“伴娘的衣服也备好了，因为不晓得你的尺码，我只能选与恋差不多的。”
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完全就是一个在期待婚礼举行的准新娘。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发觉武莲情绪不高的罗曼，在更衣室门口顿住脚步，状似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武莲妹妹？”
“亥猪的头目被刺杀了。”武莲看向一脸无辜的罗曼，“罗曼姐，是你派人做的吧？”
罗曼既未承认亦未否认地柔柔一笑：“大喜日子就不要讲这些了吧。”
“罗曼姐。”武莲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十二众会分裂的。”
“执迷不悟？”罗曼重复着武莲的话，平静地反问，“你为什么认为我执迷不悟？”
“因为你在伤害人。”武莲直言不讳道，“而害人终害己。”
面对武莲的指责，罗曼先是一愣，随即捧腹笑出声：“武莲妹妹真的太有趣了。”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武莲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是认真这么想，我才觉得有趣。难怪连他都拿你没辙。”罗曼生怕武莲不清楚自己说的是谁一般地补充，“我说的‘他’是指林博。”
“对了，为什么陪你来的不是他？”罗曼望了一眼离她们三米远的小陆，后者显然非常关注门这边的情况，但因为不能跟着进更衣室，他只能在走廊上徘徊。
“林博他有事……”不想透露过多信息的武莲模棱两可地说。
“哦，是吗？”罗曼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唇，“他如果不来，那我就少收到一份‘祝福’。”
“罗曼姐，你和林博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武莲忍不住地问。
背对武莲的罗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推开更衣室的门。
门内布置得典雅而温馨，亚麻色的地毯延伸至挂着花环的墙，粉色的衣架上是一排做工精良的裙子，武莲望着罗曼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纯白色的长裙，裙摆还绣着一朵粉色的莲。
罗曼拿着裙子回到武莲的身前：“来，穿上试一试。”
武莲看了看裙子，犹豫了几秒才接过裙子。
然而就在武莲的手碰到裙子之际，罗曼冷不防地抡起拳头击向她的腹部。
因为裙子的遮挡，门外的小陆并未发现罗曼的动作，他只看见武莲突然弯下腰。
“武莲小姐……”小陆刚要奔向武莲，后颈就被恋用手刀劈中，毫无防备的他当即陷入昏迷。其余的保镖见状立刻掏枪，可恋的动作更快，一个后踢一个扫腿三下五除二就卸掉保镖们的武器，制服了他们。
听见背后传来重物倒地还有打斗的声响，自顾不暇的武莲只能面色苍白地捂住肚子，不断倒抽冷气。
“很疼吧？”罗曼摸了摸武莲的头，“殴打这个部位不会有致命危险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就是会很痛，因此常用作审讯手段。我本来不想动粗的。”
罗曼说着抬起膝盖又一次击中武莲的腹部。
在武莲整个人倒下去前，罗曼伸出手接住了她。
“不过你刚刚说我在伤害人。我说什么都得示范一下才对得起你的指控，你说对嘛？”罗曼贴着武莲的耳畔细细低语，感受着怀里的她因疼痛而微微发颤。
“啊，我忘了你现在疼得说不出话了。”罗曼松开武莲，任由她滑坐下去，“你的盟友为什么同意让你带几个跟班就过来？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将你当作一颗弃子了？”
跪坐在地上的武莲忍着剧痛硬是挤出几个字：“我…相信…他们。”
“可怜的武莲妹妹，一次又一次被欺骗被利用却仍旧选择相信别人。”罗曼眼神冷漠地俯视着武莲，语带轻嘲地奉还她方才说过的话，“你真是执迷不悟呀。”
“我…懂得什么叫信任。”武莲抬起头仰视着罗曼，似疑惑又似怜悯地问，“你…有信任过谁吗？”
罗曼微微一笑，答得很干脆：“没有哦，一个都没有。”
离走廊不远的宴会厅，此时本该空无一人。
但有一只手却拾起了搁在墙角的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