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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手术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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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玲玲的母亲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对从头到尾坚定一句话：“瑾桓既然认定了她，那就告诉他，我们两家也没必要来往了。”
柏衡乐知道她是冲动的话，劝告道：“花晴，其实这真的只是意外……瑾桓对玲玲多有照顾，这个结果，他也不想的。”
花晴咬了咬牙：“那你去来往吧，我们离婚。”
失去唯一一个女儿的痛，让她一点都不想理智。
柏衡乐拗不过，便去说了。
他没想到柏瑾桓没有一点犹豫，淡淡得回应道：“也好，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但请你们不要打扰青柠，这件事情她没有责任。”
柏衡乐叹了口气：“我说不动你，但也请你理解我们，毕竟我们失去了玲玲。”
柏瑾桓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提醒道：“伤害玲玲的人已经被判刑，亲人不得探视，这个结果我会盯着。按照他的病情来讲，剩下的日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家人了。他做的事情跟他的家人也没有关系，所以衡乐，到此为止吧。”
柏衡乐一怔，璇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向别处：“我有分寸。”
柏瑾桓向会理智，思考事情不会代入自己的情感，所以柏衡乐不会与他多说什么。
自己不会去理会凶手的家属，但花晴做的事，他也不会去阻止。
*
墓地前人早已散尽，只剩下一道和墓地颜色相称的身影，静静得屹立在墓前，看着眼前那冰冷的墓碑。
米青柠站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人，就这么从天亮站到了天黑。
她终于忍不住上前开了口：“不回家？”
柏瑾桓的眼中闪入了移动的色彩，肃穆的神情缓了缓道：“回家。”
他有长腿的优势，所以迈起步子来即使频率不高，却也让米青柠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柏教授，要不要一起喝酒？”
柏瑾桓那从容不迫的脚步突然变了变节奏：“你忘记你对酒过敏了？”
“啤酒还行，而且吃一粒西替利嗪就能完全没事了。如果你担心，那你就多喝一点，把我的份也喝了。”
柏瑾桓：“……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喝酒？”
“心情不好就喝了，我知道您平时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人嘛，总要有一些发泄的渠道，不然憋坏了，对身体不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吧，想当初我还因为发烧耽误了许多课程，差了几分，不然现在我也能学建筑专业了。”
柏瑾桓思索了一会儿，真诚建议道：“那不然去滑冰？”
嗯？他什么时候也喜欢滑冰了？
米青柠没有多琢磨，二人便现买了两双滑冰鞋，一起去了广场。
结果柏瑾桓还是跟当初一样，歪歪扭扭得被米青柠扶着，才能勉强走两步。
米青柠嫌弃道：“不应该啊，你既然喜欢滑冰，技术怎么还这么糟糕？”
柏瑾桓十分给面子：“所以你要好好教。”
“那不行，难得遇到一件你不会而我擅长的事情，你得好好留着你的实力。这样，你牵着我的手，不要放开，就永远都学不会了。”
“好。”
之前每次滑冰时候的神采飞扬，她终究是没带上。
柏瑾桓抓着她的手越发收紧，眼睛却在盯着二人一起滑动的方向，保持着平衡。
广场上滑冰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还有一些滑板的少年，在身边匆匆闪过，米青柠的眼神便跟着被带动起来，无意识得问了句：“你年少时候是怎样的呢？”
柏瑾桓不假思索：“很普通。”
“也对，现在的你德高望重，当初肯定比不过上，不过再比不上，也比一般人好。”
柏瑾桓沉了沉声音：“想通了？”宝来 .baishiye.
米青柠眼神闪烁着：“嗯，之前是我太幼稚了，这个当口还给你添堵，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柏瑾桓抽出手来在她的头上轻抚着：“所幸你没走，宝儿。”
米青柠也不顾周围的人声鼎沸，搂住了眼前的人，就怕手不够用力。
她语重心长道：“人终究会死，无论我们走怎样不同的路，最终都逃不开一个结局，只是早晚时间的问题。柏教授，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得通，对吧。”
原来她自己能看得开。
柏瑾桓赞同道：“对，所以你不必介怀。”
米青柠察觉了点不对劲。
今天不是自己来安慰柏瑾桓的吗？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反安慰自己呢？
米青柠正疑惑着，忽然就接到了一个夏久炎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米青柠心中下意识惊慌：“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夏久炎深吸一口气：“你脑子里有一颗肿瘤，所以需要住院。”
米青柠愣了半晌，随即不屑道：“你还没睡醒的话，赶紧去用冷水洗把脸，看清楚你拨打的是谁的号码。”
她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那手机又孜孜不倦得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着夏久炎的名字，她鬼使神差得直接挂断，顺便关了机。
“柏教授，我们回去吧。”
米青柠哆哆嗦嗦得收起了自己的动作，脑子里面都是对医院的回忆。
米瑞帆就是肿瘤科的，从小到大，米青柠见过太多因肿瘤去世的病人。
几乎是家常便饭。
那些晚期的病人多半形容枯槁，在各种止痛药和化疗之下绝望得离开。
对于米青柠突如其来的变化，柏瑾桓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他有些担忧得问道：“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米青柠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恶作剧，我舍友在玩大冒险呢，我回去要好好得教育一下她。”
柏瑾桓的目光所及，是米青柠那强制不动，却依旧忍不住点地的脚。
“你到底怎么了？”
在柏瑾桓面前，米青柠好像失去了胡说八道的权利，看着他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时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妈妈好像回国了，我需要去见见她。”
柏瑾桓应该是知道她的家庭情况的，这个点，用来掩盖自己的心慌，大约也是够了。
柏瑾桓松了语气：“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
她以为柏瑾桓相信了自己的话，回到学校道别了之后，又重新打了车，来到了医院。
夏久炎看到她的时候，十分诧异，从办公桌上找出了成天ct片子递给她。
“这里，小小的突出白点，在你的脑子里面存在了五年。”
米青柠抬眸：“五年？”
“对，本来脑膜瘤可以动手术去除，但是你这位置有些危险，紧挨着丰富的视觉神经和血管，所以一直都处于观察的状态。可是之前的一次检查，突然恶变，现在，不得不动手术了。”
米青柠瞬间明白了米瑞帆为什么总是让自己来医院，陪着小朋友做莫须有的检查。
这分明是给自己做的检查。
米青柠咽了咽口水：“所以，成功率是多少？”
“存活率有百分之六十，完全成功，只有四成。”
柏玲玲的母亲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对从头到尾坚定一句话：“瑾桓既然认定了她，那就告诉他，我们两家也没必要来往了。”
柏衡乐知道她是冲动的话，劝告道：“花晴，其实这真的只是意外……瑾桓对玲玲多有照顾，这个结果，他也不想的。”
花晴咬了咬牙：“那你去来往吧，我们离婚。”
失去唯一一个女儿的痛，让她一点都不想理智。
柏衡乐拗不过，便去说了。
他没想到柏瑾桓没有一点犹豫，淡淡得回应道：“也好，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但请你们不要打扰青柠，这件事情她没有责任。”
柏衡乐叹了口气：“我说不动你，但也请你理解我们，毕竟我们失去了玲玲。”
柏瑾桓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提醒道：“伤害玲玲的人已经被判刑，亲人不得探视，这个结果我会盯着。按照他的病情来讲，剩下的日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家人了。他做的事情跟他的家人也没有关系，所以衡乐，到此为止吧。”
柏衡乐一怔，璇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向别处：“我有分寸。”
柏瑾桓向会理智，思考事情不会代入自己的情感，所以柏衡乐不会与他多说什么。
自己不会去理会凶手的家属，但花晴做的事，他也不会去阻止。
*
墓地前人早已散尽，只剩下一道和墓地颜色相称的身影，静静得屹立在墓前，看着眼前那冰冷的墓碑。
米青柠站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人，就这么从天亮站到了天黑。
她终于忍不住上前开了口：“不回家？”
柏瑾桓的眼中闪入了移动的色彩，肃穆的神情缓了缓道：“回家。”
他有长腿的优势，所以迈起步子来即使频率不高，却也让米青柠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柏教授，要不要一起喝酒？”
柏瑾桓那从容不迫的脚步突然变了变节奏：“你忘记你对酒过敏了？”
“啤酒还行，而且吃一粒西替利嗪就能完全没事了。如果你担心，那你就多喝一点，把我的份也喝了。”
柏瑾桓：“……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喝酒？”
“心情不好就喝了，我知道您平时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人嘛，总要有一些发泄的渠道，不然憋坏了，对身体不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吧，想当初我还因为发烧耽误了许多课程，差了几分，不然现在我也能学建筑专业了。”
柏瑾桓思索了一会儿，真诚建议道：“那不然去滑冰？”
嗯？他什么时候也喜欢滑冰了？
米青柠没有多琢磨，二人便现买了两双滑冰鞋，一起去了广场。
结果柏瑾桓还是跟当初一样，歪歪扭扭得被米青柠扶着，才能勉强走两步。
米青柠嫌弃道：“不应该啊，你既然喜欢滑冰，技术怎么还这么糟糕？”
柏瑾桓十分给面子：“所以你要好好教。”
“那不行，难得遇到一件你不会而我擅长的事情，你得好好留着你的实力。这样，你牵着我的手，不要放开，就永远都学不会了。”
“好。”
之前每次滑冰时候的神采飞扬，她终究是没带上。
柏瑾桓抓着她的手越发收紧，眼睛却在盯着二人一起滑动的方向，保持着平衡。
广场上滑冰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还有一些滑板的少年，在身边匆匆闪过，米青柠的眼神便跟着被带动起来，无意识得问了句：“你年少时候是怎样的呢？”
柏瑾桓不假思索：“很普通。”
“也对，现在的你德高望重，当初肯定比不过上，不过再比不上，也比一般人好。”
柏瑾桓沉了沉声音：“想通了？”宝来 .baishiye.
米青柠眼神闪烁着：“嗯，之前是我太幼稚了，这个当口还给你添堵，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柏瑾桓抽出手来在她的头上轻抚着：“所幸你没走，宝儿。”
米青柠也不顾周围的人声鼎沸，搂住了眼前的人，就怕手不够用力。
她语重心长道：“人终究会死，无论我们走怎样不同的路，最终都逃不开一个结局，只是早晚时间的问题。柏教授，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得通，对吧。”
原来她自己能看得开。
柏瑾桓赞同道：“对，所以你不必介怀。”
米青柠察觉了点不对劲。
今天不是自己来安慰柏瑾桓的吗？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反安慰自己呢？
米青柠正疑惑着，忽然就接到了一个夏久炎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米青柠心中下意识惊慌：“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夏久炎深吸一口气：“你脑子里有一颗肿瘤，所以需要住院。”
米青柠愣了半晌，随即不屑道：“你还没睡醒的话，赶紧去用冷水洗把脸，看清楚你拨打的是谁的号码。”
她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那手机又孜孜不倦得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着夏久炎的名字，她鬼使神差得直接挂断，顺便关了机。
“柏教授，我们回去吧。”
米青柠哆哆嗦嗦得收起了自己的动作，脑子里面都是对医院的回忆。
米瑞帆就是肿瘤科的，从小到大，米青柠见过太多因肿瘤去世的病人。
几乎是家常便饭。
那些晚期的病人多半形容枯槁，在各种止痛药和化疗之下绝望得离开。
对于米青柠突如其来的变化，柏瑾桓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他有些担忧得问道：“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米青柠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恶作剧，我舍友在玩大冒险呢，我回去要好好得教育一下她。”
柏瑾桓的目光所及，是米青柠那强制不动，却依旧忍不住点地的脚。
“你到底怎么了？”
在柏瑾桓面前，米青柠好像失去了胡说八道的权利，看着他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时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妈妈好像回国了，我需要去见见她。”
柏瑾桓应该是知道她的家庭情况的，这个点，用来掩盖自己的心慌，大约也是够了。
柏瑾桓松了语气：“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
她以为柏瑾桓相信了自己的话，回到学校道别了之后，又重新打了车，来到了医院。
夏久炎看到她的时候，十分诧异，从办公桌上找出了成天ct片子递给她。
“这里，小小的突出白点，在你的脑子里面存在了五年。”
米青柠抬眸：“五年？”
“对，本来脑膜瘤可以动手术去除，但是你这位置有些危险，紧挨着丰富的视觉神经和血管，所以一直都处于观察的状态。可是之前的一次检查，突然恶变，现在，不得不动手术了。”
米青柠瞬间明白了米瑞帆为什么总是让自己来医院，陪着小朋友做莫须有的检查。
这分明是给自己做的检查。
米青柠咽了咽口水：“所以，成功率是多少？”
“存活率有百分之六十，完全成功，只有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