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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篁拿到王老爷的钱做了几件大事。
一是和王明联合建立了王氏光复基金,鼓励留学归来的有为青年创业;二是把王氏企业的20%股份赠与王雪,王雪虽与丈夫和睦,但夫家也有不少刁钻的亲戚欺负王雪家道中落,秦篁就摆明了要给王雪撑腰;三是突然买下了一栋楼,整修得焕然一新。
这天完工,秦篁拉着沈斯文来看最后成品。
“到了吗?”沈斯文被秦篁蒙着眼睛。
秦篁吃吃笑:“没到。”
秦篁牵着他往前走,沈斯文就顺从地跟着她走。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蒙着你的眼睛呢?”
沈斯文笑道:“你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我待会儿就知道了。”
秦篁使坏:“万一我把你卖给昨天那个有钱寡妇呢?”
沈斯文抿了一下唇:“我又卖不了多少,你还是留着我吧。”
“这说法,难道沈医生卖过?”秦篁眯起眼睛,拉着他的手也加了点力气,“多少钱一晚上?”
沈斯文抬头想了想:“50块。”
秦篁停住脚皱起眉:“嗯?!”
沈斯文又补充道:“是美元。”
“是美元又怎么了?你还挺得意!说,是谁出的价?你们那晚上干什么去了?”秦篁觉得自己变成了小泼妇,但没办法,她现在真的有点急。
沈斯文弯弯唇角,一句一句说:“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姐给的。”
“你还说!”秦篁甩开手,气鼓鼓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这儿有块石头!”
沈斯文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微笑着说完:“她家有个自闭症的小男孩,请我去照顾。”
秦篁愣了一下:“你还辅修过精神科?”
沈斯文谦逊地点头:“我们老师说病人可不会按照教科书生病。”
“哦。”秦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刚才是故意唬我的?”
“你问我的。”
秦篁突然被沈斯文将了一军,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沈医生,不简单啊。现在不仅学会了避重就轻,还学会了倒打一耙啦。”
沈斯文笑笑的跟着她走:“近朱者赤。”
秦篁看他这么大个人,跟着自己这么乖顺的模样,心里就痒痒,恨不得狠狠地亲他好几下。
“到了。”秦篁取下蒙在他眼上的丝巾,“猜猜我要用来做什么?”
沈斯文看到的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仿古风格,色彩和设计都颇为讲究,尽管周边都是西洋建筑,这么一栋楼独树一帜也毫不突兀,反而自带了几分惹人注目。
沈斯文想了想:“难道是个香料铺子?”今日 .
秦篁摇头:“香料铺子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场面?买几家小店做连锁更好。”
沈斯文在做生意方面没有秦篁那么多头脑,想了想又问:“那是个服装店,卖旗袍的?也不像……”
秦篁见他一时半会儿猜不着,就说:“我们进去看看,你接着猜。”
里面已经摆放了一些椅榻,而靠近门的地方是一个柜台,后面一溜儿摆着好几个高大的柜子,每个柜子都分了若干小格,怎么看怎么眼熟。
沈斯文醒悟了:“篁儿,你……这里是个药店?!”
秦篁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猜对了一半。你接着上楼看看。”
沈斯文踩着楼梯上楼,二楼除了一个大厅,分出了几个独立的房间。三楼则是划分成了三个板块,看模样依次是药浴、干蒸和针灸刮痧的分区。
沈斯文又激动又有些不安:“我们那天只是聊了聊,你这么快就出手了?”
前一段时间他们俩说起未来发展的问题,沈斯文的诊所诚然办得有声有色,但人数有限、风格不鲜明,长期办下去也只是个私人作坊,想要恢复沈家的名声是不现实的。两人说来说去,觉得比起西医,走中医的路子或许更好些。
仿佛醍醐灌顶,沈斯文欣喜道:“我当时的本科和硕博论文都是有关中西医的对比研究,这么多年的积累也能学以致用。”
秦篁也赞成:“西医这几年虽然发展挺快,但大多在大医院,中医则流落在民间,那些老中医看起来又缺乏可信度,你这样中西合璧的中医肯定有市场!”
沈斯文一直的纠结一朝得解,开心得什么似的:“那我要再和李医生商量一下这里怎么改造,如果要打出中医的招牌还得做些准备。”
秦篁觉得有点不妥:“如果要整改这里,那你们就要暂停一段时日,不如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有就盘下来。”
沈斯文:“也行,那就辛苦你了,资金方面,只要地方不太大,应该是充足的。”
秦篁已经在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儿本市的地段、商圈和住宅区,说话间大概就有了眉目:“这件事你放心,我亲自来办。”
然后,就有了面前这栋楼。
秦篁一一介绍说:“我按照你的诊所的模样,还参考了一些其他的中医诊所来弄的,有些地方可能还不够好,可以再做调整的。一楼是药房和候诊室,二楼是检查室,三楼是一些中医治疗项目,和外面的相比,药效更有保证、环境也更好,而且同等价钱,还可以加入我的香薰,想来应该不错……你觉得呢?”
沈斯文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纯净的眼里翻滚着许多复杂滚烫的情绪。
秦篁摸摸自己的脸,纳闷道:“怎么了?”
沈斯文大步走过去,一言不发地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和自己贴在一起。秦篁几乎被抱得脚尖离地,但耳听到沈斯文快速的心跳,她也就安分地靠在他怀里。世界如此之大,却仿佛一瞬间只剩了他们俩。
“篁儿你怎么这么好。”沈斯文叹息道,“我越和你在一起,就越想和你在一起。”
秦篁抱住他的腰笑道:“那就对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沈斯文吻吻她额头:“我有时候真希望你像有些人传言中那样,任性一点、骄矜一点,让我也能宠宠你。”
秦篁贴在他胸口,想着未来:“那样的日子以后多了,你做好准备吧,你这一辈子可栽在我手里了。”
沈斯文亲她的发丝,认真地说:“那可太好了。”
秦篁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赶紧和沈斯文分开,等到人离开才说:“我们现在还是保持目前的关系比较好,他们说我倒没什么,我听不得他们说你闲话。”
沈斯文也偶尔会听到有人说他吃软饭,他不介意这个,他在意的是他母亲未必同意他和秦篁的婚事。
“我会尽快说服母亲,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在一起,绝不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