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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小心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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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篁小心翼翼：“哥哥？你还在吗？”
沈斯文人还在。
他拿着听筒面红耳赤，坚定多年的抱朴守拙斯文体统被秦篁一句话轰得渣都不剩。
“……啊，打扰一下。”空气中的粉色气泡正要凝聚成实体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提醒两位，咱们诊所还有个分机哈……”
秦篁本来想逗沈斯文的，却没想钻出个李医生来，尴尬得一下挂了电话。
沈斯文也手足无措的，被吓得挂了电话。
只有李医生哼着小曲儿唱着歌儿，啧啧赞叹着：“哎哟哎哟，不得了，不得了啰！”
秦篁的老家，这几日来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也不做什么，就是一天到晚逮着东家问西家，问的全是秦篁的陈年旧事。
这乡镇虽然闭塞，但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挺多人都知道秦篁现在飞黄腾达了，可他们当年对秦篁也不好，因此也没几个能腆这脸去抱大腿。在这儿和秦篁有情分的，也就她舅舅舅妈一家而已。
“啥？你说有个叫安安的小孩？”一个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说，“不对不对！那个哪里是秦篁的孩子，那是她舅妈老来得子，我们还去喝了满月酒呢！”
“不是，当年确实有点蹊跷哦！”旁边的另一个妇女说，“她舅舅一天到晚在外边儿，她舅妈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还老来得子，这也太巧了。”
“这个啥时候怀上的，你得问那老两口去，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知道？”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就是高飞，见她们不耐烦，就给了两人一些钱：“我们是xx剧团的人，现在秦篁很火，我们想根据她写几部剧。你们知道些什么，事无巨细全告诉我们，必有重谢！”
拿人钱财，两个妇女的热情一下就上来了。她们衣服也不洗了，把人请到自己家里坐着，还叫来自己的姐妹，一群人叽哩哇啦就说开了。
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秦篁勾引小少爷，被沈太太发现卖给了人牙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被她舅舅悄悄赎回来了。赎回来没多久，她舅妈就怀孕了。可巧沈太太突然杀了回马枪，发现秦篁被买回来的事，就要把她浸猪笼，后来还是当时的老太太开恩才免了死罪，被绑在村口晒了几日、被村里人吐了几天口水，赶了出去。
后来，秦篁就再没回去过。
高飞问：“当年的人牙子还找得到吗？”
“哪里还找得到。这些生意都是阴沟里的生意，又不光彩，都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这几年打得打抓的抓，早就找不到人，现在拐卖小孩的倒多起来了……”
另一个说：“不过也奇怪，人牙子买人很便宜，但要从他们手里把人卖回来可就难了，花个十几倍的钱都是常见的。可秦篁她舅舅当时也没多少钱呀，而且秦篁那好模样儿，人牙子轻易是不会放人的。”
“难不成是去闹了一场？”
“闹？闹得回来？想当年燕子她妈为了自己女儿差点撞死，要回来了吗？这事绝对有古怪我和你说。”
高飞记下了，又问：“秦篁舅舅人呢？”
说到这儿，几个妇女更加愤愤不平了。
“他们家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路都是横着走的，把谁当人看呢？她舅妈明明和我们一样，偏偏把自己当个阔太太养着，家里还请了个小丫头和先生，照顾自己和儿子。”5599小说 .dy5599.
“她舅舅本来就没做什么正经生意，这几年有了钱更是赌钱吃酒，玩得可好呢！”
“就是。这段时间她舅妈出去玩，她舅舅倒是还在家，只是也不怎么回家，你可能得去镇上的赌场找人。”
高飞：“他这样好赌，手气怎么样？不缺钱？”
“他的手气，那是再烂也没有了！几乎是逢赌必输，早年还因为这事和他老婆吵架。这些年有了秦篁的资助，阔气了不少，但钱也不够输的，好在他现在自己要脸了，赌场老板都看在秦篁面子上不为难他。”
秦篁的面子够大呀，都卖到这里来了。
高飞找到突破口，就带人到秦篁舅舅家门口等着，但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来。他拿着画像“按图索骥”，终于在大半晚上的找到了人。
秦篁舅舅中年发福，像一个泡发了的面团，穿着旧式的长衫马褂，醉得眼睛看人都不带转弯的了，还赖在赌桌旁边挪不动步子。
“开开开开！”
“大爷您可看好了，买定离手，不能改了。”
“我，我早看好了！开，快点开！”
一开，秦篁的舅舅输得一塌糊涂，四周嘘声一片。他正要发脾气，一只手从后面扶了他一下，他回头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高飞：“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老爷胆气十足，可今天天时不对，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秦篁的舅舅——人称张老爷——听着这话还算舒服，就真的往外面走了几步，可步子都是飘的，高飞招呼了人把这张老爷抬上车，不一会儿便回到他家，从他身上掏了钥匙开门进去。
张老爷指着眼前一根柱子，摇头晃脑地说：“……兄弟，你，尊姓大名呀？”
高飞环顾了这宅子四周，“免贵，姓高。”
“高，高兄。我和你讲，我张某人，手气可能不咋的，但胆子那是……一级棒！都说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我迟早发财！”
“张老爷现在不也很有钱吗？”
张老爷哼了一声：“现在算什么有钱！这些钱都是秦篁施舍的，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我，我自己赚钱去，算命的说了，我命里是带财的！”
他醉得站也站不稳，自己扶着柱子和椅子坐下来，闭着眼睛嘀嘀咕咕。高飞也没空听他醉了的胡说八道，但有些事可以问问看，酒后吐真言嘛。
高飞在他旁边坐下，问：“秦篁每年给你们多少钱？”
张老爷嘿嘿嘿笑了半晌，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千？”
这金额不算小。放在这个乡镇里，五千可是一笔不低的收入了，一年的正常开销绰绰有余。
张老爷笑了笑，又晃了晃。
秦篁小心翼翼：“哥哥？你还在吗？”
沈斯文人还在。
他拿着听筒面红耳赤，坚定多年的抱朴守拙斯文体统被秦篁一句话轰得渣都不剩。
“……啊，打扰一下。”空气中的粉色气泡正要凝聚成实体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提醒两位，咱们诊所还有个分机哈……”
秦篁本来想逗沈斯文的，却没想钻出个李医生来，尴尬得一下挂了电话。
沈斯文也手足无措的，被吓得挂了电话。
只有李医生哼着小曲儿唱着歌儿，啧啧赞叹着：“哎哟哎哟，不得了，不得了啰！”
秦篁的老家，这几日来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也不做什么，就是一天到晚逮着东家问西家，问的全是秦篁的陈年旧事。
这乡镇虽然闭塞，但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挺多人都知道秦篁现在飞黄腾达了，可他们当年对秦篁也不好，因此也没几个能腆这脸去抱大腿。在这儿和秦篁有情分的，也就她舅舅舅妈一家而已。
“啥？你说有个叫安安的小孩？”一个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说，“不对不对！那个哪里是秦篁的孩子，那是她舅妈老来得子，我们还去喝了满月酒呢！”
“不是，当年确实有点蹊跷哦！”旁边的另一个妇女说，“她舅舅一天到晚在外边儿，她舅妈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还老来得子，这也太巧了。”
“这个啥时候怀上的，你得问那老两口去，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知道？”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就是高飞，见她们不耐烦，就给了两人一些钱：“我们是xx剧团的人，现在秦篁很火，我们想根据她写几部剧。你们知道些什么，事无巨细全告诉我们，必有重谢！”
拿人钱财，两个妇女的热情一下就上来了。她们衣服也不洗了，把人请到自己家里坐着，还叫来自己的姐妹，一群人叽哩哇啦就说开了。
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秦篁勾引小少爷，被沈太太发现卖给了人牙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被她舅舅悄悄赎回来了。赎回来没多久，她舅妈就怀孕了。可巧沈太太突然杀了回马枪，发现秦篁被买回来的事，就要把她浸猪笼，后来还是当时的老太太开恩才免了死罪，被绑在村口晒了几日、被村里人吐了几天口水，赶了出去。
后来，秦篁就再没回去过。
高飞问：“当年的人牙子还找得到吗？”
“哪里还找得到。这些生意都是阴沟里的生意，又不光彩，都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这几年打得打抓的抓，早就找不到人，现在拐卖小孩的倒多起来了……”
另一个说：“不过也奇怪，人牙子买人很便宜，但要从他们手里把人卖回来可就难了，花个十几倍的钱都是常见的。可秦篁她舅舅当时也没多少钱呀，而且秦篁那好模样儿，人牙子轻易是不会放人的。”
“难不成是去闹了一场？”
“闹？闹得回来？想当年燕子她妈为了自己女儿差点撞死，要回来了吗？这事绝对有古怪我和你说。”
高飞记下了，又问：“秦篁舅舅人呢？”
说到这儿，几个妇女更加愤愤不平了。
“他们家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路都是横着走的，把谁当人看呢？她舅妈明明和我们一样，偏偏把自己当个阔太太养着，家里还请了个小丫头和先生，照顾自己和儿子。”5599小说 .dy5599.
“她舅舅本来就没做什么正经生意，这几年有了钱更是赌钱吃酒，玩得可好呢！”
“就是。这段时间她舅妈出去玩，她舅舅倒是还在家，只是也不怎么回家，你可能得去镇上的赌场找人。”
高飞：“他这样好赌，手气怎么样？不缺钱？”
“他的手气，那是再烂也没有了！几乎是逢赌必输，早年还因为这事和他老婆吵架。这些年有了秦篁的资助，阔气了不少，但钱也不够输的，好在他现在自己要脸了，赌场老板都看在秦篁面子上不为难他。”
秦篁的面子够大呀，都卖到这里来了。
高飞找到突破口，就带人到秦篁舅舅家门口等着，但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来。他拿着画像“按图索骥”，终于在大半晚上的找到了人。
秦篁舅舅中年发福，像一个泡发了的面团，穿着旧式的长衫马褂，醉得眼睛看人都不带转弯的了，还赖在赌桌旁边挪不动步子。
“开开开开！”
“大爷您可看好了，买定离手，不能改了。”
“我，我早看好了！开，快点开！”
一开，秦篁的舅舅输得一塌糊涂，四周嘘声一片。他正要发脾气，一只手从后面扶了他一下，他回头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高飞：“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老爷胆气十足，可今天天时不对，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秦篁的舅舅——人称张老爷——听着这话还算舒服，就真的往外面走了几步，可步子都是飘的，高飞招呼了人把这张老爷抬上车，不一会儿便回到他家，从他身上掏了钥匙开门进去。
张老爷指着眼前一根柱子，摇头晃脑地说：“……兄弟，你，尊姓大名呀？”
高飞环顾了这宅子四周，“免贵，姓高。”
“高，高兄。我和你讲，我张某人，手气可能不咋的，但胆子那是……一级棒！都说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我迟早发财！”
“张老爷现在不也很有钱吗？”
张老爷哼了一声：“现在算什么有钱！这些钱都是秦篁施舍的，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我，我自己赚钱去，算命的说了，我命里是带财的！”
他醉得站也站不稳，自己扶着柱子和椅子坐下来，闭着眼睛嘀嘀咕咕。高飞也没空听他醉了的胡说八道，但有些事可以问问看，酒后吐真言嘛。
高飞在他旁边坐下，问：“秦篁每年给你们多少钱？”
张老爷嘿嘿嘿笑了半晌，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千？”
这金额不算小。放在这个乡镇里，五千可是一笔不低的收入了，一年的正常开销绰绰有余。
张老爷笑了笑，又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