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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萍在这边劝了半天的功夫,都足以她端着个盘子、放上四碗汤,将荣苑、南苑都走了个遍。
宵夜只是个噱头罢了,为得就是支开雅儿。实际熬没熬都不知道,甚至宵夜这个事情吴氏夫妇或许都不知晓。
雅儿出去后,染月将门拴扣上,再回到桌前坐下。
宵夜就是若月找的一个借口。
只是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支开她身边的人,难道……要故技重施,就像当初拐卖四姐臻月一般,现在也要拐卖她?!
染月静静地坐着,前路将遭遇风或雨,她都无所畏惧。
若以目前的她掌握的线索,并据此推测,“拐卖四姐并嫁祸给稚月”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映月主使,至于缘由,便是映月安给稚月的罪名——至亲姐妹倾心于同一个男子,而实际上这个人就是映月自己。
既然如此,映月设计害了臻月,现在也成功与肖意慎定亲。“陆染月”也与高烜定亲,这样的情形看来,就算她的容貌与臻月极其相似,也不足以再成为映月的阻碍。她能想到这层,映月如何会想不到,又何必多此一举要利用若月诱骗她至江夏,再行拐卖之事,反而平添风险?
染月想不透,忽而有种自己大意了的感觉。
此时,门外响起细微的声音,打断了染月的思绪。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推门。
“谁?”
外面没有回应。
“谁在外面?”染月起身,目不转睛盯着门口,再次发问。
突然,门被猛然推开了,随之而来一阵风灌了进来。
饶是她再镇定,面对突然而来的闯入者,亦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那男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用力推开那道本来已经锁住的木门。
“你干什么?”染月厉声责问。
他并不回答,而是左右吩咐,“你们守好了。”
“是。”
听声音,外面不止一个人。
随后那男子就径直走了进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扣上。
染月与之相隔一张桌子。
她不认识他,但看他的模样,眉眼与吴顺清如出一辙,鼻子、下巴却更似吴夫人,难道,是吴府的公子?吴家只有一个独子,便是若月的夫君——吴廷英!
照若月的说法,吴廷英此刻不应该在北域吗?
“姐夫?”陆染月试探着唤了一声。
那男子一双眼睛只顾紧紧盯着陆染月,眼里似要冒出火来。都说陆家的七小姐,容貌倾城,这么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那双眼睛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探寻、三分恼怒,眼波流转,若一汪清泉,直逼人心底。那小而高挺的鼻子,仿若悬胆,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上一捏。
那一张樱桃小嘴,便是秋日雨后,刚熟了的果子,甜的要浸透出蜜来。
吴廷英看的眼睛都直了。心头直叹,都是一个爹生的,为何陆若月与陆染月竟然差别如此之大。若是当初与他定亲的是染月多好,此等美人,时时拦入怀中,岂不是人生最大的幸事?61笔趣阁 .61zd.
又听得陆染月的声音绵绵软软,一声“姐夫”,仿若一只猫儿的爪子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不不不,他不想听她唤他姐夫,唤一声“夫君”,多好?
吴廷英咽了一口口水,“染月妹妹。”
染月听得直发寒,确定是若月的夫君吴廷英无疑了。
只是不管是谁,一个男子这么晚突然闯入,总不会是好事。尤其是吴廷英这副样子,陆染月心头已经明白过来。
“姐夫可是来找二姐的?她现下在荣苑的,不在此处。不过,我身边的雪屛正往那边去找她,想必二姐很快就过来了。”
吴廷英眯起双眼,露出笑容。
看陆染月浑身紧绷,神情严肃,像只在发怒边缘的猫儿,他心头更是痒痒。想拿陆若月压他?看来陆染月还不清楚,就是陆若月将她送到他手里的。
“我不找他。我找你。”说着,吴廷英径直向前,企图绕过桌子,拉住陆染月。
染月赶紧躲开,绕到桌子另一边。
陆染月自然知晓单凭这句话不可能让吴廷英就此作罢,想起早上若月邀请她时,畏畏缩缩的样子。恐怕,这就是若月一手安排。
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到自己夫君房里,若月是什么意思?
“染月,”吴廷英伸出手,越过桌子,想拉住陆染月。
“吴廷英,我劝你最好现在收手!”染月生气,却丝毫没有恐惧。她双目圆睁,定定地瞪着吴廷英,那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倒是将吴廷英震住了须臾。
“……嘿,今日倒是奇了怪了,我怕她做什么,还能被一个小娘子吓到……”吴廷英低头一翻自言自语。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有个三品侍郎的爹,再说这爹不也是若月的爹,现在不也是他吴廷英的爹。都是一家人了。只要他把事情坐实,陆染月还能有脸出去到处说?还不是只有自己闷声,吃亏在心头。
“我收手,收手。”吴廷英真的举起他的双手,态度端正,随之,他露出个十分暧昧的笑容,展开双手,“我收手了,那你主动来我这里。”
“你!”
“不愿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那我主动了啊。”说罢,吴廷英作势就要扑过去。
这时,就听得瓦碎的声音,突然房顶出现个大窟窿,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吴廷英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像是被人凌空当头踢了一脚,什么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又听得门外两声闷哼,似乎是外面有人倒下……
……
枣福在前面带路,一路弯弯绕绕,也不知晓要将雪屛带到哪里。
走了许久,前面才出现了个杂物院子。
“雪屛姐姐请随我进来吧。”
雪屛跟着进了院子,两人走到一处房前,枣福将灯笼放在一旁,取了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放的全是全新的,没有用过。”
枣福说着话,接着弯腰作势重新拿起灯笼的功夫,悄悄绕到雪屛身后,然后猛地一推,将雪屛推进房里,随即赶紧将房门合上。
大约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枣福紧张的手直抖,灯笼也打翻在地,上锁的时候,几次不能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