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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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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三邦呢，表哥怎么处置的。”
“这你放心，他绝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敢再乱说什么。”
染月点点头，林鹰飞既然能这么说，就一定做的到，她知道他的手段。
“去年陆府发生的事情，你能大概确定谋划者是谁了？”
“是。”她是怀疑映月，过去她从未怀疑过的人。自从知道她意属肖意慎后，就忽而明朗了，再看重生后，映月的种种手段，才发觉原来映月才是陆府里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上次她与林鹰飞约见的日子，雪屛跟踪映月去了寸心茶肆，意外发现，她离开后不久，肖意慎也从寸心茶肆而出。
随后肖意慎就上门求娶映月。
因而，染月便更确定两人私下有来往。只是不知道她与肖意慎有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若是很早之前，早于出事之前，那臻月的事情，肖意慎是否有份参与，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陆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丝毫不怀疑。可是，当年臻月与肖意慎之间的情谊，染月，那时还是稚月，也是亲眼见证，肖意慎会如此背信弃义？
如果他真与映月有私情，为何在臻月出事后，映月要代嫁，肖意慎又拒绝？
再说，现在肖意慎一边向她诉说衷肠，一边又与陆映月暗中纠缠……染月目前真的是不太能看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见染月似乎陷入沉思，林鹰飞没急着追问，等了片刻，染月自己开口又道：“我现在有八九分的把握，是我那三姐，陆映月。”
“既然都知道始作俑者了，那还不好办？直接抓过来，一顿拷打，不就知道你四姐的下落？”
染月摇摇头，“现在不知道四姐是生还是死，倘若四姐还活着，又掌握在她手里，直接将她抓来，四姐的处境就危险了。还是必须先找到四姐。再说，当初夫人不敢把事情闹开，坚持要掩下，在府内私自审问我，就是因为这是朝廷三品官员的宅子出了事，是大事，官府要细问盘算的。我们若把映月掳走，陆夫人报官，咱们的处境也会艰难。”
染月说的有道理，“那行。你还是继续在陆府里找线索，池漓还盯着老六。”
“好。”
“现在还有个很突然的情况，我犹豫很久……不知该怎么向你开口……”终于要说到这里了，陆染月深吸一口气。
“你既然已经犹豫，如不告诉我，心里也会一直挂着。不妨直说。”
“皇上突然赐婚了。”
“赐婚？！”“谁？你？”
“嗯……嗯。”陆染月轻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又重重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给你赐婚？对方是谁？”如她所料，林鹰飞确实非常吃惊。
皇上为什么要赐婚，实话染月并不清楚。只是赐婚后，雅儿四下打听，才从别处听来的传闻，说是恒国公要求皇上纳妃，皇上便要给高烜赐婚，至于为什么是她，便不知晓其中缘由了。三二 x
也不说完全毫无头绪，但她的揣测也没什么把握。
“我也不太清楚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赐婚于我。虽说朝廷官员的女儿，大多的归宿都是宫墙侯门，然而我回陆府不久，实在没有什么能引起皇上注意的举动，唯有一点……”
这个其实她以前告诉过林鹰飞，即林染微的容貌与陆臻月极其相似。但她没说的是，陆臻月曾经在京都是如何出众。
“就算染微的容貌与四姐相像，但我朝历来更看重才德。这朝中官员之女德才兼备者，从来不缺，其中不乏佼佼者，要以此而论，赐婚一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何况，皇上赐婚的男子，是当朝宰相恒国公的次子，高烜。皇上要笼络朝臣，必定要精挑细选才是。”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分析，这圣旨已下。
“高烜……”林鹰飞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表哥认识？”
林鹰飞摇摇头，“不认识。从未听说过。”
“他本身也在朝中做事，任大理寺卿。实际上，”染月考虑该怎么说，之前乌鹊巷的事，她太冒失。林鹰飞虽对她好，但染月清楚，这份好也是因为林染微，现在她的魂魄占据着染微的身体，贸然做危险的举动，倘若伤及这躯体，林鹰飞必会难受伤心。故而那时，并未细说。眼下要引出高烜来，便不好再回避。
“实际上，上次约定见面的日子，我遇到官府的人办案而耽搁了，那办案的人，就是他。”
那日失约因由，原来是这样。不知为何，林鹰飞感觉心头闷闷的。
不过刹那，他又觉得自己的烦躁莫名其妙，现在在他面前的分明是陆染月，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当前的问题。
“而在那之前，还遇到过他几次。”这话说起来，总觉得有私相授受之嫌，染月本不会特别在意，在林鹰飞面前，却是有些心虚——她看得出，也听过雪屛讲他们过去的事情，知晓林鹰飞对林染微的情谊。
见林鹰飞面色如常，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才又说道：“说来，他还帮过我两次。我承认，其实最近有接近他的打算，但是不是在之前，也就是那天在乌鹊巷才起的意，接近他，是想利用他大理寺卿的职位，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去查查。”
林鹰飞明白陆染月的意图了，大理寺专管审案办案，接触的犯人不少，而很多罪犯之间互有联络、关系复杂，或许能从这里查到牙子的线索。若在陆府迟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从大理寺入手倒不失为一个新的方向。
“至于如何接近，我还没想好，皇上的圣旨就来了。但我不清楚，会不会就是那几次偶遇，招来了高烜的注意，才迎来了这道赐婚的圣旨。”这便是染月唯一能想到、但并不确切肯定的，皇上会赐婚给她的缘由。之所以不确切，因为高烜那张似笑非笑，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脸，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一丝半点的意图……
“那你怎么打算？”林鹰飞定定地看着她。
“我这两日心头正乱着，不知如何决断。原本我这次回来，就从未考虑过婚配的事情。只想着把所有了结了，再找个地方平淡过此生。但皇帝赐婚却不同，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株连九族。”林鹰飞接过染月的话头，语气沉重。
别的事情还能想想办法，圣旨……他林家这种从来不尊礼教的家族，祖上干的是抢劫越货的营生，就没怕过官府，可是现在染月已经回归陆家，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就要受朝廷约束，更遑论圣旨。
“若是我还是陆稚月，为了找到四姐，赐婚也就赐婚了，况且我本有意接近高烜，成亲自然比任何形式的接近都高效。可现在这副身体，是染微的，我不敢妄自做决定。”
“那余三邦呢，表哥怎么处置的。”
“这你放心，他绝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敢再乱说什么。”
染月点点头，林鹰飞既然能这么说，就一定做的到，她知道他的手段。
“去年陆府发生的事情，你能大概确定谋划者是谁了？”
“是。”她是怀疑映月，过去她从未怀疑过的人。自从知道她意属肖意慎后，就忽而明朗了，再看重生后，映月的种种手段，才发觉原来映月才是陆府里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上次她与林鹰飞约见的日子，雪屛跟踪映月去了寸心茶肆，意外发现，她离开后不久，肖意慎也从寸心茶肆而出。
随后肖意慎就上门求娶映月。
因而，染月便更确定两人私下有来往。只是不知道她与肖意慎有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若是很早之前，早于出事之前，那臻月的事情，肖意慎是否有份参与，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陆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丝毫不怀疑。可是，当年臻月与肖意慎之间的情谊，染月，那时还是稚月，也是亲眼见证，肖意慎会如此背信弃义？
如果他真与映月有私情，为何在臻月出事后，映月要代嫁，肖意慎又拒绝？
再说，现在肖意慎一边向她诉说衷肠，一边又与陆映月暗中纠缠……染月目前真的是不太能看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见染月似乎陷入沉思，林鹰飞没急着追问，等了片刻，染月自己开口又道：“我现在有八九分的把握，是我那三姐，陆映月。”
“既然都知道始作俑者了，那还不好办？直接抓过来，一顿拷打，不就知道你四姐的下落？”
染月摇摇头，“现在不知道四姐是生还是死，倘若四姐还活着，又掌握在她手里，直接将她抓来，四姐的处境就危险了。还是必须先找到四姐。再说，当初夫人不敢把事情闹开，坚持要掩下，在府内私自审问我，就是因为这是朝廷三品官员的宅子出了事，是大事，官府要细问盘算的。我们若把映月掳走，陆夫人报官，咱们的处境也会艰难。”
染月说的有道理，“那行。你还是继续在陆府里找线索，池漓还盯着老六。”
“好。”
“现在还有个很突然的情况，我犹豫很久……不知该怎么向你开口……”终于要说到这里了，陆染月深吸一口气。
“你既然已经犹豫，如不告诉我，心里也会一直挂着。不妨直说。”
“皇上突然赐婚了。”
“赐婚？！”“谁？你？”
“嗯……嗯。”陆染月轻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又重重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给你赐婚？对方是谁？”如她所料，林鹰飞确实非常吃惊。
皇上为什么要赐婚，实话染月并不清楚。只是赐婚后，雅儿四下打听，才从别处听来的传闻，说是恒国公要求皇上纳妃，皇上便要给高烜赐婚，至于为什么是她，便不知晓其中缘由了。三二 x
也不说完全毫无头绪，但她的揣测也没什么把握。
“我也不太清楚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赐婚于我。虽说朝廷官员的女儿，大多的归宿都是宫墙侯门，然而我回陆府不久，实在没有什么能引起皇上注意的举动，唯有一点……”
这个其实她以前告诉过林鹰飞，即林染微的容貌与陆臻月极其相似。但她没说的是，陆臻月曾经在京都是如何出众。
“就算染微的容貌与四姐相像，但我朝历来更看重才德。这朝中官员之女德才兼备者，从来不缺，其中不乏佼佼者，要以此而论，赐婚一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何况，皇上赐婚的男子，是当朝宰相恒国公的次子，高烜。皇上要笼络朝臣，必定要精挑细选才是。”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分析，这圣旨已下。
“高烜……”林鹰飞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表哥认识？”
林鹰飞摇摇头，“不认识。从未听说过。”
“他本身也在朝中做事，任大理寺卿。实际上，”染月考虑该怎么说，之前乌鹊巷的事，她太冒失。林鹰飞虽对她好，但染月清楚，这份好也是因为林染微，现在她的魂魄占据着染微的身体，贸然做危险的举动，倘若伤及这躯体，林鹰飞必会难受伤心。故而那时，并未细说。眼下要引出高烜来，便不好再回避。
“实际上，上次约定见面的日子，我遇到官府的人办案而耽搁了，那办案的人，就是他。”
那日失约因由，原来是这样。不知为何，林鹰飞感觉心头闷闷的。
不过刹那，他又觉得自己的烦躁莫名其妙，现在在他面前的分明是陆染月，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当前的问题。
“而在那之前，还遇到过他几次。”这话说起来，总觉得有私相授受之嫌，染月本不会特别在意，在林鹰飞面前，却是有些心虚——她看得出，也听过雪屛讲他们过去的事情，知晓林鹰飞对林染微的情谊。
见林鹰飞面色如常，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才又说道：“说来，他还帮过我两次。我承认，其实最近有接近他的打算，但是不是在之前，也就是那天在乌鹊巷才起的意，接近他，是想利用他大理寺卿的职位，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去查查。”
林鹰飞明白陆染月的意图了，大理寺专管审案办案，接触的犯人不少，而很多罪犯之间互有联络、关系复杂，或许能从这里查到牙子的线索。若在陆府迟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从大理寺入手倒不失为一个新的方向。
“至于如何接近，我还没想好，皇上的圣旨就来了。但我不清楚，会不会就是那几次偶遇，招来了高烜的注意，才迎来了这道赐婚的圣旨。”这便是染月唯一能想到、但并不确切肯定的，皇上会赐婚给她的缘由。之所以不确切，因为高烜那张似笑非笑，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脸，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一丝半点的意图……
“那你怎么打算？”林鹰飞定定地看着她。
“我这两日心头正乱着，不知如何决断。原本我这次回来，就从未考虑过婚配的事情。只想着把所有了结了，再找个地方平淡过此生。但皇帝赐婚却不同，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株连九族。”林鹰飞接过染月的话头，语气沉重。
别的事情还能想想办法，圣旨……他林家这种从来不尊礼教的家族，祖上干的是抢劫越货的营生，就没怕过官府，可是现在染月已经回归陆家，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就要受朝廷约束，更遑论圣旨。
“若是我还是陆稚月，为了找到四姐，赐婚也就赐婚了，况且我本有意接近高烜，成亲自然比任何形式的接近都高效。可现在这副身体，是染微的，我不敢妄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