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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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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蕴彻底走出她们的视线，雅儿才在一旁嘟囔着道：“少夫人，您为什么要让她进府里啊，成天到您跟前来添堵。您还不许我们开口说她。”
“我就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怎么说呢，我是可以不让她进来，不过她那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一天不放她进来，她能一天都在府门口守着。传出去，还以为高烜真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少爷可没惹风流债，惹了个疯女人……”
雅儿一句话，将陆染月听得笑出了声，“行了雅儿，没关系，她不是自称是高旭的旧友吗？高烜不在，我作为女主人，还是该替他招待好朋友。”
“她哪有一点朋友的样子，分明是将主意打到了少爷身上……雪屏姐姐，您说我看得准不准？”
这哪还需用雅儿看，夏蕴当着一府的人，将自己那点野心都表露无疑了。
雪屏看了看两人，“嗯……想必少夫人自有安排。”
“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少夫人的地位不稳，只是那女人太惹人心烦。说实话，不知道她何处来的优越感，论年纪，比少夫人大，论忠贞，少夫人只跟了少爷一人，论长相……这完全没办法论了……可是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少夫人一万个好，也敌不过她不要脸啊，我怕她万一趁咱们不注意，对少爷使什么下三滥手段……”
“嗯，这我知道。雪屏，”陆染月略略思考片刻，让雪屏凑近了，与她耳语一阵……
……
夏蕴其人，也是个奇人。不管她头一天与陆染月说得再不愉快，也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住在高府里，睡一觉后，又像什么事情没有一样，在陆染月面前蹦跶。
陆染月呢，心态也越来越好，就当练手了——高烜的条件本来就摆在那里，以前只是因为有克妻的名声干扰，一旦谣言破除，这种主动贴上来的女人，日后不会少。
夏蕴不来，或许也会有春蕴、秋蕴、冬蕴来……
既然这女人喜欢在她面前说，她就当高烜出了门，府里请了个女说书人来替自己解闷儿吧。
陆染月面上一脸惬意淡定，一边私下里也没闲着。
雪屏出府三天后归来，将她打探到的情况悉数禀告了陆染月。
陆染月听到她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另一方面，也感叹夏蕴这人不仅没脸没皮，还没心没肺。
“少夫人，您看是否要将人请来府上。”
陆染月略略思忖，高烜说他此去最长半月，算算日子，最多还有四日，他就该回来了。
“不急在此时，等过几日高烜回来再说……”既然要对付夏蕴，就要一招让她毫无还手之力，不留后患。
不过话到一半，陆染月又改了打算，“还是先将人接来京都，住到客栈里，先别露面。”
“是。”
陆染月这头才安排好，那边结果高烜提前了两日回了府。原是他得知府里的事情，担心他不在，陆染月误会什么，提前就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那天，先查人提前传了信。陆染月得了口信，心情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其实他出去这么多天，她都没什么感觉，临到他要归来了，却忽而有些紧张起来，自己以前怎么没发觉，原来她这样欢喜能见到他了。
难得的，她打扮了一番，又花心思挑选了衣服换好，到府门口去迎接他。
高烜回府时，一身统领的衣着还没换，带着几名侍卫就直接归来了。陆染月第一次见他穿这身衣服，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让她恍惚之间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觉他英明神武的样子犹如战神再世。
“染月。”
他看她出来迎他，心头很高兴。半月没见，非常想念她。高烜上前拉住染月。
染月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见他这些日子来，又瘦削了些，脸上冒出点青灰色的胡茬来，随行护驾的责任与压力难以想象，高烜一定很辛苦。
“我听说府里来了人就着急着回来，怕你误会，怕你受委屈。”
“我——”陆染月还没来得及回他。
忽而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高烜——”
两人回过头去，目光穿过陆染月身后站着的一干下人，看到了一身清隽打扮的夏蕴。与她初次出现在陆染月面前穿着朴素的样子不同，今天她换了一身青黛衣裙，将头发束了起来，略施薄妆，看起来有种不经意的精致，间或流露些英气来。
夏蕴急匆匆过来，绕到高烜与陆染月跟前。
站在两人面前，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是否违和，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满眼都是高烜，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她。
她与高烜一别几年，没想到再见时，那个还有些生涩的少年，早已长成了英雄模样。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若她当初不是那样执迷不悟，今天站在这里的早就是她了，还有陆染月什么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她甚至很想将碍眼的陆染月拉开，自己站到高烜面前。
“高烜，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她特意穿了当年她上门找他时那一身相似的衣服，那时候他赞她有勇气，不同于世俗女子，敢于争取自己想要的。
今天这样穿，也是想借机唤起高烜的回忆。
“夏夫人，您这样是做什么？我们少爷少夫人小别胜新婚，您就别来打扰了。”雅儿跟着凑上前来拉夏蕴。
夏蕴一边打开她的手，一边说话，眼光却是没离开高烜，“雅儿姑娘胡说什么呢，都说了我不是夫人。再说，你们家少爷少夫人是半月未见，我与高烜却是几年未见了，论叙旧，却是有更多要说的。”
雅儿拉不动她，求救似地看向雪屏，雪屏看向陆染月，她在等陆染月吩咐。陆染月前些日子不说什么，现在当着高烜，忽而却觉得生了许多委屈，于是看向高烜。
高烜将夏蕴看了许久，才回头问陆染月，
“她是谁？”
这一问，将夏蕴问懵了。
“高烜，我是夏蕴啊！”
“夏蕴……你娘家亲戚？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不对，若是你娘家亲戚，为什么说与我几年未见？”高烜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
陆染月明白过来，高烜这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先头的委屈与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眉眼里都是笑意。
“你忘记了？听说是从前受过你恩惠的人。”
“受过我恩惠的人太多，还真不记不起来。”
“高烜，你当真记不起了！我是鸿胪寺卿的小女儿，夏蕴啊！”
高烜点点头，“嗯，若是专程要表达感谢的话，我已经收到你的谢意了。劳烦不要打扰我们夫妻叙话。染月，咱们进去吧。”
言毕，他也不管夏蕴，拉着陆染月就进了府。
一众下人也不管夏蕴，剩她在大门口直跺脚。
等夏蕴彻底走出她们的视线，雅儿才在一旁嘟囔着道：“少夫人，您为什么要让她进府里啊，成天到您跟前来添堵。您还不许我们开口说她。”
“我就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怎么说呢，我是可以不让她进来，不过她那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一天不放她进来，她能一天都在府门口守着。传出去，还以为高烜真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少爷可没惹风流债，惹了个疯女人……”
雅儿一句话，将陆染月听得笑出了声，“行了雅儿，没关系，她不是自称是高旭的旧友吗？高烜不在，我作为女主人，还是该替他招待好朋友。”
“她哪有一点朋友的样子，分明是将主意打到了少爷身上……雪屏姐姐，您说我看得准不准？”
这哪还需用雅儿看，夏蕴当着一府的人，将自己那点野心都表露无疑了。
雪屏看了看两人，“嗯……想必少夫人自有安排。”
“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少夫人的地位不稳，只是那女人太惹人心烦。说实话，不知道她何处来的优越感，论年纪，比少夫人大，论忠贞，少夫人只跟了少爷一人，论长相……这完全没办法论了……可是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少夫人一万个好，也敌不过她不要脸啊，我怕她万一趁咱们不注意，对少爷使什么下三滥手段……”
“嗯，这我知道。雪屏，”陆染月略略思考片刻，让雪屏凑近了，与她耳语一阵……
……
夏蕴其人，也是个奇人。不管她头一天与陆染月说得再不愉快，也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住在高府里，睡一觉后，又像什么事情没有一样，在陆染月面前蹦跶。
陆染月呢，心态也越来越好，就当练手了——高烜的条件本来就摆在那里，以前只是因为有克妻的名声干扰，一旦谣言破除，这种主动贴上来的女人，日后不会少。
夏蕴不来，或许也会有春蕴、秋蕴、冬蕴来……
既然这女人喜欢在她面前说，她就当高烜出了门，府里请了个女说书人来替自己解闷儿吧。
陆染月面上一脸惬意淡定，一边私下里也没闲着。
雪屏出府三天后归来，将她打探到的情况悉数禀告了陆染月。
陆染月听到她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另一方面，也感叹夏蕴这人不仅没脸没皮，还没心没肺。
“少夫人，您看是否要将人请来府上。”
陆染月略略思忖，高烜说他此去最长半月，算算日子，最多还有四日，他就该回来了。
“不急在此时，等过几日高烜回来再说……”既然要对付夏蕴，就要一招让她毫无还手之力，不留后患。
不过话到一半，陆染月又改了打算，“还是先将人接来京都，住到客栈里，先别露面。”
“是。”
陆染月这头才安排好，那边结果高烜提前了两日回了府。原是他得知府里的事情，担心他不在，陆染月误会什么，提前就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那天，先查人提前传了信。陆染月得了口信，心情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其实他出去这么多天，她都没什么感觉，临到他要归来了，却忽而有些紧张起来，自己以前怎么没发觉，原来她这样欢喜能见到他了。
难得的，她打扮了一番，又花心思挑选了衣服换好，到府门口去迎接他。
高烜回府时，一身统领的衣着还没换，带着几名侍卫就直接归来了。陆染月第一次见他穿这身衣服，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让她恍惚之间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觉他英明神武的样子犹如战神再世。
“染月。”
他看她出来迎他，心头很高兴。半月没见，非常想念她。高烜上前拉住染月。
染月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见他这些日子来，又瘦削了些，脸上冒出点青灰色的胡茬来，随行护驾的责任与压力难以想象，高烜一定很辛苦。
“我听说府里来了人就着急着回来，怕你误会，怕你受委屈。”
“我——”陆染月还没来得及回他。
忽而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高烜——”
两人回过头去，目光穿过陆染月身后站着的一干下人，看到了一身清隽打扮的夏蕴。与她初次出现在陆染月面前穿着朴素的样子不同，今天她换了一身青黛衣裙，将头发束了起来，略施薄妆，看起来有种不经意的精致，间或流露些英气来。
夏蕴急匆匆过来，绕到高烜与陆染月跟前。
站在两人面前，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是否违和，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满眼都是高烜，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她。
她与高烜一别几年，没想到再见时，那个还有些生涩的少年，早已长成了英雄模样。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若她当初不是那样执迷不悟，今天站在这里的早就是她了，还有陆染月什么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她甚至很想将碍眼的陆染月拉开，自己站到高烜面前。
“高烜，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她特意穿了当年她上门找他时那一身相似的衣服，那时候他赞她有勇气，不同于世俗女子，敢于争取自己想要的。
今天这样穿，也是想借机唤起高烜的回忆。
“夏夫人，您这样是做什么？我们少爷少夫人小别胜新婚，您就别来打扰了。”雅儿跟着凑上前来拉夏蕴。
夏蕴一边打开她的手，一边说话，眼光却是没离开高烜，“雅儿姑娘胡说什么呢，都说了我不是夫人。再说，你们家少爷少夫人是半月未见，我与高烜却是几年未见了，论叙旧，却是有更多要说的。”
雅儿拉不动她，求救似地看向雪屏，雪屏看向陆染月，她在等陆染月吩咐。陆染月前些日子不说什么，现在当着高烜，忽而却觉得生了许多委屈，于是看向高烜。
高烜将夏蕴看了许久，才回头问陆染月，
“她是谁？”
这一问，将夏蕴问懵了。
“高烜，我是夏蕴啊！”
“夏蕴……你娘家亲戚？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不对，若是你娘家亲戚，为什么说与我几年未见？”高烜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
陆染月明白过来，高烜这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先头的委屈与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眉眼里都是笑意。
“你忘记了？听说是从前受过你恩惠的人。”
“受过我恩惠的人太多，还真不记不起来。”
“高烜，你当真记不起了！我是鸿胪寺卿的小女儿，夏蕴啊！”
高烜点点头，“嗯，若是专程要表达感谢的话，我已经收到你的谢意了。劳烦不要打扰我们夫妻叙话。染月，咱们进去吧。”
言毕，他也不管夏蕴，拉着陆染月就进了府。
一众下人也不管夏蕴，剩她在大门口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