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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衫可辨,陆染月的眉眼容貌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脸上的青紫与肿胀让整个头看起来十分诡异。
此前春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之间,她与秋蝶就莫名其妙地被关了起来。不管她们怎么喊,都没人管她们,也没有人透露出一个字。
今天又突然将她一人放了出来,来人什么都没说,往她手里塞了食篮,就领着她回了荣苑。
才一进来,就是这样的情景。
再一看吴廷英,一切就明白了,春采浑身如筛糠一般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少少少……爷。”
“去,你家少夫人饿了,两天没吃东西,给她喂些食物,别饿死了。”
春采咽了口唾沫,什么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走到陆若月身边,跪在她身旁,将食盒打开,取出了饭食。
这饭不是她准备的,是来接她出来的人直接递到她的手上。
才一揭开食盒的盖子,一股子酸腐味道便直窜上来。
“少,少夫人……这……”
这种东西就是野狗都不吃的,怎么能给人吃呢。
她双手端着碗,愣在那里,实在不能迫自己将这样的东西递到少夫人面前。
“春采,你怎么做事的?没见你家少夫人饿了吗?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春采别过脸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平生所有的勇气,似是下了决心反抗。正准备转过身来,陆若月的手忽而搭在了她手腕上。
“少夫人……”
“给我吧,我吃。”
没等春采有所反应,陆若月已经自顾将她手里的碗接了过来。
她的手疼的厉害,艰难地握住筷子,夹起一点馊了的饭食,送入口中。
饶是她已经饿了两天,腹中空空,饶是她被吴廷英打得失去了味觉,尝不出酸腐,但那“食物”的气味,依然让她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一阵恶心。
“啪!”陆若月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将碗筷往地上一放,转过身去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怎么,嫌弃为夫给你准备的饭食不好吃?不合胃口?”
吴廷英不给陆若月喘息的机会。
陆若月不敢耽搁,怕引来他更疯狂的折磨。赶紧强忍住恶心,回身又端起碗吃起来……
直到她将整碗馊饭吃下去,吴廷英才暂时放过了她。
“行,看你吃好了,我也就放心你,你看,我对你多好,生怕将你饿着了。”
“是,谢谢夫君。”陆若月垂下眼帘,心如死水。
“好了,把这丫鬟带下去吧。”
“是。”墩子听命,上来就抓住春采的手腕。
春采却突然挣扎起来,扑在吴廷英脚边,“求求少爷,让我留在这里吧,让我留在这里伺候少夫人。”
她这突然的举动惹了吴廷英不高兴。
他不耐烦地看着春采,“你家少夫人有手有脚的,不需人伺候。”
说罢,他又看向陆若月,“你来说,你需要人伺候吗?”
陆若月怕他迁怒于春采,一边努力将春采拉开,一边慌忙道,“不需要,我不需要。春采,你赶快回去,别呆这里了,我好好的。”
“少夫人,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身边没一个人可怎么成,让我留下来吧,让春采伺候您……”
春采与陆若月哭成一团,一个极力想留下,一个极力想让她赶紧离开。
吴廷英看这出主仆情深看得不耐烦了,眼睛忽而一转,认真打量起春采来……陆若月本人长得不好看,她身边这两个丫头倒是顺眼。
先前一直觉得秋蝶性子活泼些,更合他心意。新婚时,他跑到莺语楼,他爹娘来劝他回去,他便提了条件,回去可以,但是他要纳秋蝶为妾,他爹娘是同意了的。不过后来他垂涎陆染月的容貌,这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至于春采,他一直觉得她太稳重,吴廷英不喜欢稳重的性子,故而先前不怎么看重她。然而当下看来,脸颊上挂着泪水的春采,却是有一副楚楚可怜的韵味。
吴廷英动起了歪心思。
“你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他冲春采招了招手,“来,过来。”
春采以为他是松动了,与陆若月对视了一眼,想放开陆若月的手,然而陆若月深知吴廷英反复阴恻的性子,她紧握住春采的手,春采没办法,狠心用力挣开了,跪着挪到吴廷英的面前。
“少爷有什么吩咐?”
吴廷英看着她,越发馋起来,他忽而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少爷,您作什么?您放开我。”
春采用力挣扎,霎时眼中布满了惊恐。
“你不是想留下来伺候你家少夫人吗?你先伺候我,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同意你留下来。”
“不不不,少爷您放开我,我不行。求求您放开我。”
陆若月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地一个字也说不出。吴廷英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将主意打到她的陪嫁丫鬟上,还是当着她的面。
“你放开她,吴廷英,你个混蛋,你放开春采!”
陆若月脑子一热,径直冲了上去,被墩子一把拦了下来。
“吴廷英,你这样会被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吴廷英根本不怕陆若月的诅咒,在北域那么惨他都能活下来,他命大着呢!陆若月越是歇斯底里,他越是兴奋。
春采近乎疯狂的挣扎着。
“少爷,我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求求您——”她边挣扎,边哀嚎着。
可是她的力气根本不敌吴廷英,情急之下,她用力拱起膝盖,恰恰击中吴廷英的要害,吴廷英吃痛,手一松,春采才得以摆脱他的控制。
吴廷英闭上眼睛,嘴巴瞥向一边,一抽一抽地抽搐。看来春采这一击,力道不轻。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求您放过我,求求您……”房门早被锁了起来,春采瑟缩在墙角,双手放在胸前合十,不停向吴廷英作揖。
“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什么重活苦活都可以,求求您放过我。”
吴廷英朝一边吐了一口唾沫,“做牛做马?我可舍不得,做我的姨娘好不好?”
“你们,干什么吃得,将她给我控制住。”
除了墩子,房内还有两个家丁,闻言,立即向春采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