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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绑架，就看你配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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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兮等人赶到时时候已经将近凌晨，街道两边的路灯已经黑下来。
整个古城街漆黑一片，伴随着阵阵冷风，更添几分阴森。
南兮兮大口喘气，这已经远远超过她平时的运动量，这会儿额头已经渗出细密汗珠。
几人停在韩国正的超市门口，陈旭阳上前敲门，却迟迟没有声音。
陈旭阳摇头，“里面好像没有人？”
周豆豆摇头否定，“韩爷爷因为腿伤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工作，除了店里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顾墨祯：“这里面的陌生阴气很重。”
正常的玄门人士只能通过阴气确定鬼魂的强弱，但鬼不一样，他们不仅能辨别同类的强弱，还能通过阴气辨别是谁留下的。
陈旭阳又用力地敲了两下门，依旧没反应。
韩国正的超市采用的是电动卷帘门加玻璃门的设计，暴力压根没办法解决。
南兮兮扭头看向顾墨祯，“你能飘进去吗？”
顾墨祯双手抱胸，“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顾墨祯说一会就是一会，南兮兮和陈旭阳在外面就听到“砰砰”两声，卷帘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只魂体虚弱无力的男鬼被连滚带爬地踹出来。
此刻的韩国正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绳子，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对上门外两人的目光，韩国正有些诧异，“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绳子在老人的脖子上留下狰狞痕迹。
可韩国正的动作，神情，以及刚刚室内刻意掩藏的声音看来，这位老者怕是也想顺了儿子的意，死了一了百了。
南兮兮指尖掐诀，天青色光晕划过老人双眼，让他可以看清面前的景象。
面相狰狞的儿子，满脸担忧的小男孩，漠不关心的俊美男人。
浑浊的老眼布满泪水，顺着面上的褶皱滑落，“豆豆？”
周豆豆疯狂点头，“韩爷爷别怕，豆豆会保护你。”
韩国正伸手想要去触摸周豆豆惨白的小脸，指尖却直接穿过周豆豆的身体。
韩国正呼吸一滞，“豆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段时间他察觉周豆豆不见后就报了警，虽然一直没找到周豆豆，但他一直坚信周豆豆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豆什么时候死的？
还有这段时间保护自己的又是谁？
韩国正这两个月非常倒霉，出门不是出车祸就是天上莫名其妙地掉东西，可又总会有惊无险地度过。
这让他很难不怀疑有什么东西在身边保护着自己。
就在这个阶段他隔三差五就会梦到儿子叫自己过去陪他。
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韩国正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儿子在保护自己。
“爸，你一个人在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思，来陪陪我吧？”
“妈死了，姐姐死了，我也死了，大家都不在了，你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
“是你没教好我，你应该负全部责任，我现在叫你过来陪听到没有？”
“你克死了我们所有人，爸你是罪人。”
……
是了，他没有教好儿子，他的所有亲人都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死老头子，我让你去死听到了没有！”
韩风哪怕是被五花大绑依旧不断叫嚣，就差一点点老头子就可以过来陪他了，都怪这群人。
“啪！”
韩风的魂体再次虚弱了一大半，半边脸肿得老高。
南兮兮嫌恶的挥手，“再多说一句，我灭了你。”
韩风魂体抖了抖，如同鹌鹑一般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南兮兮弯下身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直直盯着那双浑浊的双眼。
“你儿子要害你，保护你的一直都是这个小鬼。”
韩国正扭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周豆豆，声音干涩沙哑，“豆豆这两个月是你在陪着我对吗？”
周豆豆点头，“韩爷爷你是好人，要好好活着。”
韩国正眼眶发红，你看爱你的人只会希望你过得更好，只有那些夹杂私欲的才会想将你拖入深渊。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希望我活着。”
南兮兮从没安慰过人，但看着韩国正这副落寞孤寂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刚想开口就被顾墨祯制止，“南兮兮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
南兮兮瞪眼，“呵，放心我一个大活人不会安慰人，你一只鬼就会了？”
顾墨祯：……别管他生前死后都只会骂人，还真从来没安慰过人。
陈旭阳感受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上前缓和气氛，“好了，要不我们先处理正事？”
南兮兮：“正事，剩下的跟我们还有关系吗？”
陈旭阳：……
顾墨祯：“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陈旭阳：“你们想偷懒都不找借口的吗？”
南兮兮无辜眨眼，“陈警官当初不是你跟我说，所有犯事的厉鬼都要交给特管局，不可以私下解决的吗？”
陈旭阳扶额，“好了，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周豆豆非常懂事地站在韩国正身边，看向陈旭阳的眼中满是忐忑不安，“叔叔你是不是要送我去地府了？”
陈旭阳摇头，“你身上的怨气未消，不能去地府，带你回去主要是去盘查一下凶手。”
按理说阳间的鬼魂，无论是新生的魂体的厉鬼都应该被遣送回地府，可为什么陈旭阳说不能去地府？
对此南兮兮非常好奇。
面对南兮兮的询问，陈旭阳神秘兮兮的凑到南兮兮耳边，“小道消息地府出了乱子，除了最低等的阴差其他大人都无法进出。”
普通的阴差实力不强，稍微有点能耐的鬼魂他们都无可奈何，无奈之下才有了特管局的存在。
南兮兮了然点头，“真的假的？”
陈旭阳拍胸口保证，“当然，我还能骗你吗？”
说着陈旭阳左手牵着周豆豆，右手托着韩风，身旁跟着韩国正大摇大摆地离开。
南兮兮双手抱胸，歪头沉思，“贞贞你说那几个小屁孩为什么要杀小鬼？”
面对南兮兮的思维跳脱，顾墨祯有些茫然，“什么？”
南兮兮：“为什么要杀人？”
顾墨祯耸肩，“如果你真想知道等案子调查清楚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南兮兮摇头叹息，“哎，这些人到底是这么想的？”
顾墨祯：“南兮兮现在凌晨两点，你找到局长小舅舅了吗？”
南兮兮：……
艹，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眼看着天马上就要亮了，南兮兮小跑到局长家的门店房。
这间店正处十字街口，按理说古城街闹鬼的事沸沸扬扬应该没人才对。
但老远她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十字街口烧纸钱，旁边蹲着一个年轻的小鬼头。
距离近了南兮兮才看清楚这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十字路口烧纸一般是给亲人烧衣包和纸钱。老人认为人死也是有居所的，十字路口，意喻四通八达。
所以无论去世的亲人有多远，都能收到活着的亲人给他们捎走的纸钱。
“老奶奶你这是给谁烧纸钱？”
老奶奶长相和蔼，说话声音也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给我早夭的弟弟，丫头天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南兮兮自来熟的坐到老奶奶边上，“找人。”
老奶奶好奇打量小姑娘，肤如凝脂眉如远黛，杏眼桃腮，说不出来的娇俏可爱心中顿生好感。
“这里可不干净，你来这找什么人？”
南兮兮娇俏一笑，双眼弯成月牙，“找你呀！”
老奶奶一愣，“找我？”
老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却十分好使，“你是特管局的人？”
南兮兮再次摇头，“不是。”
老奶奶冷哼一声，“你少骗我，如果你不是特管局的人，为什么要抓小恒？”
南兮兮小心搀扶老奶奶起身，“小恒是你弟弟的名字吗？”
老奶奶挣脱开南兮兮的搀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小恒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看。”
南兮兮一副你提醒我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
仔细一看正是韩国正用来上吊的那根。
老奶奶呼吸一滞，“你，你要干什么？”
南兮兮直接将人五花大绑在一旁的电线杆上，“这才是人质该有的样子嘛。”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绑架我，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教训你！”
这会的老人刁蛮任性，哪里还有刚刚的和蔼好说话。
顾墨祯轻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好歹也是局长的老母亲，万一回去告状怎么办？
南兮兮上下打量老奶奶，“啧，确实不太好。”
顾墨祯送了一口气，“对，要不我们——”
顾墨祯话还没说完就见南兮兮居然对老人家使了个定身符。
“这样就自杀不了啦。”
顾墨祯嘴唇嚅嗫半晌开口，“南兮兮你可真是个人才。”
南兮兮惊喜看向顾墨祯，“贞贞你刚刚是在夸我吗？”
顾墨祯:……心好累。
为了将小鬼头吸引过来，南兮兮取代老奶奶的位置继续给小鬼头烧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南兮兮耐心即将耗尽阴气缓缓聚集，面容精致眉眼中满是傲气的小男孩缓缓走来。
“姐，这次的纸钱怎么烧得这么——（慢）？”
慢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姐姐被困在电线杆上，熊孩子不仅熊还护短，哪里受得了别人欺负自己姐姐。
周身阴气聚集就冲南兮兮挥过去，“居然敢欺负我姐姐，你找死。”
拳头还没打到南兮兮就被顾墨祯半路截和，刚想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就被磅礴的威压震慑。
“鬼，鬼王~！”
顾墨祯嘴角微弯，笑容不达眼底，“这片地以后属于我，你有意见吗？”
谭斗升疯狂摇头，面容上浮现谄媚的笑容，“没，没意见，就是能不能放了我姐？”
顾墨祯轻笑，“当然没问题，不过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
谭斗升的神情有些迟疑，显然并不怎么想配合。
顾墨祯但笑不语，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南兮兮，小姑娘正拿着烧火棍对这老奶奶身上比划。
谭斗升顺着视线望过去，本就苍白的面容被吓得接近透明，“等，等一下，我配合，完全配合。”
南兮兮等人赶到时时候已经将近凌晨，街道两边的路灯已经黑下来。
整个古城街漆黑一片，伴随着阵阵冷风，更添几分阴森。
南兮兮大口喘气，这已经远远超过她平时的运动量，这会儿额头已经渗出细密汗珠。
几人停在韩国正的超市门口，陈旭阳上前敲门，却迟迟没有声音。
陈旭阳摇头，“里面好像没有人？”
周豆豆摇头否定，“韩爷爷因为腿伤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工作，除了店里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顾墨祯：“这里面的陌生阴气很重。”
正常的玄门人士只能通过阴气确定鬼魂的强弱，但鬼不一样，他们不仅能辨别同类的强弱，还能通过阴气辨别是谁留下的。
陈旭阳又用力地敲了两下门，依旧没反应。
韩国正的超市采用的是电动卷帘门加玻璃门的设计，暴力压根没办法解决。
南兮兮扭头看向顾墨祯，“你能飘进去吗？”
顾墨祯双手抱胸，“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顾墨祯说一会就是一会，南兮兮和陈旭阳在外面就听到“砰砰”两声，卷帘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只魂体虚弱无力的男鬼被连滚带爬地踹出来。
此刻的韩国正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绳子，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对上门外两人的目光，韩国正有些诧异，“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绳子在老人的脖子上留下狰狞痕迹。
可韩国正的动作，神情，以及刚刚室内刻意掩藏的声音看来，这位老者怕是也想顺了儿子的意，死了一了百了。
南兮兮指尖掐诀，天青色光晕划过老人双眼，让他可以看清面前的景象。
面相狰狞的儿子，满脸担忧的小男孩，漠不关心的俊美男人。
浑浊的老眼布满泪水，顺着面上的褶皱滑落，“豆豆？”
周豆豆疯狂点头，“韩爷爷别怕，豆豆会保护你。”
韩国正伸手想要去触摸周豆豆惨白的小脸，指尖却直接穿过周豆豆的身体。
韩国正呼吸一滞，“豆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段时间他察觉周豆豆不见后就报了警，虽然一直没找到周豆豆，但他一直坚信周豆豆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豆什么时候死的？
还有这段时间保护自己的又是谁？
韩国正这两个月非常倒霉，出门不是出车祸就是天上莫名其妙地掉东西，可又总会有惊无险地度过。
这让他很难不怀疑有什么东西在身边保护着自己。
就在这个阶段他隔三差五就会梦到儿子叫自己过去陪他。
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韩国正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儿子在保护自己。
“爸，你一个人在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思，来陪陪我吧？”
“妈死了，姐姐死了，我也死了，大家都不在了，你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
“是你没教好我，你应该负全部责任，我现在叫你过来陪听到没有？”
“你克死了我们所有人，爸你是罪人。”
……
是了，他没有教好儿子，他的所有亲人都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死老头子，我让你去死听到了没有！”
韩风哪怕是被五花大绑依旧不断叫嚣，就差一点点老头子就可以过来陪他了，都怪这群人。
“啪！”
韩风的魂体再次虚弱了一大半，半边脸肿得老高。
南兮兮嫌恶的挥手，“再多说一句，我灭了你。”
韩风魂体抖了抖，如同鹌鹑一般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南兮兮弯下身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直直盯着那双浑浊的双眼。
“你儿子要害你，保护你的一直都是这个小鬼。”
韩国正扭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周豆豆，声音干涩沙哑，“豆豆这两个月是你在陪着我对吗？”
周豆豆点头，“韩爷爷你是好人，要好好活着。”
韩国正眼眶发红，你看爱你的人只会希望你过得更好，只有那些夹杂私欲的才会想将你拖入深渊。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希望我活着。”
南兮兮从没安慰过人，但看着韩国正这副落寞孤寂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刚想开口就被顾墨祯制止，“南兮兮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
南兮兮瞪眼，“呵，放心我一个大活人不会安慰人，你一只鬼就会了？”
顾墨祯：……别管他生前死后都只会骂人，还真从来没安慰过人。
陈旭阳感受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上前缓和气氛，“好了，要不我们先处理正事？”
南兮兮：“正事，剩下的跟我们还有关系吗？”
陈旭阳：……
顾墨祯：“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陈旭阳：“你们想偷懒都不找借口的吗？”
南兮兮无辜眨眼，“陈警官当初不是你跟我说，所有犯事的厉鬼都要交给特管局，不可以私下解决的吗？”
陈旭阳扶额，“好了，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周豆豆非常懂事地站在韩国正身边，看向陈旭阳的眼中满是忐忑不安，“叔叔你是不是要送我去地府了？”
陈旭阳摇头，“你身上的怨气未消，不能去地府，带你回去主要是去盘查一下凶手。”
按理说阳间的鬼魂，无论是新生的魂体的厉鬼都应该被遣送回地府，可为什么陈旭阳说不能去地府？
对此南兮兮非常好奇。
面对南兮兮的询问，陈旭阳神秘兮兮的凑到南兮兮耳边，“小道消息地府出了乱子，除了最低等的阴差其他大人都无法进出。”
普通的阴差实力不强，稍微有点能耐的鬼魂他们都无可奈何，无奈之下才有了特管局的存在。
南兮兮了然点头，“真的假的？”
陈旭阳拍胸口保证，“当然，我还能骗你吗？”
说着陈旭阳左手牵着周豆豆，右手托着韩风，身旁跟着韩国正大摇大摆地离开。
南兮兮双手抱胸，歪头沉思，“贞贞你说那几个小屁孩为什么要杀小鬼？”
面对南兮兮的思维跳脱，顾墨祯有些茫然，“什么？”
南兮兮：“为什么要杀人？”
顾墨祯耸肩，“如果你真想知道等案子调查清楚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南兮兮摇头叹息，“哎，这些人到底是这么想的？”
顾墨祯：“南兮兮现在凌晨两点，你找到局长小舅舅了吗？”
南兮兮：……
艹，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眼看着天马上就要亮了，南兮兮小跑到局长家的门店房。
这间店正处十字街口，按理说古城街闹鬼的事沸沸扬扬应该没人才对。
但老远她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十字街口烧纸钱，旁边蹲着一个年轻的小鬼头。
距离近了南兮兮才看清楚这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十字路口烧纸一般是给亲人烧衣包和纸钱。老人认为人死也是有居所的，十字路口，意喻四通八达。
所以无论去世的亲人有多远，都能收到活着的亲人给他们捎走的纸钱。
“老奶奶你这是给谁烧纸钱？”
老奶奶长相和蔼，说话声音也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给我早夭的弟弟，丫头天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南兮兮自来熟的坐到老奶奶边上，“找人。”
老奶奶好奇打量小姑娘，肤如凝脂眉如远黛，杏眼桃腮，说不出来的娇俏可爱心中顿生好感。
“这里可不干净，你来这找什么人？”
南兮兮娇俏一笑，双眼弯成月牙，“找你呀！”
老奶奶一愣，“找我？”
老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却十分好使，“你是特管局的人？”
南兮兮再次摇头，“不是。”
老奶奶冷哼一声，“你少骗我，如果你不是特管局的人，为什么要抓小恒？”
南兮兮小心搀扶老奶奶起身，“小恒是你弟弟的名字吗？”
老奶奶挣脱开南兮兮的搀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小恒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看。”
南兮兮一副你提醒我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
仔细一看正是韩国正用来上吊的那根。
老奶奶呼吸一滞，“你，你要干什么？”
南兮兮直接将人五花大绑在一旁的电线杆上，“这才是人质该有的样子嘛。”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绑架我，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教训你！”
这会的老人刁蛮任性，哪里还有刚刚的和蔼好说话。
顾墨祯轻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好歹也是局长的老母亲，万一回去告状怎么办？
南兮兮上下打量老奶奶，“啧，确实不太好。”
顾墨祯送了一口气，“对，要不我们——”
顾墨祯话还没说完就见南兮兮居然对老人家使了个定身符。
“这样就自杀不了啦。”
顾墨祯嘴唇嚅嗫半晌开口，“南兮兮你可真是个人才。”
南兮兮惊喜看向顾墨祯，“贞贞你刚刚是在夸我吗？”
顾墨祯:……心好累。
为了将小鬼头吸引过来，南兮兮取代老奶奶的位置继续给小鬼头烧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南兮兮耐心即将耗尽阴气缓缓聚集，面容精致眉眼中满是傲气的小男孩缓缓走来。
“姐，这次的纸钱怎么烧得这么——（慢）？”
慢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姐姐被困在电线杆上，熊孩子不仅熊还护短，哪里受得了别人欺负自己姐姐。
周身阴气聚集就冲南兮兮挥过去，“居然敢欺负我姐姐，你找死。”
拳头还没打到南兮兮就被顾墨祯半路截和，刚想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就被磅礴的威压震慑。
“鬼，鬼王~！”
顾墨祯嘴角微弯，笑容不达眼底，“这片地以后属于我，你有意见吗？”
谭斗升疯狂摇头，面容上浮现谄媚的笑容，“没，没意见，就是能不能放了我姐？”
顾墨祯轻笑，“当然没问题，不过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
谭斗升的神情有些迟疑，显然并不怎么想配合。
顾墨祯但笑不语，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南兮兮，小姑娘正拿着烧火棍对这老奶奶身上比划。
谭斗升顺着视线望过去，本就苍白的面容被吓得接近透明，“等，等一下，我配合，完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