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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63怪物游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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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9月28号上午。
厚厚的防弹玻璃制作的观察窗外，安鸾在两名持枪警卫和医生的陪同下，在这里探视。
“雨时～医生，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阿莫回答着：
“现在还难说，你应该知道阴气对一个人的伤害，仪器显示他的脑电波微弱，并且紊乱。仅仅只是一个植物人保证自己身体活着的程度。”
“可是，我记得他的紫外线灯当时还亮着啊！”
安鸾一脸的悲伤和侥幸，那怕他心中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却依旧这样问到阿莫医生说：
“这很正常，光明总有照不到的地方，甚至往往就在它的背后，这被我们称之为灯下黑。不要忘了，他当时是趴在地上的，而你们脚下的房子里尽是阴气。”
安鸾低下头去，紧闭着唇，细碎刘海半遮住的眉宇间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似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的气息带着悲伤的感觉。
‘是我害了他！’
微微启唇，可这句话终究没能出口，阿莫医生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慰到：
“不过也并非没有奇迹。”
“嗯？”
看着安鸾突然抬起的脑袋，以及瞳孔中闪动的光，阿莫医生手掌一抖，有些不忍心欺骗。不过这些年来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患者家属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他都听到过，最终还是硬起心肠。
“植物人也是有较小的可能苏醒的，曾经有患者在沉睡了25年之后醒来，还保有曾经的记忆。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重新融入社会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
“那么，雨时他醒过来的可能有多大？”
安鸾急切的问到，‘果不其然’医生心里想着，这反应正中他下怀。
“大约在5%左右。”
“那么高？”
安鸾此刻表现出了质疑，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就在一名陪同警卫怀疑安鸾是不是不想让朋友醒过来的时候，阿莫医生回答到：
“看来你还比较了解这一类病例，就是这么高！因为阴气造成的损伤和以往其它疾病造成的植物人不同。以往我们的患者多是因为脑部病变，外伤，长时间窒息缺氧所导致的休克以及记忆缺失。”
阿莫：“打个比方吧，人的意识就好像一团火焰，大脑是那个石砌的灶台，血液中的养分是燃料，呼吸的氧气是燃烧不可或缺的催化剂。”
“这一团火焰熄了，这个人也就脑死亡了。以往各种原因都是因为大脑这个灶台被破坏，或者输送燃料的管道无法将燃料送达燃烧地点，还有缺氧造成的不可逆损伤。而阴气不同，它没有对大脑造成直接的物理上或者生理上的毁伤，它直接作用于最终产物，脑电波！”
阿莫医生停了下来，拿起随身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的意思是，灶台本身是完好的，燃料和氧气都充足，只是火焰被熄灭了。那在这种情况下，”
安鸾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说到，阿莫医生此时放下水杯，杯中水面上浮着几颗枸杞。
“是的，阴气这种低温的干冰突然间来到了火焰的上方，它消弭了脑电波。大脑的思考，神经元间的一切互动都被打乱，每个脑细胞相互间失去了联系。脑电波构建的思维模型随之混乱崩塌，幸运的是，火焰并未完全熄灭，否则我们难以认定，他到底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人。”
‘你丫的废话当然不是了，我配合你演这么久，快点进入正题啊！’
安鸾心里在朝着阿莫的脸上喷口水，脸上惊喜到：
“那您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没有醒，只是因为脑袋里的低温残留，火苗旺盛不起来，而只要火苗重新变大，就可能醒来是吗？”
阿莫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亮光，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
“他留住了一点火星，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能否再度燃烧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另外，我并不是在打击你，只是要知道苏醒的可能并非百分百，有可能到最后你一无所获。”
安鸾转过头去看着窗内的雨时，笑着说：
“只要有那么一线可能都得去试试不是吗，毕竟他还是……我一无所获？”
安鸾察觉到话中的不对，再度询问到，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人总喜欢在说话的时候半遮半掩的不说清楚，就像是等着别人发问一样。
钓鱼呢，还是单纯勾起好奇心？
“是的，我昨天见过了他的家人，他是重组家庭，有直系血缘关系的父亲因为事业上失利酗酒，在一年前突发急性胃出血离世。她的继母，请不要责怪她，她的薪水并不丰厚，同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无法负担起治疗的费用。”
安鸾有些慌乱的面容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下面该说正题了吧，你的目的。’
阿莫医生也来到观察窗边看着病床上的雨时，感慨着说到：
“我听说他也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啊，在便利店中打工赚钱，自己凑学费，同事很照顾弟弟妹妹。”
他嘴上说着，用眼角余光悄悄观察着安鸾的反应。
法力刺激着泪腺，眸中划出一滴泪水，落到脸颊时被抬手拂去，安鸾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悲伤。
“好了，阿莫医生，我们回去吧！这一次的探望申请谢谢您了！”
不想再被吊胃口，安鸾干脆选择不听，做出遭遇打击后坚强的表象，回到自己的病房。
而在他背后两名警卫立刻跟上，阿莫医生则拿出一张表格，填写到：
“测试对象648，计划第一步成功，被测试对象对昏迷中患者雨时有着较深的情感，初步推断两人关系为**，目前程为**……648号当前心理防御薄弱，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其希望。将由实验员‘假面’自行判断时机，进行引导……”
洁白的病房内，安鸾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翻动着手里的书。因为在被观察着，他刻意压制了法力的治疗效果，而即便是这样，他恢复的速度也让为他治疗的医生感到了诧异。
骨骼归位迅速，血管接驳正确，瘀血清理自净的能力更是快到令人发指。就像是有无数位顶尖的医生时刻跟随在他身边，用植发手术那种一个个毛囊都要服侍到位的精细操作在不断的动着手术。
皮肤上小小的擦伤一般人都要等三天的时间，而安鸾上午受伤结痂，下午时结痂就会自行脱落，露出细嫩饱满的皮肤。
如果不是他对医生拿过来的血袋没有任何反应的话，现在就不是在贵宾病房中，而是被绑在实验台上。
或者干脆直接毙掉了！
“哗啦！”
他起床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捧清水开始洗脸。他异常的恢复力来自于被加速的新陈代谢，通过对脑垂体和第二生理机能的激素调控，他的身体在加速生长。
虽然他解决了浓郁激素下旺盛的精力致使过度亢奋，浪费生命力的问题，但在加倍的食欲之外还有两个麻烦。成长期过多的第二类激素导致的器官负担，部分区域神经元过度生长。
还有他现在一天固定两次洗浴，睡觉前后都要去洗浴间，不是简单的洗漱冲凉，而是真正的洗澡，洗掉皮肤上分泌的污垢。
换上一套干净的病服，从洗浴间走出来打开电视，新闻上正播报着：
“……值时昨夜凌晨2点，大型四臂妖鬼银背在玉叶市下属的一个村庄出现，总计杀害了7名村民。有目击者称：银背最初是从村庄外的河流中出现，随后对村庄展开了袭击。这是自银背从红酒小镇首次露面以来，发动的第二次袭击，我们再次呼吁军方，请尽快派遣部队……”
‘还没解决啊，这都三天了！’
安鸾心想着，看网上的录播小口径子弹对那银背几乎无效。它身上裹着的不知道是骨板还是鳞片的东西为它挡住了子弹，两架直升机上的警卫所携带的冲锋枪除了一些毛发和破碎的鳞片外没有任何收获。
而当解决了千煦高中的下水道之后，携带有重武器的部队赶来时，银背跳进了小镇附近的河道。此后三天，它沿着附近的河流行动，在夜晚发起攻击。这已经是第二次公然袭击人类聚集地，至于一些道路上失踪的车辆，没有证据不是吗？！
“吱呀！小安，我来给你换纱布了！”
病房的门开了，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午餐还有外伤药，纱布等。因为这两天安鸾一直在喊饿，医生也能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对营养的需要，青峰慈善基金会捐助的资金也充足所以在膳食上没有亏待。
“你在看它。”
抬起安鸾的伤腿拿过一个靠垫放在小腿肚下，护士开始拆起绷带，她问着。安鸾打开食盒回答到：
“是的！”
“很在意吗，那次灾难中出现的怪物，现在都还没有被击毙。”
“我是很在意，护士姐姐。毕竟它没有死，而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那次灾难，想到我受的伤，我的朋友。可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去关注它的消息，我相信现在正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希望它早点去死！”
嘶！
“啊－”
护士将拆到最后一层，轻轻揭起那沾满药膏和血迹的一面，尽管非常小心了，但还是扯下一小块血痂。安鸾痛呼一声，而后紧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让带着凉意的空气进入肺腑，借以缓解腿上火辣辣的感觉。
“请问一下护士姐姐，我的腿怎么样了？”
安鸾明知故问，护士看着血痂下粉色的新肉，还有小坑底部的殷红血点，给他涂上新的药膏。拿起干净绷带缠上去的同时回答到：
“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不能再好了！”
昨晚上不大舒服，不知道吃坏了什么。
三天后，9月28号上午。
厚厚的防弹玻璃制作的观察窗外，安鸾在两名持枪警卫和医生的陪同下，在这里探视。
“雨时～医生，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阿莫回答着：
“现在还难说，你应该知道阴气对一个人的伤害，仪器显示他的脑电波微弱，并且紊乱。仅仅只是一个植物人保证自己身体活着的程度。”
“可是，我记得他的紫外线灯当时还亮着啊！”
安鸾一脸的悲伤和侥幸，那怕他心中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却依旧这样问到阿莫医生说：
“这很正常，光明总有照不到的地方，甚至往往就在它的背后，这被我们称之为灯下黑。不要忘了，他当时是趴在地上的，而你们脚下的房子里尽是阴气。”
安鸾低下头去，紧闭着唇，细碎刘海半遮住的眉宇间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似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的气息带着悲伤的感觉。
‘是我害了他！’
微微启唇，可这句话终究没能出口，阿莫医生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慰到：
“不过也并非没有奇迹。”
“嗯？”
看着安鸾突然抬起的脑袋，以及瞳孔中闪动的光，阿莫医生手掌一抖，有些不忍心欺骗。不过这些年来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患者家属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他都听到过，最终还是硬起心肠。
“植物人也是有较小的可能苏醒的，曾经有患者在沉睡了25年之后醒来，还保有曾经的记忆。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重新融入社会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
“那么，雨时他醒过来的可能有多大？”
安鸾急切的问到，‘果不其然’医生心里想着，这反应正中他下怀。
“大约在5%左右。”
“那么高？”
安鸾此刻表现出了质疑，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就在一名陪同警卫怀疑安鸾是不是不想让朋友醒过来的时候，阿莫医生回答到：
“看来你还比较了解这一类病例，就是这么高！因为阴气造成的损伤和以往其它疾病造成的植物人不同。以往我们的患者多是因为脑部病变，外伤，长时间窒息缺氧所导致的休克以及记忆缺失。”
阿莫：“打个比方吧，人的意识就好像一团火焰，大脑是那个石砌的灶台，血液中的养分是燃料，呼吸的氧气是燃烧不可或缺的催化剂。”
“这一团火焰熄了，这个人也就脑死亡了。以往各种原因都是因为大脑这个灶台被破坏，或者输送燃料的管道无法将燃料送达燃烧地点，还有缺氧造成的不可逆损伤。而阴气不同，它没有对大脑造成直接的物理上或者生理上的毁伤，它直接作用于最终产物，脑电波！”
阿莫医生停了下来，拿起随身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的意思是，灶台本身是完好的，燃料和氧气都充足，只是火焰被熄灭了。那在这种情况下，”
安鸾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说到，阿莫医生此时放下水杯，杯中水面上浮着几颗枸杞。
“是的，阴气这种低温的干冰突然间来到了火焰的上方，它消弭了脑电波。大脑的思考，神经元间的一切互动都被打乱，每个脑细胞相互间失去了联系。脑电波构建的思维模型随之混乱崩塌，幸运的是，火焰并未完全熄灭，否则我们难以认定，他到底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人。”
‘你丫的废话当然不是了，我配合你演这么久，快点进入正题啊！’
安鸾心里在朝着阿莫的脸上喷口水，脸上惊喜到：
“那您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没有醒，只是因为脑袋里的低温残留，火苗旺盛不起来，而只要火苗重新变大，就可能醒来是吗？”
阿莫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亮光，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
“他留住了一点火星，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能否再度燃烧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另外，我并不是在打击你，只是要知道苏醒的可能并非百分百，有可能到最后你一无所获。”
安鸾转过头去看着窗内的雨时，笑着说：
“只要有那么一线可能都得去试试不是吗，毕竟他还是……我一无所获？”
安鸾察觉到话中的不对，再度询问到，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人总喜欢在说话的时候半遮半掩的不说清楚，就像是等着别人发问一样。
钓鱼呢，还是单纯勾起好奇心？
“是的，我昨天见过了他的家人，他是重组家庭，有直系血缘关系的父亲因为事业上失利酗酒，在一年前突发急性胃出血离世。她的继母，请不要责怪她，她的薪水并不丰厚，同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无法负担起治疗的费用。”
安鸾有些慌乱的面容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下面该说正题了吧，你的目的。’
阿莫医生也来到观察窗边看着病床上的雨时，感慨着说到：
“我听说他也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啊，在便利店中打工赚钱，自己凑学费，同事很照顾弟弟妹妹。”
他嘴上说着，用眼角余光悄悄观察着安鸾的反应。
法力刺激着泪腺，眸中划出一滴泪水，落到脸颊时被抬手拂去，安鸾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悲伤。
“好了，阿莫医生，我们回去吧！这一次的探望申请谢谢您了！”
不想再被吊胃口，安鸾干脆选择不听，做出遭遇打击后坚强的表象，回到自己的病房。
而在他背后两名警卫立刻跟上，阿莫医生则拿出一张表格，填写到：
“测试对象648，计划第一步成功，被测试对象对昏迷中患者雨时有着较深的情感，初步推断两人关系为**，目前程为**……648号当前心理防御薄弱，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其希望。将由实验员‘假面’自行判断时机，进行引导……”
洁白的病房内，安鸾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翻动着手里的书。因为在被观察着，他刻意压制了法力的治疗效果，而即便是这样，他恢复的速度也让为他治疗的医生感到了诧异。
骨骼归位迅速，血管接驳正确，瘀血清理自净的能力更是快到令人发指。就像是有无数位顶尖的医生时刻跟随在他身边，用植发手术那种一个个毛囊都要服侍到位的精细操作在不断的动着手术。
皮肤上小小的擦伤一般人都要等三天的时间，而安鸾上午受伤结痂，下午时结痂就会自行脱落，露出细嫩饱满的皮肤。
如果不是他对医生拿过来的血袋没有任何反应的话，现在就不是在贵宾病房中，而是被绑在实验台上。
或者干脆直接毙掉了！
“哗啦！”
他起床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捧清水开始洗脸。他异常的恢复力来自于被加速的新陈代谢，通过对脑垂体和第二生理机能的激素调控，他的身体在加速生长。
虽然他解决了浓郁激素下旺盛的精力致使过度亢奋，浪费生命力的问题，但在加倍的食欲之外还有两个麻烦。成长期过多的第二类激素导致的器官负担，部分区域神经元过度生长。
还有他现在一天固定两次洗浴，睡觉前后都要去洗浴间，不是简单的洗漱冲凉，而是真正的洗澡，洗掉皮肤上分泌的污垢。
换上一套干净的病服，从洗浴间走出来打开电视，新闻上正播报着：
“……值时昨夜凌晨2点，大型四臂妖鬼银背在玉叶市下属的一个村庄出现，总计杀害了7名村民。有目击者称：银背最初是从村庄外的河流中出现，随后对村庄展开了袭击。这是自银背从红酒小镇首次露面以来，发动的第二次袭击，我们再次呼吁军方，请尽快派遣部队……”
‘还没解决啊，这都三天了！’
安鸾心想着，看网上的录播小口径子弹对那银背几乎无效。它身上裹着的不知道是骨板还是鳞片的东西为它挡住了子弹，两架直升机上的警卫所携带的冲锋枪除了一些毛发和破碎的鳞片外没有任何收获。
而当解决了千煦高中的下水道之后，携带有重武器的部队赶来时，银背跳进了小镇附近的河道。此后三天，它沿着附近的河流行动，在夜晚发起攻击。这已经是第二次公然袭击人类聚集地，至于一些道路上失踪的车辆，没有证据不是吗？！
“吱呀！小安，我来给你换纱布了！”
病房的门开了，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午餐还有外伤药，纱布等。因为这两天安鸾一直在喊饿，医生也能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对营养的需要，青峰慈善基金会捐助的资金也充足所以在膳食上没有亏待。
“你在看它。”
抬起安鸾的伤腿拿过一个靠垫放在小腿肚下，护士开始拆起绷带，她问着。安鸾打开食盒回答到：
“是的！”
“很在意吗，那次灾难中出现的怪物，现在都还没有被击毙。”
“我是很在意，护士姐姐。毕竟它没有死，而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那次灾难，想到我受的伤，我的朋友。可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去关注它的消息，我相信现在正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希望它早点去死！”
嘶！
“啊－”
护士将拆到最后一层，轻轻揭起那沾满药膏和血迹的一面，尽管非常小心了，但还是扯下一小块血痂。安鸾痛呼一声，而后紧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让带着凉意的空气进入肺腑，借以缓解腿上火辣辣的感觉。
“请问一下护士姐姐，我的腿怎么样了？”
安鸾明知故问，护士看着血痂下粉色的新肉，还有小坑底部的殷红血点，给他涂上新的药膏。拿起干净绷带缠上去的同时回答到：
“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不能再好了！”
昨晚上不大舒服，不知道吃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