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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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只知道去年“成氏”积压了不少面料，原因是几大供货商提前出货，但是所有的订货商却纷纷取消了订单。因为订货商是在合同期限内取消的订单，所以不需支付违约金，从而造成了面料大批量的积压。
    但是看着面前塞了满满当当一仓库的面料，成燃才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过简单。
    “其他几地的仓库也是这种情况吗？”成燃问道。
    “也差不离了吧。”
    服装这一行业，赚的就是季节与潮流的钱。所以面料一旦积压，基本就是亏损了。因为这一季的流行元素用这种面料最为合适，换而言之就是只有用这种面料才能体现。所以到了下一季不流行了，这个面料的价值就大打折扣。
    “这些面料的质量都没问题吧？”
    “这个成少您可以放心，面料进来我们都是要检测的，绝对不会是残次品。再说了，这个供货商跟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不会坑我们。”仓库负责人说。
    “既然这样，如果有人肯收购，就算价格低一些也没关系。能抛售多少就多少，总比堆在这里全额亏损的强。”
    “是啊是啊。”
    成燃又去了两家服装厂看了看，工厂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工人。
    柳宇飞问道：“怎么工人那么少？”
    厂长无奈道：“都接不到单子，工人来了也开不了工。年后有些工人返乡回来，一看工厂这样子，都另外找工作去了。”
    “一笔订单都没有吗？”成燃问道，心里觉得太过诡异。以“成氏”的名头，怎么可能一笔生意都接不到？
    “一笔都没有。”
    柳宇飞接了成燃的眼色，对厂长道：“行了，你管你去忙吧，我们四周再逛一圈也回去了。”
    “好，好，那成少您就自便。”这厂长这段时间也是清闲惯了，今天起了个大早恭候成燃大驾，现在已经犯困了。一听让他离开，乐的正好。
    那头负责人刚走，这头柳宇飞就跟工厂里仅剩的几个工人聊了起来。
    起初工人们胆小，不敢说什么。后来，他一人发了一根烟，又每人塞了两百块钱。有胆大的拿了钱，就慢慢聊开了。
    片刻后，柳宇飞一脸正色的走了过来，“成少，果然不出你所料，真的有问题。里头一个工人的亲戚恰好是在供货商那边的工厂做事，听他的意思是说，我们之所以接不到订单，是因为面料卖的贵了。有的地方面料跟我们一样，也是从那家供货商进的货，但是卖出去要比我们便宜两成。”
    “便宜两成？”成燃笑了起来，眼里泛着冷光，“那可不就是在自己倒贴钱了？有哪个傻子会做亏本生意？”
    成燃看了看背后空荡荡的厂子，面色冷峻，叮嘱道：“回去把当初进货时的面料检测证明找出来。”
    正当二人要开车离开，一个高个子的工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四下张望了没人才拦住了他们。
    “怎么，还有事？”柳宇飞问道。
    高个子略有窘迫，“能不能再给我些钱？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