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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一百三十四话 简单的事情背后往往藏有复杂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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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7:23。
    等白林赶到现场,一切稳定下来之后,已经到这个时间点了。
    蓝色的天空变成了漆黑的夜空,照明的火焰过后,留下的是更加深邃的黑暗。
    因为平时极少遭遇火灾,而且着火地点也是很重要的取证地点,这一次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火焰扑灭。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小时多的时间已经是相当短的灭火时间,可是对于能使用魔术的召唤师们而言,这太慢了。火灾发生前。距离天亮的时间仅剩不到十二小时,用上大约一小时的时间扑灭火焰,现在连十一小时都不到了,这样利用时间显得太过浪费。
    闹出了这种事,库琪世冰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从火灾后的房间内搜出了大量被烧毁的纸屑灰烬,可以断定房间内留有大量的纸张物品。然而有一部分不是漫画书,而是打印纸或照片之类的东西。
    昨日一战后,禁闭室已经不再关押雨轩,所以她又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这段时间内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倒弄什么,无人得知,至少可以证明,雨轩确实有研究什么东西,而且在短短的一晚上和一早上的时间内得到了不小成果。只不过这些成果都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个字迹都没留下。
    此外,除了灰烬,还在房间内发现了令人不安的东西——几具烧焦的遗体。
    已经确定了,其中一个就是神奈,其他遗体都是负责看守此地的成员们,看来他们惨遭了真凶的毒手。除此之外,在烧焦的房间中没有发现中井的痕迹,或者说痕迹已经被销毁,目前他仍然是下落不明。
    库琪表示她只是对机械略知一二的天才,对火灾之类的东西一无所知,这些事情本来是要交给巡逻组的人,可是他们都已经在昨天的叛乱战中牺牲或背叛,换言之,目前可以深入研究火灾现场的技术人员已经一个不剩,对雨轩房间没法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前来调查的霍比当然没有遇难,不然他也没机会与白林联系,现在他就在火灾现场(雨轩房间)的附近等待白林。受伤的左手臂已经包扎起来,用白色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就像小时候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骨折患者的那副打扮。
    白林已经来到现场,从库琪、世冰那里打听了状况,开始寻找本该留在这里的霍比。
    霍比刚好从医务室离开、回到火灾现场,正好碰上同在现场的白林。可以看到霍比的身上已经挂了彩,他装作没事的样子向白林打个招呼:
    “哦,白林你来了啊。”
    “怎么会这样?你来这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本来我就是打算去捡他们漏掉的东西,副队的房间肯定已经被查过了,毕竟那是嫌疑犯的房间,肯定要封锁盘查。不过正因为是容易留下证物的地方,所以被真凶破坏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这我知道,但……我是想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是真凶干的吗?”
    “说来惭愧……我到这里的时候,从楼下看还没什么不对劲。等我走进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本来应该有人蹲在房间附近看守才对,但是一个人都没看到。之后等我发现凶手就在房间里的时候,我的手臂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也就是说你遇到了真凶,但是幸运活下来了?”
    “差不多是吧,我知道自己没有战斗能力,所以就全力逃出来了,幸好我还有个隐身技能,逃跑是不成问题的。等我回头的时候,火就已经烧起来了,还有爆炸的声音,可能是想要用这把火顺便把我消灭,所以才会突然这么急着点火。”
    “没事就好。”
    “你不问问我有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我想问了也没什么吧,你肯定没有看清,不然你肯定会优先告诉我凶手的特征,不是把这些含糊不清的犯罪过程告诉我。”
    “已经想到了那个地步,真是厉害。”
    “这没什么啦~”
    “白林你那边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
    白林只能耸耸肩摇摇头,露出一个苦笑,因为他也是一无所获。别说内鬼和雨轩的关系,就连内鬼的事情都没有问出来,白林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到,至少霍比还直接接触了真凶,而白林这边则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捞到。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用的情报,只是没有相关的内容,白林只知道龙代和内鬼没哟直属关系,也不过是埃弥亚的棋子。唯一可能知道内鬼真容的埃弥亚也已经不在了,狂三也没有留下可用的资料,对内鬼的调查就此断绝。
    从龙代的态度和话语还可以得知,其实在白林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对龙代进行过私下的审讯,只是没有把审讯结果公开。所以他才会说白林他们烦得要死,反复问一堆不变的问题,那个时候世冰从禁闭室出来,应该也是为了审讯。
    如果让白林接受反反复复的循环问答,不出几天就会疯掉吧。
    于是,白林有在这方面发现了一些说不通的问题——
    为什么不公开审讯内容?
    为什么在如此火烧眉毛的时候,世冰会抽时间去探访龙代?
    如果世冰深入获取证词,得知了白林所知的内容,也开始调查内鬼,那就没有什么不对了。同时也就表示白林这边会占据情报劣势,白林能想到的三个调查地点全部没有线索,在一开始所知的情报也处于同一水平,白林很可能无法赶上他们的调查进度,在白林找到关键线索之前,雨轩有可能会先被逮捕。
    那白林就必须更加更加抓紧时间!
    打开通讯,白林拨打其他几个人的通讯,是时候开始交换情报了:
    【(舞)白林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白林)我这边是没什么,就是着火了,雨轩房间里的证物可能都没了。”
    【(舞)着火了?!没事吧?!】
    “(白林)我倒是没事,只是又有几个人被杀了,真的不能继续放任那家伙了。话说你在guild里面?怪不得你不知道地上的事。”
    【(舞)本来也不打算走这么远的,只打算随便看看就出去,大概一条线走到底就从后门出去,还记得吗?guild的末尾区域有个旧guild,那里有个通往郊外的隐藏后门。但是在我走到那里之前……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的生产机器原本已经停工了才对,但是我在机器的工作区域发现了一点热风,这表示guild里面的东西还在运作。】
    “(白林)如果只是昨天的机械余热还说得过去吧,在开打之前guild还是iyou正常运作的。”
    【(舞)不,余热也许也有,但不全是昨天残留的热量,我作为assassin,感官和直觉可是很敏锐的,很简单就可以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我和‘火’的相性也不错,对热量的感知能力是很敏感的。我发现这边……等等,白林,现在你和谁在一起?】
    “(白林)嗯……霍比,还有站在那边讨论的库奇、世冰和……”
    【(舞)可以了,我……不,这些还是等下再说,我很快就会回去,到时候我把我收集的情报都告诉你们。】
    “(白林)哈?”
    【(舞)那就这样,再给我一点调查的时间,我想我会给你带来挺不错的结果。】
    “(白林)呃……哦。”
    白林不懂舞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卖关子。
    本来还想在这方面思考一番,白林还是选择节省时间微妙,拨打了第二次通讯:
    【(桐人)喂?ster,从几十分钟前我就想问了,你那边是着火了吗?没事吧?】
    “(白林)没什么大事……不,还是挺大的事,雨轩的房间被烧了,损失惨重,应该就是那个家伙干的。”
    【(桐人)我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很抱歉我没法赶回去,ster。】
    “(白林)嗯?麻烦?”
    【(桐人)她又过来了,抱歉,我必须挂断,我不能把这么危险的敌人带回去!ster也请你千万不要用令咒把我转移回去,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能追过来,我必须在这里和她做个了断!要是在日出之前我还没回来,就请ster你们自己先走!】
    “(白林)喂saber?!你在说什么?!喂?!喂?!!!”
    没听错的话,刚才桐人说到了“敌人”。
    不是说好了明天才会进攻的吗?!
    韩泠和金闪闪都不像是会食言的人,难不成是第三个敌人?!
    还是说——
    桐人已经找到内鬼,并开始和他/她战斗了?那为什么不直说内鬼的名字?这个时候只要把内鬼的名字说出来,那家伙的一切优势都会化作虚无啊!
    桐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方法,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正在对付预料之外的第三个敌人!而且能让桐人陷入苦战(连通讯都必须中断),对方一定是个堪比常态黑岩射手或者更高级的敌人!
    可是,在白林的视力范围内,没有看见任何战斗迹象,就算白林想去帮忙,恐怕也找不到桐人所在的战场。
    不过,白林还是很相信桐人的,虽然被召唤出来以后,就没有太明显的装逼战绩衬托他的强大,但他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能和黑岩射手过招还不处于劣势,谁能保证绝对能战胜桐人?
    所以,桐人拒绝外来的支援,那就表示他可以应付那边……吧?
    令咒上发出了微微的炽热感,就好像白林的身体在与他的意志抗争,就像桐人的生命之已经跌落到危险的红色区域。白林的身体仿佛想要违背他的意志,强行把桐人召唤回来。可是白林还是靠自己的理智战胜了本能,抑制了手上的魔力流动,让令咒恢复原状。
    白林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赶紧联系在外调查的第三个人——
    【(立华奏)喂?】
    “(白林)嗯……呃……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立华奏)没有。】
    “(白林)你现在在哪?”
    【(立华奏)……】
    “(白林)喂?”
    【(立华奏)不知道。】
    “(白林)……(这应该是真话吧)”
    【(立华奏)因为违反了校规,所以我必须被关起来,这是惩罚。】
    “(白林)这样啊……没事,等下我就去找你。(立华奏本就出自这个学校,要是不小心违反了校规,就算要实施惩罚,她应该也会接受。因该是调查中的某项步骤违反了校规然后被学生npc看见了吧,竟然忘记了这个因素)”
    【(立华奏)再见。】
    “(白林)再见。”
    不管什么时候,和话少的人交流,一般人都会觉得有些困难,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话太少了,所以难以捉摸他们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口舌伶俐、善于组织语言、情商高的人,对话难以持续下去。但白林和立华奏对话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厌烦,因为立华奏说话并不会拐弯抹角,她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仅仅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所以才会显得话少,所以根本就不用去猜她的潜台词,和她聊天的时候一直都让人觉得轻松。
    白林一挂断通讯,霍比就马上凑过来,急切地问道:
    “她们三个怎么样了?有没有拿到关键线索?”
    “她们暂时不会回来了,线索之类的……还没弄到。”
    桐人和立华奏貌似惹上了大大小小的麻烦,没有提供有效的情报,目前只有舞可能以就知道了什么。暖才 xxs.
    白林知道,舞肯定已经拿到了相当重要的线索,但是她没有明说,连个提示也没有留下。舞应该是考虑到了什么因素,才会在中途停止讨论,关键在于舞问白林身边有什么人,白林还没有把每个人的名字念出来,舞就对guild的事情闭口不谈。
    所以,舞肯定顾虑了在场的某个人,才会选择保留情报,没有告诉白林。
    那么,白林当然也要帮她隐瞒,只能认为她也没有拿到情报,就当她们三人的手上都是空空如也。
    “是吗……都没有线索,那也太不走运了,唯一有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也被毁掉了,接下来还能怎么办?”
    “舞还要继续调查,在那时是不会回来了;saber他好像遇到了一点困难,但是他拒绝我的令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立华奏那边有点小麻烦,她自己走不开,我打算等下就去找她。”
    “找berserker(立华奏)是吗?”
    “她说是因为违反校规所以被关起来惩罚了,大概就是被那些学生npc关进……对了,如果违反了校规,应该关在哪里?”
    “这个……”
    霍比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库琪就在这时候一巴掌拍在白林的背上(有点痛的打招呼方式)。
    库琪这就是要找白林搭话,她也没有拐弯抹角,根本就不介意双方之间的隔阂,用平实的语气打了个招呼:
    “嘿唷,白林。”
    “嘿,库琪……下次不要这么用力,痛死人了……”
    “你们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
    “还好啦~(连个毛都没找到)”
    “我们这边有点惨呢,不只是没找到线索,就连负责看守的人都出事了。不只是搜查效率会降低,我们的人力本来就已经不多了,还要闹出这样的事,可能还会造成逃跑方面的问题。”
    “难道你们不打算去追查其他东西?”
    “其他?”
    “比如……研究一下这场大火的起因啊,雨轩真要杀人灭迹的话,根本用不着点火吧?而且喰种更喜欢吃活人吧(虽然是食‘尸’鬼)?如果雨轩真的是为了一己之利……”
    “好了好了,你还在坚持为那个女人辩护啊,你站在她那边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她应该就是看准了你的这些地方,才会把你拉到她的墙角下,可能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打算把你培养成她的忠犬,真是个心机的女人。”
    “我觉得积点口德比较好。”
    “对那种女人不需要遮掩。”
    “看来你是咬定她了。”
    还记得,之前躲避战斗的时候,库琪就把雨轩拦在了避难房间的外面,不管是态度还是用词,根本不会让人认为她们是站在同一方的盟友。库琪对雨轩保持着相当大的偏见,白林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库琪对雨轩的态度已经脱离了厌恶,有点接近仇恨的地步。
    就比如库琪总能把雨轩称为“杀人犯”,白林被先锋这么称呼的时候,心里会直接冒火,恨不得一拳抽到他的脸上,而库琪的这个用词却没有蔑视感,似乎是纯粹出于恨意的用词。
    但是白林现在不打算深入了解她们之间的过节,只能回到原题,在寻找雨轩的事情上说下去:
    “那库琪你那边的调查有什么进展?”
    “其实这次的火灾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行吗?!……诶?不对劲?有哪些?”
    “比如说,留在房间里面的那些纸灰,调查之后发现都是打印纸和照片,但是我们的技术有限,不可能还原上面的内容,一字不剩地全被烧毁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雨轩那家伙到底在调查什么。”
    “至少我觉得,她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去想吃人方法。”
    “别打岔,真相大白之前,我不会给她洗白的。重点不是纸上的内容,而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地方——我们一开始就搜查过那个房间了,还是我亲自搜查的,但是据我所知,那些资料原本不是在那些位置上,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从她的房间里找到那些资料。”
    “?”
    “我是说啊,那些纸张被烧毁之前,是被人摆放在现在的位置上的,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房间里还有那么多的东西。”
    “有人动了手脚?把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丢进火堆里?是打算销毁证据吗?!”
    “八成是的。资料量可不少,不管是丢掉还是撕碎,只要它们没有变成另一种东西或者干脆消失,都难免被人发现,把它们烧掉是最好的选择,对犯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霍比那时候撞见犯人,就是正好碰上了犯人准备纵火、销毁证据的时间?”
    “霍比?不说他了,还有另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哪里?”
    “你知道吗?这场火灾,除了神奈,还有几个人被‘带走’了。”
    “节哀。”
    “呼,我已经调查过了,这非常奇怪,非常非常奇怪——神奈是被活活烧死的,喉咙里全都是烟灰。但是其他四个人不一样,他们的口腔很干净,所以是在纵火之前被杀的,致命伤都是锋利的切割伤。”
    “也就是说——”
    “排除那些被杀掉的看守们,神奈是被活活烧死的,没有绳索或其他束缚道具的残渣。他再怎么弱,好歹也是个b级的召唤师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烧死?!就好比超人被水淹死一样!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那会不会是一开始就被囚禁在雨轩房间的某个地——”
    “不,我已经说过了,我从一开始就亲自调查过那个房间,那里没有资料,没有神奈,就是一个堆满了漫画书的普通女生房间!所以,不管是被销毁的资料,还是神奈,都是被犯人特地搬运过来的!”
    “所以神奈在一开始就被犯人囚禁在其他地方,包括那些可能对犯人有害的资料也是,从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犯人的手上了。先是杀害兰萨,引发时间,然后是纵火,销毁证物和第二个知情者,这到底……”
    “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犯人不从一开始就把神奈和兰萨一起处理掉?那样更省时省力,而且特地在雨轩的房间放火,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随便找个时间点去校外,找个隐蔽的地方点火烧掉,这不是更好吗?可能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神奈的尸体,为什么要在我们人手密集的地方下手?”
    “也就是说,可疑的地方在于——犯人为什么没有同时处死所有受害者?犯人为什么不选择更加保险的方式销毁证物?神奈为什么会被活活烧死?——以上三个是主要疑点。”
    “差不多,其他更可疑的地方就当是我想多了,和你无关。”
    这个时候,附近的世冰也参与进来:
    “(世冰)都在呢?你们这边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吗?”
    “(白林)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这边什么都没有。”
    “(霍比)白林,是不是可以考虑去找berserker了?”
    “(库琪)帅哥你谁啊?”
    “(白林)你现在才注意到吗……说出来不要被吓到,他是霍比。”
    “(库琪)?!”
    “(世冰)……”
    “(白林)当时我的表情也和你们差不多,但是现在我要失陪了,没法让你们做更多的事,我那边还有急事。”
    “(库琪)不等等,是霍比,对……吧。”
    “(白林)不要强行修改你的记忆认知啊!”
    “(库琪)之前,白林你说的,霍比他在那个房间里(雨轩房间)和犯人碰面了?”
    “(白林)是啊,但是没有看到犯人的脸,老实说霍比已经完全没有战斗能力了,能活着逃出来就很不错了,不要再强求他了好吗?”
    “(霍比)不我没事的,你不用顾虑,只是我们能不能快点去……”
    “(库琪)抱歉,霍比,能把你好不容易包好的绷带拆掉,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吗?”
    “(世冰)你这是打算干什么?!他可是伤员啊!”
    “(库琪)抱歉,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哪怕是这点扯淡的证据我也想要弄到,我想知道犯人的伤人手法,所以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什么形状的吗?”
    “(白林)不要对伤员提出那种要求好吗?!这已经很过分了!”
    “(霍比)欸?这就走了?白林等等我啊!”
    库琪突然提出了那样无礼的请求,白林只能略带气愤地离开了,霍比当然也没有拆掉绷带,从背后跟着白林走掉了。
    库琪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懊悔的表情,因为对这起事件太过执着,完全无视了别人的心情和立场,提出那种没多大意义的要求。白林会生气也是当然的,他对有关“伤人”的事情都讨厌极了。
    “库琪……”
    “不要趁机安慰我,我的芳心是属于子弹和高达的。”
    “这时候还请你认真点说话,话说我也没打算撩你。”
    “段名义都有一个服服帖帖的女朋友了,作为竞争对手你不打算找一个?”
    “这个就算了吧,如果连这个都要比,可就没完没了了。”
    “哈,也对。”
    “说到段名义啊……”
    “嗯?”
    “他跑哪去了?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他。”
    “……”
    库琪也不知道,只能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开了。
    世冰没有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看看还残留着黑烟的火灾场,只能为逝者感叹一声。
    把印章盖在名册上吧,又有五个人不在了。
    “……”
    可是世冰摸遍了口袋,才发现那本名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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