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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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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四日,所有考生翘首以盼地与家人围坐在自家电脑前查询着高考分数,那种害怕又期待的窒息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得到的。
    我咬咬牙,紧张也没用,考都考完了,无论成败,我都尽力了,还不如大胆些——
    六百二十五。
    我呆在那里。
    过了211分数线?
    我夺起手机,几乎是想也没想,径直冲出了家门。跃过潮汐般更替的人群,我挤进云澈的后厨,服务员小林急忙喝止我,可我早已一溜烟钻进了季云澈的怀里。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如鼻,我仰头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绝美面庞,感动地一塌糊涂。
    “季云澈,我考了六百二十五。”
    男人一愣,洗盘子的手没来得及擦,紧紧弯腰搂住了我。
    “哭什么。”他的声音落在我的耳边。
    如果不是你,我也许只会随意考个一本大学吧。
    “我好想你呀。”我真的好想你呀。
    前台小姐小露打趣道:“店长,你就是这么打下手的?”
    他闻言轻咳一声,放开了我。我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多的激动与思念,埋没了拥抱时的回味无穷。
    我们相拥了,他的心跳仿佛就在耳畔。
    “小陆,我还很忙。下班后我去接你,我们喝点。”他的眸子闪烁,藏着难掩的激动。
    ——
    “真他妈是个奇迹,我竟然过了一本线,想都不敢想的,爸妈开心疯了。”陈冬茗在qq上给我发着消息。
    “太棒了吧!你问过朵颜吗?”
    “才想跟你讲这个事来着。让她自己静静吧,听说有些发挥失常,二本线都没过。”
    “啊?”我愣在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朵颜的成绩一直以来都居高位,怎么想也不应该连二本也没过。
    “哎,你和她,再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陈冬茗叹了口气。
    “她的情绪总是不稳定,也许是考试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自己,可不安的情绪在心中冉冉升起。
    然而,高中时期最好的闺蜜,在这一刻与我彻底无关了。这么说很绝情,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地位相差越来越多,我们的朋友只会是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谁会刻意堆砌怀念呢?独木桥和阳关大道,却是我们不可逾越的红线。
    马不停蹄的相遇和分离,才是青春的原貌。
    陆泽川此时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抽了很多根烟,也许是第五根时,我才回家。
    他灭掉了烟,缓缓站起身来,向我张开双臂。
    我小跑去与他紧紧相拥,男子身上熟悉的体香就快要让我哭出来。
    “考得不错。”他的声音又变低沉了。
    “哥哥。我变丑了,眼袋都熬出来了。”我泪汪汪地看着他,虽然我从不奢求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嘴中听到什么温暖的话,但他的眼神不再严厉,便是于我而言最大的温柔。
    哪想他用拇指轻轻抚过我的脸,眸子闪过感伤。
    “辛苦了。”他说。
    哥哥真的变了。我搂紧了他,将头往他怀中蹭了蹭。
    他从荷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十万,是你的学费,密码是你的生日。另外,我每个月都会往这个卡里打钱,作为生活费。”
    “你的脑子里只有钱?”我松开他,有些气愤地问。
    好像兄妹之间只能用钱来沟通似的。
    “不然我还能给你什么?”他这时接起一通电话,应了几声,投向我的眼神瞬间有些复杂。
    “公司的事?”
    他点点头。
    “实话说,这次你来也是因为要在a市出差吧。”
    他没有回答,而是告诉我他要走了。
    闻言我生气地抱胸,将自己丢进沙发,别过脸不看他。
    他站了一会,拿起茶几上烟盒,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每次相见,都这么短暂。
    创什么业嘛,又不是不够花的。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但又不得不调整好状态,迎接季云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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