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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兽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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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文带着妹妹和小黑给母亲请安后便出了苏府。
    苏府位于“新乡”中央,“新乡”便是这座要塞得新名字。
    这座要塞得存在是为了守卫夏国与银月森林南部得交界处,原本得名字叫做“捍南关”。将士们来此驻扎,一开始忙于要塞建设和抵御兽潮倒没什么感觉,后来大家思乡之情越来越重,军心都有些动荡。来此驻扎得第三年夏岚便向苏武提议把要塞名从“捍南关”改为“新乡”,让大家有个归属。
    改名之后,在夏岚得推动下要塞又建设了很多有乡土气息得建筑,一开始包括了各类衣铺,肉铺,酒楼,小型赌坊;后来吸收了一些流民,渐渐有了戏曲班子,街头杂耍,偶尔来往得商队也给要塞添了不少新奇得物件。再后来,新乡在一些节日时也会庆祝,其中最重要最受大家欢迎得便是“武圣节”。
    说到“武圣节”其实各地都有,节日当天是猎兽祭祀得日子,也是各地武考得日子。要塞中不需要武考,只剩下猎兽祭祀,直到苏文四岁那年有了改变。
    苏文喜欢探究历史也对传说中得武圣心怀敬仰,苏文四岁那年得武圣节前建议父亲对武圣节做出改变,增加擂台比武,设置武魁榜。擂台比武大受将士们和要塞中的汉子们喜爱,从此武圣节就成了大家最期待的节日,尚武之风也在新乡愈加盛行,连带着要塞中得小擂台也多了起来。
    ....
    “小文和小灵来啦。“一个穿着麻布衣裳围着围裙得大娘笑呵呵对走向摊位得男孩和女孩打招呼,那男孩女孩正是苏文兄妹俩。
    “兰婶,给我来三个菜包一碗豆浆,给小黑一个肉包,四个菜包,小丫头就随她。”苏文笑着对大娘点头,这大娘看着富态满满却有个文艺得名字“赵香兰”。
    “汪!”小黑听到苏文的话快速得摇着尾巴,显得非常高兴。
    苏灵依旧嘟着小嘴,她大声道:“兰婶,十个大肉包!一大碗肉丝面!”
    “好嘞!你们先坐着~”大娘笑呵呵得看着俩人,招呼他们到一个店里得空桌上。空桌靠窗,是店里最好得几个位置之一,每次他们来这里都是没人坐的,苏文知道这是兰婶给他和妹妹留的,因此每次都会多给点碎银。
    不一会得功夫,大娘亲自给苏文兄妹端上了早餐,还在地上放了一个木盆,木盆洗的干干净净,里面一侧放着四个大包子,另一侧放着清水。小黑开心得对大娘汪汪叫了两声,低头就吃了起来。
    餐桌上,苏文那边很正常得放着一个摆放包子得盘子和一碗豆浆;对面得苏灵面前就夸张了,十个大肉包分了两个盘子才勉强装下,一个和脸一样大得面碗和苏灵得小脸形成强烈对比,兰婶还送了一碟小菜,面碗里还多加了两片大肉,加起来估计都够两个壮汉吃得了。
    苏灵看着碗里得两片大肉眼睛发光,她转头看向一旁得兰婶露出大大得笑脸:“谢谢兰婶!“
    少年人没什么烦恼,苏灵吃的小嘴鼓鼓囊囊,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气恼。苏文慢慢悠悠得吃着早餐,不时看向埋头苦吃得苏灵。不知为何,自小他内心就波澜不惊,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死气沉沉,幸好有了妹妹。
    “锅锅,我们一会去看乎小鸡好不好。”苏灵边吃边嘟囔着
    “乎小鸡?怎么乎?那么小,煮了也没几斤肉啊。”苏文看着小丫头假装疑惑
    “不是啦,我们去看孵(咯~)孵小鸡”苏灵猛地一口把嘴里得面吃下肚,嗔怪道。
    “哈哈,好,你先吃完,不急。”苏文看她吃的那么急还打了嗝,不再逗她。
    “踏踏。。踏踏。。踏踏。。”
    “让开!快让开!”
    一阵急促得马蹄声伴着呼喊声从窗外传来,苏文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窗外有一穿着军服军靴,骑着棕色骏马得人正从窗边飞驰而过,卷起一片烟尘。四周得行人纷纷避让,倒也没有谩骂,要塞时有军情传递,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传信兵?”苏文奇怪得看着那人离开得方向。
    那人穿着得军服没什么特别,军营中也大都是这样,但是他得马却不是要塞中得马。要塞中得马匹普遍膘肥体壮,适合正面冲锋,即便是侦察用得快马也因为负重较大得问题普遍比常规马匹要壮硕,刚刚那人所骑得马却显得有些纤瘦,这种体态得马匹一般是驿站为了快速传递信息而培养得,那军士估计也是在驿站换了马。
    “怎么这个时候来?除了上元节和武圣节,要塞中很少会出现传信兵”苏文有些不解
    “算了,有父亲呢。”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苏灵吃的很快,一刻钟后十个大肉包和一大碗面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连汤都被喝光了。此时她摸着鼓鼓的小肚子瘫倒在椅子上,小嘴砸吧砸吧得回味着,脸上满是幸福得笑容。看着妹妹脸上泛光的面汤和沾着的几根碎面,苏文摇了摇头掏出手帕准确丢在了她得小脸上,小丫头也不恼,就这么躺了一会后抓过手帕便胡乱擦了起来。
    苏文看着妹妹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洪亮得鼓声从城内四面八方响起,鼓声浑厚而急促,直听的人心中发慌!
    “紧急军情!小妹快走!”军鼓得内容苏文一听便知,这是发生重大军情才有的鼓声。苏文随手从衣兜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便向门外跑去,苏灵腾的一下起身和小黑一起追了上去。
    路边得行人听到鼓声也都慌忙跑动了起来,摊贩们赶紧收摊。
    “这才一年半,而且还是春季,不太可能吧!”苏文边跑边想,虽这么想但是苏文有种不好得预感。路上人实在太多,他脚下猛地用力一跃上了屋顶,小小得苏灵居然也跟着跳上了屋顶。
    有军情时屋顶一般人是不可上去的,苏文和苏灵明显除外。此时得屋顶上已经有一些军士站在其上,他们负责监控城内得情形以应对突发事件。军士们看到苏文兄妹俩都没阻拦,他们大都认识苏文。
    苏文在屋顶上瞭望了下城内四周,城内没有浓烟,没有动乱,应该是安全得。他又看了眼已经站在身旁得小妹,蹲下身来:“灵儿上来”
    “是!”苏灵听到哥哥语气严肃,也板起了小脸,迅速趴在了哥哥身上。
    “小黑自己回去。”苏文背起妹妹对楼下得小黑喊了句,立刻施展道法“轻身术”向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虽然有《灵神引》得帮助,苏文得经络依旧没有完全贯通,因此也没有修习内气。但是对《灵神引》得使用和参悟居然让他对道法一途有了不一样得体悟。大陆上除了内气修炼者还有少数得道法修习者,只不过道法修习者在这片天地得最高成就仿佛受限了一般连王境都鲜少出现,反观内气修炼者却能修到下一境“神境”。
    在屋顶疾驰之下,原本需要一刻钟得路程苏文花了半盏茶得时间就来到了军营。军营得军士一眼便认了苏文兄妹因此并不阻拦,俩人顺利得来到了中央军帐前。
    苏文就这么背着妹妹进了军帐,军帐前得卫士纷纷行礼。
    一进军帐,苏文便看到帐内围了许多人,父亲和副将军以及各大统领应该都到了,他们在紧张得讨论着什么。苏文进来之时众人也都觉察到了,立刻转身看来。
    “少将军!”帐内副将和八大统领看到苏文进来后纷纷躬身行礼。
    如果有其他地区得将士看到这里得情况一定会讶异,夏国没有十岁得将军,将军得儿子也不能叫少将军,但是众人就是这么叫了,没有半点犹豫和调笑,有的只是严肃与庄重。
    “文儿你来了,灵儿也在啊。”苏武看到苏文赶忙迎了上来。
    苏文放下妹妹也不废话:“众位叔叔,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副将石勇上前一步回应道:“少将军,前线发现了兽潮!根据信鸽带来的传讯,东南方向,正南方向以及西南方向的丛林里居然都有兽潮在聚集,以斥候的经验每个方向的凶兽的动静都可能不亚于上一次兽潮,而且根据飞鹰小队的情报,兽潮可能有融合的趋势。”
    “什么!三个方向?还有融合的趋势?“苏文惊讶得看着石勇
    “是的少将军,我们核对了三份“隐印”,军情无误。”石勇认真回复。
    “隐印“是苏文根据记忆中的一些片段设计出来的特殊印记,印记由小点组成,用特殊的隐形药水点在信封内。不同的点的组合对应不同的信息,不懂得组合方法的人根本无法伪造。
    苏文听到”隐印“不再怀疑而是眉头紧锁的沉思了起来。十二年里,要塞共迎击了四次兽潮,兽潮的数量多的时候有十万,少的时候有七八万。此次情报中提到的情况极不寻常,如果情报属实,那么他们有可能要面对二十万到三十万不等规模的兽潮!要知道,距上次兽潮才过去一年半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再次聚集这么多凶兽的,苏文很疑惑。
    “各个方向的兽潮是否有出动的痕迹?”苏文又问
    “暂时没有,三个方向的兽潮相隔有一段距离,兽潮像是在等待融合结束。”石勇指了指沙盘,刚刚他们一群人就是在对着沙盘讨论。
    “末将觉得这次兽潮像是有人操控一般。我们遭遇过的兽潮以及曾经听老将们提起过那些都没有提到过兽潮融合这件事。”石勇皱起了眉头
    “嗯。”苏文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担心的,这次兽潮太过蹊跷。
    “文儿,我们该怎么办?”苏武看着苏文急切的问道
    苏文看着沙盘没有答话,众人也不敢作声,全都静静的看着他。
    苏文沉思了片刻,忽的抬起头来,目光锋锐:“鹰部,猴部听令!”
    “在!”一位目光如电的统领和一位身形颀长的统领越众而出,单膝跪地。
    “你二部,分出三队相互配合。鹰部负责查明兽潮行进速度,方向,确认凶兽种类,查看是否有特殊目标存在。猴部负责尝试少量牵引凶兽,确认各凶兽族群的纪律性,最好可以试试能不能减缓兽潮的融合速度。另外,如果发现类似指挥者的目标,尝试捕捉!”苏文语速极快
    “诺!”两位统领应命退到一旁
    “勇叔!”苏文看向一旁的石勇
    “少将军请下令”,石勇躬身候命
    “您按照最高等级进行战备,另外我要交代几个任务:一、立刻收拢城外乡民,安置到预留区域。二、组织所有民众出城收集水、瓜果野菜、树木、石头等一切能用到的东西。三、扩建沟渠,加固城墙,赶造大型攻城器械。四、告诉大家,准备好一场硬仗。”说到最后一句苏文语气变得沉重
    “末将领命!”
    苏文环视所有将领最后看着父亲说道:“父亲,这次的兽潮异常诡异,我决定还是与鹰部猴部一同到前线查看,城内就交给您了。”
    苏武有些担心,儿子在前两次兽潮中展现了让他和所有将士信服的能力,但是苏文毕竟还是十岁,上前线他很不放心。
    “父亲,这次兽潮如果发动所有人都必然要参战。”
    “好,你去吧,城中交给我。”苏武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只得点头
    “将军,还有公主。”此时营帐中突兀的冒出一个声音
    苏文向着声音方向看去,认出了那人,原来是之前吃面时看到的那位传信兵。他疑惑的看着父亲:“什么公主?”
    苏武回道:“夏王派了队伍来我们这慰问,有一位小公主同行。这不,让我们做好准备,顺便派人去迎接。”
    苏文闻言皱起眉头:“这个时候来慰问?净添乱。父亲你安排几个人去告知兽潮的事情,要么让他们原路返回,要是想来就尽快带过来,不要浪费时间。”
    不等父亲答应,苏文又看着众人说道:“父亲和勇叔安排城内之事,鹰部猴部立刻去做准备,我们一会出发。”说完苏文转身就要走。
    “哥哥,还有我呢!”此时站在一旁听了好久的苏灵急了。
    苏文转头看向苏灵严肃的道:“立刻回家,陪在母亲身边。”
    苏灵看着哥哥很不情愿的还想说话
    苏文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这是给你的军令!照顾好母亲,等我回家!”
    “是!灵儿听哥哥令!”苏灵听到苏文严肃的声音有些害怕,听到是军令也挺直了小小的身子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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