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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脑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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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父皇那不急，我先代替二皇兄去向父皇禀告结果。夜侍卫伤得不轻，得先处理才是。”殷觉月漪的轻柔话语如同春日煦风，缓解现场的紧绷气氛。
二殿下对她投以善意目光，吩咐芊桐扶着我走出大门。再次通过这扇红圆拱门，我顿时升起一股过了半世纪的沧桑感。
“芊桐，立刻去把太医找来。”
“是，但夜大哥……”她看向依靠在她身上呈半迷离状态的我，不放心让我自己站着。
忽然，殿下一个顺势把我揽过去，让我暂时靠在他怀中，“去，叫太医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过来。”接到命令，芊桐立刻朝太医院的方向狂奔。
感受到其他侍卫投来异样眼光，我察觉现在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合乎礼仪，区区一个侍卫──怎么可以靠在殿下身上？我挺直背脊卖力站直，抬头对上殿下的眼睛，正色道：“殿下，血会弄脏衣服的。”
“这很重要吗？”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何反驳。他叹了一口气，用低沉嗓音在我耳边喃喃说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以侍卫身分待在我身边。”
嗯？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样你就不会为了坚持职守受到伤害，而我──只能一再隐忍。”
殿下……我本想说些话安慰他，身子却再也撑不下去，接着双脚蓦然腾空。
其实我一点都不崇尚被人公主抱，更不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而有人比我更受不了，一旁侍卫急着出声：“殿下可指派一名侍卫在隔间照看夜侍卫……”
“喔──？你是在命令我？”
“属下不敢，只是此举于礼不合，恐有流言蜚语。”
“流言？你们不胡乱嚼舌根谁会知道？所以之后我若听见任何『流言』，你们的嘴也不用留了。”殷觉曜绯淡淡宣布完毕，所有人一致噤声。
我感觉到殿下抱着我上了马车，一手压着我的伤口替我止血，一手轻拍着我的脸让我保持意识清醒，“夜天曦，你敢睡着就死定了。”
殿下，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如果我睡着就死定了。
“夜天曦，我再说一次，不准闭上眼睛。”
殿下……你真的很任性，我的眼皮简直像挂了十几公斤的铅块，能维持几毫米的开眼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我努力让自己对焦在他的脸上，眼中映入浓长眼睫和深邃双眼，姣好五官露出极度复杂神情。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学起芊桐一指戳进殿下眉心，语带笑意说：“殿下，你别皱着眉，这样不好看。”
他被我这么一戳，眼角不禁抽搐几下，“很好，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缓缓阖上眼，累到再也说不出话来。昏睡前一刻，我被殿下紧紧搂在怀中，冰凉头额贴在他的颈间感受心脏脉动，触感如此真切。
当我再度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
芊桐见我清醒，感叹道：“夜大哥，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好担心是不是要再办一次比试……”
惊！拜托不要再来了！
我坐起身，没看到熟悉身影，忍不住问道：“殿下还好吧？有被为难吗？”
“嗯，这个嘛……前不久陛下有传召殿下谈了一阵子，殿下回来之后脸色很差，我们也不敢问他发生什么事。”
感觉好可怕……我忽然想起每次跟着少爷去见老爷时，心里总是特别害怕，老爷从内在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让我不敢直视。死在义父枪下的人何其多，但老爷手底下的亡魂更是不可尽数。
我突然很好奇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能生下这么多基因优良的后代──肯定是个帅哥。念头一转，我猛然摇头撇开这些可笑想法。
唉，果然人躺太久，脑子都不正常了。
“大皇兄，父皇那不急，我先代替二皇兄去向父皇禀告结果。夜侍卫伤得不轻，得先处理才是。”殷觉月漪的轻柔话语如同春日煦风，缓解现场的紧绷气氛。
二殿下对她投以善意目光，吩咐芊桐扶着我走出大门。再次通过这扇红圆拱门，我顿时升起一股过了半世纪的沧桑感。
“芊桐，立刻去把太医找来。”
“是，但夜大哥……”她看向依靠在她身上呈半迷离状态的我，不放心让我自己站着。
忽然，殿下一个顺势把我揽过去，让我暂时靠在他怀中，“去，叫太医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过来。”接到命令，芊桐立刻朝太医院的方向狂奔。
感受到其他侍卫投来异样眼光，我察觉现在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合乎礼仪，区区一个侍卫──怎么可以靠在殿下身上？我挺直背脊卖力站直，抬头对上殿下的眼睛，正色道：“殿下，血会弄脏衣服的。”
“这很重要吗？”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何反驳。他叹了一口气，用低沉嗓音在我耳边喃喃说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以侍卫身分待在我身边。”
嗯？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样你就不会为了坚持职守受到伤害，而我──只能一再隐忍。”
殿下……我本想说些话安慰他，身子却再也撑不下去，接着双脚蓦然腾空。
其实我一点都不崇尚被人公主抱，更不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而有人比我更受不了，一旁侍卫急着出声：“殿下可指派一名侍卫在隔间照看夜侍卫……”
“喔──？你是在命令我？”
“属下不敢，只是此举于礼不合，恐有流言蜚语。”
“流言？你们不胡乱嚼舌根谁会知道？所以之后我若听见任何『流言』，你们的嘴也不用留了。”殷觉曜绯淡淡宣布完毕，所有人一致噤声。
我感觉到殿下抱着我上了马车，一手压着我的伤口替我止血，一手轻拍着我的脸让我保持意识清醒，“夜天曦，你敢睡着就死定了。”
殿下，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如果我睡着就死定了。
“夜天曦，我再说一次，不准闭上眼睛。”
殿下……你真的很任性，我的眼皮简直像挂了十几公斤的铅块，能维持几毫米的开眼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我努力让自己对焦在他的脸上，眼中映入浓长眼睫和深邃双眼，姣好五官露出极度复杂神情。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学起芊桐一指戳进殿下眉心，语带笑意说：“殿下，你别皱着眉，这样不好看。”
他被我这么一戳，眼角不禁抽搐几下，“很好，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缓缓阖上眼，累到再也说不出话来。昏睡前一刻，我被殿下紧紧搂在怀中，冰凉头额贴在他的颈间感受心脏脉动，触感如此真切。
当我再度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
芊桐见我清醒，感叹道：“夜大哥，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好担心是不是要再办一次比试……”
惊！拜托不要再来了！
我坐起身，没看到熟悉身影，忍不住问道：“殿下还好吧？有被为难吗？”
“嗯，这个嘛……前不久陛下有传召殿下谈了一阵子，殿下回来之后脸色很差，我们也不敢问他发生什么事。”
感觉好可怕……我忽然想起每次跟着少爷去见老爷时，心里总是特别害怕，老爷从内在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让我不敢直视。死在义父枪下的人何其多，但老爷手底下的亡魂更是不可尽数。
我突然很好奇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能生下这么多基因优良的后代──肯定是个帅哥。念头一转，我猛然摇头撇开这些可笑想法。
唉，果然人躺太久，脑子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