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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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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望望漆黑的窗外，又望望自己的双手，最后把目光停在关山的身上。
“黛安娜是…或者说…曾经是塔昆的妻子。
塔昆是波士顿加西亚家族的首席杀手。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最近7年内至少有42起暴力谋杀事件跟他有牵连。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能得到金钱，他什么样的活儿都干，更重要的是，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工作。”
关山则有些痛苦地倾听着。
“在二年前，塔昆邂逅了一名妇人，就是你所认识的萨拉。
事实上她原名叫黛安娜，是巴哈马一艘豪华游轮上的宾客服务总监。
有一次，塔昆和他的手下在纽约干掉了一个违反家族规矩的家伙，为了拥有不在场证据，他决定到海上去露露面，玩几天，这时黛安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要知道，塔昆可是个英俊的家伙，穿着得体时尚，又知道怎么搭讪女孩，因此她们大多都会迷上他。
所以，当他开始追求她时，黛安娜也被他深深吸引。
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并在三个月后结婚。追求她为他提供了行动上的方便。
在此期间他作出安排，他们一次次地在巴哈马和波士顿之间往返。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巴哈马群岛上到处参观，而这里大多数银行可以开设不列户名的密码账户，并提供洗白黑钱的业务。
夸张的是，他们的蜜月也是这样度过的。”
关山听着直想呕吐。
“我还要特别指出的一个重要细节，据黛安娜自己说，她完全不知道塔昆的真实职业。
她声称她只知道他是经营连锁餐厅的。这一点倒与事实相符，塔昆名义上在东部城市开了几家地中海风味餐厅，事实上，这只是他为了更好地洗钱所采用的障眼法。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事实上也毫不奇怪，塔昆对她的迷恋期像一阵风…他开始厌倦她了。
有一阵子，他们住在他的豪华庄院里。
但当他需要这个地方进行见不得光的勾当时，他就会把黛安娜关在佩多克斯岛上的一幢大房子里。
那儿的屋子四周都被高墙围住。
围墙内布满警卫，塔昆一直对她说这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采取的必要安保措施，但实际上，这些人的任务是阻止她回到陆地，防止她发现他跟别的女人鬼混。
但安排警卫还有另一个的目的，那就是确保她在遭受多次毒打之后老实地呆在此处，而不是打主意搬走。”
关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我的意思是他经常毒打她，”米勒说，“因为黛安娜不仅怀疑他的忠诚，而且也开始怀疑他的生意。
你知道她有多么聪明。
很快她就完全明白，塔昆究竟做的什么生意，他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于是，她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如果她试图离开他…身边有这么多守卫，成功的可能非常渺茫…她清楚他会毫不留情地下手；但如果她继续待下去，等他认为她知道得太多的时候，他同样也会让她完全消失。
她只得委曲求全，就是假装对他的丰富情史和所有生意都毫无兴趣，甚至假装顺从。
她通过绘画来消磨时光，这本是一件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塔昆却从中得到另一种乐趣，他拿她的画寻开心。
有时，在他打过她之后，塔昆会在家里燃起一堆火，然后强迫她看着她心爱的画作化为灰烬。”
“md”关山说，“禽兽！”
“的确如此，塔昆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正如我方才说过的，他是恶魔。
直到9个月前，也就是1月份，有人突然把塔昆的脑袋打开了花，这才为她解决了难题，或者说解救了她。
或许就是她干的。
现在有两种互相矛盾的解释。
按照黛安娜的说法，她当时不在屋里，到后院画风景画去了。
在那儿她听到屋子传来枪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进屋，心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塔昆和他的警卫会处理的。
她先是吃惊地发现警卫们都不见了，随后又更加吃惊地发现塔昆死在他的书房里，脑浆溅满了写字台，他的保险柜大开着。
她清楚，那个保险柜里平日就存放着大量的现金，她甚至亲眼看到有人送来一大行李箱现金，也目睹了塔昆把这些现金全部锁进保险柜，她也听他们谈论到大概的数额。
她猜想，那200万美元肯定是被全偷走了。
当时，塔昆的生死、保险柜的巨额现金都提不起她的注意，她只想趁机逃走。
她走得很匆忙，只披了件大衣，开着塔昆的汽车快速离开。”
“直接去司法保护部？”关山插话。
“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她非常清楚无论她躲在哪里都会被昆塔家族的人找到，因为塔昆的叔父哈里曼把侄子的死归罪于她，他主张是她导致塔昆死亡并拿走了钱。
当这件事牵涉到家族的名誉，血缘的名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复仇。”
关山点点头。
“所以司法保护部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做她的思想工作，并用新身份把她易地安置在卡梅尔，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传唤她回波士顿作证。”
“当然一直处于保护之中。”
“你是指在詹扬的保护下吗？”
“真是不幸。”
“简直是一团糟。”
“你还没有告诉我哈里曼的情况。”关山说。
“哈里曼是那个家族的现任主事人，也是塔昆的叔父。
塔昆的生父是哈里曼最崇拜的兄长。
在一次仇敌刺杀混战中，塔昆的父亲为哈里曼挡子弹丧命…哈里曼就把塔昆视为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这就是刚才我所指的血缘的名誉。
对于哈里曼来说，这件事牵涉到他个人的名誉…更严格他说是家族的名誉…找到她并惩罚她。
现在该轮到你了，”米勒盯着关山的眼睛，“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要怎样救黛安娜的命？”
沉默，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关山清了清嗓子。
“如今看来，我只有一个选择。”
“你在说什么？什么选择？”
“我突然感到很累，我得回家去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究竟对你的女朋友有何帮助？”
“我睡醒之后会给你打电话的，也许到那时你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关山转向尼克拉警官。“我顺道送你回去。”
米勒望望漆黑的窗外，又望望自己的双手，最后把目光停在关山的身上。
“黛安娜是…或者说…曾经是塔昆的妻子。
塔昆是波士顿加西亚家族的首席杀手。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最近7年内至少有42起暴力谋杀事件跟他有牵连。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能得到金钱，他什么样的活儿都干，更重要的是，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工作。”
关山则有些痛苦地倾听着。
“在二年前，塔昆邂逅了一名妇人，就是你所认识的萨拉。
事实上她原名叫黛安娜，是巴哈马一艘豪华游轮上的宾客服务总监。
有一次，塔昆和他的手下在纽约干掉了一个违反家族规矩的家伙，为了拥有不在场证据，他决定到海上去露露面，玩几天，这时黛安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要知道，塔昆可是个英俊的家伙，穿着得体时尚，又知道怎么搭讪女孩，因此她们大多都会迷上他。
所以，当他开始追求她时，黛安娜也被他深深吸引。
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并在三个月后结婚。追求她为他提供了行动上的方便。
在此期间他作出安排，他们一次次地在巴哈马和波士顿之间往返。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巴哈马群岛上到处参观，而这里大多数银行可以开设不列户名的密码账户，并提供洗白黑钱的业务。
夸张的是，他们的蜜月也是这样度过的。”
关山听着直想呕吐。
“我还要特别指出的一个重要细节，据黛安娜自己说，她完全不知道塔昆的真实职业。
她声称她只知道他是经营连锁餐厅的。这一点倒与事实相符，塔昆名义上在东部城市开了几家地中海风味餐厅，事实上，这只是他为了更好地洗钱所采用的障眼法。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事实上也毫不奇怪，塔昆对她的迷恋期像一阵风…他开始厌倦她了。
有一阵子，他们住在他的豪华庄院里。
但当他需要这个地方进行见不得光的勾当时，他就会把黛安娜关在佩多克斯岛上的一幢大房子里。
那儿的屋子四周都被高墙围住。
围墙内布满警卫，塔昆一直对她说这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采取的必要安保措施，但实际上，这些人的任务是阻止她回到陆地，防止她发现他跟别的女人鬼混。
但安排警卫还有另一个的目的，那就是确保她在遭受多次毒打之后老实地呆在此处，而不是打主意搬走。”
关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我的意思是他经常毒打她，”米勒说，“因为黛安娜不仅怀疑他的忠诚，而且也开始怀疑他的生意。
你知道她有多么聪明。
很快她就完全明白，塔昆究竟做的什么生意，他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于是，她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如果她试图离开他…身边有这么多守卫，成功的可能非常渺茫…她清楚他会毫不留情地下手；但如果她继续待下去，等他认为她知道得太多的时候，他同样也会让她完全消失。
她只得委曲求全，就是假装对他的丰富情史和所有生意都毫无兴趣，甚至假装顺从。
她通过绘画来消磨时光，这本是一件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塔昆却从中得到另一种乐趣，他拿她的画寻开心。
有时，在他打过她之后，塔昆会在家里燃起一堆火，然后强迫她看着她心爱的画作化为灰烬。”
“md”关山说，“禽兽！”
“的确如此，塔昆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正如我方才说过的，他是恶魔。
直到9个月前，也就是1月份，有人突然把塔昆的脑袋打开了花，这才为她解决了难题，或者说解救了她。
或许就是她干的。
现在有两种互相矛盾的解释。
按照黛安娜的说法，她当时不在屋里，到后院画风景画去了。
在那儿她听到屋子传来枪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进屋，心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塔昆和他的警卫会处理的。
她先是吃惊地发现警卫们都不见了，随后又更加吃惊地发现塔昆死在他的书房里，脑浆溅满了写字台，他的保险柜大开着。
她清楚，那个保险柜里平日就存放着大量的现金，她甚至亲眼看到有人送来一大行李箱现金，也目睹了塔昆把这些现金全部锁进保险柜，她也听他们谈论到大概的数额。
她猜想，那200万美元肯定是被全偷走了。
当时，塔昆的生死、保险柜的巨额现金都提不起她的注意，她只想趁机逃走。
她走得很匆忙，只披了件大衣，开着塔昆的汽车快速离开。”
“直接去司法保护部？”关山插话。
“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她非常清楚无论她躲在哪里都会被昆塔家族的人找到，因为塔昆的叔父哈里曼把侄子的死归罪于她，他主张是她导致塔昆死亡并拿走了钱。
当这件事牵涉到家族的名誉，血缘的名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复仇。”
关山点点头。
“所以司法保护部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做她的思想工作，并用新身份把她易地安置在卡梅尔，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传唤她回波士顿作证。”
“当然一直处于保护之中。”
“你是指在詹扬的保护下吗？”
“真是不幸。”
“简直是一团糟。”
“你还没有告诉我哈里曼的情况。”关山说。
“哈里曼是那个家族的现任主事人，也是塔昆的叔父。
塔昆的生父是哈里曼最崇拜的兄长。
在一次仇敌刺杀混战中，塔昆的父亲为哈里曼挡子弹丧命…哈里曼就把塔昆视为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这就是刚才我所指的血缘的名誉。
对于哈里曼来说，这件事牵涉到他个人的名誉…更严格他说是家族的名誉…找到她并惩罚她。
现在该轮到你了，”米勒盯着关山的眼睛，“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要怎样救黛安娜的命？”
沉默，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关山清了清嗓子。
“如今看来，我只有一个选择。”
“你在说什么？什么选择？”
“我突然感到很累，我得回家去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究竟对你的女朋友有何帮助？”
“我睡醒之后会给你打电话的，也许到那时你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关山转向尼克拉警官。“我顺道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