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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学姐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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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精神病院。
二人抵达之后，等了许久，医院的大门都没有打开，魏虹不免有些急躁。
“都打过招呼了，什么情况？”
说着，她拿出手机滴滴滴地按下一串号码。
副驾位坐着的方桐，则是阴沉着脸打量周围。
精神病院的新址位于津北市南燕山附近，这里人口稀疏，除去津北市最高海拔山峰南燕山之外，大部分都是农用耕地。
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基本都是本地的农户。
院方选址在这，可能也是考虑到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并且提高了容错率。
如果精神病人溜到大街上作出伤人之类的事情，也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开了开了，总算开门了。”魏虹轻点油门，缓缓驶入。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宽敞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大概病人都在睡午觉。
车停之后，方桐就看见一个普通穿着，身材壮实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略带笑意。
“您好您好，您是刑警队的魏队长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男人表现的非常有礼貌，先后跟两人握手，口中一直道着歉。
但是他的穿着，明显跟身份有点不匹配，让方桐非常困惑。
魏虹一直都喜欢直入正题，面对许主任的大堆客气话，表现有些厌烦，“咱们还是别客套了许主任，先带我们去看看陆琪。”
“好好好，正好她刚刚醒过来。”许主任说着朝大门走去，“这几年陆琪的表现好了很多，可能是新型的药物治疗有了效果。不过她本身就是间歇性精神分裂，我也拿不准。”
三人纷纷进入办公主楼，在许主任的带领下，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在走廊尽头的侧楼梯下面，看到了另外一扇门。
许主任走到跟前，掏出一串钥匙，回身笑着说：“后面才是住院部。我开始以为你们来过，一直在北门等你们来着。”
开门出去，住院部的情况一目了然。
四周都是高墙，上面拉着铁丝，也不知道通电没有。
在墙里面，还有一圈结实的铁网栅栏，两者间的道路，就是供工作人员使用的。
“我们这里是军事化封闭管理，所以看起来很像监狱的样子。没办法，有不少犯人都是暴力型精神病，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许主任给他们解释着，方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一直关注的是里面那些如行尸走肉的病人，每一个都面无表情，走走停停。
呆滞的目光，即使对着方桐，也好像没看见他似的。
“这边走。”
许主任领着他俩走进了西边的一条通道，出乎二人的意料，通道竟然是通往地下的。
方桐不免跟魏虹对视了一眼，“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好像来过这里似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魏虹小声说完后，快走两步来到了许主任身边，“主任，陆琪之前有出来过么？我指的是，放风？”
许主任呵呵一笑，“放风是监狱里的说法，我们这叫晒太阳。不过确实她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过，暴力型病人基本上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直到确定安全，并且家属同意才可以。”
“那你们没搬家之前呢？”方桐的提问，让许主任减缓了脚步。
他迟疑了下，好像在回忆，“应该也没有。不过我是搬家之后才过来这边的，以前我是在津北大学附属医院当副院长的。”
二人没有说话，但眼神从未停止交流。
顺着通道前行，每走一步，方桐都能回想起副本里的景象。两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玻璃被替换成了钢筋水泥。
到了尽头，也是两扇玻璃门，门把手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但是门后面，可以一眼就看到两名工作人员，应该是守卫。
“我们这里是现代化管理的，所有的房间无死角监控，实时保证病人的安全。”许主任说着，来到了类似护士站的位置，跟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回头对二人说，“陆琪现在在房间里，我领你们过去。切记，动作要轻，声音也要小一些，千万不要有眼神接触。”
方桐漫不经心的听着，耳边却传来了阵阵脚步。
回头一瞧，他整个人突然僵住了，“白术？”
“你们怎么在这儿？”
在白术离开之后，方桐想过很多重逢的画面。
副本里，支线任务里，边缘世界......
精神病院？没想过。
白术看到方桐的表情，赶紧解释说自己是探病的，不是住院来着。
“我知道。你家里人还是......”
“嗯......这个不关你事。”
他冷冰冰的话，一点也伤不到方桐或是魏虹的心。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说出怎样的话，也不会让他们意外。
“那咱们......现在过去？”许主任在旁边说着。
魏虹点点头，接着看向白术，“现在又要走了？”
“嗯。”他没有多问，而是将方桐拉到一边，“你开副本了？”
“是啊，想结束就得继续......”
“那你多小心点吧，越往后越困难。”
白术说完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方桐十分揪心。
“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吧。”
“那把钥匙......你要小心保存。”
方桐琢磨了下，“五角星的那把？”
“嗯。”他瞅瞅不远处的魏虹，“所罗门的钥匙，我也只能先告诉你这些。记住千万不要随便使用它，否则你就再也没法结束了。”
说罢，也没管方桐的追问，扭头朝大门走去。
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离开，把方桐弄的一头雾水。
不过，他是故意来这里偶遇，还是真的探病号，只要查查就可以知晓了。
想着，他转身朝走远的魏虹走去。
来到二人身边后，没等魏虹问话，他率先向许主任开了口，“我们想要刚才那人探访的记录。”
“你干嘛？”魏虹下意识地用手肘撞了下他。
许主任先是愣了下，接着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可以刻意，我们愿意配合警方的任何工作。”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陆琪的病房门口。
刷了门禁卡之后，房门也应声打开。
“那你们进去吧，我去帮你查一下记录。还有，千万别忘了我说的话！一会会有守卫过来陪同的......”
魏虹目送走许主任，然后轻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他怪怪的，你感觉到没有？”
“在这里待久了，正常人也得古怪。咱们进去吧。”
方桐轻轻推开门，初步观察屋里的卫生情况还是不错的。
大概十平米左右的面积，有独立的马桶和洗脸池。
橡胶塑料的桌椅，还有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床。凡是能看到的，都没有任何危险性，所有物品的轮廓都是曲面的。做不到的，就用特质硅胶包裹起来。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和半块苹果。
床上靠墙坐着的，则是陆琪，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了房间。
“感觉少点什么。”
魏虹听到方桐的疑惑，小声说：“镜子。这个房间里没有镜子。”
回忆刚才路过的其他房间，透过门上的窗户，确实能看到一些反光的镜面。
也许是因为某些病人对镜子有所恐惧，所以才会出现不同的情况。
这些倒是次要的，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陆琪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她说的每个字都可能是关键的线索。
想着，方桐轻步来到陆琪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学姐您好。”
陆琪依旧没有反应，眼神就跟外面看到的那些病人一眼，木讷呆滞。
而且，她的眼睛似乎还有点问题，微微发青，好像是鸟类的眼睑一样，雾蒙蒙的。
“是青光眼，我们查了一下，她本身有近视眼，而且还有家族史。”
门口说话的人，是个俊俏的男人。
看穿着，应该就是许主任说的守卫，或者护工。
“我是负责他的护工，我叫姚琳。”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么？”方桐跟他握了握手。
“嗯。我也是才开始接受这个病人，据我所知，她已经一年没有说过话了。”
一年没说话？
方桐对这种情况表示非常震惊，不过他脑子里也生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医院的人在，她就不说话。
独处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呢？
“那个......姚先生，您能不能先离开，我觉得陆琪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有问题。”
姚琳皱着眉头说：“这个......”
“放心，我们就是要问她一些问题，如果有事我们会大喊的。”魏虹附和着。
“那好吧，记住不要有眼神接触。”
姚琳刚走出门外，方桐立刻给魏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
等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他赶紧转过头，却发现陆琪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糟糕，眼神接触！”
方桐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低下眼睛。
“我没病。”
冷冷的话语声从陆琪口中传来，屋子里的三个人年纪相仿，但她的声音却明显苍老许多。
尤其是她突然发生，让方桐倍感意外，“你知道自己在哪里么？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我叫陆琪。我没有病，却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
崇光精神病院。
二人抵达之后，等了许久，医院的大门都没有打开，魏虹不免有些急躁。
“都打过招呼了，什么情况？”
说着，她拿出手机滴滴滴地按下一串号码。
副驾位坐着的方桐，则是阴沉着脸打量周围。
精神病院的新址位于津北市南燕山附近，这里人口稀疏，除去津北市最高海拔山峰南燕山之外，大部分都是农用耕地。
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基本都是本地的农户。
院方选址在这，可能也是考虑到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并且提高了容错率。
如果精神病人溜到大街上作出伤人之类的事情，也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开了开了，总算开门了。”魏虹轻点油门，缓缓驶入。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宽敞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大概病人都在睡午觉。
车停之后，方桐就看见一个普通穿着，身材壮实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略带笑意。
“您好您好，您是刑警队的魏队长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男人表现的非常有礼貌，先后跟两人握手，口中一直道着歉。
但是他的穿着，明显跟身份有点不匹配，让方桐非常困惑。
魏虹一直都喜欢直入正题，面对许主任的大堆客气话，表现有些厌烦，“咱们还是别客套了许主任，先带我们去看看陆琪。”
“好好好，正好她刚刚醒过来。”许主任说着朝大门走去，“这几年陆琪的表现好了很多，可能是新型的药物治疗有了效果。不过她本身就是间歇性精神分裂，我也拿不准。”
三人纷纷进入办公主楼，在许主任的带领下，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在走廊尽头的侧楼梯下面，看到了另外一扇门。
许主任走到跟前，掏出一串钥匙，回身笑着说：“后面才是住院部。我开始以为你们来过，一直在北门等你们来着。”
开门出去，住院部的情况一目了然。
四周都是高墙，上面拉着铁丝，也不知道通电没有。
在墙里面，还有一圈结实的铁网栅栏，两者间的道路，就是供工作人员使用的。
“我们这里是军事化封闭管理，所以看起来很像监狱的样子。没办法，有不少犯人都是暴力型精神病，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许主任给他们解释着，方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一直关注的是里面那些如行尸走肉的病人，每一个都面无表情，走走停停。
呆滞的目光，即使对着方桐，也好像没看见他似的。
“这边走。”
许主任领着他俩走进了西边的一条通道，出乎二人的意料，通道竟然是通往地下的。
方桐不免跟魏虹对视了一眼，“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好像来过这里似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魏虹小声说完后，快走两步来到了许主任身边，“主任，陆琪之前有出来过么？我指的是，放风？”
许主任呵呵一笑，“放风是监狱里的说法，我们这叫晒太阳。不过确实她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过，暴力型病人基本上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直到确定安全，并且家属同意才可以。”
“那你们没搬家之前呢？”方桐的提问，让许主任减缓了脚步。
他迟疑了下，好像在回忆，“应该也没有。不过我是搬家之后才过来这边的，以前我是在津北大学附属医院当副院长的。”
二人没有说话，但眼神从未停止交流。
顺着通道前行，每走一步，方桐都能回想起副本里的景象。两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玻璃被替换成了钢筋水泥。
到了尽头，也是两扇玻璃门，门把手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但是门后面，可以一眼就看到两名工作人员，应该是守卫。
“我们这里是现代化管理的，所有的房间无死角监控，实时保证病人的安全。”许主任说着，来到了类似护士站的位置，跟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回头对二人说，“陆琪现在在房间里，我领你们过去。切记，动作要轻，声音也要小一些，千万不要有眼神接触。”
方桐漫不经心的听着，耳边却传来了阵阵脚步。
回头一瞧，他整个人突然僵住了，“白术？”
“你们怎么在这儿？”
在白术离开之后，方桐想过很多重逢的画面。
副本里，支线任务里，边缘世界......
精神病院？没想过。
白术看到方桐的表情，赶紧解释说自己是探病的，不是住院来着。
“我知道。你家里人还是......”
“嗯......这个不关你事。”
他冷冰冰的话，一点也伤不到方桐或是魏虹的心。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说出怎样的话，也不会让他们意外。
“那咱们......现在过去？”许主任在旁边说着。
魏虹点点头，接着看向白术，“现在又要走了？”
“嗯。”他没有多问，而是将方桐拉到一边，“你开副本了？”
“是啊，想结束就得继续......”
“那你多小心点吧，越往后越困难。”
白术说完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方桐十分揪心。
“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吧。”
“那把钥匙......你要小心保存。”
方桐琢磨了下，“五角星的那把？”
“嗯。”他瞅瞅不远处的魏虹，“所罗门的钥匙，我也只能先告诉你这些。记住千万不要随便使用它，否则你就再也没法结束了。”
说罢，也没管方桐的追问，扭头朝大门走去。
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离开，把方桐弄的一头雾水。
不过，他是故意来这里偶遇，还是真的探病号，只要查查就可以知晓了。
想着，他转身朝走远的魏虹走去。
来到二人身边后，没等魏虹问话，他率先向许主任开了口，“我们想要刚才那人探访的记录。”
“你干嘛？”魏虹下意识地用手肘撞了下他。
许主任先是愣了下，接着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可以刻意，我们愿意配合警方的任何工作。”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陆琪的病房门口。
刷了门禁卡之后，房门也应声打开。
“那你们进去吧，我去帮你查一下记录。还有，千万别忘了我说的话！一会会有守卫过来陪同的......”
魏虹目送走许主任，然后轻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他怪怪的，你感觉到没有？”
“在这里待久了，正常人也得古怪。咱们进去吧。”
方桐轻轻推开门，初步观察屋里的卫生情况还是不错的。
大概十平米左右的面积，有独立的马桶和洗脸池。
橡胶塑料的桌椅，还有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床。凡是能看到的，都没有任何危险性，所有物品的轮廓都是曲面的。做不到的，就用特质硅胶包裹起来。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和半块苹果。
床上靠墙坐着的，则是陆琪，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了房间。
“感觉少点什么。”
魏虹听到方桐的疑惑，小声说：“镜子。这个房间里没有镜子。”
回忆刚才路过的其他房间，透过门上的窗户，确实能看到一些反光的镜面。
也许是因为某些病人对镜子有所恐惧，所以才会出现不同的情况。
这些倒是次要的，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陆琪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她说的每个字都可能是关键的线索。
想着，方桐轻步来到陆琪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学姐您好。”
陆琪依旧没有反应，眼神就跟外面看到的那些病人一眼，木讷呆滞。
而且，她的眼睛似乎还有点问题，微微发青，好像是鸟类的眼睑一样，雾蒙蒙的。
“是青光眼，我们查了一下，她本身有近视眼，而且还有家族史。”
门口说话的人，是个俊俏的男人。
看穿着，应该就是许主任说的守卫，或者护工。
“我是负责他的护工，我叫姚琳。”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么？”方桐跟他握了握手。
“嗯。我也是才开始接受这个病人，据我所知，她已经一年没有说过话了。”
一年没说话？
方桐对这种情况表示非常震惊，不过他脑子里也生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医院的人在，她就不说话。
独处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呢？
“那个......姚先生，您能不能先离开，我觉得陆琪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有问题。”
姚琳皱着眉头说：“这个......”
“放心，我们就是要问她一些问题，如果有事我们会大喊的。”魏虹附和着。
“那好吧，记住不要有眼神接触。”
姚琳刚走出门外，方桐立刻给魏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
等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他赶紧转过头，却发现陆琪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糟糕，眼神接触！”
方桐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低下眼睛。
“我没病。”
冷冷的话语声从陆琪口中传来，屋子里的三个人年纪相仿，但她的声音却明显苍老许多。
尤其是她突然发生，让方桐倍感意外，“你知道自己在哪里么？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我叫陆琪。我没有病，却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