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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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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府内。
一副汉人打扮的男人，与秦宣皆是席地而坐。
对方说着西域腔的汉话，“吴王，您以一己之力，搞得琉璃成了贱品……”
“可天下皆知，犬戎就以琉璃为命脉！也因此，犬戎已经兴兵来犯……只怕他们不会放过吴王殿下！”
“你什么意思？”秦宣轻声问道。
“胡氏部与大魏联合，由五皇子牵头，夹击犬戎！”
秦宣沉默有顷，心中早已窃喜——胡氏部的人总算来了。再不来这一百万两军饷便真的没希望了。
他又问道：“阁下是胡氏部的……”
“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吴王，鄙人棱窝太！”
秦宣觉得名字拗口，索性道：“我说老棱啊，你们胡氏部与犬戎本是西域不同部族，何苦来帮汉人？”
叫棱窝太的人道：“犬戎恃强凌弱，百十年来，欺压各部，抢我们土地、牛羊和女人，与我们也是世仇！”
“小人此行，就是为了联合灭犬戎！”
秦宣心头喜极，他从怜月那里知道的消息，看来是真得以验证了。
“我本无心对付犬戎，只想靠琉璃卖点儿钱！胡氏部怕是找错人了！”
棱窝太咋舌，沉默片刻道：“殿下怕是不信任我们？没关系，只要能表示诚意，您尽可以提要求！”
秦宣一挑眼眉，一字一顿地说道：“提要求？”
“尽管提！”
“那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如今大魏缺少军饷！我要纹银百万，三日内只要百万纹银送到，我必定与胡氏部联合，夹击犬戎！”
“这……”棱窝太一怔。
纹银百万，不是儿戏。
“好，我这就回去禀告我胡氏部大单于！三日内，纹银百万必定送往大魏上京！”
话音未落，忽听得吴王府外一阵嘈杂。
“殿下……不好了！齐王带着众人杀来了，说是已经得了消息，指您里通西域！引外敌乱社稷！”
孙礼气喘吁吁，忙不迭跑进来。
秦宣闻言，自知此时百口莫辩，唯有见了真金白银才能说清楚了。
“老孙，你武功高，给我把齐王顶住！”
“老棱，咱们一言为定，你回胡氏部三日内送纹银百万来，否则什么也别谈了！”
“就这样，赶紧走！”
秦宣推着棱窝太，叫他从后门逃走了。
就在棱窝太将走未走时，孙礼飞身摔进了院中。
“哎呦，殿下，齐王他们……”
饶是孙礼身上功夫不浅，可面对齐王，他又能如何。
秦翼一脚踩在孙礼身上，直接迈了过去。
“趁我们在朝堂上死谏父皇，五弟早已里通外国，与西域细作聊得火热了！”
秦翼目光一扫，正瞅见了棱窝太。
“抓！”
“老孙，给我挡住！”
孙礼护主，就地一滚，双手轰出掌力，将侍卫拦住。
然而，老孙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侍卫制伏。
可这一来，还是叫送棱窝逃走了。
“废物！”秦翼大怒，“叫营门提督加紧城防，务必抓住细作！”
话音未落，秦翼转身望着秦宣。
“至于你，我的五弟，你就去跟父皇解释吧！”
……
太极殿，魏武王端坐金銮宝座之上。
他目空一切，却又心思重重。
朝堂上，只跪着老三与老五二位皇子。
“父皇，儿臣到五弟家中时，正瞧发现了西域细作！因那阉贼孙礼阻拦，才叫他逃走了！”
“虽并未抓到人，但五弟里通西域，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那个父皇明察！”
魏武王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三日！”
秦翼不解，讶异地望向魏武王。
“再许三日！”
“若老五无法凑够一百万军饷，届时二罪并罚，朕砍他的头！”
秦翼还要争辩，奈何魏武王摆手拒绝了他。
他只好咽下这口气，任由秦宣被押至法禁司软禁起来。
眼看皇子离去，魏武王终于吁出口气。
身子瘫软下来。
“皇上！”
王德喜忙跑向魏武王，“您终日操劳，旧疾加重！老奴这就去宣召太医！”
魏武王摆手：“不用了！沉疴旧疾，已是无力回天！”
“皇上，您可别这么说啊！”
魏武王嘴角轻轻一挑，有气无力地说道：“朕只求三日后，老五可以筹措来这百万军饷啊！”
“对了，诏书可放好了？”
“皇上放心……”王德喜目露悲戚。
一年前，主子自叹命不久矣，时至今日，便连诏书都拟好了。
只是，这诏书里的内容谁也不知道。
……
三日弹指间，等来的不是白银百万。
却是武帝驾崩的消息。
他的预感不差，自己就这样撒手放下了江山。
禁城内外，一夜间挂满白绫。
肃杀，
悲戚，
太极殿前，百官身披孝服。
这一天，还有件大事。
王德喜从“皇建有极”牌匾后，取出诏书。
“虽祖宗有制，然民心所从！五子秦宣，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不可能！”秦翼愤然，“是老五气死的父皇，老五百万军饷更是毫无着落！凭什么是他！”
秦宣冷声回应道：“谁说我没有凑到百万军饷！”
“传令薛提督，开北城门，迎军饷入朝！”
马车装着白银，浩浩汤汤驶进禁城内。
坐在最前面那辆马车上的，正是棱窝太！
“不可能！不可能！你里通西域贼子！怎么会有巨额军饷！？”秦翼叫道。
秦宣冷声一笑，轻叹道：“你忘了怜月？”
“怜月？”
“没错，她不仅是你的人！她还有另个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
“她是胡氏部的人！”
秦翼一怔，难以置信。
“一个青楼女子，能把胡氏部与犬戎的仇恨说得如此清楚，我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亲身遭逢过这些大灾大难！”
秦翼闻言，彻底无语。
“你放心，我不杀你！你会活下去！朕会留下你！”
秦宣一个“朕”字，仿佛早已熟悉。
他转身而上，步入那金灿灿的，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金龙宝座。
这一刻，秦宣已是睥睨天下的君王。
然而，龙椅未坐稳，薛提督立时上奏。
“皇上，刚才开北城门迎接胡氏部时，有一队人马也从远方赶来！”
“什么人？”
“据信，乃是您二叔——安慕君秦广！”
“扬言要查清楚先皇死因，以正江山社稷！”
秦宣闻言，前主记忆立即浮现出，秦广的形象。
嗜血！
残忍！
看来，京城之中将有一场新的血雨腥风了！
秦宣起身，对孙礼道：“老孙，咱们出城去见见我这位二叔！”
吴王府内。
一副汉人打扮的男人，与秦宣皆是席地而坐。
对方说着西域腔的汉话，“吴王，您以一己之力，搞得琉璃成了贱品……”
“可天下皆知，犬戎就以琉璃为命脉！也因此，犬戎已经兴兵来犯……只怕他们不会放过吴王殿下！”
“你什么意思？”秦宣轻声问道。
“胡氏部与大魏联合，由五皇子牵头，夹击犬戎！”
秦宣沉默有顷，心中早已窃喜——胡氏部的人总算来了。再不来这一百万两军饷便真的没希望了。
他又问道：“阁下是胡氏部的……”
“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吴王，鄙人棱窝太！”
秦宣觉得名字拗口，索性道：“我说老棱啊，你们胡氏部与犬戎本是西域不同部族，何苦来帮汉人？”
叫棱窝太的人道：“犬戎恃强凌弱，百十年来，欺压各部，抢我们土地、牛羊和女人，与我们也是世仇！”
“小人此行，就是为了联合灭犬戎！”
秦宣心头喜极，他从怜月那里知道的消息，看来是真得以验证了。
“我本无心对付犬戎，只想靠琉璃卖点儿钱！胡氏部怕是找错人了！”
棱窝太咋舌，沉默片刻道：“殿下怕是不信任我们？没关系，只要能表示诚意，您尽可以提要求！”
秦宣一挑眼眉，一字一顿地说道：“提要求？”
“尽管提！”
“那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如今大魏缺少军饷！我要纹银百万，三日内只要百万纹银送到，我必定与胡氏部联合，夹击犬戎！”
“这……”棱窝太一怔。
纹银百万，不是儿戏。
“好，我这就回去禀告我胡氏部大单于！三日内，纹银百万必定送往大魏上京！”
话音未落，忽听得吴王府外一阵嘈杂。
“殿下……不好了！齐王带着众人杀来了，说是已经得了消息，指您里通西域！引外敌乱社稷！”
孙礼气喘吁吁，忙不迭跑进来。
秦宣闻言，自知此时百口莫辩，唯有见了真金白银才能说清楚了。
“老孙，你武功高，给我把齐王顶住！”
“老棱，咱们一言为定，你回胡氏部三日内送纹银百万来，否则什么也别谈了！”
“就这样，赶紧走！”
秦宣推着棱窝太，叫他从后门逃走了。
就在棱窝太将走未走时，孙礼飞身摔进了院中。
“哎呦，殿下，齐王他们……”
饶是孙礼身上功夫不浅，可面对齐王，他又能如何。
秦翼一脚踩在孙礼身上，直接迈了过去。
“趁我们在朝堂上死谏父皇，五弟早已里通外国，与西域细作聊得火热了！”
秦翼目光一扫，正瞅见了棱窝太。
“抓！”
“老孙，给我挡住！”
孙礼护主，就地一滚，双手轰出掌力，将侍卫拦住。
然而，老孙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侍卫制伏。
可这一来，还是叫送棱窝逃走了。
“废物！”秦翼大怒，“叫营门提督加紧城防，务必抓住细作！”
话音未落，秦翼转身望着秦宣。
“至于你，我的五弟，你就去跟父皇解释吧！”
……
太极殿，魏武王端坐金銮宝座之上。
他目空一切，却又心思重重。
朝堂上，只跪着老三与老五二位皇子。
“父皇，儿臣到五弟家中时，正瞧发现了西域细作！因那阉贼孙礼阻拦，才叫他逃走了！”
“虽并未抓到人，但五弟里通西域，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那个父皇明察！”
魏武王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三日！”
秦翼不解，讶异地望向魏武王。
“再许三日！”
“若老五无法凑够一百万军饷，届时二罪并罚，朕砍他的头！”
秦翼还要争辩，奈何魏武王摆手拒绝了他。
他只好咽下这口气，任由秦宣被押至法禁司软禁起来。
眼看皇子离去，魏武王终于吁出口气。
身子瘫软下来。
“皇上！”
王德喜忙跑向魏武王，“您终日操劳，旧疾加重！老奴这就去宣召太医！”
魏武王摆手：“不用了！沉疴旧疾，已是无力回天！”
“皇上，您可别这么说啊！”
魏武王嘴角轻轻一挑，有气无力地说道：“朕只求三日后，老五可以筹措来这百万军饷啊！”
“对了，诏书可放好了？”
“皇上放心……”王德喜目露悲戚。
一年前，主子自叹命不久矣，时至今日，便连诏书都拟好了。
只是，这诏书里的内容谁也不知道。
……
三日弹指间，等来的不是白银百万。
却是武帝驾崩的消息。
他的预感不差，自己就这样撒手放下了江山。
禁城内外，一夜间挂满白绫。
肃杀，
悲戚，
太极殿前，百官身披孝服。
这一天，还有件大事。
王德喜从“皇建有极”牌匾后，取出诏书。
“虽祖宗有制，然民心所从！五子秦宣，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不可能！”秦翼愤然，“是老五气死的父皇，老五百万军饷更是毫无着落！凭什么是他！”
秦宣冷声回应道：“谁说我没有凑到百万军饷！”
“传令薛提督，开北城门，迎军饷入朝！”
马车装着白银，浩浩汤汤驶进禁城内。
坐在最前面那辆马车上的，正是棱窝太！
“不可能！不可能！你里通西域贼子！怎么会有巨额军饷！？”秦翼叫道。
秦宣冷声一笑，轻叹道：“你忘了怜月？”
“怜月？”
“没错，她不仅是你的人！她还有另个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
“她是胡氏部的人！”
秦翼一怔，难以置信。
“一个青楼女子，能把胡氏部与犬戎的仇恨说得如此清楚，我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亲身遭逢过这些大灾大难！”
秦翼闻言，彻底无语。
“你放心，我不杀你！你会活下去！朕会留下你！”
秦宣一个“朕”字，仿佛早已熟悉。
他转身而上，步入那金灿灿的，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金龙宝座。
这一刻，秦宣已是睥睨天下的君王。
然而，龙椅未坐稳，薛提督立时上奏。
“皇上，刚才开北城门迎接胡氏部时，有一队人马也从远方赶来！”
“什么人？”
“据信，乃是您二叔——安慕君秦广！”
“扬言要查清楚先皇死因，以正江山社稷！”
秦宣闻言，前主记忆立即浮现出，秦广的形象。
嗜血！
残忍！
看来，京城之中将有一场新的血雨腥风了！
秦宣起身，对孙礼道：“老孙，咱们出城去见见我这位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