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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是个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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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秦征愣是连百余户的村庄都没有拜访完。
没办法，错不他，却也在他。
不知道之前的混蛋究竟做了多少遭人唾弃的事，泌阳村的一些老人也是不待见他，只是碍于和秦家的渊源，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罢了。
当然，也并非只有倒霉的事情。
金家不愧是财大气粗，今日再次来拿货，顺带着就将昨日的货款给付了。
这也足以看出蚊香生意的稳定。
秦征眼下可没有功夫打理收货款的琐事，这种事情秦夫人能干的来。
趁着晨起没有那么的炎热，秦征就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拜访，中午热的时候在家中吃了饭，稍事休息，下午便继续了。
如此又跑了将近一天，才算是将亲自跑完了各家各户。
严格来说，设宴请人的这事由秦夫人出面派人去请，肯定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事。
可谁让秦征是家里唯一的后人呢，再加上先前留下的臭名声，他只有如此才能显得诚意，也好告诉大家秦家是后继有人的。
……
午后，重城东门。
以黑子为首的一群人散乱的入城，一直往东城的破庙里走去。
“这次，咱们一下子少了两个兄弟。可谁让咱干的就是这刀尖上舔血的活呢。”
破庙因年久失修，早已经没有了信徒，周围更是没什么住着的人家。
夕阳下的黑子看起来很瘦小，但两只膀子上高高隆起的肌肉，任谁一看也不敢轻易的招惹。
黝黑的皮肤，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遮挡半边脸颊的散乱黑发脏兮兮的，不知到多久没洗过。
但若是仔细看，此人的脸颊是何等的英俊，若是在富贵人家，定是万千女子一见倾心的美男子。
只是可惜，如今的他，脸上只有冷漠。
握着刀把的右手没有了食指，是当年柳姜阳所赐，也是摸爬滚打的这些年来，身上唯一的缺失。
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重城的百姓都躲着，可即便向他这样豁出命去的人，也一样有自己畏惧的东西。
“往后做事的时候都给老子机灵点。”
临近破庙，人群走的反而越慢，马背上的黑子深吸口气道：“咱们再干他几把大的，也就有银子让兄弟们过安生日子了。”
虽说这些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但并不会平白无故的祸害寻常百姓，也许是良心未泯，也许是寻常败家的银子少，他根本就看不上。
比起动不动就下山掠夺的山匪，这帮人更像是专业打手，谁出银子，就帮谁办事。
也因为如此，他们的小团伙才没有被官府抓捕。
最后的一节路，黑子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但并没有人搭理他。
直到将要下马的时候，破庙里留守的兄弟奔了出来，“老大，柳家的人来了。”
“呵呵，我说什么呢。”黑子眨巴着眼睛，“这不就又来银子了吗。”
破庙内，被柳姜阳派来的吴勇，听到黑子回来的消息主动出门迎了上去。
“好不见了，吴兄弟。”看到来人，黑子大笑着上前，“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柳公子？”
柳家安排的事情多是这吴勇跟黑子交谈，虽说柳家对黑子有绝对的压制力，但吴勇因收了黑子不少的钱，每次见面也都是相当的客气。
相互抱拳见了礼，吴勇也不多客套，“泌阳村有一户姓秦的人家，一个叫秦征的家伙得罪了咱们柳公子。公子可是被气的食色无味啊。”
话说一半，吴勇伸手在腰间摸出钱袋子放在黑子的手心，“柳公子交代了，让你们看着办。”
黑子笑着掂量了几下钱袋，分量不轻，少说也得百两，“无兄弟且放心，这事一定办的让公子满意。”
“辛苦一下，可得尽快将公子的气给出了才是。”
临行前，吴勇笑眯眯的在黑子肩头拍了两下。
等吴勇走远了，黑子才先一步进入破庙的大门。
庙虽破，却是还经得起风雨，里面的佛像早已经不见踪影，本该摆放佛像的十台，如今也成为了黑子的卧榻。
跃上石台盘腿坐下，黑子将钱袋打开取出一锭银子来，“老二，去打些酒来，让兄弟们解解乏。”
老二老鹰，因为其长着个鹰钩鼻。
一把接住银子，老鹰面无表情的将银子收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吴兄方才说了，柳公子火气正旺，我们要不要今晚就……”
“柳公子哪一次火气不旺了！”
黑子打了个哈欠，抿嘴说道：“这柳姜阳爱财如命，柳家也有不少的人手，若是真急眼，他会等咱们兄弟回来吗？”
“买酒去吧，别说兄弟们，我都累了，喝完酒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闻言，老鹰这才动身离开。
……
一天的拜访下来，秦征也是累的够呛，加之天气炎热，一身的臭汗。
回到家中和秦夫人简单的说了些事情之后，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天色以黑，后院中却有人点起了炉火。
“锦绣？”秦征走近了，看到是蹲坐在地上的绣儿，“你不去休息，这是干什么呢？”
站起身，锦绣边排土，边说道：“这么热的天，公子出门走了那么久肯定是累的不轻。我烧些水给公子泡澡的。”
秦家有专门伺候秦夫人的丫鬟，但没有专门伺候秦征的。
不是秦夫人不给安排，还是因为先前的秦征整日里不着家，白天赌场，夜晚青楼的，安排人也是用不上。
“辛苦了。”秦征微微笑道。
“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锦绣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看秦征两眼，“这些不都是当下人的应该做的吗。”
“那也要谢谢你，其她人可就没像你这般。”
“那还不是你根本没有个当主子的样子。”锦绣脱口而出，却又惊的自己捂住了嘴。
秦征被她弄的一乐，道：“那当主子的，都应该是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
“对下人呼来喝去的，该使唤的就使唤呗！”
秦征哼笑道：“那些都是你看到的罢了！你们跟着秦家，秦家总得给口饭吃不是。我总得想办法让大家吃饱肚子，哪有时间对你们呼来喝去的。”
“那就是我们有幸跟了个好主子。”
“好了好了！”秦征只觉得疲惫，便看了眼锅灶里的水，“烧的差不多了，帮我把水盛进木桶里便休息去吧。”
交代完，秦征就迈步往房间去了。
只是这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锦绣在身后喊道：“从今往后，锦绣天天伺候公子沐浴可好？”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秦征头也不回的拉长声音回应着。
走进房间，昏暗的油灯亮着，该也是锦绣点上的吧。
秦征莫名的摇头笑道：“还真是的……这伺候人也能伺候出优越感的吗？”
一个下午，秦征愣是连百余户的村庄都没有拜访完。
没办法，错不他，却也在他。
不知道之前的混蛋究竟做了多少遭人唾弃的事，泌阳村的一些老人也是不待见他，只是碍于和秦家的渊源，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罢了。
当然，也并非只有倒霉的事情。
金家不愧是财大气粗，今日再次来拿货，顺带着就将昨日的货款给付了。
这也足以看出蚊香生意的稳定。
秦征眼下可没有功夫打理收货款的琐事，这种事情秦夫人能干的来。
趁着晨起没有那么的炎热，秦征就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拜访，中午热的时候在家中吃了饭，稍事休息，下午便继续了。
如此又跑了将近一天，才算是将亲自跑完了各家各户。
严格来说，设宴请人的这事由秦夫人出面派人去请，肯定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事。
可谁让秦征是家里唯一的后人呢，再加上先前留下的臭名声，他只有如此才能显得诚意，也好告诉大家秦家是后继有人的。
……
午后，重城东门。
以黑子为首的一群人散乱的入城，一直往东城的破庙里走去。
“这次，咱们一下子少了两个兄弟。可谁让咱干的就是这刀尖上舔血的活呢。”
破庙因年久失修，早已经没有了信徒，周围更是没什么住着的人家。
夕阳下的黑子看起来很瘦小，但两只膀子上高高隆起的肌肉，任谁一看也不敢轻易的招惹。
黝黑的皮肤，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遮挡半边脸颊的散乱黑发脏兮兮的，不知到多久没洗过。
但若是仔细看，此人的脸颊是何等的英俊，若是在富贵人家，定是万千女子一见倾心的美男子。
只是可惜，如今的他，脸上只有冷漠。
握着刀把的右手没有了食指，是当年柳姜阳所赐，也是摸爬滚打的这些年来，身上唯一的缺失。
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重城的百姓都躲着，可即便向他这样豁出命去的人，也一样有自己畏惧的东西。
“往后做事的时候都给老子机灵点。”
临近破庙，人群走的反而越慢，马背上的黑子深吸口气道：“咱们再干他几把大的，也就有银子让兄弟们过安生日子了。”
虽说这些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但并不会平白无故的祸害寻常百姓，也许是良心未泯，也许是寻常败家的银子少，他根本就看不上。
比起动不动就下山掠夺的山匪，这帮人更像是专业打手，谁出银子，就帮谁办事。
也因为如此，他们的小团伙才没有被官府抓捕。
最后的一节路，黑子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但并没有人搭理他。
直到将要下马的时候，破庙里留守的兄弟奔了出来，“老大，柳家的人来了。”
“呵呵，我说什么呢。”黑子眨巴着眼睛，“这不就又来银子了吗。”
破庙内，被柳姜阳派来的吴勇，听到黑子回来的消息主动出门迎了上去。
“好不见了，吴兄弟。”看到来人，黑子大笑着上前，“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柳公子？”
柳家安排的事情多是这吴勇跟黑子交谈，虽说柳家对黑子有绝对的压制力，但吴勇因收了黑子不少的钱，每次见面也都是相当的客气。
相互抱拳见了礼，吴勇也不多客套，“泌阳村有一户姓秦的人家，一个叫秦征的家伙得罪了咱们柳公子。公子可是被气的食色无味啊。”
话说一半，吴勇伸手在腰间摸出钱袋子放在黑子的手心，“柳公子交代了，让你们看着办。”
黑子笑着掂量了几下钱袋，分量不轻，少说也得百两，“无兄弟且放心，这事一定办的让公子满意。”
“辛苦一下，可得尽快将公子的气给出了才是。”
临行前，吴勇笑眯眯的在黑子肩头拍了两下。
等吴勇走远了，黑子才先一步进入破庙的大门。
庙虽破，却是还经得起风雨，里面的佛像早已经不见踪影，本该摆放佛像的十台，如今也成为了黑子的卧榻。
跃上石台盘腿坐下，黑子将钱袋打开取出一锭银子来，“老二，去打些酒来，让兄弟们解解乏。”
老二老鹰，因为其长着个鹰钩鼻。
一把接住银子，老鹰面无表情的将银子收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吴兄方才说了，柳公子火气正旺，我们要不要今晚就……”
“柳公子哪一次火气不旺了！”
黑子打了个哈欠，抿嘴说道：“这柳姜阳爱财如命，柳家也有不少的人手，若是真急眼，他会等咱们兄弟回来吗？”
“买酒去吧，别说兄弟们，我都累了，喝完酒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闻言，老鹰这才动身离开。
……
一天的拜访下来，秦征也是累的够呛，加之天气炎热，一身的臭汗。
回到家中和秦夫人简单的说了些事情之后，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天色以黑，后院中却有人点起了炉火。
“锦绣？”秦征走近了，看到是蹲坐在地上的绣儿，“你不去休息，这是干什么呢？”
站起身，锦绣边排土，边说道：“这么热的天，公子出门走了那么久肯定是累的不轻。我烧些水给公子泡澡的。”
秦家有专门伺候秦夫人的丫鬟，但没有专门伺候秦征的。
不是秦夫人不给安排，还是因为先前的秦征整日里不着家，白天赌场，夜晚青楼的，安排人也是用不上。
“辛苦了。”秦征微微笑道。
“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锦绣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看秦征两眼，“这些不都是当下人的应该做的吗。”
“那也要谢谢你，其她人可就没像你这般。”
“那还不是你根本没有个当主子的样子。”锦绣脱口而出，却又惊的自己捂住了嘴。
秦征被她弄的一乐，道：“那当主子的，都应该是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
“对下人呼来喝去的，该使唤的就使唤呗！”
秦征哼笑道：“那些都是你看到的罢了！你们跟着秦家，秦家总得给口饭吃不是。我总得想办法让大家吃饱肚子，哪有时间对你们呼来喝去的。”
“那就是我们有幸跟了个好主子。”
“好了好了！”秦征只觉得疲惫，便看了眼锅灶里的水，“烧的差不多了，帮我把水盛进木桶里便休息去吧。”
交代完，秦征就迈步往房间去了。
只是这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锦绣在身后喊道：“从今往后，锦绣天天伺候公子沐浴可好？”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秦征头也不回的拉长声音回应着。
走进房间，昏暗的油灯亮着，该也是锦绣点上的吧。
秦征莫名的摇头笑道：“还真是的……这伺候人也能伺候出优越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