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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嘉平诗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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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辰并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小芝兰直接吓得钻进李辰怀里，二娃则是紧紧抓着李辰的衣服，看着李辰。而大娃也是放下了筷子，羞愧地低下了脑袋。李辰见此，摸了摸二娃的脑袋，然后拍了拍自己怀里的小芝兰，抬头看向了刚才一直对自己献殷勤的杜家长子杜素松，开口说道：
“不是举办诗会吗？你们继续啊，不必在意我。”
杜素松这才反应过来，出了这档子事情本是这李辰自己丢人的事情，若是因为此事让诗会无法举办，那反而会被人说杜家的不是。所以即使他心中对李辰轻视，但是依旧笑着对众人说着嘉平诗会开始。
年轻的宾客们坐在两侧，中间便空出一大片场地，随着杜素松说“嘉平诗会开始”，一群莺莺燕燕的舞姬和怀抱乐器的乐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场中表演起来了。众人也将李辰当做开场前的笑料，一边看着歌舞，一边觥筹交错地应酬起来。
李辰见众人不再关注自己，便低头将小芝兰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李辰总觉得小芝兰好像越来越喜欢缠着自己了，不过他只觉得是她这个年纪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将小芝兰的小脑袋捧在自己手中，然后上下左右揉搓一番，安慰道：
“好了，没事了，咱们继续吃，尤其是你，要多吃点，不能挑食！你看看大娃，明明和你同岁，却高出你这么多！二娃都要超过你了！”
说完便夹了一道菜放进了小芝兰身前的小碗里，然后又同样将大娃二娃安抚一番。但是二娃却没有像他哥哥大娃一样重新拿起筷子。只是依旧抬着头看向李辰，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
“主人，他们都在说你的坏话，你不恼吗？”
李辰看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对他压得太狠了，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敏感起来。可是，如果时光重来，李辰依旧会那么做，因为悲惨的命运根本不需要善良，所谓的善良不过是那些从未体会过饥饿的上位者的无知罢了！
“为什么要在意呢？我一不求扬名立万，二本打算和他们打交道，自然不必在意他们的眼光。很多人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整日里才会闷闷不乐的。
你看他们，现在他们想要扮演道德君子，所以便视我为无礼小人。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只敢低声说着我的坏话，但却不敢站出来指责我吗？”
“为什么？”二娃想不出缘由。
李辰指着对面坐成一排的宾客，继续解释道：
“因为位置，地位越显赫的，坐的位置便越靠前。你看那门口处的那一位，他一直在不停地敬酒，即使周围的人并不搭理他，他依然不停地敬酒。就算坐在哪里什么都不做，他都需要谨慎小心的维持身形，生怕别人说他的不是。而我们坐在这里放浪形骸，大吃大喝，别人也只敢小声嘀咕。
都是因为这个位置，所以你记住了，要想别人尊敬你，并不是看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必须要有让别人尊重你的身份。”
李辰说完，看着似懂非懂的二娃，不由摇头笑自己为何要对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些，便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快吃吧，不然等会好吃的都被你哥哥和小芝兰都吃光了！”
李辰却不知道，他对二娃说的这番话被坐在一旁的那名年轻男子一言不差地听了过去。那男子立即收起了原本对李辰抱有的轻视之心，举起酒杯打算与李辰结识一番。
可这时场内的音乐却停了下来，那些舞姬也纷纷离场。而作为主持的杜家长子杜素松则是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这些年来，我宝澜国青年才俊总是被那南青国的文人嘲笑，说我们不读诗书，不晓礼仪。所以我杜家这一次特意承办了今年的承平诗会，广邀好友亲朋，才子佳人共聚此时，吟诗作对，好教天下人也知道我宝澜国依旧是有贤才雅士的！”
场中众人闻言纷纷放下酒杯，拍手叫好，帘子后面的各家闺秀亦是神情振奋起来。
杜素松见此，又向四周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既然是诗会，那便离不开作诗，那这第一项我们不妨每人赋诗一句，然后合成一首诗，如诗不成，则罚酒三杯，如何？”
这样大型诗会在宝澜国还是第一次举办，众人虽然都不知道流程，但是也觉得杜素松的提议不错，纷纷应和答应下来。杜素松作为发起人，自然首先起头。只见他略一思量，便想到一句，开口说道：
“山风弥渡似江波。”
他一说完，便看向了下首第一个的李辰，众人也是纷纷望来，想看看李辰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干。只是李辰却依旧低着头和自己身边的三个小家伙讨论着美食的味道。
杜素松见此，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而这时恰好李辰被噎到，举起酒杯打算喝口酒送一送。杜素松见此，立刻笑着对众人说道：
“看来李公子是知道我李家酒香，贪杯了。既然如此，就请袁兄继续了。”
李辰一旁的那名年轻男子先是对着杜素松一礼，然后又对众人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既然李公子谦让，那我便献丑了。那我接一句：苍云跌涨涌巍峨。”
众人很快便将李辰的无礼忘在了脑后，纷纷称赞起了此人的诗才与急智。而珠帘后面的众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更是少女慕艾、深情款款。
葛欣见此，则是看向了自己右边的紧紧盯着那名男子的秀婉佳人，笑着说道：
“袁茗，你哥哥倒是有些才学的嘛！”
袁茗却是看都不看葛欣一眼，双目痴痴地望向那名男子回道：
“那是自然，我哥哥是天下第一厉害的！”
众女闻言也是纷纷侧头看了袁茗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摇头，感叹袁茗这兄控的模样只怕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葛欣却是媚眼轻瞥，捂嘴嗤笑道：
“是吗？那为何夙沙芷蝶却不同意你们两家的婚事呢，听说她这一次没来也是因为听说你哥哥会来呢！”
“她一个只会卖盐巴，没有半点见识的女人懂什么！她不愿意，我还不愿意我哥哥娶她呢！”
而一旁的顾晓棠则是一直和陈岚说着李辰的不学无术：
“陈姐姐你看，他这种人哪里值得你维护他啊，不仅没有习武的天赋，现在看来只怕读书写字都不会。你是不知道，我还听我师父说，他第二天就去逛青楼了！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还让他在青楼遇到了刺杀。”
原本紧紧盯着李辰的陈岚听到“刺杀”两字，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抓住顾晓棠的胳膊问道：
“刺杀？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陈岚声音冰冷的样子把顾晓棠吓了一跳，其他几人也纷纷看向了陈岚。陈岚这次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松开了顾晓棠，重新看向了外面的诗会。
珠帘之外的诗会倒也没有叫人失望，既有出口成章者，也有主动认罚的。一人一句的诗赋也在不断增加着：
“千顷润欣摇韵竹。”
“北岭南山图巨幅。”
“横桨并船春畅斛。”
“放怀醉唱湖山绿。”
“……”
随着最后一人认罚饮酒，这第一轮的吟诗活动才算结束。侍从也连忙将众人合力创作的诗给每一桌都送上，当做纪念。
作为主持的杜素松则再次起身，手捧着下人送来的诗句，开口说道：
“此诗必然伴随着嘉平诗会流传千古，看南青国的那群人如何再敢诋毁我宝澜国的才子佳人？”
说道此处，杜素松语气一转，接着说道：
“说道嘉平诗会，想必由来诸位也都清楚，经过与吾妹的商议，为了让这一次的嘉平诗会更加精彩，接下来的斗诗则是分成男女两方比试。
男子这边出题，让女子吟诗，然后再由女子那边出题，让男子这边另一人作答，依次轮换。提问与答题之后便不可再次提问或者答题，所有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为了展示君子之风，便让女子那边先行提问，我来作答，然后这样按照座次轮排，如何？”
众人见到可以与各家闺秀互动交流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纷纷称可。而珠帘之后，杜素娥也率先向着他的长兄杜素松出题。众人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杜家兄妹给在场宾客做示范，倒也没有深究两人可能有作假的可能。
等杜素松回诗一首作答，众宾客也纷纷称赞起来。杜素松知道自己取巧，脸色有些发红。等场内掌声平息，便看向了李辰说道：
“李兄，按照规则，该你出题了！”
李辰桌前的食物已经被李辰和三个小家伙一扫而空，李辰虽然没有参与的想法，但是此刻被杜素松要求出题，李辰也不好直接拒绝，拂了人家的面子，便看向珠帘说道：
“那便无题好了，作一首你最喜欢最擅长的便可。”
珠帘后，本该作答的顾晓棠却是有些慌了，原本现在是由她提问李辰的，怎么变成李辰提问自己了？不等顾晓棠说话，一旁的陈岚却是抢先对着顾晓棠说道：
“让我来吧！”
话音刚落，顾晓棠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陈岚望向珠帘外的李辰开口说道：
“我倒是有一首最爱的诗，不知在公子眼中价值几何？”
李辰听到竹帘后面清脆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没有深思，只是笑着让对方说来听听。珠帘后的陈岚见李辰竟然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幽怨地吟起了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人听到陈岚的这首诗，一个个拍手称妙，只怕此诗一出，让后来者再也没有吟诗的勇气了！珠帘后的众女子看向陈岚的眼中亦是不同，往年的承平诗会上虽然陈岚也会作诗，可从来都不敌杜素娥与袁茗两人。可是现在听到陈岚随口一首，却让她们生不出半点胜过陈岚的自信。
而听到这首诗的李辰也终于想起了这熟悉的声音是谁了。
虽然李辰并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小芝兰直接吓得钻进李辰怀里，二娃则是紧紧抓着李辰的衣服，看着李辰。而大娃也是放下了筷子，羞愧地低下了脑袋。李辰见此，摸了摸二娃的脑袋，然后拍了拍自己怀里的小芝兰，抬头看向了刚才一直对自己献殷勤的杜家长子杜素松，开口说道：
“不是举办诗会吗？你们继续啊，不必在意我。”
杜素松这才反应过来，出了这档子事情本是这李辰自己丢人的事情，若是因为此事让诗会无法举办，那反而会被人说杜家的不是。所以即使他心中对李辰轻视，但是依旧笑着对众人说着嘉平诗会开始。
年轻的宾客们坐在两侧，中间便空出一大片场地，随着杜素松说“嘉平诗会开始”，一群莺莺燕燕的舞姬和怀抱乐器的乐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场中表演起来了。众人也将李辰当做开场前的笑料，一边看着歌舞，一边觥筹交错地应酬起来。
李辰见众人不再关注自己，便低头将小芝兰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李辰总觉得小芝兰好像越来越喜欢缠着自己了，不过他只觉得是她这个年纪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将小芝兰的小脑袋捧在自己手中，然后上下左右揉搓一番，安慰道：
“好了，没事了，咱们继续吃，尤其是你，要多吃点，不能挑食！你看看大娃，明明和你同岁，却高出你这么多！二娃都要超过你了！”
说完便夹了一道菜放进了小芝兰身前的小碗里，然后又同样将大娃二娃安抚一番。但是二娃却没有像他哥哥大娃一样重新拿起筷子。只是依旧抬着头看向李辰，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
“主人，他们都在说你的坏话，你不恼吗？”
李辰看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对他压得太狠了，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敏感起来。可是，如果时光重来，李辰依旧会那么做，因为悲惨的命运根本不需要善良，所谓的善良不过是那些从未体会过饥饿的上位者的无知罢了！
“为什么要在意呢？我一不求扬名立万，二本打算和他们打交道，自然不必在意他们的眼光。很多人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整日里才会闷闷不乐的。
你看他们，现在他们想要扮演道德君子，所以便视我为无礼小人。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只敢低声说着我的坏话，但却不敢站出来指责我吗？”
“为什么？”二娃想不出缘由。
李辰指着对面坐成一排的宾客，继续解释道：
“因为位置，地位越显赫的，坐的位置便越靠前。你看那门口处的那一位，他一直在不停地敬酒，即使周围的人并不搭理他，他依然不停地敬酒。就算坐在哪里什么都不做，他都需要谨慎小心的维持身形，生怕别人说他的不是。而我们坐在这里放浪形骸，大吃大喝，别人也只敢小声嘀咕。
都是因为这个位置，所以你记住了，要想别人尊敬你，并不是看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必须要有让别人尊重你的身份。”
李辰说完，看着似懂非懂的二娃，不由摇头笑自己为何要对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些，便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快吃吧，不然等会好吃的都被你哥哥和小芝兰都吃光了！”
李辰却不知道，他对二娃说的这番话被坐在一旁的那名年轻男子一言不差地听了过去。那男子立即收起了原本对李辰抱有的轻视之心，举起酒杯打算与李辰结识一番。
可这时场内的音乐却停了下来，那些舞姬也纷纷离场。而作为主持的杜家长子杜素松则是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这些年来，我宝澜国青年才俊总是被那南青国的文人嘲笑，说我们不读诗书，不晓礼仪。所以我杜家这一次特意承办了今年的承平诗会，广邀好友亲朋，才子佳人共聚此时，吟诗作对，好教天下人也知道我宝澜国依旧是有贤才雅士的！”
场中众人闻言纷纷放下酒杯，拍手叫好，帘子后面的各家闺秀亦是神情振奋起来。
杜素松见此，又向四周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既然是诗会，那便离不开作诗，那这第一项我们不妨每人赋诗一句，然后合成一首诗，如诗不成，则罚酒三杯，如何？”
这样大型诗会在宝澜国还是第一次举办，众人虽然都不知道流程，但是也觉得杜素松的提议不错，纷纷应和答应下来。杜素松作为发起人，自然首先起头。只见他略一思量，便想到一句，开口说道：
“山风弥渡似江波。”
他一说完，便看向了下首第一个的李辰，众人也是纷纷望来，想看看李辰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干。只是李辰却依旧低着头和自己身边的三个小家伙讨论着美食的味道。
杜素松见此，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而这时恰好李辰被噎到，举起酒杯打算喝口酒送一送。杜素松见此，立刻笑着对众人说道：
“看来李公子是知道我李家酒香，贪杯了。既然如此，就请袁兄继续了。”
李辰一旁的那名年轻男子先是对着杜素松一礼，然后又对众人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既然李公子谦让，那我便献丑了。那我接一句：苍云跌涨涌巍峨。”
众人很快便将李辰的无礼忘在了脑后，纷纷称赞起了此人的诗才与急智。而珠帘后面的众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更是少女慕艾、深情款款。
葛欣见此，则是看向了自己右边的紧紧盯着那名男子的秀婉佳人，笑着说道：
“袁茗，你哥哥倒是有些才学的嘛！”
袁茗却是看都不看葛欣一眼，双目痴痴地望向那名男子回道：
“那是自然，我哥哥是天下第一厉害的！”
众女闻言也是纷纷侧头看了袁茗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摇头，感叹袁茗这兄控的模样只怕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葛欣却是媚眼轻瞥，捂嘴嗤笑道：
“是吗？那为何夙沙芷蝶却不同意你们两家的婚事呢，听说她这一次没来也是因为听说你哥哥会来呢！”
“她一个只会卖盐巴，没有半点见识的女人懂什么！她不愿意，我还不愿意我哥哥娶她呢！”
而一旁的顾晓棠则是一直和陈岚说着李辰的不学无术：
“陈姐姐你看，他这种人哪里值得你维护他啊，不仅没有习武的天赋，现在看来只怕读书写字都不会。你是不知道，我还听我师父说，他第二天就去逛青楼了！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还让他在青楼遇到了刺杀。”
原本紧紧盯着李辰的陈岚听到“刺杀”两字，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抓住顾晓棠的胳膊问道：
“刺杀？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陈岚声音冰冷的样子把顾晓棠吓了一跳，其他几人也纷纷看向了陈岚。陈岚这次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松开了顾晓棠，重新看向了外面的诗会。
珠帘之外的诗会倒也没有叫人失望，既有出口成章者，也有主动认罚的。一人一句的诗赋也在不断增加着：
“千顷润欣摇韵竹。”
“北岭南山图巨幅。”
“横桨并船春畅斛。”
“放怀醉唱湖山绿。”
“……”
随着最后一人认罚饮酒，这第一轮的吟诗活动才算结束。侍从也连忙将众人合力创作的诗给每一桌都送上，当做纪念。
作为主持的杜素松则再次起身，手捧着下人送来的诗句，开口说道：
“此诗必然伴随着嘉平诗会流传千古，看南青国的那群人如何再敢诋毁我宝澜国的才子佳人？”
说道此处，杜素松语气一转，接着说道：
“说道嘉平诗会，想必由来诸位也都清楚，经过与吾妹的商议，为了让这一次的嘉平诗会更加精彩，接下来的斗诗则是分成男女两方比试。
男子这边出题，让女子吟诗，然后再由女子那边出题，让男子这边另一人作答，依次轮换。提问与答题之后便不可再次提问或者答题，所有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为了展示君子之风，便让女子那边先行提问，我来作答，然后这样按照座次轮排，如何？”
众人见到可以与各家闺秀互动交流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纷纷称可。而珠帘之后，杜素娥也率先向着他的长兄杜素松出题。众人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杜家兄妹给在场宾客做示范，倒也没有深究两人可能有作假的可能。
等杜素松回诗一首作答，众宾客也纷纷称赞起来。杜素松知道自己取巧，脸色有些发红。等场内掌声平息，便看向了李辰说道：
“李兄，按照规则，该你出题了！”
李辰桌前的食物已经被李辰和三个小家伙一扫而空，李辰虽然没有参与的想法，但是此刻被杜素松要求出题，李辰也不好直接拒绝，拂了人家的面子，便看向珠帘说道：
“那便无题好了，作一首你最喜欢最擅长的便可。”
珠帘后，本该作答的顾晓棠却是有些慌了，原本现在是由她提问李辰的，怎么变成李辰提问自己了？不等顾晓棠说话，一旁的陈岚却是抢先对着顾晓棠说道：
“让我来吧！”
话音刚落，顾晓棠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陈岚望向珠帘外的李辰开口说道：
“我倒是有一首最爱的诗，不知在公子眼中价值几何？”
李辰听到竹帘后面清脆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没有深思，只是笑着让对方说来听听。珠帘后的陈岚见李辰竟然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幽怨地吟起了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人听到陈岚的这首诗，一个个拍手称妙，只怕此诗一出，让后来者再也没有吟诗的勇气了！珠帘后的众女子看向陈岚的眼中亦是不同，往年的承平诗会上虽然陈岚也会作诗，可从来都不敌杜素娥与袁茗两人。可是现在听到陈岚随口一首，却让她们生不出半点胜过陈岚的自信。
而听到这首诗的李辰也终于想起了这熟悉的声音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