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话《推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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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上源有些忿忿的说道：“李唐子孙被惨杀的几乎殆尽，眼见这十多年复唐无望，但是大梁太祖虽然在位时颇重视农业发展，下令两税之外不得妄有科配。但是常年的征战，也使得国库空虚，新皇登基以来，又内忧外患，更别提天下大一统了。可恨我才疏学浅，不能为民寻找出路，如此的心有不甘而力不从心，最是悲也！”
    听他忧国忧民之诉，伽罗虽然赞同，但还是很紧张的左右看看，唯恐有奸诈小人告密，编造李上源的话以求的封赏，如果那时就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幸好看来是行人各自赏着花灯，并不曾注意他们说什么，于是伽罗压低声音，做势让李上源俯身，李上源俯下身来，伽罗在李上源耳边轻声说道：“自从大梁皇帝登基以来，最忌讳世人谈论大唐，又害怕说大梁不好的闲话，更是对一些有名望的大家严加防范，就怕稍有不慎会反梁。你这样的话，日后少说为妙。”顿了顿，接着说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是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不管是谁坐了宝座，都的吃饭缴税，从来都是最最受压迫之人。如果想着为民请命，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干的事？”想了想，伽罗又补充道：“君不闻《孟子.尽心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此为正道也。”
    李上源的耳边，被伽罗口吐出来的热气吹的极痒，他眼睛瞟见她那若隐若现的刀疤，心中微微一动，实际上他未曾听见伽罗说些什么，只是更加专注的看着她腮帮子一动一动。
    伽罗还在李上源耳边说道：“所以不得志时就洁身自好，修养个人品德，得志时就使天下都能这样才对。”
    说完这些，伽罗往后退了一步，李上源傻傻的直起身，伽罗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或者现在正在思考，便又放大声，说道：“我们去看花灯吧！”
    李上源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的说道：“好，这就去看花灯。”说话间，两人向前走出好远，李上源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房子，说道：“书肆就在那儿，我们去看看吧？”伽罗抬头一看，果然见一块匾额正挂在房子的门上方，上书“沉静思书肆”，再走近，在灯火的照耀下，只见这几个字雄秀端庄，大气磅礴，伽罗赞叹道：“好俊俏的笔法，用笔浑厚强劲，笔法饶有筋骨，亦有锋芒，大有颜体之风范。”李上源微笑着说道：“承蒙夸奖，匾额上的字是我写的。”伽罗笑了笑，说道：“是真的，功力很深。”
    “我练了十多年了，也没有太大的进步，”李上源回道：“你这边请。”
    伽罗跟着他进的门来，只见店里面挨着序的摆着一排排榆木书柜，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好多书，这些书装订的方式也有不同，有卷子装，旋风装，经折装，蝴蝶装，装订的精细精巧。